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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有心之人誘惑,像韓家那種級彆的,二十歲,沒指望他留住處男之身。

思伽平靜的道:“娘和嬸嬸們進門後,原來伺候爹爹,叔叔們的通房哪一個留下來了?我進韓家門之後,那兩個人,自會厚厚的補償她們,通通打發了。既然我嫁過去了,以後這樣的人也不需要。”

趙氏苦澀道:“我早就看出了你這個苗頭,多少次明理暗裡的教導你要賢惠,彆和那些小星子置氣,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你存著這樣的心思,一輩子如何快活,有權有勢有地位的男人,你見過幾個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的,便是你能攏住男人一年,兩年,十年,還能攏住一輩子?人心,最是變幻。男人好色是本性,加上身後的那些光環,家裡外頭,有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你盯的過來?便是你將內宅圍得鐵通江山一般,他家裡摸不著,自到外頭吃去。你守著一畝三分地,管得住?”越到後來,趙氏的語氣也是不由拔高。

一句句的追問,也是壓的思伽喘不過氣來,思伽眼眶微紅,仍倔強道:“男人隻要求女人從一而終,自己卻左擁右抱,朝三暮四,不公平。我就是想獨霸一個丈夫。我不慕榮華,不羨富貴,不戀繁華,我就是要獨享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戲還沒有寫完 意思已經出來了,我撐不住了 我明天繼續哦

69、賭心 ...

每個女孩子對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有過夢想。韓昭旭,至於思伽還不是情愛,而是兩世的執念。追逐尚未開始,最美滿的結果要給自己畫起來裱好了,天天看著,這樣,才能有奮不顧身的動力。

趙氏長歎一聲,緩緩道:“你若生在尋常百姓之家,一口糧一塊肉都要算計著吃的,倒是能守著一個男人,可是,這樣無能的男人,霸來何用!你長於勳貴之家,注定嫁入勳貴之家。娘在這世間過了三十個春秋,從王府到燕京,再看如今貴州官場,也沒見過幾個金玉滿堂,朱門繡戶的錦衣公子哥兒,甘心守著一個女子過一輩子。男人們拚著祖輩的積累,自身的性命,追求世著間的名與利,為的是什麼?便是享受著名利帶來的尊嚴,虛榮,財富,地位,權勢,而女人,也是這一切的附庸,自會在這個過程中紛至遝來。不一樣的女人,本就是男人們追求的享受之一。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有幾個男子甘心放下這份名利帶來的附庸,不說放下,便是妻子插手都不能。你的祖母以前便是過分的插手房中之事,被你祖父大半年冷落,不複昔日夫妻之情,直到生下你爹爹,夫妻冰容才解,還有你二姑姑,當年算是下嫁入邱家,你二姑夫還不是在女色上給你二姑姑添堵。江南幾戶傳承幾百年的書香門第世家,家規上寫了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無異生之子,這已是世間男子能給妻子的最高忠誠,還要看妻子的肚子爭不爭氣。便是如此,家裡還是睡著通房,外麵養著名妓舞女。世道就是這個世道,你想要獨霸一個男人,還是像韓昭旭那樣出身的男子,若是他不主動把心完整的交給你,你為之奈何?你若一意執念,輾轉反側,求而不得,苦的是自己的心,折磨的是自己的一輩子。”

歲月如風,一日日,或許能吹折無邪,磨圓棱角,銷毀誌氣,最終忘了這句豪言,成為一個粉牆朱戶裡,形容模糊的貴婦,仆從圍繞,穿錦著緞,每日管照夫婿,看著各種單子,安排妾室通房,教養兒女,相看孩子們的%e4%ba%b2事,樹立起千篇一律的賢惠的名聲,最後被世人讚美,家族敬重。

女人割舍掉男女的情愛,也還有很多歡樂,美食,逗狗,養花,聽雨,書畫,沉迷其中,照樣快活。可是……

思伽挨到趙氏懷裡,道:“這世間的人,各有悲辛,農夫下田種地,小販穿街走巷,歌妓倚樓賣笑,書生懸梁刺股,文臣死諫廟堂,武將邊關撒血。而我的執著,便是我的悲辛。入了這道魔,是甜是苦,我自甘飲。”

趙氏傷感道:“你呀,從小過得隨意,家裡麵姐妹們分首飾衣料,從不爭搶,外頭受了委屈,也不放在心上,銀錢上的得失,也不計較。卻在這樣的大事上,如此氣性。”

思伽擠了個勉強的微笑道:“那些瑣事,有什麼好計較的,又不會短了我的。隻是對於未來之事,總要爭一爭。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秀兒?”趙氏倒是難得猶豫了之前的決定。

思伽疏朗一笑問:“我至於沈家,和秀兒至於沈家,孰輕孰重?”

“自然是你重,秀兒隻是家裡一分憐惜罷了。”

思伽又問:“國法家法,國在前,家在後,因此,秀兒先是奴婢,而後再是血緣,是吧?”

