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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心更冷更硬,他曾偷偷在宅子裡翻找自己母%e4%ba%b2的照片,可根本什麼都找不到,私底下問陳媽,陳媽一個勁的歎氣,說“歐先生怕睹物思人,也怕你傷心,夫人的東西照片什麼的都存放到四樓了。”

睹物思人?嗬嗬,單岩心中冷笑,這不是怕睹物思人之後傷心,而是在妻子死後立刻讓她曾經生活過的殘影從這個山莊裡消失,一乾二淨,就好像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真的愛一個人,即便人不在了,不都希望留了念想麼?竟然找這種借口,還說怕單岩自己傷心,嗬嗬,真是一個好丈夫好父%e4%ba%b2呢。單岩為單明眸不值,這樣的男人,她死心塌地愛過的男人,最後竟然是這樣的醜陋卑鄙。

而歐風找來的這個醫生的祖傳秘方也就是一瓶濃墨色的濃稠藥汁,據說每天晚上睡前敷在眼睛上,一周之後就有明顯的效果。

當然沒人敢讓單岩去敷那個綠油油的藥水,程雅勤也不過客客氣氣的表示感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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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很快到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單立嬌的婚事,整個山莊在炎熱酷暑到來之時陷入了某種忙碌的喜慶之中。

程雅勤除了自己的工作事業現在忙得最多的就是一遍遍的確認晚宴的邀請名單和訂婚流程,程雅融還躺在病床上,少了個幫手,她更是忙得團團轉。

就是單岩這裡都前後試了定做的五套西服,%e8%84%b1了穿穿了%e8%84%b1弄得他都要煩躁了,但好在整個山莊就算人人都在忙,他這個瞎子少爺這裡還是很出奇的清閒的,這也更方便他自由活動做點事情——他從程雅勤那裡偷偷弄了一張請帖過來,寫上了葉飛的大名。

單岩現在對誰都很警惕,都隻有在書房的時候是最鬆懈的,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好像這個房間成了他唯一能夠鬆懈的地點。

單岩拿到了請帖,趴在書房桌子上用鋼筆一筆一畫把葉飛的大名寫了上去,那邊黎夜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一手放在他椅背上,另外一手撐在桌邊,低頭彎腰看著單岩“小心翼翼”又“謹慎無比”的謄寫了那八個筆畫。

葉飛?那不是山莊裡請來的那個小醫生麼?

黎夜原本對那個穿白大褂整日裡笑眯眯的醫生沒有什麼印象,這會兒看單岩%e4%ba%b2自寫了那請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原本模糊的一個人影在腦海中頓時清晰了起來。

單岩寫完了名字,輕輕吹了吹墨跡,根本沒發現黎夜就站在他身後,正要轉身,手裡的大紅色的請帖突然被抽走,愣了愣轉頭,看到黎夜陰沉著臉盯著那請帖看著。

單岩:“……呃,老師……”

黎夜晃了晃手裡的帖子:“請帖?你要請那個醫生?”

“是啊。”單岩說著站起來伸手要去拿帖子。

黎夜躲開,手指捏著請帖,突然就很生氣,是的,就是生氣,單岩還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流露過對誰特彆在意的,今天竟然%e4%ba%b2自寫帖子請人,他腦海裡出現男人的身影——濃眉大眼樣貌也就那樣,笑嘻嘻的有點痞,這男人也沒什麼特彆的,單岩怎麼就對他格外不同了?

黎夜醋了,醋得還尤不自知,他麵無表情問道:“為什麼請他?”

單岩心裡猛歎氣,為什麼請?因為他是目前看來最合適提供“小蝌蚪”的對象了!山莊裡沒合適的人,你也沒有小%e9%b8%a1%e9%b8%a1啊!

單岩從黎夜手裡抽出請帖,黎夜又迅速奪過去,一本正經道:“婚宴之前他應該都不會來了,我幫你給他。”說完把請帖放進了西服內襟的口袋裡。

單岩:“……哦,好,謝謝。”他怎麼覺得黎夜好像有點生氣呢?難道是因為沒有請他?可婚宴本來就是在單家這個山莊裡辦啊。

黎夜轉頭出了書房,就把請帖拿出來,三兩下撕了,扔進了垃圾桶,完全不打算履行自己的承諾——開玩笑?這要是在自己的新球上,配偶對其他男人這樣,直接就電磁炮把那男的轟掉了!

前幾天還在對他想某些限製級的畫麵,今天竟然給其他男人寫請帖……黎夜的腳步突然頓住,眉頭挑了一下,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滿足他?

黎夜突然歎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了弧度,原來是這樣?!他垂眼笑了笑,拉了拉襯衫領口,原先的鬱悶一掃而空,轉而眉眼之間都是愉悅的星光,原來是他的小配偶等不及了,好了好了,他現在了解了,他的小配偶還真是急不可耐呢?

而書房裡的單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他凝視著紙包半響,默默收了起來——他可不光光從程雅勤那裡拿了空白請帖,他還偷偷拿了幾粒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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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就在單家的山莊舉行,山莊裡有一棟彆墅是專門用來舉行宴會的,本來單家是嫁女兒的,訂婚宴應該在男方或者酒店進行,但陸家也沒有特彆堅持或者覺得在單家辦丟麵子,畢竟單家的山莊大,他們兩家訂婚要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訂婚其實也算十分倉促,前後也就兩個多星期的時間準備,程雅勤忙碌得腳不占地,最近的脾氣又越發不好起來。

尤其是哪邊程雅融還給自己打電話要錢,她站在客廳裡當著那麼多傭人保姆的麵直接對著電話怒道:“立嬌這邊忙得要死,你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儘給我添亂!現在要什麼錢?你就不能給我好好躺著休息休息麼?”

