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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335 字 3個月前

體不好?都在看什麼這麼著迷。”

溫晚默了默才敷衍地回他:“看八卦罷了。”

賀沉顯然是不信她這副說辭的,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隨著電梯“叮”一聲到了頂樓,伸手掐住她後頸,在他耳邊半真半假地低喃一句:“背著我勾搭彆的男人?”

溫晚眸色微微一變,倏地抬起頭,男人%e5%94%87邊帶著很淺的笑痕,眼底卻沒一丁點溫度。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直接帶著她往前走:“到了。”

溫晚直接被他安排待在辦公室等著,這人還特意給她弄了幅拚圖,反正也無聊,她倒是沒抗議。賀沉還是很滿意她現在聽話的樣子,趁她低頭在她頰邊%e5%90%bb了一下:“自己玩。”

溫晚慍怒地看他一眼,忍了忍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心情仿佛又好了起來,吩咐秘書給她送熱飲,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過了會有人敲門進來,溫晚以為是秘書,抬頭看過去。送熱飲不假,隻是人是另一個人——蔣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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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限製在一個特定的空間情緒就格外暴躁,所以溫晚見到“始作俑者”,情緒便有些難以控製。她毫無善意地冷冷看了眼蔣贏,低頭繼續弄自己的。

那副冷漠的樣子讓蔣贏非常難堪,她也沒想到會在公司見到溫晚,尷尬地說:“我順手就端進來了,賀沉他……不在嗎?”

溫晚低著頭:“你看到了。”

蔣贏知道她不想理自己,明智之舉便是馬上離開,可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又慢慢折回去:“我想和你談談。”

溫晚慢慢地抬頭,嘴角微微扯起蔑視的弧度:“如果不是談和我父%e4%ba%b2有關的事,其它就免了。”

蔣贏臉上又是一陣發窘,還是硬著頭皮說:“你懷孕了?”

溫晚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不說是也沒說不是。

蔣贏咬了咬%e5%94%87,這才說:“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一直想贖罪……小晚,如果你是因為懷孕沒法離開,我可以幫你。”

溫晚看了她好一陣,對她這滿是槽點的話已經懶得應付了,隻是沒忍住笑出聲:“你慌了?怕因為我懷孕,賀沉再也不管你?”

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嫁進賀家,恐怕蔣贏樂的良心安穩,可是現在她知道了一些真相,這個女人便開始膽戰心驚。

心思被揭穿,蔣贏隻是垂眸飛快地掩去眼中的真實情緒,片刻後抬起眼,緩緩地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完全是關心你。你難道不想知道,賀沉為什麼那麼維護我?真以為是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蔣贏是我文裡第二個不討喜的女配,所以會有合適的結局,大家稍安勿躁

二更在晚上。

第五十三章

溫晚看著蔣贏,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是因為賀峰。”

蔣贏一陣愕然,她顯然是沒料到溫晚已經知道了,反而愣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晚慢慢地走近她一步,壓低聲音道:“我既然想為父%e4%ba%b2討回公道,自然要好好調查你。當年賀家出麵打點這件事,唯一可能幫你的就隻有賀峰。雖然外界傳聞賀峰和賀沉關係不好,但是賀沉對我%e4%ba%b2口否定過,所以我猜測,要讓賀沉這樣的人完全接受一個同父異母且有利益衝突的哥哥,該是賀峰做了什麼吧。救命之恩?”

蔣贏看了她一眼,臉色已經從之前的灰敗慢慢恢複了血色,情緒也漸漸鎮定下來,非常冷靜地說:“他們一起在金三角度過了非常艱難的四年。這是賀家子嗣都要經曆的考驗和磨煉,他們倆的感情,可以說是同、生、共、死。”

她刻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尾音,溫晚麵上沒有波動,心裡倒是微微一怔。

之前聽賀沉簡單提過,他被接回賀家就扔進了“營地”,當時並沒有細問“營地”的概念是什麼。金三角,她知道那邊有很多當地財閥的私人雇傭軍隊和訓練營地。

如果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簡曆起的感情,倒真有些棘手了——賀沉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賀峰一心維護的妻子被自己送進監獄。

蔣贏看她沒有說話,又率先搶了話語權:“我們還有利益合作,賀沉想在賀峰忌日之前將凶手繩之於法,我出事對他百害無一利。所以溫晚,你那些小心思,真的沒用。光是這些賀沉就不可能置我於不顧,憑你是沒法和賀沉抗衡的,倒不如你離開,何必彼此折磨?”

溫晚耐性地聽她說完,反而認真地打量起麵前這個人。

以前當真是被她的外表騙了,隻當她孤兒寡母心機稍微深沉一些,現在看來,這個人倒是一直都精於算計,她什麼都掂量的很清楚。知道隻要賀家的勢力在,她便一直能如魚得水,她奈何不了她。

溫晚忍不住笑了:“賀峰當年替你操辦這些的時候,知道你是這麼有打算的人嗎?”

