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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340 字 3個月前

,一雙黑沉的眸子眼底晦暗不明,卻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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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是不可能放棄找溫晚的,如果人是從泰國走的,他反而有信心了。他在那邊有不少人脈,全是當地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找那些人幫忙果然效率非常高,沒幾天就有消息了。

對方給他傳真了溫晚照片過來,賀沉看著上麵黑發素衣的女人,呼吸都卡了一瞬。

她看起來狀態非常好,比周顯聲給的那些照片要平和多了,眼神溫潤,站在一群孩子中間笑眯眯地聽他們說什麼,似乎是在學泰文,專注又認真的樣子。

賀沉看得心裡熱熱脹脹的,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可愛了。

從來沒有一刻是這般發直內心地欣喜過,光是看著她的照片,就覺得有種滿足的情緒在%e8%83%b8中流淌。

對方又打了電話過來確認,賀沉是會泰語的,同對方簡單交流之後,對方忽然半開玩笑地說:“這次幫了你這麼大忙,以後可要記得好好照顧小弟。”

乾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將來該怎麼還還說不準。

賀沉馬上就定了機票出發,阿爵不放心,斟酌著說:“還是找幾個人跟著你,那邊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以前還得罪過人……”

賀沉倒是不擔心,簡單收拾了東西,回身看他時表情微微有些肅穆:“我不想嚇到她。”

阿爵張了張嘴,依舊滿是擔憂,賀沉嘴角勾起淺笑:“龍潭虎%e7%a9%b4我也闖過了,對我這麼沒信心?”

阿爵想起以前在金三角的日子,心裡稍稍寬慰了一些,卻還是冷著臉瞧他:“你要是出事,溫醫生最多傷心一段時日,但很快就會再嫁他人,所以你最好保重。”

賀沉臉上的笑意收攏,不悅地狠狠瞪著他,最後往他%e8%83%b8口捶了一記:“放心,這輩子娶不上她,我就是死都不會瞑目。”

阿爵呸了一聲:“真是百無禁忌。”

第62章

來接賀沉的是之前幫他找溫晚的泰國華僑駱顯,正值夏初,對方一件黑色棉質半袖唐裝,嘴角呷著淺笑,站在機場庸庸碌碌的人群著格外紮眼。

賀沉同他握手,兩人之前有過合作關係,深知這人沒麵上這般溫和,不動聲色地禮貌寒暄:“駱先生%e4%ba%b2自來,賀某榮幸之至。”

駱顯張口帶了幾分潮州口音,中文說的微微有些費勁:“賀先生客氣了,既然知道您要過來,不儘地主之誼實在說不過去。”

他身後的人已經幫著接了行李,一行人朝著機場門口魚貫而出,駱顯始終在笑,一雙黑眸堅定有神:“我已經安排了家宴替賀先生接風。”

賀沉眉心一攏,還是直接拒絕了:“抱歉,我心急見她,可能要辜負駱先生美意了。”

駱顯像是真的好脾氣一般,聽了這話也沒生氣,反而笑著打趣:“都是性情中人,明白,我派車送你。”

賀沉道了謝,在機場門口就要分彆,駱顯忽然又拍他肩膀:“等找回佳人,一定要賞臉來寒舍坐坐,一來見見溫小姐,二來,還有要事想同賀先生商討。”

後半句才是重點,賀沉瞧著他微一頷首:“回見。”

這個城市他不是第一次來,眼下看著周遭的一切,心情竟按捺不住有些悸動。很快就要見到她了,真實感越來越強烈,這次是真的,不是做夢。

可馬上要見她了又有些緊張,近鄉情怯似的,賀沉暗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概也隻有真心喜歡一個人才會格外在意她的感受,如果換做從前,真是不管不顧就把人綁回去了。但是現在他不會了。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他想要溫晚發直內心地和他回家,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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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住的地方離市區有些遠,路也不算好走,一路顛簸了很久,終於到了那個風景秀美的寨子。司機是當地人,黑黑瘦瘦的,將車挺穩還儘職地給他引路。

賀沉看著周圍嬉笑經過的人群,有年輕人,有孩子,不時也有摩托車呼嘯著從路邊經過。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格外純粹質樸,這裡與世無爭,透著一股異域風情,他隱約有些明白溫晚留下的原因了。

溫晚在附近的衛生院幫忙,專業不對,所以隻是幫著那位老醫生做些輔助工作,這些都是司機路上給他介紹的。

賀沉快走近那個衛生院時,心臟跳的越發急促,腳步也不由慢了下來。

司機狐疑地回頭看他,賀沉想了想,對他點頭致謝:“你先走吧,我自己進去。”

司機站著沒動,賀沉又說:“駱先生那,我稍後會聯係他。”對方這才向他行禮,欠了欠身離開了。

賀沉看著麵前的房子,用力握緊拳頭,抬腳向前推開了那扇木門。裡麵光線一般,大白天也亮著一盞小燈,聽到動靜,有人朝門口走過來。

標準的泰語:“請問哪裡不舒服?”

賀沉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不是溫晚。他睖睜幾秒,這才用泰語回她:“我找人。”

小姑娘長得很秀氣,一雙眼黑黝黝地轉來轉去打量著他,忽然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笑問他:“你找溫晚嗎?”

