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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成長記 幻海心 4230 字 3個月前

口氣,道:“你妹妹吃了方子應該很快就好了的,宋三他們就留在這裡,過兩日刑部來了人,我們就啟程,你……”

“我自然跟著馮爺……”邵盈邊哭邊道。

事到如今,還能跟著誰?

若是不跟著他,自己如今受得罪豈非白費了?

馮子劍聽了這話,明知她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依然十分高興,隻是麵上卻不動聲色,點頭道:“好。”下床整理下衣襟,彈了彈衣服上的塵土,正要出門,又轉身道:“你去看看你妹妹吧,我都跟王婆交代好了,銀子在桌上。”說著,推門離開。

邵盈望著他背影發了會兒怔,收起了眼淚,慢慢起身,推開窗,暖洋洋的陽光飄進來,正是乍暖還寒時,初春的綠色是一切生命的萌動,想起蕭生的一片癡心,三妹的那等造化,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所謂生死契闊,執子之手,於她皆成了奢望,生活推著她一步步掉入了陷阱,人生便如窗外那朵已然凋零的迎春花,還未盛開,便已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為啥,寫邵素之於蕭生的委屈求全時,隻覺得調?戲的十分爽快,寫到邵盈卻是有點心酸,這不科學。o(╯□╰)o

千夕%e4%ba%b2的建議,我考慮,考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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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邵素從昏迷醒來,想起蕭生絕情之處,咬著嘴%e5%94%87,眼淚蜿蜒而下,嘴%e5%94%87顫唞道:“他竟是……”

“怎麼樣?”邵盈掐著腰,沉著臉看著邵素。

“他竟負心如此……”邵素強自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對著邵盈抱歉道:“二姐,我……沒有做好……他不要我了。”說到最後一句,終於沒忍住,又流下兩行清淚。

邵盈聽了這話,忽然心裡恨得出血——正是因為邵素這麼認為,她也這麼認為,所以……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生在世上就是多餘,你個傻子,混賬,廢物,白癡!”邵盈忽然瘋了似地跺著腳對邵素痛罵起來,把門外正要端藥進來的王婆嚇得差點把碗扔在地上——她們從前可是千金大小姐,哪有這麼潑婦罵街的,要是學也不能學得這麼快,再說她們不是姐妹情深嗎?那二姐為了妹子都把自己賣了,恁地還罵起來了?

王婆是精的,聽她們姐妹吵架,轉了個身先不進去,走了十多步,忽見馮衙司站在不遠處,忙點頭哈腰上前道:“馮爺。”

馮衙司“嗯”了一聲,對著那邊揚了揚頭道:“怎樣了?”語氣波瀾不驚,淡若尋常,但是王婆何等人物,一看就知道那二姐入了男人的眼,心裡暗歎她們姐妹好命,抓男人跟抓螞蚱一樣,一逮一個準頭,果然是王府出來的,水平一流。麵上卻誠惶誠恐道:“三小姐喝了藥倒是醒了,大夫說隻是身子虛,其他倒是無妨了的。”

馮子劍點了點頭,逡巡著要過去看看,想著邵盈那神色,忽然又轉了身回了自己房間,這事端並不好處理,他已經寫了柬子給上峰詳細說了,想必上峰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隻餘下宋三那邊難弄,隻是自己也要馬上離開刑部,宋三再不服也沒轍。

馮子劍坐在東坡椅上,把那柬子細細看了一遍——他雖是武人,在軍中也破識了幾個字,這柬子倒也寫得十分明白通順,找了樓下的驛卒傳了回去,又去去了宋三的房間——人還沒醒,隻是性命無妨,這些日子他怕李毅再生事,乾脆讓那兩個衙役把李毅與宋三關押了起來,門外又找驛長借來四個驛足看著這些禍首。

隻是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絕,每天都去看望一下,表示自己的關切,李毅每日裡問如何處理邵素,馮子劍隻說已經跟上峰稟報了,上峰的意思還沒下來,若是他有心,等宋三好了回京都問上麵便是。

這話把李毅終於堵住了嘴,隻好悻悻不語,最近這些時日這位衙司把他們關得風雨不透,哪兒也去不得,連酒也不能喝了,他幾次要求出去透風,可都被馮子劍一口一個上峰,一口一個命令堵住,想到闖下的禍端,李毅也不敢逞強,隻得耐心等待。

馮子劍從宋三的房間裡出來,又抬頭望了望最西邊的那房間,見邵盈還沒有出來,不由站住身形,望著那方向怔怔發呆,他這輩子以為女人就這麼回事,誰知竟有這麼消魂的滋味……

想著想著,渾身熱乎起來,想要去那房間找她,又覺得太過明顯了,沒得讓王婆等人笑話,再說一個衙司寵一個女囚雖然也算常有,卻於自己的名聲總是不好,因此終於忍住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邵盈都歸置了,床上整整齊齊地疊著被子和換下來的衣服,沒想到這位王府小姐居然有這種的心思,看著那整齊的歸置,馮子劍忽然做起了長久打算——這樣的寶貝弄到家裡自是最好,隻是不知阮氏是否肯接納——他們夫妻之間雖然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壞,一直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他又不好女色,因此從未在這種事情發生過爭執,忽然弄了官奴去……

官奴的身份……

忽然又想到蕭生,這年輕人有乾勁,有衝力,又有能力,缺乏的就是耐性,若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他竟然迷上那三小姐,不知要如何娶得了……

不過從前也許不理解蕭生對那丫頭的情意,如今卻多少了解了一點,必是蕭生嘗到了邵素消魂滋味,丟舍不開罷了,隻是要正式嫁娶的心思……馮子劍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再說萬一有那麼一天,聖上再翻案,把王府再扶起來,三小姐的官奴身份解除了身份,這位千金小姐如何能看得起蕭生這樣的身份?

