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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似乎沒怎麼站在傅明夏這邊,他說讓她安安穩穩地呆在原地等他。葉鸞也確實沒想到什麼好的逃跑路線,就當真安分地呆在軍營裡。可她不過剛出帳篷,想在軍營裡散散步,後頸一痛被人擊暈,就被人綁架了。

醒來後的葉鸞,發現自己被縛著手腳,嘴巴也被破布塞著,顛簸地被扛在一個男人背上,頭重腳輕,惡心的很。那男人發現她醒來,把她往地上一拋,葉鸞在地上滾一圈,狼狽地坐起,才看到男人的長相。粗眉銅眼,皮膚黝黑,眼睛邪邪地在她身上掃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葉鸞先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沒啥損失,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男人嘿嘿笑兩聲,“你這娘們長得真漂亮,難怪傅明夏把你當個寶,整個軍營裡就你一個女人。”

葉鸞眨著霧蒙蒙的瞳眸看他,什麼叫軍營裡隻有她一個女人啊,她明明見過很多個的。

男人說,“我把布拿掉,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不許給老子耍詭計!不聽話,老子宰了……不,嘿嘿,你長得這麼漂亮,讓老子上一上也不吃虧。”

葉鸞覺得一陣惡心,強忍著抵觸。她平時也被傅明夏調?戲慣了,卻從未生出這種反感。想必,一是傅明夏長得好看,二是傅明夏雖然那副脾氣,但目光很正,沒有%e6%b7%ab·邪的感覺。葉鸞製止自己想下去,她才不要為那個男人說好話。

如果不是他,自己會被綁架嗎?

自己果然是倒黴死了,才遇到他。和他見麵後,葉鸞就沒遇到過一件順心的事!

男人拿掉了她口中的破布,就見少女乖巧地說道,“你彆殺我,我叫葉鸞,是傅明夏的妻子。你留著我,他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你們男人怎麼打仗,都和我無關。”

男人被她的“沒良心”震懾住了,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妻子?你居然是他妻子?”

葉鸞鎮靜點頭,“看著不像是吧,其實我也挺不可思議的,但這是真的。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才越容易發生。你把我捉過來威脅傅明夏,絕對是你做過的最聰明的決定——傅明夏愛我愛得不得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要傷害我就行。”

“……”男人再次被她震住,此女沒良心到了極點。如果她真是傅明夏的妻子,傅明夏那個小白臉得倒黴成什麼樣兒啊。男人甚至覺得生氣,“你男人為你拚死拚活,你就這點兒反應?你難道不該說‘隨便你要殺要剮,我是絕對不會連累夫君的’嗎?你知道打仗有多辛苦麼,你就是不知愁苦!”

葉鸞擦把臉上被噴到的唾沫,默了片刻,奇怪道,“……可你不就是想用我來威脅傅明夏嗎?我不連累他了,你們怎麼辦啊?”

男人被她說得滯住,惡狠狠抓住她,盯著她漂亮的小臉蛋,摸了兩把,目光都快直了,“嘿嘿,其實他不來我也不吃虧,有你這麼漂亮的小美人給我做壓寨夫人。”

葉鸞惡心得都快吐了,傅明夏你還是快點兒來吧,快把這個特彆像采花賊的男人給結果掉。我寧可做你這個瘋子的妻子,也不要給他做壓寨夫人啊。

果然男人和男人,還是需要比較的。傅明夏這麼惡劣的人,此時在葉鸞心中,都已經上升到“特彆適合婚嫁的男人”。她想,如果傅明夏還不來,自己簡直都要在心裡對他生死相許了——條件是他趕緊把自己救出去。

於是葉鸞繼續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等著傅明夏來救自己。一天、兩天……葉鸞越來越尷尬,她想傅明夏是不是把自己給忘掉了?如果在彆的時刻,葉鸞一定歡喜無比。可現在,她隻覺得悲催,她是想要他忘掉自己啊,可那要在先把她救出去再說嘛混蛋。

抓住她準備威脅傅明夏的男人盯著安靜縮在一邊的少女,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了對象。正常情況下,自己抓了傅明夏的女人,傅明夏不應該跟自己拚命嗎?但他沒時間多想了,頂著夜色,他把少女敲暈,往肩上一扛,向山寨中行去。

寒夜中,他腳踏叢葉,行動迅捷。密林中四麵無聲,月光清輝流轉,塵煙浮浮。

葉鸞被兵器交刃聲吵醒,後頸一陣陣發疼。她抬了頭,看到那個捉自己的人把自己丟在土地上,站在峭壁前觀望,身子輕輕發顫。葉鸞撐著身子,往前爬兩步,扒開草葉往下看——

月色下的平川上,千軍萬馬,鐵蹄如狂風,駭得大地震動。軍士和賊寇交手,吼聲嘶啞,拚殺奮力。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有一黑衣將領橫掃平川,身影過處,手一揮,周圍一圈人便倒了下去。他的手段極為陰狠,挖眼、掏心,怎樣陰損怎樣來。手中已經沾滿了鮮血,卻讓他的殺欲更為濃烈。

風起,他長袍染著血光,手中劍,倒映著他殘忍嗜血的目光。幾乎是他走到哪兒,人就流水一般退開。但就算這樣,他的腳下,屍體仍一層層往上堆。這才是真正的血水,流成了一條長河。

黑衣將領輪廓微明,抬手揮手,混著月光刮寒露。

傅明夏!

