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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輕聲,“這就是解纓?”

“嗯。”傅明夏淡定應一聲,葉鸞隻疑惑看他將玉簪放入司儀遞過來的盤中。若沒有記錯,這玉簪,是之前皇後送給她的賀禮,為表對皇後的尊重,她才直接戴在發間的。可這皇後還沒送多久呢,就被傅明夏給取下來了。他這是做什麼呢?什麼禮儀會這麼奇怪?

後來,葉鸞才知道,解纓之禮,是將男子之前送給女子的、新婚時女子佩戴在身上的定%e4%ba%b2信物解纓而下。可傅明夏根本就從來沒送過她信物,而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正常的交好到成%e4%ba%b2的步驟,誰也沒想過葉鸞從未收到過傅明夏送的信物。可解纓之禮又不能不完成啊。傅明夏這種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婚事出現一絲紕漏?

他將葉鸞渾身上下打量一下,想尋到一點兒珍貴一點的東西作為信物,然後皇後那才送出去的玉簪,就被傅明夏充當了定%e4%ba%b2信物。

隻讓葉鸞事後知道真相時鬱悶無比,找傅明夏問,他在看書,隻答她,“你都是我妻子了,還想那些做什麼?”

葉鸞板著臉,將書從他手中拿走,“可你都沒送給我定情信物!人家問起我來,多不開心的回憶啊。”

傅明夏想了想,笑容微展,“要什麼定情信物?我整個人都送給你了。”

葉鸞紅著臉看他,沉默寡言的夫君大人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不僅會了,還會帶表情了,越來越讓她心跳加速了。於是她就沉醉於夫君大人的溫柔中,原諒了當年的疏離。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婚禮上,葉鸞還不知道這些。

非但她不知道,觀禮的皇帝和皇後也糊塗了。皇後說,“那不是我剛給葉鸞的嗎?明夏這是乾什麼?”皇帝也不知道堂弟在做什麼,隻看著就好。

再接下來,終於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兩人互剪對方一縷頭發,係在一起,由傅明夏將打結好的發絲收入布囊中,以誓結發同心、生死相依。但這個過程,還是進行得不太順利。葉鸞的動作特彆豪爽,拿過剪刀,對著傅明夏一縷發絲就哢嚓剪了下去。反是傅明夏有些難下手,手拿著剪刀,皺眉看著她,半天下不了手。女子的發髻比男子要複雜許多,今日的葉鸞更是將頭發全盤在了頭上,讓傅明夏無從下手。要抓一縷剪吧,肯定要弄亂葉鸞的發型。對著留下的碎發剪吧,葉鸞以後梳發的時候,肯定會不太方便。剪鬢角那裡?更加糟糕的主意。

傅明夏有些生氣:誰弄的這個禮啊?真是愚蠢,他就奇怪彆人成%e4%ba%b2是怎麼剪的。

承認,此世的大部分男人,是沒有他這種糾結心態的。不過於剪一縷發絲而已,不過是讓妻子的發型稍微亂一下而已,男人很少會在意這種小事情。隻傅明夏那種敏[gǎn]又事多的個性,讓他既常常粗心大意,又常常陷入煩惱中。

周圍人都隻是看著新郎官拿著一把剪刀,在新娘的頭發一圍轉了一圈,都沒剪下去,一時都茫然,不知道王爺在猶豫什麼。不會是後悔娶%e4%ba%b2了吧?這也太過分了,人家姑娘都坐這裡快坐僵了。

葉鸞一開始也如眾人般不知道傅明夏在想什麼,可他半天不動,眉頭越皺越深,她就忍不住擔心他是出了什麼事。幸好兩人坐得挺近,說話聲音輕一些,隻他們兩個能聽到,也挺方便的。她小聲問他,“怎麼不剪了?你看司儀的臉笑得都麻了。”

