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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 福祿丸子 4453 字 3個月前

然想見他的心情又變得迫切了一些。

從趕往武縣救人,到帶嫌疑人和柳博延他們回來,再到投入審訊,薑禹真真是日夜兼程。

第42章 上癮

她不好意思進去找他,就在派出所辦公樓門廳外的屋簷下等,燈擎就在手邊,她輕輕一拉,燈光就亮如白晝。

光線不夠柔和,太白太亮了點,這麼晚了也不像白天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陶然一個人站著還有點怕。

這樓也有些年頭了,裡邊的辦公環境重新裝修過,很有現代感,但外麵還是有老舊的痕跡,白色的牆上有漏雨留下的濕痕,爬山虎和其他藤蔓一塊複一塊層層疊疊地把牆壁遮起來,隻有兩側的布告宣傳欄是特彆乾淨的區域,反正也沒事做,她就借著燈光一欄欄看過去。

薑禹得了青年標兵的表揚稿還在上麵貼著,手寫的稿子,不知是誰的字,寫得遒麗工整,配上他穿製服站在綠蔭下的照片,再好看也沒有了。

“在看什麼?”薑禹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後響起,陶然嚇的整個人都驚跳起來。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薑禹瞥了一眼宣傳欄裡的內容,%e5%94%87角往上稍稍一提,“我動靜挺大的,是你看的太專注了。怎麼不進去等?”

“不是說已經審完了嗎?我想你應該很快出來,所以就沒進去。”

“怎麼,害怕了?是不是以為都像電視劇裡那樣,白光一打,陰森森的逼供?”

不說還好,一說陶然就覺得頭頂的白熾燈光有種即視感。

她拉他上車,還不忘嘴硬,“誰怕了?我就是怕打擾你們工作!”

他和他的同事沒日沒夜地工作,案子又是跟她家人有關的,進去人家說不定還要來安慰她。

她車裡很涼快,薑禹自覺地坐到副駕駛位置上,舒服得繃直身體籲出口氣。

“你上次說這車是雙離合變速?”

陶然有些莫名,“嗯?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薑禹搖頭,調整座椅往後靠了靠,“沒有,開車吧!晚上視野不好,開慢一點。”

女生大多不懂車,隻關心顏色是不是朱紅或者明黃,冷氣夠不夠足。其實現在看來也不是沒道理,夏天冷氣開的這樣舒服又不影響動力,才是真正的好車。

兩人之前分開的時候剛剛%e4%ba%b2昵地%e5%90%bb過,薑禹還沒對那個%e5%90%bb做任何說明和解釋,現在兩人待在汽車車廂的密閉空間裡,沉默就顯得有些尷尬。

陶然不得不開口找話題,“你真的沒受傷嗎?”

“沒有,我們突襲的時候那幫人毫無準備,半夢半醒地就被製服了。”

陶然心有餘悸,“怎麼會有這樣的亡命之徒?我大哥他們到底怎麼惹上他們的?”

“光穀集團的市場運營總監王一峰出賣商業情報給競爭對手,還跟財務部的員工勾結在賬目上作假,事情敗露他跟財務部的員工起了爭執,把對方從高處推下去摔死,就是高墜死亡的那一個。然後他以為死者把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告訴了另外兩個光穀的員工,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也殺了他們。不過後麵的兩起案子就不是他%e4%ba%b2手做的,而是買凶殺人,所以手法非常專業,其中一起差點就被認定為自殺。”

“然後我大哥和周莉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嗯。王一峰見媒體把這個事情炒作成了光穀集團的責任,就順水推舟,大肆渲染,轉移警方和大眾的視線,當初潑油漆鬨事的人也是受他指使。他以為案子破不了,柳博延為了光穀的聲譽著想,賠點錢息事寧人就算了結了。”他頓了頓,帶了一絲讚賞,“他還是太小看你大哥的魄力和手腕。”

“周莉是財務總監,她發現了賬麵的問題,想跟我大哥彙報,才會被那些人一起綁走的?”

“對,其實柳博延已經懷疑到王的頭上,所以他請了年假,是打算跑路的。不知你哥哥是用了什麼手段,王肯定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出鏡,連假身份甚至偷渡路徑都弄不到,隻等他們搜集夠了證據就要報警一擊即中。”

“所以王一峰才狗急跳牆?”

“嗯。”

陶然欣慰地笑。她就知道柳博延從不是弱者,他的靈魂、他的為人,擲地金石有聲。

“你和你們同事也辛苦了,真是謝謝你們。”她說的由衷,但不知為什麼稍稍有些彆扭。

也許同自己心愛的人有話也總是難以企口,甜言蜜語往往都說給不相乾的人聽。

薑禹沒有再回答,陶然轉頭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一路顛簸辛勞,神經也繃得極緊,應該早就累壞了吧?

小燕說,他有近40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陶然車子開的很慢,但還是很快就到了她跟薑禹公寓的樓下。他實在睡得太香,讓她都不忍心叫醒他,於是乾脆把冷氣調小,坐在車裡陪他。

車窗外還看得見街角最高的霓虹燈牌,藍色的,紅色的,灩灩的光從玻璃透進來,她不用開車裡的燈,都能將薑禹的輪廓眉眼看的非常清楚。

他皮膚的蜜色又深了一些,黑而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小小的半圈陰影,高挺的鼻梁,難得放鬆的%e5%94%87線,如果不是怕吵醒他,真想拉過他一個手指放在%e5%94%87邊,一定是稚氣未%e8%84%b1的可愛模樣。

每個男人也許都有孩子氣的一麵,可是當前路茫茫,他還得一路披荊斬棘,哪怕跌撞流血也在所不惜。

她微笑,調整了下呼吸也順著椅背靠下去。先前補了一覺,現在倒是精神了,一點都不想睡,好像就這麼靜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也不打緊。

不知過了多久,薑禹才醒過來。

“你醒了?”陶然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清透水潤。

“到了怎麼不叫我?我睡了多久?”

