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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聽著市井上流傳的,那幾天的腥風血雨,也知道思伽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絕對是死裡逃生出來的,對於她說出這樣的言論,也是能理解。

金礦,朝廷律法規定了,知而不告就是死罪。思伽想到任家,就直接想到娘半身的血,得而複失的弟弟,實在忍不住激動,實在聽不得彆人還要同情他們,不想繼續這個話頭,逐生硬的轉移話題道:“你們家收拾好了嗎,什麼時候離開呀,我到時候再來送行。”

劉顏玉道:“爹把該整理交待都做好了,隻等上官過目就可以交官了,不過府衙裡現在忙的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輪上我爹的案子,少則五天,多則七天吧。”還自我開解道:“我家祖籍在成都呢,比貴州好多了,成都的水土可養臉皮子了,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越加漂亮。”

思伽笑道:“是是是,我們的劉姑娘原本就是天生麗質,再到了那天府之國去,還不成天仙了。”

劉顏玉錘了思伽一拳,知道她沒有去過成都,便和她說了記憶裡的四川的風土人情,還說了老家的一些情況,原來劉顏玉的祖父母還健在。

思伽真心的道:“劉伯父一失一得,不能為國儘忠,回家服侍兩位老人家,儘人子之孝,也是好事。”

劉顏玉點頭,心直口快的道:“祖父母近幾年身體是越加不好了,也沒多少年了,盼著我爹爹回去呢。父母之喪,還要守孝三年,不如舍了這份俸祿,先伺候了老人家終老。”

思伽感慨道:“一家天倫之樂,也不是富貴權勢可以換得。”

劉顏玉及時想到,拉著思伽到門邊,指著門前廊上掛著的兩盆折鶴蘭,茂盛的葉片由盆沿向外下垂近兩尺,道:“我正有事托付給你,這兩盆折鶴蘭我養了三年了,你看它們長成那個樣子,若是不折了它們的枝葉,我也帶不走,若是折了,我舍不得,下不去手來呀,不如送於你了,也算是全了你我相交一場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對我的評價太好了

我要打個預防針,我的文 還是很狗血了 狗血都在後麵一桶一桶的等著呢

☆、57、封伯 ...

信國公和沈葳與地質勘探的人在西南普安府金礦區一待就是一個多月,最後把估算出來的結果寫成奏折八百裡加急送入京師。

經過家族跌宕,兩次生死,沈家人還是被金礦的勘探結果嚇一大跳,嚇了之後,當然是大喜。金礦到底能淘出多少金子,直接於功勞的大小掛鉤,而那份奏折陳述,那片地方,應當還能淘出一百萬兩金子。

那麼,這次貴州金礦之案,沈家倒底立了什麼功勞,多大的功勞?

這要從兩個方麵細細來說。一方麵,是象征意義上的,大梁開國七十幾年,社會安定,人口增加,百姓漸富,國家漸強,而官場之上的貪汙腐敗風氣,也是越加猖獗。這個時候,沈家便是給了那些人當頭一棒,看到沒,為人臣子,忠字當頭,當如孟子所言,富貴不移,威武不屈。另一方麵,就是實際價值上的,這次沈家可是給朝廷撈了一大筆財富。一百萬兩金子,就是一千萬兩白銀,當然,這筆錢還在深山老嶺裡,沒有淘出來送入國庫,但是朝廷這次查抄了任家,旺波家為首的十幾戶人家,已經進賬三百五十多萬兩白銀,其中,任家貢獻了近二百萬兩。綜合上述,沈家給朝廷帶來了上千萬兩白銀的收益。

上千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是個什麼概念呢?從細處講,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石米。從大處講,元興九年的鹽務案,朝廷一次整頓,鹽稅追繳的追繳,家產抄沒的抄沒,一共拉出不到一千萬兩白銀。整個大梁朝,國力日盛,國庫收入年年增加,今上即位的時候,稅收折合成銀兩剛破五千萬兩大關,今上即位十二年,年年不同,也都五千萬兩以上。不過,國庫的銀錢都是左手進,右手出,實際上放在國庫太倉裡的銀子,少則二三百萬,多則j□j百萬,過千萬都難。