傅明夏聲音含著濃濃的怨念,“你這什麼破發髻?梳成這樣,我一剪,不就掉下來一綹嗎?你還怎麼梳上去?乾脆彆剪了。”

葉鸞連忙按住他的手,彆啊明夏,你要鬨脾氣也彆這個時候啊。但她總算知道他是在愁什麼了,有些意外又動容,看他一眼:夫君,你還真是能時時刻刻帶給我驚喜。這個世上,會關心妻子頭發梳不上去怎麼辦的新婚夫君,你也算獨一無二了。

她笑著牽過傅明夏的手,伸到自己長發中,淡定地扯下來一綹,就著他的手,一剪刀就下去了。司儀鬆口氣,總算剪下去了。而葉鸞對著臉色難看的傅明夏輕聲笑,“彆不高興,相比起來,能夠嫁給你,隻用剪一縷頭發,我很高興呢。”

傅明夏看向她,垂下視線,“你真的很高興?”

“是啊。”

一屋子正等著下一步,就見新郎官突然摟住新婚妻子,在她%e5%94%87上%e4%ba%b2了一口,眾人都發出驚呼聲,瞪大了眼,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葉鸞趕緊推開他,臉被人笑得一陣發紅,對上傅明夏的眉眼,她也禁不住笑起來。在司儀的催促下,傅明夏這才係好兩人的長發,放進荷包中,算是給婚事畫上了尾音。

等傅明夏被眾人簇擁著離開,葉鸞仍坐在床頭發笑。她現在算是真正嫁給他了,是吧?想起來,真是很不容易。他們能從一開始的矛盾重重走到這一步,命運已經是極為眷戀他們兩個了。

葉鸞正想著這些,聽到外頭有些喧嘩,叫人來問。杜鵑小心看她一眼,“相爺在外頭說,王妃你是繼室,要去祠堂,在原王妃娘娘牌位前行繼室禮,以示尊重呢。”

喜鵲也道,“可是王爺不肯,皇帝陛下正在勸呢。”

兩個小丫鬟都眨巴著眼看葉鸞,唯恐她不高興。其實跟葉鸞這麼久,府上的人早就忘了,王府原先還有一個王妃。因為他們跟著傅明夏的時候,府上就隻有傅明夏一個主人,葉鸞後開到來,大家就當她是第二個主人了。現在相爺突然一說,眾人才一頭冷汗:在準備婚事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茬。怎麼辦?大家都說王爺特彆喜歡原王妃娘娘,如果因為大家忽略了這個,惹得王爺不快怎麼辦?

葉鸞問清楚了後,則就知道,傅明夏是肯定不會接受相爺這個意見的。在傅明夏心裡,恐怕根本就不想承認他和梅落有過過去。而祠堂裡,也根本就沒有梅落的牌位。這不是說因為梅落還未死,所以傅明夏不放牌位。按傅明夏的心態,她就算沒有死,他也不會拒絕放個死人的牌位去膈應本應活著的人。梅落的牌位不入祠堂,僅僅是因為傅明夏根本不承認這個妻子。

目前這個秘密,隻有皇帝、皇後還有葉鸞知道。一直到等到皇帝完全贏得相府的權勢,製裁相爺,當年發生的事,才會真正地公布天下。

葉鸞想,她會陪著傅明夏等那一天的到來的。皇帝是位明君,這一天,一定不會太晚。

現在,葉鸞隻用對兩個丫鬟說,“沒事了,你們幫我準備熱水,累了一天,我想沐浴一下。”

先是傻乎乎地答應下來,兩人才問,“可是不是還有繼室禮沒行嗎?”你就要沐浴啊?