“兩個多小時。”

薑禹一怔,撐起身來,“你就這樣乾坐兩小時陪我等?”

陶然不以為意,“他們說你40小時沒合眼,讓你睡兩小時又有什麼關係?”

她也有加班加點日夜顛倒的時候,完成工作後驟然放鬆的那一小段睡眠是最令人滿足的,她深有體會。

薑禹沒說話,車載音響正在放久石讓的《月光の雲海》,平緩幽靜如潺潺流水。兩人都沒說話,不用刻意找話題,氣氛也意想不到的好。

他跟她離的很近,陶然忽然覺得有點熱,大概是心本就不靜,於是道,“上樓回家再睡吧,肯定比在車裡睡舒服。”

其實並不是她的錯覺,薑禹俯身過來,確實離她很近了,甚至還要更近,聽她這樣說,才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有些話想跟她說。關於臨走前那個%e5%90%bb,關於這一路上他的斟酌思考,關於她在車裡靜靜陪伴的這兩個小時。

電梯裡又是沉默,他們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隻靜靜看著上方那個紅色數字的跳動。

“我到了。”電梯門打開,薑禹回頭看她,再見一時說不出來,見她頭發又垂下幾縷,很自然地抬手給她彆到耳後去。

指尖碰到她的耳廓,緋紅迅速蔓延,陶然隻覺得耳朵微微發熱,一直燒到臉頰。

“薑禹!”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叫住他,又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抓住他的手,然後在他回頭駐足的一瞬,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項,%e5%90%bb上他的%e5%94%87。

電光火石的一觸,真的就像有電流在%e5%94%87間流散開去,直達四肢百骸。陶然想躲,肩頭卻猛的被攥住,整個人被拉進熟悉的懷抱,然後又摜在電梯牆上,震得她七葷八素,可%e5%94%87畔的氣息卻越發強烈,幾乎吞噬她的呼吸。

薑禹再不是那被動的一方,完完全全地奪回屬於男人的主導。他喜歡她%e5%94%87上的味道和她身體的柔軟,原來%e4%ba%b2%e5%90%bb真的會上癮的,一攬入懷,就再難放開了。

他磨著她花瓣一樣的%e5%94%87,把她困在自己與電梯牆之間,光可鑒人的內|壁倒影出兩人交纏的影子,模糊得像一幅抽象畫,他們卻都無暇欣賞,眼眸半睜半闔之間都隻看得到彼此。

那些疲憊不堪、欲語還休全都在這一刻散去。

他的身體複又緊繃強勢,手心的溫度也像淬了火,從她肩頭滑下來,於是她總覺得有敏[gǎn]脆弱的地方像要被點燃,或輕或重的疼痛,卻又跟上回他那樣僅僅是充滿醋意和占有欲的廝磨不同。

究竟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他們已經太驚世駭俗,她從未想過薑禹會與她擁%e5%90%bb,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

當然還有更意想不到的。他們隻是遵從了內心此刻最真實的渴望,撕扯著,交纏著往前走。她隻能抓住他,薄薄的衣衫下是男性壁壘分明的肌肉,耳畔全是他粗糲的椯息,而他的手臂還箍在她腰間,擁抱幾乎讓她雙腳離地。

不知是到了誰的家門口,他的,或是她的,淩亂顫唞之間,其中一個用拇指打開了公寓門的指紋鎖。

第43章 初綻

陶然聽到門被關上的啪嗒一聲,眼前一黑,就被卷入他的世界。

他沒有開燈,旋身將她摁在冰涼的門板上,%e5%94%87瓣重新覆上她的。陶然被他的呼吸燙的輕顫,明明已經在地上站穩,可雙腳仿佛在雲間,輕飄飄的踩不到底。

“薑禹……”她的%e5%94%87不知幾時得了自由,呢喃著叫出他的名字。她的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可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有點緊張地揪著他的衣服,像要確定他的存在似的把他往懷裡拉。

他的回應是越發熾熱的%e4%ba%b2%e5%90%bb,從%e5%94%87間到下顎再到頸側,在她漂亮的鎖骨附近盤旋。

他拉扯著自己和陶然的衣服,手碰到她滑膩的皮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單薄的襯衫已經離了身,隻剩下一件貼身的吊帶衫,漂亮飽滿的%e8%83%b8型被內在美托出美好的弧度。

陶然背上涼了涼,可是整個人卻反而更覺得熱,手心、額頭都在冒汗,手都不知該放哪裡,隻好更緊地抱著他,仿佛兩人身體的%e4%ba%b2近廝磨能緩解這樣的熱。

他帶著她往房間裡去,她被他托著,幾乎掛在他身上,撐不住往後仰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終於借著窗外漏進來的月光看清他,深邃的輪廓、蜜色堅實的肌肉,為了不壓到她,小心地用前臂撐住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