趙氏點點頭。

“大姑姑和秀兒母女血%e4%ba%b2,舐犢之情,自是不怕後人詬病。可是,秀兒先是姓竇,而後才是沈家的外甥女,沈家因為竇氏之累,才卷入定王謀逆之案,革職奪爵,罰銀出京。沈家能照拂秀兒一時,卻不敢納入羽翼,不然,大姑姑當年也不會獨居淳安了。便是過了十年,沈家還是不敢不能,哥哥們更不敢收用她。但是,秀兒總要有歸處,大姑姑才能放心出嫁,大姑姑出嫁了,也是了了祖母一樁長久的心願。所以,還是我帶走吧,滅了沈家這份隱患。”思伽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你們並沒有明確的軍令給我。秀兒,隻要我在韓家一日,自會關照於她,不讓她受到欺淩,保她一生一世衣食無憂,在我的內宅裡,也僅僅是如此而已,至於其他的,我也給不了。或許,韓家也不會給,一個官奴婢,在韓家那樣的大家族裡,連做正式妾室通房的資格都沒有,何必要上著趕子拿身子給男人玩弄,當一個玩物。”

“我還以為你說了那麼多話會拒絕的。”趙氏道,看來自己也不是全然了解女兒的行事。

思伽搖搖頭,玩笑的道:“我是虱子多了不癢,不差她這一個。正如娘說的,身戴權勢財富光環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會自薦枕席,堵是堵不完的。我不會像王導的妻子一樣,把家裡長得平頭點的丫鬟婆子都打發。我自己還愛看賞心悅目的女子呢。我困在內宅一畝三分地裡,連出二門都不能出,更管不了他外頭的事。正所謂射人 馬,擒賊先擒王,我若能用我所有的內涵征服了韓昭旭的身心,繼而占據他整個靈魂,那麼,家花野花,都是浮雲。而我若沒有這個本事,對他沒有這樣致命的吸引力,不能讓他放棄整個森林,隻攜手與我共渡,那麼,是我與他無緣,與人無由。我想讓他主動傾慕於我,承諾於我,甘心守著我一個人過日子,而不是我天天盯著,時時守著,成天還要疑神疑鬼他是不是摸了家裡丫鬟媳婦,家外偷嘴了。這不是我期待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太辛苦,如坐在浮冰之上。”

這該死的古代,沒有法律的束縛,隻能以真心,賭真心。

“娘,你放心,我若苦苦求而不得,也不會執念成魔,我會努力找生活上另一種快樂,我是韓家婦,亦是沈家女,享受了十五年沈家供給我的安逸富貴的日子,必當報答,韓沈兩家利益之合,絕不會因我而崩盤。”

思伽眼神忽而轉厲,笑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或是我話本看多的緣故,我自是要堂堂正正的征服一個男人完整的愛慕之心,若在我的姻緣裡,某些不長眼的女人敢耍些鬼蜮伎倆,來染指我的丈夫,休怪我鐵麵無情。”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不知道 這個梗會讓大家這麼反感,把沈家封伯爵這件事都蓋過了

我也是看了很多的小說的,寫小說就是為了完成我在彆的小說看到的遺憾

所以,我的思路是不會變的

秀兒讓思伽帶走,不敢留在沈家,不是沈家重男輕女,畏懼的是誅心之名

之後去京城會提到一個官奴生子易子逃%e8%84%b1後代官奴之籍的案子

☆、70

70、上京 ...

嫁妝聘禮這種事情,都是男方女方私底下商量好,才會擺到台麵上,正式抬過來。韓家在十月底的時候,傳出了一份大致的嫁妝單子到沈家。有底蘊的人家,不會直接甩銀子置辦聘禮,除了用金銀打造的東西可以很準確的估價外,單子上寫的珍貴的布料毛皮古董擺件等等,有錢也買不到,都是多年的積累,和攢嫁妝是一樣的。對比三四年前,信國公嫡長子韓昭曦下聘內閣文華殿大學士徐閣老的嫡長孫女也不差呀。沈家惶恐了,聘禮嫁妝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家族在短期騰飛,公中所出的,庶出的,要比嫡出的明顯少很多。兩張差不多的聘禮單子放一起,真是要重新思量韓昭旭在韓家的地位了。

後來沈家也是打探出來了,韓家倒是沒有亂了嫡庶的規矩,公 的聘禮,的確比嫡長子的少四成多。單子上多出來的部分,一些是韓昭旭從小收到的朝廷賞賜裡拿出來的。韓家沒有分家,按道理家族人員是沒有私產的,取得的收益都要上繳公中,可是,皇族的賞賜例外,皇家可以直接越過宗法而恩澤到具體某個人頭上,哪些賞賜是不充公的;一部分是皇上得知韓昭旭終於說定人家了,從內庫裡賞出來的東西。這樣兩處一添加,就和嫡長子差不多了。皇上這一舉動,也打消了沈家之前以為要和皇家爭女婿的擔憂。

聘禮一過目,沈家又回到置辦嫁妝的大軍之中,韓昭旭主院正房裡的家具,被褥,賬幔等都要換上沈家的東西,這部分,也是嫁妝。此外,去年沈家在京裡剛剛買下的兩個鋪子也過戶到思伽名下,托了永嘉侯的路數,在京畿之地買到一個七百畝完整的田莊。韓昭旭的聘禮,一模一樣轉換成嫁妝返回去是不講究的,拿出去一部分,又添進去一部分,大致價值差不多抹平。

還有陪嫁人員,莫嬤嬤,其實已經沒有伺候人的精力了,不過,思伽表示要奉養莫嬤嬤終老,趙氏又覺得莫嬤嬤經曆得多,將來思伽遇事也能提點一二,也加上去了。之後就是六大丫鬟,三戶陪房,一戶管農莊,一戶管鋪子,一戶進府。

沈芯離開貴陽後,秀兒也搬到了嵐鬆院後頭的倒南房裡,和含巧住一間。其實,含巧以前也是官家小姐,還在兩三歲不記事的年紀,家裡因為貪汙案被抄家,男女沒為奴,不過,不是官奴。在權利傾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級森嚴的時代,今日為主,明日為奴,也不是稀罕事。秀兒針線活做得不錯,到了嵐鬆院後,也成天的幫著思伽繡嫁妝,基本不出院子。思伽和趙氏的一番深談,趙氏也把思伽的意思告訴了丁氏,沈芯,倒不是說了自己女兒的獨霸之心,這種話,母女倆說開了就罷了,趙氏是告訴丁氏,沈芯,秀兒入韓家,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