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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剛剛結婚,坐在椅子上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五官漂亮氣質卓然,而脖子上戴上一竄寶石項鏈,照片應該是後天有修補過,那相片上的寶石項鏈並不是特彆清晰,但一眼也能看出鑲嵌的主石是藍寶石,而周圍的那幾個配石質地卻十分像是黑色隕石。

單岩之前和陳媽確認過,這條項鏈是單明眸生前最喜歡的項鏈,時常佩戴。

歐風終於抬起頭,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的時候,放在桌下戴著手銬的手都在顫唞,單岩於他這種死到臨頭才有了悔悟的態度感到十分作惡,他對歐風道:“照片上的這條項鏈,是你送給我媽的。”

歐風當然認識那條項鏈,那是他送給單明眸的定情信物,他人生裡買的起的第一條定製奢侈品項鏈,在新西蘭的一個珠寶公司買的寶石,送到美國鑲嵌加工,再空運回來送給了單明眸。

歐風點點頭,下巴微張,啞聲道:“是,是我送的。”

“那些黑色的石頭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當時給了錢買了寶石和付了鑲嵌費用,他們就幫我配了這種石頭,應該是他們送的。”

“項鏈在哪裡?”單岩道。

歐風還是不敢看單岩,一直看著照片,單岩本來以為歐風會起碼要想一下,可歐風這次竟然直接搖頭道:“丟了,你媽媽走之後我找了很久,本來打算讓你媽媽帶走安葬的,但是一直沒找到。”

單岩:“你說那條項鏈在新西蘭買的?還記得公司名字麼?”

歐風不知道單岩為什麼要打聽那條項鏈,他道:“那家寶石公司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但我記得那家公司的地址。”歐風對那段往過的記憶出乎意料的深刻,地址也記得一清二楚,便直接把新西蘭的地址告訴給了單岩。

單岩離開之前父子兩依舊沒有說什麼,歐風被獄警帶走的時候轉頭最後看了一眼單岩,目光如同死灰,帶著鐐銬離開了。

單岩從監獄出來,黎夜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他上車,從外麵進來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車外的冷風灌入,將車內的暖氣吹冷了些。

黎夜遞給單岩一杯溫熱的罐裝咖啡,單岩此刻的臉上才有了微笑,他將眼睛摘掉隨手扔在一邊,接過咖啡笑道:“你不會是放在%e8%83%b8口用心爐燙熱的吧?”

黎夜嗯了一聲,啟動車子,跑車將那座關押著犯人的冰冷壓抑的監獄拋在了他們身後。

單岩拿到了新西蘭的那個地址,果然很快托人查到了那家珠寶公司。公司已經倒閉了,但新西蘭還有一個辦事處,不得不說外國人有時候辦事真的非常人性化,公司已經倒閉了但前任老板還是在原來的住址租了一個辦公室留著一個辦事處,為那些曾經買過他們公司產品的客戶提供必要的珠寶售後服務。

已經快過年了,單岩本來是打算年後去的,但拿到了那個地址之後心裡就十分不踏實,他想知道那條項鏈到底有沒有問題。

年前單岩和黎夜把鬨鬨交給唐曉山和單立嬌,兩人%e4%ba%b2自跑了一趟新西蘭,找到了那個辦事處,辦事處一開始拒絕他們這種想要調查客戶信息的無理要求,黎夜便把單明眸的那照片拿出來,聲情並茂的編了個謊言告訴對方,照片上的人已經去世了,那條項鏈是一個陌生人當年送給他母%e4%ba%b2的,他母%e4%ba%b2臨死的願望就是想知道項鏈是誰送的,懇請對方能夠答應他們的請求。

辦事處是個年紀也有四五十的大叔,當初是這家寶石公司的銷售,大約也是被這份浪漫感動了,便答應了下來,帶他們查看了當時留存下來的紙質檔案。

電腦存儲的檔案已經完全沒有了,隻留下了紙質檔案,大叔根據年份月份找到了當時銷售往中國的六十多條奢飾品項鏈的銷售記錄,但令人奇怪的是,單岩他們卻並沒有找到與歐風相關的銷售記錄。

“沒有麼?確定沒有麼?”單岩不死心道。

大叔拿著手裡六十多份銷售記錄道:“確實沒有,我不騙你,我也想完成你母%e4%ba%b2的遺願,但是很抱歉。”

單岩和黎夜對視一眼,那一刻就覺得自己又被歐風給騙了,可黎夜抬手拍了拍他,對那大叔道:“可以查一下藍寶石信息?”

大叔便重新戴上眼鏡,翻找了起來,突然驚喜道:“唔,是的,就是這個!有這份記錄!是你母%e4%ba%b2照片上戴著的那條項鏈。”

大叔把銷售記錄拿了出來,指著上麵的一份銷售記錄的寶石成品照片道:“你看是不是這個?”

黎夜和單岩接過去一看,果然就是那條項鏈,藍寶石配黑色石頭。他們把照片頁翻開,翻開後麵幾頁,在中間一頁銷售合同的簽名處看到了購買人的簽名,那蒼勁有力的鋼筆墨跡已經很淡了,可也能清晰的從英文名下麵的中文辨彆出來那三個漢字——雷驚萬。

雷驚萬?!

這是一個完全出乎預料的結果,單岩和黎夜同時愕然,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雷驚萬?

