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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 福祿丸子 4325 字 3個月前

要去的,這任務還沒完成呢!”

薑禹耐心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莊家有人威脅你,還是有高利貸找上你?”

地下賭莊照樣龍蛇混雜,她一個年輕女孩子,會有應付不來的情況都是在預料之中。

可陶然隻拉住他的手,“沒有遇到什麼事,我就是想有始有終而已。”

頓了頓,她又問,“大禹,我想知道,如果賭場被端,裡麵被抓住的人會受什麼樣的刑罰?”

“組織經營地下賭場的這幫人已經構成賭博罪,怎麼量刑要看檢察機關和法官。聽韓漱的意思,這回已經算是情節嚴重影響惡劣,三到十年徒刑逃不了,還要繳罰金。”

“那參與賭博的人呢?我是指不坐莊,僅僅來賭錢的那些客人。”

“那也要看情節,如果是以賭博為業的賭棍,或是給莊家提供便利的人可能會治安拘留。”他微微一哂,“你是擔心這個?入戲太深了,還是在賭場認識了新朋友,替他們擔憂?”

她手心裡都是冷汗,不敢告訴薑禹,那種地方也能上演父女重逢的戲碼,可是她到目前為止還一句話都沒跟那人說過。如果行動到此結束,賭場被一鍋端,或許又再難見上一麵。

薑禹冷靜替她做決定,“好,收網當天你也去,要帶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我們要隨時了解裡麵的動向。撤的時候不要慌亂,我們的人進去不會傷害到你,我也在外麵。”

陶然點頭,偎進他懷裡,“大禹,謝謝你。”

誰沒有一點執念呢?缺失的父愛,半途崩盤的和美家庭,是她整個童年和青春所有疼痛和不快樂的根源。

她想找回這一點%e4%ba%b2情,哪怕隻是聽一句父%e4%ba%b2不足為信的借口,也好過他的人間蒸發。

林淑言也看出陶然心裡有事,最近腫瘤細胞反反複複,她的精力也越來越差,隻有這個小女兒時時令她牽掛著放心不下。

“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跟大禹吵架了?”

陶然手中的蘋果削到一半,長而卷的果皮垂在半空,“媽媽,我想問你……你還想見爸爸嗎?”

林淑言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這麼多年來,陶建軍幾乎是她們之間刻意回避的一個話題。陶然一直以為不提是為了避免柳叔叔和柳博延不痛快,畢竟哪個男人都渴望獨占,生父沒死,又有骨肉血緣牽絆著,繼父的地位就顯得尷尬。可如今柳家父子待她們如何一目了然,她才明白其實不提是不想讓林淑言難過。

林淑言接過她削好的蘋果,隻在%e5%94%87邊輕輕咬了一口,咯嘣一聲脆響,撐起精神隻說了一句,“他永遠都是你爸爸。”

她從來沒給孩子灌輸過仇恨的思想,夫妻緣儘是敗給現實,敗給他的濫賭,可是血緣%e4%ba%b2情是斬也斬不斷的,陶建軍直到離開的那一天也還扮演著好父%e4%ba%b2的角色。

孩子沒對他失望,真是他唯一的財富。

可要說再見……見了又能如何?他們都各自有了新的生活,路是他選的,她被迫接受也不願再怨懟了,人生都快走到終點,什麼都能看的開。

唯一的期望就是陶然平安開心地好好生活。

陶然更加茫然,她該不該去跟父%e4%ba%b2相認,見麵又該說些什麼?

出了房間,她一頭撞進清峭溫暖的懷抱,懷抱的主人火氣很大,咬著牙壓低聲音,“你給我過來!”

柳博延把陶然拎到庭院裡,頭頂一架葡萄剛摘了果,葉子還鬱鬱蔥蔥一片片連過去,最後那點陽光從葉片間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兩人身上。

“怎麼了大哥?”她見他臉色不太好,眼睛裡的火苗卻竄的很高。

“你還問我?我要不把你拎出來,你敢不敢當著你媽的麵說你明天要跟警方進賭場抄底?”

陶然一驚,“你千萬彆告訴她!”

柳博延冷笑一聲,“還知道怕啊?我以為你是孝女,見她身體不好了,也等不及去天堂侍奉她左右呢!不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不好受,你倒是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陶然急的跺腳,“大哥你小聲一點!這對我來說隻相當於記者的暗訪,我也是為了我的報道和專欄,薑禹他們確定沒有危險才讓我參與的,千萬彆讓媽媽知道了擔心。”

柳博延深吸一口氣,“又是薑禹,你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賭場裡都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逼急了他們什麼都乾得出來!”

“那你為什麼去賭?”陶然在賭桌上鍛煉出幾分喜怒不形於色,奇異地冷靜,“我開始以為大哥你也陷進賭局裡,像我爸當年一樣。你知不知道一個家庭隻要有一個人賭,就是巨大的無底洞,金山銀山幸福美滿都要統統填進去!”