賀沉嘴角也不自覺泛起笑:“是。”

小姑娘衝他眨了眨眼:“跟我來吧。”

賀沉一路跟著她上樓,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樓梯非常窄而且很陡,如果是年紀大的人經過會十分吃力。小姑娘還回頭瞧他,不放心地叮囑:“慢點哦,上次有位爺爺就崴腳了。”

賀沉瞧了她一眼:“我視力很好。”難道看起來他很老麼?

小姑娘吐了吐%e8%88%8c頭,看出來對方有點不高興了,心裡忍不住想:果然還是上次那位帥哥脾氣要好多了。

到二樓便豁然開朗了,甚至還有個很大的候診區域,不用小姑娘指引,他已經一眼就看到了給病人分發體溫計的女人。實在太熟悉了,光憑一個背影就足以能認出她,她穿著白色製服,站在窗前的一大片金黃色光澤了。

賀沉很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默默地在心裡說了一句:“溫晚,好久不見。”

小姑娘蹩腳地叫了一聲溫晚的名字,她微蹙著眉心轉過頭,目光有些遲鈍地瞧見了他。兩人隔空望著彼此,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時光好像停在了這一秒。

賀沉沒細想,走過去不顧周圍所有人驚愕的目光,直接將人抱住了。溫晚手裡還拿著托盤,她帶著口罩隻能看到一雙眼瞪得極大,其實一直都知道會被他找到的,可是這一刻真的發生時,她的內心並不如預期的那般毫無波瀾。

她沒想到,他真的會這般執著。

賀沉將溫晚抱得很緊,像是要將她就這樣揉進自己身體裡一樣,許久才在她耳邊非常低地說了一句:“我隻抱一會,彆推開我。”

話裡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委屈,溫晚一怔,這是……那個強勢霸道的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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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帶他去了頂樓的一個小房間,麵積很小,但是看裝潢布置應該是她的住處。房間還附帶了一個小陽台,外麵種滿了綠植,有幾盆不知名的開著淺白色小花,襯著遠處湛藍色的天幕倒是瞬間便讓人心曠神怡。

賀沉個子高%e8%85%bf長,還帶著行李,進去之後空間就越發逼仄了。

緩過最初那陣尷尬,溫晚已經冷靜下來,站在床邊輕聲道:“沒有椅子,將就下。”

賀沉看著那張乾淨整潔的單人床,心裡不知道有多滿意,求之不得,卻還是故作冷靜地往床邊一坐。

溫晚就那麼靠桌沿站著,靜了靜問他:“喝水嗎?”

賀沉點了點頭,見她轉過身之後才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她來,她好像沒什麼變化,可是又隱隱覺得哪裡不一樣了。但不管怎麼樣,這是他的小晚,他總算將她找回來了。

溫晚低頭泡茶,依舊能感覺到如芒在背,那熾熱的眼神想忽略都難。她忽然轉過身,正好對上他微微失神的樣子,輕咳一聲喚醒他的失態:“嘗嘗這個,味道很棒。”

賀沉接過去,指尖觸到她的,她一直垂著眼沒看他:“我不能待很久,今天周末,病人很多。”

賀沉隻是看著她,什麼也沒說,反而將手裡的水杯放下,慢慢地站起身。

陰影覆住自己,溫晚直覺想往後退,可身後就是牆壁。下一秒他滾燙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麵頰,他俯下-身來,將高挺的鼻梁貼上她的,近乎癡迷地呢喃一句:“小晚。”

溫晚慢慢地掀起眼簾,須臾,這才張嘴:“賀沉,我們——”

剩下的話被洶湧的男性氣息給掩蓋了,他的%e8%88%8c頭像是熟悉她一樣,長驅直入,鑽進她濕滑的小嘴翻攪吮-吸著。太久沒有嘗過她的滋味,他有些控製不住,將人狠狠壓在牆壁上,越%e5%90%bb越凶。

她推拒不了,連承受都變得困難,這男人簡直比以前還不知收斂,似乎要將她活活吞下一樣。

等他%e5%90%bb夠了退出來,她都清晰感覺到自己%e5%94%87上火辣辣地,直覺覺得快被他咬破皮了。賀沉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半晌才說:“小晚,你怎麼能這麼折磨我?”

溫晚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麵容,剛才她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瘦了很多,五官較之以前越發深邃立體了,看起來明明比以前還要威嚴銳利,為何會有種悲傷的錯覺?

他深深地看著她,大概在等她的反應。

溫晚沉默幾秒,理智地將他的手推開了:“這段時間我也冷靜了不少,去了很多地方,也見了很多人和事,心態不再像從前那樣了。可是賀沉,不管你怎麼想的,我是越來越不想再回到從前了。”

賀沉愣愣地看著她,所有情緒都凝滯在臉上。

溫晚咬了咬%e5%94%87,還是繼續說:“我不會再恨誰,那些愛啊恨啊,折磨了我太久。眼下的生活簡單卻很快樂,我不想再改變什麼。”

她注視著他漸漸趨於蒼白的臉色,還是狠心道:“謝謝你來看我。”

賀沉看著她雲淡風輕的笑容,全身都疼了起來,他站的還是離她那麼近,可是她說的每個字都在毫不留情地將他推開,越推越遠……

她這是在向他宣布死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