想著想著又忽然想起自己與邵盈,若是有一日邵盈有做回王府小姐……

不知為甚,雖然邵盈對他柔軟嬌嗔,可他憑借十多年的閱曆,一直覺得並不踏實……若是有一天,說不定,說不定,這位主子說不定第一個滅口的就是自己呢。正忖度間,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蹬蹬”的敲門聲:“爺……”

“進來。”馮子劍坐在東坡椅上,手敲著那案幾,望著進來的少女,神色莫辨。

邵盈剛才把邵素罵了個狗血淋頭,其實不是生三妹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隻是不知該如何發泄,便對著邵素宣泄出來了,幸好邵素習慣了她的各種冷嘲熱諷,倒也沒吵起來。

她雖然發了一陣瘋,到底還有理智,罵完便又後悔了,為了彌補自己的神經病,又對邵素道出了蕭生的實情,看著邵素驚喜的表情,想起自己那倒黴的遭遇,不知為什麼又不痛快了,懶得看那張炫耀的臉,轉身出了門,卻被王婆來拖帶拽要送她到馮衙司的房間。

想到又要受那些折騰,邵盈煩地要拿刀捅人,隻是對方可不是蕭生,如此精明人物隻要發現稍微不耐,立時自家姐妹便是天翻地覆——他有的是法子對付她們!其實從前在王府也遇到過這些厲害人物——侯爺後院裡,哪個姨娘是省油的燈!隻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不比男人,對付男人,她邵盈還是第一次。

好吧,老娘又不是沒鬥過,跟我鬥,看誰勝誰負。邵盈暗地裡咬牙,推開門時換了副表情,走了進去,關上門,嬌滴滴地萬福道:“謝謝馮爺,我那妹子倒是好了。”

馮子劍“嗯”了一聲,手翹著那案幾,也不說話。

邵盈拿不準他到底怎麼了,隻斂手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終於道:“爺喝茶嗎?”

馮子劍點了點頭。

邵盈見茶壺裡還有水,拿起來沏到茶杯裡,端著茶托走到馮子劍跟前道:“爺喝茶。”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馮子劍見已經日暮時分,又是在那熱乎頭上,把茶托一放,一把把佳人抱在懷裡,堵住她的櫻%e5%94%87用力砸吸,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衣襟,隔著肚兜揉她的綿軟,%e4%ba%b2了多時,見邵盈隻是低著頭任他索取,那長長的睫毛宛如小扇子般忽閃個不停,不知為甚,又想起那滅口的猜測來,%e4%ba%b2著她的耳垂低低道:“在想什麼?”

邵盈正尋思從哪兒弄點蒙汗藥放在茶水裡,每到他要折騰的時候,給他喝上就好了,忽見馮子劍俯身過來,驚地一抬頭,怕他看穿了她的念頭,期期艾艾道:“沒……沒想什麼……”

馮子劍哪裡肯信,拿手使勁攥了攥邵盈的綿軟,邵盈“啊”了一聲,眼珠亂轉,突然找到了個一個理由,嬌嗔道:“爺,你把胡子剃了吧,弄得人家好疼。”說著,輕輕用手摸著那胡子。

馮子劍倒沒想到她會想到這個,那惴惴的心忽然間又歡喜起來,怔了怔道:“你不喜歡?”

邵盈“嗯”了一聲,道:“會疼。”說著,臉染飛霞,低下了頭。心道自己人都給他了,還不知道他到底長啥樣,天下悲催莫過邵二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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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讓潘婆子出去買了藥回來煎上,瞥見馮衙司不在,端著那藥碗上樓先去找邵盈,笑嘻嘻道:“二小姐,這藥我煎好了,這藥可是我去鎮外辛苦買來的,都是些稀罕貨…………”

邵盈聽到藥也是稀罕貨,“噗嗤”一笑,知曉王婆要在她麵前殷勤表現一番討賞錢,嘴角彎彎道:“好啦,好啦,呐。”說著,從桌子上把拿那錠銀子拿起來,掂了掂,卻不給她,隻拿眼瞟著她,道:“這銀子可是抓藥,伺候三妹的。”雖然知道她一定會私吞,但是先把這話擱在這裡,讓她心裡存了愧疚,必然會好生侍候邵素的。

王婆見那明逛逛的銀子,起碼有五兩多,眼珠子都瞪出來,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說著,咽了口吐沫,道:“二小姐……”說著,把手伸了出來,道:“二小姐果然大方,馮衙司就是個大方人,小姐果然是象他。嘻嘻。”笑得十分曖昧。

邵盈見王婆那神色,本來還想戲弄一番,忽然沒了興趣,把銀子放在王婆手上道:“你去吧。”——她本來就是官家小姐,如今情勢好了以後,那種威勢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王婆見了,心中暗暗咋%e8%88%8c,把銀子藏好,點頭哈腰地走了出來。

剛剛走到樓梯下,忽見一人從門口進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眉目俊朗,麵容英挺,隻是眼角露出些許皺紋,倒是顯得有些滄桑之感,王婆隱隱覺得麵熟,可不知哪裡認得,見他直直地走了過來,衝著王婆十分熟諳地一點頭。

王婆一愣,道:“請問這位爺,您是……”

那人麵容忽然染上紅霞,道:“不認得我了?”

王婆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