這份功勞也不是沈家獨占,參與者,大家一起分一分,沈家獨占鼇頭,德貢家,韓家列第二,第三。

經過內閣議定,朝廷的封賞,陸陸續續下來,從下往上說。大梁列公侯伯三級爵位,又分七等,公爵一等二等,侯爵一等二等三等,伯爵一等二等,韓家的信國公爵位,是二等公,皇上本來想借此擢升一等公,內閣不過,信國公也上表辭謝,皇上就賞了韓家兩個莊子,一個在京畿,一個在韓家原籍,另賞了許多珍寶。韓昭旭原是正三品的初授昭勇將軍,現加授昭武將軍,雖然也是正三品,當次序是三品武將銜位的首列,並入騰驤衛當職。德貢家,奪回了失去六十年的宣慰使之位,朝廷另賞了五萬兩銀子,旺波家的領地,劃一半歸德貢家族。沈家,封伯開府,封二等忠毅伯,開府貴陽,年俸八百石,賜農莊兩處,一處在貴陽,一處在祖籍嚴州府,開府銀子六萬,府邸背對南庵園後院,是一座四進的大宅子。沒有在京城賜府邸也在情理之中,京城權貴遍地,清流集聚,二等伯爵還排不上在京城開府,所以的二等伯都封在外地,沒有職位在身,來京城也行,自己買宅子。此外,沈葳暫領都指揮使之職,統領貴州軍政大權。沈葳之妻趙氏,宗室之女,為婦為妻典範,堪當表率,封二品誥命夫人,皇家府庫,特賜,首飾一盒,各類寶石原料一盒,珍貴布料兩百匹,上好皮毛十張,另若乾貴重藥材。

十年前,沈家的一等武定侯爵被奪的時候,拉了幾大車子出去,現在,再封伯爵,當然,每樣東西規格都掉兩成,也是四五大車子從京城拉到貴陽,一應印章,朝服,便服,飾物,器具,馬車都打著新鮮出爐飛忠毅伯的標簽

奪爵的時候,沈家的祠堂規格降低,如今恢得伯爵,祠堂那規格要相應的提上去,沈葳新任都指揮使,沈茁擔任了普定府衛指揮使,兩人都抽不出時間回祖籍開祠辦這個事情,這個任務就交給了長子嫡孫沈惟佑的身上,沈家搬進伯爵府安頓好之後,沈惟佑就負責了這件事情,會嚴州府修繕祠堂,祭告先祖。

“算算時間,佑哥兒現在應該在嚴州府了,現在正值江南的梅雨季節,有段路可不好走,哎,老爺也太急了,怎麼重要的事,也不等朝廷撥假,隻讓佑哥兒去辦。那些宗族耆老們,個個都是活祖宗。”趙氏坐在一張蝙蝠卷雲紋烏木椅上歎氣道。沈葳升為伯爵,家裡的稱呼都改了一級,丁氏稱老太太,沈葳稱老爺,趙氏稱太太,沈惟佑稱大爺,其實,思伊生下何家長子,沈葳榮升外公的時候,這套稱呼就可以提上來,隻是,沈葳覺得自己還未成大績,當不得老爺之呼。

豐兒笑道:“咱們家可是又為淳安沈氏掙了無上的榮耀,宗族長輩們哪裡會托大。老爺高心呢,明旨頒布那一天,奴婢看著老爺眼睛都紅了,這麼多年了,總算熬出了個樣子來,也要早點去回老太爺,祭謝列祖。”

趙氏猶讚道:“太祖開國以來,曆經四朝,褫奪了多少公侯伯爵,那些人家大多數都淹沒於俗流了,沈家歸於微末,十年之間能坐上這個位子,的確是得祖宗庇佑。”?思?兔?網?

