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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03 11:42:24

☆、62、孤哀 ...

忠毅伯府當家主母不在,又無介婦,老太太外頭的人,沒有這個身份請動,過年接到的宴席的帖子就少了,不過,各相熟之家送來的年禮都厚了兩層。思伽自接了家務,也是儘心儘責,比著去年的禮單子,在莫嬤嬤,豐兒的協助下,妥妥的一張張的把禮回了。

家中仆婦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一來,伯府初立,正是做規矩的時候,誰想趕著去作死呀;二來,趙氏離家之前也是震懾過的,若是哪個敢瞧著姑娘好姓兒作出欺主的事來,事後翻出來,也是要算賬的;三來,四姑娘往日裡瞧著是個疏散的,真到了頂事的時候,精明細致之處也有其母風範,並不好糊弄過去。

冬天過去之後,噸噸明顯有掉毛的情況,為了儘量避免毛發亂掉,早中晚一天三次的,思伽和夏果都要拿著大木梳子把噸噸身上的毛發通一遍。噸噸每次都乖乖的蹲坐著,偶爾頭還一搖一搖的,很是享受這樣從頭到尾巴輕輕柔柔的梳理,每次完事了,還會拿腦袋蹭蹭思伽的臉,才會出去晃蕩。

“四姑娘,老爺夫人已入城門一刻了,轉眼就要到伯府了,姑娘快到老太太屋裡去吧。”。打簾進來一個穿翠綠色比甲的丫鬟,喚名兒含巧,還有一個如真。二人俱是去年朝廷賜下來的奴婢,經過半年的磨練,被派到思伽的屋裡,做了二等丫頭。

思伽把手上的大木梳子交給夏果,站起身來,含巧伶俐的過來給思伽拉了拉微微褶皺的衣服,噸噸倒是不依,攔著思伽的%e8%85%bf,拿毛臉拱著裙擺撒嬌。

思伽俯身拽拽噸噸短短的耳朵,笑道:“我可有四個月零七天沒見過母%e4%ba%b2了,隻能天天對著你,還不知足的。”說著便繞開了噸噸輕快的出去了,噸噸被夏果掰著脖子,隻輕輕的啊嗚一聲。

沈葳特意調了沐休,出城五裡去迎,所以家裡隻丁氏端坐正堂,而惟俊思伽立在院門口等著,遠遠的便聽到趙氏的語笑盈盈聲,隻見趙氏穿著大紅色十樣錦繡牡丹緞麵小襖兒,下一條流雲蝙蝠縐裙,披著一件白色的狐狸毛飛滾披風,頭上一支巴掌大的寶石攢花簪,與沈葳並步而來,而惟佑落後一步。

惟俊思伽雙雙拜下,倒沒行全禮,便母子三人細細端詳,趙氏笑著說道:“小半年不見,兩個孩子都長高不少,伽兒倒還好,俊兒咋看著瘦了許多?”

惟俊嗬嗬笑道:“年後父%e4%ba%b2準我去軍中了,我看著是瘦了,體重可沒往下走,那肉可結實了,娘摸摸。”說著就彎起手臂,想要顯顯肱二頭肌上的三兩肉。

沈葳拍了小兒子的頭道:“老太太還在屋裡等著呢。”

惟俊嘿嘿而笑,退到惟佑旁邊,思伽挽著母%e4%ba%b2的手進屋裡去。

一番正式見禮之後,前廳預備晚飯,而趙氏也略略說著燕京的變化,燕京是太祖末年收回燕雲十六州後開始新造的,太宗八年初建而成,十年正式從汴京遷都至燕京,三十年來,燕京一直在擴大中,離開十年,變化還是蠻大的。

思伽惟俊對燕京本來就沒有印象,聽得很無趣,又有更感興趣的事情,對著惟佑使眼色,用嘴型問出大嫂二字,指望惟佑能給個反應,點個頭,或搖個頭。嫁了思仟之後,還在燕京待出正月才回來,那一個月,惟佑一定是整天的被可能是未來的嶽父嶽母舅兄相看,能不知道結果?