他們查看了具體的銷售記錄,發現錢也是雷驚萬付的,合同是他簽的,可收件人的地址卻是當時的單氏山莊,收件人是歐風。這份銷售記錄越看越讓人詭異,從歐風的描述中可以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黑色的配石是什麼,還以為是付了鑲嵌費用寶石公司贈送的,可在這份合同裡,明明確確寫著,那些配石全部都是購買的,總共六顆,並且在當時看來價值不菲。

那大叔也站在旁邊,解釋道:“這條限量是當年情人節定的一個主題,那些黑色的石頭其實是掉落在地球上的隕石打磨而成的,主題就是‘墜落永恒的愛’,當時賣得很火,價格也炒得很高,但是一次買六顆可能也隻有他了,畢竟當時大家都知道,這石頭其實本身不值幾個錢的,隻是代表了某種寓意罷了。”

看了那張寶石項鏈的成品圖之後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好像還有什麼事情,他突然一拍巴掌,從存儲櫃最高層裡翻出一抽屜文件,在裡麵找到一份文件拿出來道:“我記得很清楚,當年藍寶石的那條項鏈,應該還賣出了一顆,可是當時的銷售合同出了問題……在這兒,就是這個……”說著把那份文件的成品照片遞給他們,道:“我說的吧,其實沒幾個人買了藍寶石之後還願意花錢買六顆不值錢的高價隕石。不過可惜了,這條藍寶石因為銷售合同的問題,顧客付了錢卻一直沒有收到項鏈,同樣的事情還有幾例,現在那些寶石還都鎖在保險櫃裡,隻要他們來找,其實都能找到的。”

大叔手裡拿著那份文件,文件是展開的,單岩餘光一瞥突然定住,他看到那條銷售裡有“歐風”二字的拚音。

他問那大叔把文件拿了過去,掃了幾行,發現那竟然真的是當年歐風購買合同的記錄。

快要過年了,單岩和黎夜沒有在新西蘭呆多久就回來了,兩人對項鏈的事情三緘其口,誰也沒和其他人提,隻是單岩至今覺得不可思議——當年因為銷售合同的原因導致歐風買的那條項鏈至今都躺在辦事處的保險公司的保險櫃裡,而雷驚萬卻買了一條寓意“永恒摯愛”的項鏈,借著歐風的手當做定情信物送到了單明眸手裡。

“我是在雷驚萬辦公室桌上看到我媽戴項鏈的那張照片的。歐風說,我媽媽死後他沒找到那條項鏈。”

答案不言而喻,那條項鏈和歐風、程雅勤沒有半點聯係,那是一份不可言語隻能借著他人的手傳遞情誼的真心,默默隱藏在暗處,塵封了幾十年。

隻可惜現世的時間無法倒流,誰也無法回到二十幾年前,單岩和黎夜更加不知道,當年的雷驚萬是怎樣的隱忍下,看著單明眸戴著那條項鏈嫁給了彆人。

新年後,單岩突然發現鬨鬨長大了一大截,再也不是原來小小的一點點那麼大了,原來隻會爬的小崽子已經能自己站起來一顛一顛朝前走了,除了走鬨鬨還開始說話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果然沒有叫單岩失望,是“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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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鬨會說話了,單岩開心得不得了,抱著鬨鬨讓鬨鬨說了好幾句“巴巴”。

單立嬌在旁邊哄道:“叫姑姑。”

“巴……巴……”

唐曉山貼著大臉:“叫姑父。”

單立嬌一腳踹過去:“你滾開。”

黎夜單手把小崽子拎起來,什麼也沒說,等著他開口喊自己。

父子兩個大眼瞪小眼,鬨鬨對著黎夜翻了個白眼,一口小%e4%b9%b3牙吐出兩個字:“套……厭!”

“叫爸爸!”單岩在一旁拍著手哄到,“來,鬨鬨叫爸爸。”

小崽子不情不願扭著身體,最後不情不願喊了黎夜一聲“巴……巴”,黎夜揉了揉小崽子的腦袋,反手將鬨鬨提在手臂上,一巴掌拍在了鬨鬨白花花的%e5%b1%81%e8%82%a1蛋子上,引來了孩子的一聲大叫。

單立嬌和唐曉山趕緊把孩子奪過去哄著,鬨鬨卻隻是大叫著四肢掙紮,一副要衝過去和黎夜拚命的表情,腦電波強烈得恨不得把廚房裡轉著牛奶的微波爐都炸掉——【你給我等著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

單岩無語道:“你打孩子%e5%b1%81%e8%82%a1做什麼?”

黎夜望天,他那明明是聽到一聲“巴巴”高興得沒處表達自己的開心,才反手來了那麼一巴掌,那明明是愛的表達,可是方式好像有點不太對呢。

開春後的三月,單氏股票在新年後一路大漲,高層為了慶賀單岩繼任ceo,決定為單岩辦一場隆重的晚宴,也算是向單岩袒露高層的真心。

晚宴還在單氏山莊舉辦,規格相當隆重,請了一茬茬的名流,還請了當紅明星來當表演嘉賓。

當時周成富已經去海南療養度假了,反正在家看到兒子他也煩心;周天頂了周成富的位子,壓力巨大,開春之後沒有一天不在加班的,讓他無語的是梁一恒也被單岩安排到了業務部,在他手下當副總經理,這兩人從小到大就相互不對付,如今都在業務部門乾活兒還不得不同穿一條褲子,周天看到梁一恒他就煩,梁一恒看到他也煩,偏偏加班還要對著對方的臉,簡直是煩透了,兩人一開始還幼稚的在辦公室打了一架,打完了頭破血流坐下來開會,助理們簡直都要瘋了。

最開始跟著單岩的那個銀行副總如今提了分行總經理,人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