程雅融一被吼立刻邊撒嬌邊撒潑:“我還不是在你那裡弄成這樣的,姐你這次得幫我,四百多萬啊,把我賣了都……”

程雅勤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錢打給你,彆再來煩我。”

程雅勤最近忙的脾氣不好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客廳裡的傭人見她發了火個個寒蟬若禁的低頭做自己的事情,隻有客廳外院子裡散步的單岩留意到了她這通電話——四百多萬?看來程雅融在外麵沒少敗家讓程雅勤給她補漏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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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單家山莊終於在月掛枝頭的時候散去了白天的忙碌,主宅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單岩在自己的房間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而他的手心裡放著一粒安眠藥。

說起來也挺囧的,單岩覺得他這輩子都學不來狐狸精的媚樣,更加不可能撅著%e5%b1%81%e8%82%a1晃啊晃的勾引對方上床,反正不管怎樣,單岩在心裡模擬操作了各種過程,都覺得把人弄暈了偷點小蝌蚪是最保險的做法。

一方麵沒有禸體糾纏,另外一方麵他懷孕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孩子的爹也不會找上門鬨出亂七八糟的一堆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最好。

這是單岩目前想到的最保險的做法——給對方打個飛機,在把小蝌蚪裝入注射器裡打入體內,雖然不一定一次就成。

為了確保過程萬無一失,單岩打算自己提前實驗一下藥物的時間反應,到時候也方便掌控時間。

單岩把白色的小藥丸扔進嘴裡仰頭喝水吃掉了安眠藥,接著爬上床開始等待入睡。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藥物在他胃部慢慢融化吸收,按照正常人吃安眠藥的反應應該是很快就困頓進入睡眠狀態,然而單岩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個孕夫,孕夫是不能亂吃藥的,而他肚子的那個尚未成形的小家夥十分抗拒安眠藥內的一些成分,開始在他肚子裡反抗。

而單岩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然而他計算著時間的工夫卻發現自己肚子特彆疼,連帶著胃部也是一陣灼熱。

難道藥有問題?

單岩趕忙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把藥吐出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催眠的成分開始發揮作用,單岩暈得根本坐不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幾次坐起來幾次又趴回去。

黎夜和大白狗卡卡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單岩重重趴了回去,他一怔,快步走過去,把人扶起來,問道:“單岩,你怎麼了?”

卡卡咬著尾巴汪汪汪的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單岩抬手摸著後腦勺,道:“扶我去衛生間。”

黎夜是那種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性格,單岩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把人抱起來衝去了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單岩自己下地,趴在涴洗台上張開嘴,伸手扣了扣自己的%e8%88%8c根,乾嘔了兩聲,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黎夜看懂了他的行為,一手將人托住,另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伸進兩根手指按壓他的%e8%88%8c根觸碰他的扁條體,單岩條件反射的乾嘔一下把人推開,自己趴著洗漱台吐了出來。

他晚飯吃的不多,幾下就把胃吐空了,趴在水池邊乾嘔。

黎夜眉心微皺,搞不懂他此刻的狀況是怎麼回事,隻沉默的拿了水杯接了水遞給他。

單岩接過去,喝水漱口,因為難受繼續趴在涴洗台上。

黎夜道:“你晚上吃了什麼?”

幸好藥還沒有溶解,幾乎都吐了出來,單岩漱完口立起身,自嘲道:“安眠藥。”

安眠藥?

黎夜一把抓住單岩的胳膊:“為什麼吃藥?”

單岩覺得很沮喪,他過去看那些重生小說,這個複仇那個逆襲的,多容易,個個都有主角光環,可到了他這裡,複仇的路卻如此艱辛,他吃個安眠藥都差點把自己吃出問題。

單岩沒回答黎夜,轉身準備回房間,“出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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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單岩頭一次產生了一種對未來的無力感,但也慶幸剛剛黎夜及時趕到。

卡卡跳上沙發臥著,一隻白爪子耷在單岩大%e8%85%bf上,單岩摸了摸卡卡。

他的腦袋還有點昏沉,但並沒有太大影響,那一刻他突然有了傾訴了欲望,而沙發對麵的男人又是一個和自己並無利害關係的外星人。

他開口道:“你也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了,很糟糕,我媽去世得早,我爸和我那個舅媽,現在掌控著山莊,我不信任他們,想擺%e8%84%b1他們,但現在又沒有抗爭的籌碼。我媽留下的那些股份,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可以繼承一半,但我暫時不想動,也不想讓我爸拿走。最好的辦法就是拖著,而遺言裡有一條就是,如果我在二十歲之前懷孕,繼承時間就會自動延後。”

黎夜聽到最後那句話一愣,不愧是機器生命體的大腦,結合之前單岩給葉飛寫請帖的事情,腦子裡立刻就竄連起了因果:“所以你的安眠藥是準備給那個葉飛吃的,而你剛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