可惜了,惟佑端端正正坐著喝茶,視弟妹的眼神為無物。

思伽惟俊隻好苦著臉雙雙相對,心有靈犀的嘲解,大哥呀,就是穩重。

吃了午膳,連飯後一盞茶也沒用,丁氏便打發了三個孩子回去歇息,留下兒子兒媳商討要事,關涉家族大事及對方女孩子的閨名,故,屋裡一個伺候的也沒有站著。

趙氏開門見山的到:“那幾個女孩子,我都找著由頭%e4%ba%b2自相看過了,覺得還是永嘉侯的嫡次孫女最合適了。”

永嘉侯,隨太祖開國分封的侯爵,初授是二等。十年之前,沒有隨駕征遼,領了五城兵馬司中指揮使之職,在聖駕與北遼陷入鏖戰的時候,一直恪守京師,原本就是皇上的心腹,年後皇上分賞,永嘉侯也因為守衛之功從二等侯升到一等侯。

沈葳嚴正的道:“年後京衛軍統領調動,永嘉侯掌了虎賁後衛軍,同時,還身兼著五軍都督府裡正二品的僉事。我剛剛三天前收到名單。”

五軍都督府,是最高軍事機關,掌管全國衛所。沈家覺得朝中沒人,坐著貴州都指揮使之位不安穩,就是因為在五軍都督府裡沒有強硬的關係。

而與北遼一戰後,大梁的京衛軍折損過三分之一,皇上之後重新整頓了五軍營,三千營,神機營。其中,五軍營又分了十二衛,騰驤衛,武驤衛,金吾衛,錦衣衛,府軍左衛,府軍右衛,府軍前衛,府軍後衛,大興前衛,大興後衛,虎賁前衛,虎賁後衛,俗稱天子十二衛。其中,前四衛和三千營,神機營都是皇上%e4%ba%b2掌,餘下八衛的指揮使那必須是皇上鐵鐵的心腹,在軍中有威望的人才能擔任。

永嘉侯府,的確是值得沈家攀%e4%ba%b2。

丁氏凝眉道:“永嘉侯府陸家,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永嘉侯的嫡長子長媳是俱亡的,永嘉侯的嫡次孫女是永嘉侯長子夫婦留下的女兒,便是……”

“便是孤哀子。”趙氏坦然的道。

父喪是孤子,母喪是哀子,父母俱喪便是孤哀子。趙氏自己就是孤哀子。世俗婚嫁,有五不娶的原則,喪婦長女不娶,無世有惡疾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亂家女不娶,逆家女不娶。孤哀子,雖不在五不娶之內,婚嫁的行情是差很多的,覺得命硬克父克母的還是其次,最主要的,父母俱亡,怕失之教戒,很多家族出於謹慎,是不願意娶孤哀子為婦的。

趙氏勾了勾鬢發,舒出一口氣才道:“永嘉侯夫人在京中素有賢明,便是祖母當年也讚過一句。媳婦在京近三個月,多方打聽,也過府拜訪多次,思忖多日,陸二姑娘長於侯夫人膝下,日日言傳身教,德容言功,皆不差的。性子是有些嚴厲,不過,兩三歲就失了雙%e4%ba%b2,若是性子軟綿的,還不被人欺負了去,我們沈家的當家主母,也要挑個有氣性的;容顏清麗,也有中上之姿;我拉著她說了幾會子話,一言一舉,也不失大家的教養;如今侯夫人身體大不如前,永嘉侯府內院,她已經是半個當家,這個年,倒是有一半是她在操持,井井有條,十幾歲的女孩子,這份能耐已經是很難得了”

“我記得,永嘉侯長子長媳喪的時候,正是你坐月子的時候,算算年紀,那女孩子今年是十五,還是十六了?”丁氏問道,永嘉侯的長子長媳是前後腳半個月走的,所以,快十五年過去了,對這件事還有很深的印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氏道:“這位陸二姑娘今年十六歲,她還有一個同胞兄弟,今年十八了,在滿十六歲的時候,永嘉侯便給這位嫡長孫請封了世子。永嘉侯有兩個嫡子,兩個庶子,嫡長孫女出之嫡次子,是以,她才行二。”