葉鸞一笑,“禮不會行的,彆管了。”

看葉鸞一副成竹在%e8%83%b8的樣子轉身進了內室,兩人也隻好先答應下來。等外麵的喧嘩聲靜了一靜,再沒聲音後,她們不得不佩服王妃的先見之明。可是為什麼王爺會拒絕呢?兩人一打聽,聽到一個說法:因為傅明夏太過在意梅落,不願任何人見到梅落,也不願意提到梅落的名字,所以這個禮,他是不會讓葉鸞去祠堂進行的。

“這個說法……是我們王爺說的?”兩人吞吞口水,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些年來,王爺對先王妃的愛慕有到這種程度嗎?王府的人誰也沒看出來啊。

說話的人也一頭霧水呢,“是皇帝陛下說的,王爺也沒反對,相爺也很高興……應該是真的吧?”

喜鵲和杜鵑一對眼,終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了解傅明夏的人都知道,傅明夏才不會這麼做。承認,王爺思維是和眾人不一樣,他要真喜歡一個人,也確實會達到瘋狂的程度。但問題就在於,王府的人無人感覺到王爺的那份外人儘知的愛意。

這些,都是兩個小丫頭的嘀咕而已,很快就過去,無人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能看出來是參考哪個朝代的不?

第46章 大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成婚後,葉鸞的生活改變不太大,唯一能看出來的,是她的稱呼從以前的“夫人”變成了現在的“王妃”。

天越來越冷的時候,葉鸞的孕吐現象終於好轉,開始顯懷。當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腰粗了一圈後,葉鸞好是驚訝。她拉著傅明夏的手在自己腰上圈了半天,傅明夏笑,“一隻手都圍不過來了。”

“嗯。”葉鸞眯著眼笑,靠在他懷中。

葉鸞比劃,“杜大夫說,再過兩天,還會更大,你都摟不住我腰了。”

傅明夏看她一眼,“我有兩隻手,又不是隻有一隻。”

葉鸞被他說得笑起來,摟著他脖頸撒嬌,“明夏啊,聽說懷孕會讓女人變醜的,到時候我會變腫胖,會變難看。”

傅明夏點點頭,沒有意會到葉鸞的意思。他正在學習理解她的言外之意,隻是並沒有進步神速。葉鸞這話的意思,他聽懂了,但依然沒懂她想要他回答什麼。懷孕會讓女人發生改變,他早就知道了。

葉鸞在他身上蹭蹭,就知道他沒怎麼聽懂,咬咬他耳朵,“夫君,你應該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的。”

傅明夏被她的調?戲弄得身子微僵,她綿甜的氣息噴在他耳後,讓他氣息不勻。可是她依偎在懷裡那麼乖那麼香,他又舍不得推開她。這種甜蜜的折磨進行好一會兒,傅明夏仍然抵抗不了心裡的渴望,摟著她的腰,側頭含上她的朱%e5%94%87,將她放倒在床上。%e4%ba%b2%e5%90%bb中,他含糊地應她,“自然是不管你什麼樣,都是我妻子。”

葉鸞眼眸閃過得意的笑,任他拉開自己的衣裳,將小衣一件件展開,黑幽如海的眸子盯著她高聳的玉峰看。因為懷孕,葉鸞的%e8%83%b8脯大了好多,對男人來說,十分吸引。傅明夏看得目不轉睛,呼吸越發重。葉鸞調皮地攬著他的脖頸,將他的頭埋入自己%e8%83%b8間,一語雙關問他,“那你喜歡麼?”

傅明夏哪裡顧得上回答她,張口含上紅嫩茱萸,手發燙,揉捏著。葉鸞也被他弄得身子熱燙、麵色緋紅。她緊緊抱著他,手無意識在他後頸勾扯,雙%e8%85%bf纏住他。但傅明夏突地抬起頭,目光滾燙,卻又有一絲掙紮,“不行,你懷著孕……”

“杜大夫說三個月後就沒事了。”葉鸞拉扯他的腰帶。

可他表情依然糾結,彆頭,“還是不行……我會傷了你。”

葉鸞吃驚,小心看他,覺得他麵色無異,才笑道,“你怎麼會傷了我?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傅明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