豐兒看著趙氏腰上的銀狐皮毯子有點下滑,提上來一點,邊邊上都掖好。那個孩子,的確是傷了趙氏的身體,像以前,趙氏挺著腰背理事核帳,一坐兩個時辰都可以不停,現在就不行了,那樣直著腰,過了一個時辰髖骨那個地方就開始 發酸,腰腹部這個地方,稍微受了涼就開始隱隱作痛,所以任何時候,趙氏要是長坐一個地方,椅後都要加靠墊,這樣窄窄長長皮毯子就要圍腹上。

豐兒想了想道:“老太太那邊,來來回回的可有十幾撥人了,我聽著章全家的意思,竟是對誰都不大滿意。”翻過一年,思仟可是十六了,趕緊著要定下人家來,趙氏果真把這個事推給了丁氏。理由充足的很,趙氏實實在在的傷了身子,另兩個孩子,惟佑十七了,思伽十三了,都到了議%e4%ba%b2的時候了,那麼多事,趙氏也是j□j乏術,沒有為了庶女累了嫡母的道理,丁氏這個祖母接手也不是不可以,再說了,趙氏現在名聲好的很,不在乎這個。

沈家封伯之後,上門提%e4%ba%b2的人真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沈葳可是貴州官場的第一人了,家裡三個孩子都到了婚嫁之期,不過提%e4%ba%b2最多的還是思仟,實在是另兩個嫡子嫡女,從嚴格的門第觀念出發,貴州可挑不出十幾家人來。

趙氏笑道:“那十幾家多是各地衛所指揮使的嫡子庶子吧,這個條件也沒有出差,地方衛指揮使都是正三品,受老爺管轄,求娶上峰之女,嫡女成功率不大,庶女娶回一個擺家裡也是正常情況。”這個世道便是如此,不買賣庶女的人家,庶女正常婚嫁,就是這樣的行情,配同一品級的庶子,或是底品級的嫡子庶子,配上一品級的庶子都少之又少。

豐兒低聲道:“奴婢瞧著,老太太是不欲在貴州給二姑娘擇婿了。”

趙氏微笑道:“那很好呀,反正佑兒,伽兒兩個我在這地方也看不上什麼人家,沈家被甩出勳貴之圈十年了,勳貴之家,外邊看著光鮮亮麗,裡頭汙穢不堪的多的是,我們還有幾分了解?不如讓老太太先去探探路,我再接著她老人家的腳印走走,也能省點心力。”

豐兒憂心道:“那老太太和二姑娘可要把眼睛擦亮點了,咱們家在貴州是一家獨大,出了貴州,到了那勳貴群聚的地方,就沒什麼精貴的了”超三品二等伯,那是坐在尾巴上,又封在大梁最窮的地方,武將亂世掙功名,若是在太平歲月,就多靠戍守之功,沒有十年,難成大績,十年之期的賭局,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有這個膽識。

趙氏認真的道:“我也日夜思慮這個事情,一個好媳婦,三代好兒孫,佑哥兒的媳婦,未來沈家的宗婦,不管是出身,品貌, ,見識,樣樣都不能差了。我如今枯坐在這裡,靠著那邊傳遞的消息,不是我不信任那方的%e4%ba%b2戚,我沒有%e4%ba%b2自相看過,實在是等不下來。我寧願我的兒子拖一拖,也要等個滿意的。”太祖開國的時候,前二十年,為了鼓勵人口,明文女子十六,男子十七,必須婚嫁,後來雖然廢除了,這個平均婚齡也沒有上升多少,沈惟俊十七了,依著父母的挑練之態,是要步入剩男的行列了。

豐兒笑著馬 :“是這個道理,寧可年紀往後放一放,像太太一樣,差著老爺五歲,有何不好。快二十年來,如今的這份家業,也有您一半的功勞。”

趙氏嗔怪道:“這種話,你放在心裡就可以了,那好道出口的。孔嬤嬤j□j的那幾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