他殺人如麻,敵人的頭和眼睛在他手中玩轉,他一點也不在乎。這比葉鸞認識的傅明夏,更加殘忍。

葉鸞的頭發突被抓住,身子被人提起。她被抓在男人身前,衝著視線下的平川高聲大喊,“傅明夏,放過我的兄弟!不然我殺了你女人!”他的手,掐在少女的脖頸處。

第10章 啪啪

在困難的呼吸中,葉鸞小臉雪白,看向平川。扣住自己的男人連喊好幾遍,下麵的戰鬥一瞬間都有停滯,很快又淪陷。黑衣青年回頭,看向他們的方向。距離好遠,應該看不清他的臉,葉鸞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他那雙清湛森然的目光,比月光還涼。

針對男人的逼迫,傅明夏的反應很簡單,他手往背後一揚,身子已如流光般掠向這個方向。在一眨眼的時間內,他抽弓搭箭,對上葉鸞的方向。

森寒的箭光如電,飛向他們,氣勢磅礴。葉鸞能感覺到,挾持自己的男人很害怕,很緊張,他扣在自己脖頸上的手在發抖。在傅明夏手中箭射出來時,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傅明夏是絕對不可能射中他們的。但男人卻拉著葉鸞,往後退了一步,似自己要被射中一般。

對上傅明夏譏冷的眼神,男人惱羞成怒,麵色猙獰,手掐在少女脖頸上青筋顫動,出現一個紫紅印,“傅明夏,你不管你女人的死活了麼?!”

懷裡快被掐死的葉鸞鬱悶無比,壯士啊,沒看到傅明夏根本不睬你麼,難道你還沒意識到我對人家根本沒作用嗎?你還喊什麼啊,求放過我,快去戰場上救你的兄弟們吧。

周圍,突然傳來細小的輕微的聲音。

男人草木皆兵,“誰?!”

箭雨從四麵八方飛過來,一隊小兵抄上來,快速圍上他們。箭光中,挾持葉鸞的男人終於覺得懷裡的人成了自己行動的累贅。他倒是想用葉鸞為自己拖延時間,可一句話還沒出口,又是一撥飛箭。他不得不丟開葉鸞,伏到地上滾一圈,染上滿麵塵土,狼狽不堪。

而終於被放開的葉鸞扶著自己的脖頸,趕緊往旁邊躲開。她一邊咳嗽得眼淚汪汪,一邊觀察著情形。小兵們和壞人互相纏鬥%e8%84%b1不開身,而傅明夏還在十幾丈的距離之外……她一步步往後退,水霧蒙蒙的眼中光芒驟亮,因緊張而急促了呼吸。

葉鸞扭頭,奔著下山的路跑去,心跳如鼓擂,手心捏汗。她不敢回頭,不想回頭,隻有一個信念支持著自己——隻要逃離這裡,她就離傅明夏遠遠的了,她就安全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她的腳步踉蹌下,“阿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葉鸞疾跑的步子被腳下石子絆住,滾向地麵。前路忽然跑出來五六騎將士,把她圍在中間。她咳嗽著,跌跌撞撞地四向跑,卻出不去。步步後退,想回頭,耳邊一陣風聲如割,腰間一緊,身子瞬輕。再回神的時候,她落在了一匹馬上,細腰被箍得緊緊的。葉鸞仰頭,看到傅明夏被鮮血染紅的瞳眸。血腥味撲麵,她再次被嗆得咳嗽出眼淚。

馬蹄高揚,一聲長鳴,葉鸞什麼也沒來得及做,便被傅明夏帶在馬上,轉身奔離了這裡。

☆☆☆

葉鸞慢慢地洗著身上的汙漬,撩水擦著身體。水霧蒸騰中,她烏黑的長發、美麗的小臉、雪嫩的肌膚,都誘人無比。帳篷中隻有她一個人的呼吸,闃靜無比。

葉鸞蹙著眉:她本以為傅明夏一回來就會找自己麻煩,但他沒有,把自己丟在帳篷裡交代人看好她,轉身又走了。一天過去了,她被看著不許離開帳篷半步。

葉鸞打聽外麵的消息,知道賊寇已經全滅了,傅明夏和手下兵馬已經回來。

但他遲遲不來找她,葉鸞覺得吧,“我可能又有麻煩了。”傅明夏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一定看出了她當時逃跑的意圖,在想怎麼折磨她——她可以說雖然很害怕,但是都快習慣了麼?還有啊,那時候,讓她心亂如麻、差點摔倒的那聲“阿姐”,不會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弟弟吧?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在這個軍營裡,葉鸞坐立不安。可是她被軟禁著好討厭!

胡思亂想著,簾子掀開,男人攜帶著霜寒步進來,麵色依然的冷肅,身形依然的筆直如劍。他往那裡一站,就是一把挫金斷玉的絕世名劍。

這把絕世名劍看到了她。

葉鸞登時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她僵硬著笑容,小聲叫,“你回來啦。”

他彆過目光,走到案前坐下,揉著額角,長久未動。葉鸞想了想,從水盆中站出來,又去翻了他的一件大號中衣草草穿上。少女把長發胡亂一紮,走向他,討好地站在他旁邊,“你是不是很累啊,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夫君?”

她的手腕被抓住,對方使力一拉,她輕輕“啊”一聲,便跌入了他的懷裡。在葉鸞沒有準備好時,她的下巴被捏住抬起,嘴%e5%94%87便被堵上了。

這是個瘋狂的長%e5%90%bb,她的%e5%94%87被咬破,口腔裡的空氣被翻卷得稀薄,%e8%88%8c尖被他勾著吸吮。那團大火熱烈撩人,葉鸞一點準備也沒有,已經被火%e8%88%8c卷了進去。

%e5%90%bb了一陣,葉鸞喘不過氣時,他終於稍微離開了一些。傅明夏和她一樣呼吸急促,%e5%94%87角滴血,一點也不比她更好。但他說,“葉鸞,你把我當傻子嗎?”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