柳博延僵住,“我那隻是……”

“隻是消遣對不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消遣,還是因為夠刺激,可以暫時麻痹壓力和其他的不愉快。”她笑了笑,“有時我們稱之為空虛,短暫的也好長久的也好,最後真的就有人為了填補這種空虛弄得妻離子散了。”

柳博延臉色難看,“你彆拿我跟你那賭鬼老爸比!總之我不同意你再參加這種行動,你不方便開口,我去跟警方說!”

他一言九鼎,強勢起來比薑禹還難應付。陶然隻得討價還價,“明天是最後一次。”

他斜睨她一眼,“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讓你去。”

讓她冒這樣的凶險,他沒有當麵揍薑禹一頓就算好的。

第49章 收

陶然要感激薑禹介紹的私家醫院,辦事效率奇高,這麼快就帶了私人護理來麵試,拖住柳博延,讓她有機會從柳家大宅溜出來。

薑禹在大門口等她,很意外的,竟然騎了一輛重型摩托。

陶然跑到跟前,明知故問,“怎麼這麼好啊,來接我?”

“你不是說你大哥沒收了你的車鑰匙,把你關在家裡不讓你出門?我不來接你,今天的任務你怎麼參加?”

陶然接過他遞來的安全頭盔,忍不住喟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騎這個?這車看起來好帥啊,是你的嗎?”

薑禹好笑,“這是警察的基本技能,當初如果我去作交警,巡邏趕現場就靠摩托車。今天我的車剛好送去修,開警車過來太招搖,隻好借了這個,是我表弟的寶貝,他都還沒載過女朋友。”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快走吧,等會兒你大哥追出來就走不了了。”

陶然回頭看了一眼柳宅的雕花鐵柵門,負疚感又從心底湧上來。柳博延是真的關心她,不想讓她冒險才困住她,可她今天必須得去。

摩托車她沒怎麼坐過,肉包鐵,兩%e8%85%bf觸不到地,總是讓人膽戰心驚沒有安全感的。

她的手環在薑禹腰上,被他猛的一拉,整個人都撞上他後背。

“抱緊一點,抓牢彆亂動。”他聲音被頭盔籠住一層,甕甕的,比平時還要低沉。

有他在,風馳電掣,好像也沒有想象的可怕。

柳博延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客廳裡的兩位客人枯等了四十多分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把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擱,“我不要什麼私人看護!劉嫂,你去叫柳陶然下來,她找來的人叫她自己去應付!”

劉嫂好脾氣的說,“博延啊,陶子也是為你好,請個私人看護我們大家放心,你也輕鬆一點。陶子剛剛出去了,你還是自己出去看看,我看那位應征的護士小姐挺不錯的!”

柳博延霍然站起來,“不是讓你們看好她,今天彆讓她跑出去嗎?”

劉嫂搖搖頭,他們不過是在劉家幫傭做事,哪有資格監管人家人身自由。何況陶然那麼大個人了,有她自己的主意。

柳博延氣得把桌上的杯子和文件都掃到地上,“叫司機準備車,我要出去。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踏進那個賭場一步!”

他情緒波動太大,血糖低站不穩,一下子又跌回椅子上。

劉嫂嚇得趕緊過去扶他,“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那個……打擾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原本待在客廳的兩位客人,不知在房間門邊站了多久,大概什麼都被聽去了,竟然還沒氣得拂袖而去?

年長的是中間人,旁邊的年輕女孩才是應征的護士小姐。到底是有專業素養和職業精神的人,見柳博延身體出了狀況,主動留下來幫手,為他衝葡萄糖水,找齊盒子裡的藥物捧到他麵前。

柳博延麵寒如霜,“走開!我沒工夫應酬你們,也不需要什麼私人看護!”

護士小姐也不生氣,麵色淡淡地等他鬨完罵完,“我陪你去找她。”

柳博延一震,抬眸死死盯住這個女人,“你說什麼?”

“你不是要去找柳小姐?先把這些藥吃了,我們陪你一起去。”

“你以為你是誰?還管起我的事來了!我說了不會要私人看護,麵試機會都不會給你,你憑什麼在這裡發號施令?”

小護士很篤定,“你再磨蹭一會兒,柳小姐說不定已經完成任務出來了,警方的行動通常都是到掃尾善後的時候才容易出危險。”

一句話就封住柳博延死%e7%a9%b4,他憋悶得眼底發紅,卻還是接過那一把藥片吃下去,才由她和司機陪著,驅車趕往賭場所在的大廈。

先敬羅衣後敬人,賭場把一身華服的白富美吸納成賭客的時候大概也估摸不到警方的利劍已經開了刃,就等機會一網打儘。

狡兔三窟,茶室、美容院、廢棄工廠都擺過賭局,今天是在一棟老舊民居,麵臨拆遷,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90年代初建的高樓,灰突突的外牆被風雨侵蝕得看不出本來麵貌,居室太密,窗戶摞在一起,像被淘汰的火柴盒。

陶然身上帶著竊聽器,波段那頭就是坐在指揮車裡的薑禹他們,可她卻前所未有的緊張,注意力都放在身旁的陶建軍身上,他跟她也跟,他讓牌她也跟著讓。

偏偏他今天運氣好,大殺四方,麵前籌碼很快就翻了一倍,莊家眉頭高攏。

“莊家加注的時候你拖住他們,推allin就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