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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於是轉頭就直奔周成富的部門,開始逐步涉及業務核心,搞得周成富一個頭三個大。兄妹兩個在集團的辦事能力有目共睹,單岩做事又穩又準,單立嬌慣常人情來往,跑業務跑得風生水起。

而另外一邊,黎夜接手了程雅勤的紡織廠之後用了自己新改造的機器,生產的紡織品質量明顯提高效率也快了很多,開廠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工人加工資,重新安排崗位和管理製度;工廠也撤掉了原先和貿易公司往來的所有合同,開始嘗試著直接和國外公司談對外出口。黎夜要是想乾什麼,單岩就沒見這人會乾不成的,單岩覺得與其讓黎夜自己跑到國外去談,還不如讓單氏把生意招攬了,一方麵本來單氏就有路子也省得黎夜跑來跑去,另外一方麵單岩也覺得反正自家人麼,再說黎夜要是以後時常出差跑出國,他和鬨鬨要怎麼辦啊?

黎夜的廠和單氏集團簽了合同開始合作,第一筆生意就有一千多萬,讓廠裡的工人振奮了很久;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的,唯有一直處在高層CEO位子的歐風坐不住了,單岩越穩他越心驚,他覺得自己作為單岩的父%e4%ba%b2應該是有底氣的,畢竟他手裡還捏著單氏的一點股份,雖然不多但也是有話語權的,但單岩與他明確了不可能重修父子關係之後,男人心裡便冒出了程雅勤的慘狀和以前女人勸她的話——趁著單岩還沒有繼承股份難道不做點什麼麼?就這麼坐以待斃坐吃等死麼?

歐風當然不會就這麼等著,隻是在他有所行動之前,韓銳這個家夥竟然好死不死撞在了黎夜的槍口上。

這事還得從那天單岩和黎夜去了超跑俱樂部的那棟彆墅說起。

本來那天單岩吃晚飯就聲稱有事先走了,並沒有在那裡留太久,周天送他們離開之後也開車走了,就剩下了韓銳、大熊還有陸雲在彆墅裡,三個男人無聊了在一起除了打遊戲也就是聊天了。

陸雲因為和陸止言沾%e4%ba%b2帶故的,對單家的事情當然是比其他兩個人都要清楚的,他道:“當時兩家談婚事單家還是很積極主動的,最後為什麼搞成那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訂婚的時候我去了,就剛剛來的那位,單家這位大少爺當然可確實什麼都看不見啊,而且就他後麵跟著的男人當時也在的。”

大熊對黎夜沒什麼興趣,對單岩也沒什麼清楚,隻是那位單家大少爺長得%e5%94%87紅齒白眼睛也格外明亮,看著可一點都不像是個瞎子,於是在沙發上坐著,邊給自己剝了根香蕉邊好奇道:“你確定那會兒看不見?好像也就一年多值錢的事情吧,單大少那對眼睛賊亮賊亮的,說他之前是個瞎子我都有點不相信。”

韓銳關心的確實另外一個問題,“你剛剛說什麼?黎夜當時也在?就今天跟來的那個男的?”

陸雲當時確實是在送%e4%ba%b2隊伍裡,陸家人多麼,何況又都是聯姻的,七大姑八大姨家裡個個都有本事,能去的當時基本都去了,陸雲作為陸止言的同輩兄弟當然也要去送%e4%ba%b2的,隻是他沒站在前麵的資格,人又多,於是理所當然站在後麵看著。他記得很清楚,黎夜當時確實是在的,主要也是單家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幾乎就沒有什麼%e4%ba%b2戚,兩家人這麼麵對麵站著,就好像涇渭分明被棋盤上的楚漢河分開似的。

黎夜當時又剛好站在單岩旁邊,單公子當時還是瞎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在這位鮮少出門的繼承人身上盤旋一圈,陸雲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便剛好也注意到了黎夜。黎夜要是長得普通也就算了,沒人會記得他,關鍵是男人的皮囊長得好氣質不凡,於是他們後麵站著的兄弟姐妹幾個都在討論他是誰,因為站在單岩身後,當時還以為是單家的什麼遠房%e4%ba%b2戚,陸雲一個妹妹當時就動了心思,可哪知道在宴會之前找單家的管家一打聽,那人竟然隻是黎夜的一個私人家庭教師而已。

陸家聯姻向來都是要有頭有臉的人家,陸雲那妹妹當場就覺得很掃興又不甘心,陸雲還勸了兩句,小姑娘心情不爽,晚上的宴會都沒參加就直接走了。

陸雲回答韓銳道:“是啊,當時他是單岩的家庭教師啊,我妹妹本來還以為他是高富帥像認識來著,結果一聽是個私人教師就不高興了。”

韓銳皺眉:“等等,你說什麼?家庭教師?”

陸雲道:“對啊,你們不知道麼?我當時送%e4%ba%b2的時候就看到他了,他當時就在的,不過後來報紙上那些報道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他好像一直跟著單岩來著。”

韓銳重新靠坐回去,腦子裡深深思索一個問題——黎夜竟然是單岩的私人教師?