“哦,她兄弟已經是世子了?永嘉侯倒是認定了嫡長一脈,她兄弟,佑哥兒可接觸過?覺得如何?”丁氏問。姻%e4%ba%b2之力。最好能延續個兩代,永嘉侯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傳承者的資質也要考量。

趙氏笑道:“湊巧了,她兄弟和韓家旭哥兒相交多年,如今同在騰驤衛曆練,在宮裡輪值當侍衛,佑哥兒便搭著這線勘察過的,本事不錯,在聖上麵前已經掛上號了。說句誅心的話,永嘉侯府麵子上是十幾年平靜,內子裡頭的醃臢事難道會沒有?永嘉侯嫡長子逝世的時候,留下的這對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前頭三個叔叔,為了自家的前程,難道不會眼紅爵位,暗裡算計?若是這對兄妹自己立不起來的,這個世子之位可不會白落在頭上。十年,十年之間,這對稚子相依為命,一步步走過來的何其艱難,才能守住父母留下的家業。寶刀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對兄妹便是逆境中走出來的,也算是半個人才了。”

身在勳貴之家,宅門裡嫡庶之爭,產業之爭,爵位之爭,明裡暗傳的,那是不絕於耳,丁氏恍然道:“長子嫡孫的媳婦,的確該找個有經曆的。”

趙氏似乎是很想要這個媳婦,接著鼓勁道:“陸二姑娘的母%e4%ba%b2出自江西廣信楊氏,外祖雖隻當過兩任翰林學士便致仕了,如今也是廣信象山書院的山長,清流之中也有些須聲望。”

丁氏看著兒子一直沒有表態,也不得不點名問了。

沈葳看著趙氏柔聲道:“我的媳婦就是孤哀子,入門二十年來,哪樣做的比彆人差了,這一條,我是不顧慮的,至於陸氏的家世,若不是有這個汙點,沈家的底氣,還不夠資格攀附。至於具體的教養,我有什麼能說道的。若是,沈家幸得此婦,入了門來,不是還有兩位婆婆教導,隻要不是資質太差的,你們難道還教導不出來。”這馬%e5%b1%81拍得,把丁氏,趙氏都說樂嗬了。

丁氏笑道:“彆是我們這邊算盤打得響,永嘉侯那邊還看不上咱們,媳婦,你可透風聲過去了沒有?”

趙氏肅然道:“沒有稟過家裡,媳婦也不敢專斷。不過,沈家在燕京的行事,又有幾個會糊塗的看不明白。隻是,侯汾一處,阿芒笑道:“四姑娘,婢子們商量出了新的玩法,還沒有試過,玩給四姑娘看看?”

思伽身子癱在椅子上,回了點精神道:“哦,你們跳給我看看,有意思我也加入,家裡還有娘從京裡帶回來的貢瓜,玩渴了咱們正好今天就分著吃了。”

女孩子們聽了都笑起來,阿芒,夏果,含巧,如真並幾個小丫鬟挨頭商量了一通,換了兩個人,繩子依舊甩起來,每個人把裙子都稍稍的提起來,趁著間隙跑進去,跳三下,又衝出來,後頭自有接力的人,這是以前的舊花樣,輪了兩回,找個感覺,沒有人掉鏈子,才變了樣式,卻是兩個女孩子分彆從兩邊同麵跳進去,跳了三四下,便又同時跳出來,又一對這樣接著。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沒有找到默契,偶爾撞上也是有的,腳上動作不一致拌住了也是有的,跳完了沒有找準時機同時跳出去也是有的,思伽瞧著著實有趣,也和噸噸湊了一對。一院子女孩子,嘻嘻哈哈,笑笑鬨鬨的,好不快活。

值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