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烑的隊友,其他人見了他們都要退避三舍,根本沒人敢和他們說實話。

林烈之在自動售賣機裡買了一袋子咖啡,今晚何誌海要再開一次作戰會議,他們指不定得熬夜。

他提著環保袋往回走,忽然聽見樓梯間裡傳來一陣喧鬨,有一個人大聲嚷嚷著什麼。

林烈之本不想管,但他聽見了明烑的名字。

現在的他對這事極其敏[gǎn],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悄悄躲在了門後。

“不然你以為他姐是怎麼當上的副隊長?一個隊伍四個男人,兩個女的都長那麼漂亮,誰還不動點歪心思?”

“哎,我說她的臉怎麼感覺怪怪的,是整過吧?我看著和明烑不大像啊。”

“噗,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整過?在石流街那種地方混,指不定被哪個富豪包養過,為了討人歡心,嘛。”

樓梯間裡充滿了怪異的笑聲。

哐當一聲,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有什麼在地麵上滾動。

幾人立刻噤聲,警惕地望向門邊。

“誰在那兒?”一人喝道。

幾秒鐘後,一聽罐裝咖啡骨碌碌滾了進來。

緊隨而至的是一道黑影,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最前方那人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誰告訴你的?誰編造的明烑的出身,讓你們在這兒以訛傳訛的?”林烈之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他惡狠狠地瞪視著顯然被嚇到的幾人,質問。

角落裡那個前一秒還在笑著的人赫然是郝晴,他不虞地瞪著林烈之,道:“狗出來維護主人啦?我聽說這些日子你們在到處打聽,找出個結果沒有?”

“我在問你們話,”林烈之冷聲道,“誰說的?”

最開始被打的那人掙紮著爬起來,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嗤笑道:“把他套麻袋裡打,揍完丟垃圾堆裡去。”

林烈之覺得那人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他早已怒火中燒,來不及回憶那人究竟是誰,撲上去與幾人打成了一團。

樓梯間裡的鬨劇很快引來了附近宿舍裡的人,他們圍在門外幾米遠的地方朝裡麵探頭探腦,想弄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明光權捂著高高腫起的左半邊臉從門內出來,麵露驚恐:“瘋了,林烈之他瘋了!我們不過是在樓梯間裡說了幾句話,他突然就衝上來打了我!”

“林烈之?是明烑隊伍裡的那個?”

“怎麼又是他們?我都聽煩了,他到底還在背後做了多少惡心事?”

少年們相互議論起來,有人上前去扶明光權,有人開始聯係教練。

突然,後方的人們噤了聲,惹得前麵的人紛紛向後望。

人群分開一條道。道路的最末端是明烑。

少年目不斜視地穿過人群,大步流星走進樓梯間,沒給明光權一個眼神。

樓梯間內,一人正架著林烈之的胳膊製住他的行動,另一人掄拳欲往他腹部揍。

林烈之抬腿踢在前麵那人的下巴上,但他身後的人提膝狠狠頂在他的腰窩。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支撐不住地向下滑,餘光裡是另一個人揮來的拳頭。

他死死咬牙,嘴裡滿是自己的血腥味。

一聲拳頭接觸□□的悶響,但疼痛沒有落在林烈之身上。

他睜眼,正好看見明烑一腳把郝晴踢了開。

“明烑……”林烈之喃喃,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們在對我的白兵做什麼?”明烑問。

林烈之身後的人不由自主放了手,小跑到擠進樓梯間來的明光權身邊尋求庇護。

明烑提起林烈之讓他在牆角待著,聲音帶了冷意:“我問你們,想對我的白兵做什麼?”

沒人回答他,或者說沒人敢。光是直視他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涼,更彆提與他對峙。

明烑冷笑一聲,走向明光權。

“把門關了。”他道。

“關門?關門做什麼?”明光權顫聲道,“你想殺人嗎,明烑?”

明烑無視了他,不耐道:“關門。”

立刻有人在門邊推了一把,鐵門在明光權身後重重關上。其餘人自動讓了開來,大氣不敢出地看著明烑在明光權麵前站定。

明烑比他高了將近一個頭,少年沒有低頭,光是垂眸俯視著他名義上的兄弟,道:“你很閒嗎,明光權?先是造謠再是聚眾鬥毆,你的手段還真是一點沒變。

“——難怪明占江要把你送到H城的青訓隊來,怕不是擔心你在外頭的管理局壞了明家的名聲。”

明光權牙關打顫的咯咯聲回蕩在樓梯間裡。他沉默半晌,憋出一句:“在青訓隊終於建立了自己王國,你很得意?裝什麼清高啊,明烑?”

“我隻是覺得和你計較得失沒什麼意義,”明烑淡淡道,“把你這樣的人揍一頓也沒什麼好開心的。”

他拽住明光權的領子把他拖到樓梯邊,長臂一舒,明光權身體懸空,隻餘一個腳尖險險搭在地麵。

“你大概還沒有自己嘗過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滋味,”明烑的手指一根根鬆開,最後隻餘拇指和食指堪堪夾著明光權的衣領,“想試試嗎?”