韓銳對單岩的印象非常好,好到了幾乎一直忘不掉的程度,腦子裡全是單岩那張白嫩嫩淡然的小臉,韓銳韓大公子從小在這個圈子裡長大,沒少見過小白臉,那些個小受皮膚白如雪、腰比女人都要細,堪堪一握恨不得都能掐斷,腰肢扭起來也軟乎乎的,皮膚也有彈性,但單岩和那些人不一樣,單岩看上去很白很白,但身上套著的白襯衫下的身板一看就知道不是弱柳迎風的那種,坐在那裡又沉又穩看人的眼神明明不帶任何特殊意義卻撓得韓銳心裡癢癢的,本來單岩說要走的時候韓銳還留他,結果那個黎夜直接在旁邊說還要回家看孩子,單岩就在一旁笑,最後還是走了。

韓銳看著單岩是越看越喜歡,圈子裡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哪個身上不帶點痞氣,韓銳看多了吃多了,圈子外圈子內如今都沒入得了他的眼的,如今這個單岩倒是讓他瞧得心裡癢癢得很,隻可惜連孩子都有了……韓銳一開始想想覺得挺可惜的,要是他提早遇到就好了,可提早遇到了,韓銳也知道自己那時候不可能看上個瞎子,說白了他們都是很實際很利益的人,要爽要舒服不要麻煩,他現在看單岩好,一個單岩那通身非凡的氣質,二是單岩的家底厚實,三是心裡的感覺。

韓銳坐在沙發上,想著想著又忍不住把單岩旁邊的位子想成了是自己的,他想如果站在單岩旁邊的不是那個黎夜是自己呢?韓銳這麼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越想越為這個假設感到興奮,單岩那家底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如今多少能理解陸家喜歡聯姻的心態了,而如今他又聽說那個黎夜一開始隻是單岩身邊的一個私人教師——

如果是私人教師,這和勾/引有什麼差彆啊?這不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麼?

韓銳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心就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需要再和單岩接觸接觸,他一定要和單家那位大少爺再接觸接觸。

韓銳之後又托著周天把單岩叫出來聚聚,本來周天是不樂意的,主要他老子周成富最近和單立嬌在對掐,掐得還挺嚴重的,周天不想這個時候撞上他老子的槍口,韓銳就在後麵給他出主意:“你老子是你老子,他做事和你做事本來就不一樣,你把單岩叫過來多走動走動,對你有好處的,你看最近梁一恒搭上單岩的船如今順風順水走得多快!”

周天和梁一恒兩人之間本來就不對付,聽說梁一恒的事周天直冷笑。

韓銳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彆笑,看看人梁一恒的氣度,我可聽說,他當初為了幫單岩一個小忙,把自己舅舅當初給他的那個KTV都一把火燒了,他那個KTV生意多好啊,他這都舍得,你就請人家單公子來俱樂部逛逛都不樂意?”

周天當時在俄羅斯出差,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梁一恒有個KTV他是知道的,那KTV是本地最老的那幾家KTV之一,生意特彆火地段又好,他聽說梁一恒竟然連自己的KTV都願意賠進入狠狠愣住了,他和梁一恒相互看不上眼,但對方如今竟然有這種氣性著實讓周天覺得愕然,他想了想,最終終於答應再去請單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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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岩之後竟然也沒有推辭,又去了兩次俱樂部,有一次周天因為有事提前走了,韓銳就說帶單岩出去兜兜風。

韓銳的車自認為開得不錯,隻是單岩坐習慣了黎夜的車,坐彆人的車都覺得沒勁,韓銳還%e5%b1%81顛顛的想要在單岩麵前炫耀一番車技,結果車子一停單岩氣定神閒的拉開安全帶下車,%e8%85%bf都不抖一個的,看得韓銳著實鬱悶。

單岩最近出來黎夜都沒有陪著,韓銳就問單岩黎夜怎麼沒來,單岩隨意道:“他自己也有事情忙。”

韓銳心裡冷哼,想著能有什麼事,還不就是收購的那個破工廠麼?他心裡瞧不上黎夜,覺得黎夜不配跟著單岩後麵,在一來二去和單岩吃了幾次飯看了幾場車站之後便做出了一個十分不要命的決定——他決定主動追求單岩!

反正沒結婚有什麼不能追的?孩子有了雖然麻煩一點,但是管他呢,那麼丁點大的孩子也不礙事,反正先追求單岩就對了。

之前喊單岩過來都是周天在忙活的,韓銳假裝是剛好在俱樂部遇上他們來了幾次巧遇,而決定追求單岩之後,韓銳便主動給單岩發了短信——他記得之前自己問單岩要了電話號碼。

可短信發過去就石沉大海,竟然沒有人理睬他,他於是又發了短信過去,這一次對方回了一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以直說。”

韓銳發短信也就是問單岩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什麼的,因為是在工作時間他就貼心的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短信,他覺得追求單岩和追求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樣的,一定要慢慢來,潛移默化滲透的那種,不能急,約會麼,最好就是從“朋友之間的吃飯”開始,又自然又不容易被拒絕,他自認為在技巧和速度上他已經掌握得十分準確到位了,應該沒有讓對法察覺到什麼不對的,結果單岩回的這條短信讓他相當鬱悶,他想難道被發現了?!

黎夜最近有點忙,工廠在新改造了一批設備之後就重新投入運作,黎夜是那種舍得花錢的人,而且不管是花自己的錢還是花單岩的錢,他都沒有普通人那種舍不得和猶豫的心態,他特彆放得開,就好像那些錢隻是串數字而已,他舍得花錢改造設備,舍得給工人加工資。

工廠正式投入生產,黎夜便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以前還能下班時間去接單岩,現在是半點時間都沒有,但他也沒讓鬨鬨呆在家讓陳媽帶著,陳媽帶肯定完蛋,這小東西現在會自己爬了之後恨不得把整個彆墅裡的電器設備都拆了,上次還拆了單岩放在床頭櫃上的筆記本,程序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會議稿就是黎夜都沒找到,最後還是單岩加班加點自己又重新寫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