明光權咽了口唾沫,他兩手掐住明烑的小臂,身後便是十幾級層層往下的階梯。

明烑紋絲不動。他向後掃了一眼,目光掠過郝晴,沒有多停頓一秒。

“彆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明烑道,“我沒工夫陪你玩。”

他揮臂把明光權甩在地上,拉起林烈之往外走。

明烑一腳把門踹開,門外幾個探頭探腦的人被門板砸了個正著,捂著鼻子敢怒不敢言。

林烈之被帶到了明烑的寢室,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明烑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醫藥箱。

“明烑,那個,我……”林烈之怯怯地打量著明烑,他看上去沒有生氣,但麵無表情的模樣看著實在嚇人,林烈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對不起……”

他斷斷續續地向明烑解釋前因後果,小心觀察他的神態變化。

明烑給林烈之臉上的傷消完毒上完藥,偶爾應一聲,倒也耐心地聽他把話說完了。

林烈之忐忑地等著明烑審判,隻聽明烑開口,道:“還有什麼地方傷著了?”

少年眨了眨眼,忙道:“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明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林烈之立刻撩起了自己的褲腿。

腳踝大概是扭了一下,明烑脫了林烈之的襪子,取了一隻冰袋來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做什麼呢?”明烑歎道,“你們這樣是為了什麼呢?”

林烈之小聲回答:“不想看你被罵。”

“讓他們罵去,我又不會少一塊肉,”明烑拍了拍林烈之的發頂,確認他除此之外再沒其他傷,“傷好全之前你就在寢室歇著吧。”

林烈之悄悄紅了耳朵,“嗯”了一聲。

他按著腳踝上的冰袋,突然想起什麼,道:“明烑,剛剛那個……他們說的話我錄了音,如果明光權再造謠,我們可以……”

明烑掃了他一眼,道:“放來聽聽。”

林烈之一愣,想起那些人是怎麼說明烑的,用力搖了搖頭:“不,那個,沒什麼好聽的。”

明烑把醫藥箱放回櫃子裡,聽林烈之在身後拚命解釋,沒忍住笑了一聲。

“那就留著,”明烑道,從桌子上提起那袋咖啡,“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

他彎腰想架起林烈之,後者愣愣地看著他勾起的嘴角,道:“明烑,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對我笑。”

明烑一怔,把林烈之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他個兒高,林烈之靠在他身上有些吃力,明烑便向他那一側微微傾斜身子。

“我喜歡看你笑,”林烈之認真道,“我會努力逗你開心的。”

明烑腳步一頓,他偏過頭去看林烈之,少年正巧也在看他,兩人對視了一瞬間,又立刻觸電似的扭回了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烈之滿麵通紅地垂著腦袋,明烑大約剛剛洗過澡,身上的氣味清爽好聞。他大概是覺得熱了,領口沒有完全扣上,皮膚很白,似乎按一下就會留一個印子。

他恍恍惚惚地被明烑架著走,剛想說些什麼挽回尷尬的氣氛,迎麵就推推搡搡地走來了三個人。

“哎喲我的媽,老幺你臉怎麼了?”何誌海驚訝地把林烈之從明烑肩上拉過來架著,“本來除了長得帥就沒什麼優點了,現在連臉都沒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小林好歹還有兩條到你腰的長腿,”詹煌煌嚴謹地駁斥他,“哎喲,你腳也傷啦?”

為避免明烑興師問罪,三人準備扛著林烈之溜之大吉,但明烑在那之前叫住了他們。

“等等,”他舉起手裡裝滿咖啡的袋子晃了晃,“你們今晚有什麼活動?”

幾人一僵,吳錚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接過袋子。

詹煌煌尬笑道:“沒啊,我們隻是,呃,喜歡喝咖啡,然後聊聊天什麼的。”

“那算我一個。時間還早,來分享鬼故事吧。”明烑道。

林烈之四人陷入沉默。

明烑越過他們,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走吧,反正……我看你們閒得很。”

幾人麵麵相覷。

詹煌煌:“……我去叫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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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韶:詹煌煌你二臂吧。

第125章 番外四 少年(7)

這事就這樣告一段落,其後教練大概去找過明烑,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事情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明烑不想再提這件事,隊友們也沒怎麼問。隊伍的風評喜聞樂見地有所好轉,論壇上謠言的帖子也漸漸地被壓了下去。

近些日子林烈之迷上了烹飪,空閒時間幾乎都在青訓隊的廚房裡泡著,其他人在食堂裡沒見著喜歡的就會去林烈之那兒加餐。

最先發現林烈之和明烑之間氛圍有些古怪的是吳錚,那天他在訓練場加訓,明烑在有隊員訓練的時候慣例會在場。

吳錚因為被教練喊去辦事到得比較晚,那時候明烑已經做完肌肉放鬆在角落的軟墊上休息了。

最基礎的體能訓練吳錚早就不用明烑在旁監督,他正認認真真做著深蹲,扭頭便看見林烈之從門口走進來。

今天沒輪到他訓練,吳錚好奇他乾什麼要到訓練場來,但很快他就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了。

明烑在軟墊上躺著,林烈之似乎是覺得他在睡覺,輕手輕腳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半分鐘後,林烈之向明烑那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頭,放在了自己伸直的大腿上。

吳錚目瞪口呆。

林烈之做賊心虛似的地左看右看,望望門口又看看明烑,偶爾摳一摳自己的指甲,臉紅得像少女懷春。

這,這不是那什麼的,膝枕嗎?

吳錚自認好漢一條,雖然人生的前十四年從未拉過女生的小手,但各種戀愛動漫和道聽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