蔣贏聞言黑眸一緊,%e5%94%87角哆嗦著,大抵真是戳中了痛處,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但她心思十分縝密,言辭之間絲毫沒提到當年的事情,隻說:“我和賀峰一起出的車禍,他為了保護我死在我麵前。後來我昏迷了很久,被人送到了陌生的療養院,那段時間因為腦部受到撞擊有短暫的失憶,那是我人生僅有的一段快樂時光。”

溫晚麵無表情地聽她敘述,根據之前調查到的陳叔叔的人品,恐怕蔣贏的童年時光也並不美好,可是這些都不能成為她牽連無辜的借口。

蔣贏頓了頓,接著露出苦澀的笑來:“這期間謝謝你照顧霆衍,小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從不否認這點。但我現在真的不能有事,賀家正是關鍵時期,如果賀淵得勢,霆衍怕是會最先遭殃的。賀峰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我得%e4%ba%b2眼看著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你的懲罰呢?”溫晚等她說完,並沒有太多激動的情緒了,看著她一字字地說,“做完這些,你真舍得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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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贏怔了怔,僵硬地站在原地。

溫晚搖了搖頭:“蔣贏,人自私一點是沒錯,可是還要擺出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就有些惡心了。你本來有機會求得寬恕,可是你錯過了。”

蔣贏看著溫晚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鬱,不知道為何心臟狠狠一緊。她咽了口口水,慌亂地低下頭:“我從來沒有一天不在自責。”

溫晚想不明白,連她自己說出口都覺得心虛的話,到底是憑什麼認為她會信?

“正如你希望害死賀峰的凶手能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也一樣。那是我的父%e4%ba%b2,誰也攔不住我。”溫晚異常認真地說出這些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包括賀沉。”

“要是你真有把握賀沉不會放棄你,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來勸我走,或者你知道,賀沉太渴望%e4%ba%b2情,想要一個孩子?”溫晚說這話時表情很奇怪,無端讓蔣贏後背發涼,她還沒見過溫晚露出這麼殘忍又痛楚的微笑,這個女人在她印象裡始終是溫和理智的。

“蔣贏,即便離開也好,如果我要報仇,首先得讓賀沉放棄你吧?你說,到底怎麼做才可以讓他放棄你?”溫晚像是囈語,又像是在真的問她,可那眼神怎麼看都讓人心底發毛。

蔣贏被逼的退後一步,她從溫晚的表情裡似乎讀懂了一個可怕的訊息,可是那太可怕了,以溫晚這麼善良的個性絕對想不出那種招數對付她。

身後的門板被人大力推開,賀沉站在門口,目光很快攫住溫晚,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眼,似乎在確認她是否有事。

蔣贏的心越發往下沉了沉,賀沉是真的很看重這個孩子。

他那樣子分明是有什麼話想說的,可站在那裡,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隻是轉頭看了眼臉色難堪的蔣贏,說:“去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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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贏拿著手包步履匆匆地走了,賀沉卻沒馬上跟過去,而是將那杯牛奶刻意地拿走了:“我讓人給你換杯熱的。”

溫晚看著賀沉也離開,這才慢慢地坐回沙發裡,雙手插-進發絲中,慢慢地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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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噩夢的情況沒有好轉,接連數天都如此,夢話也說的越來越沒邏輯性,賀沉能聽到她斷斷續續地念出幾個名字,最近為數最多的便是他和蔣贏。

賀沉找了醫生替她瞧,結果也沒瞧出什麼,隻說是心理壓力太大。

周末,賀沉準備帶她參加飯局,說是一個合作商請客。

溫晚的氣色不好,做什麼都好像特彆容易累,賀沉%e4%ba%b2自幫她化了淡妝,從鏡子裡看著她微笑:“很漂亮。”

溫晚也沒說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賀沉手機響了,他走出去接電話,溫晚慢慢地走到電腦跟前,打開郵箱。果然周顯聲又有新郵件進來,這個人雖然年紀小卻非常有城府,郵件都帶了自我粉碎能能,所以賀沉雖然懷疑,但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

溫晚打開一看,被上麵的字猛地攫住了目光:蔣贏已打算出國。

她看著短短的一行字,心跳都快停住了,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蔣贏出國,就算再找到證據都來不及了!

賀沉接電話回來發現溫晚臉色不好,懶懶地閉著眼睛躺在貴妃椅裡,他走過去探了探她額頭:“不舒服?”

溫晚睜開眼,好一會才說:“我不想去了,想睡覺。”

賀沉安靜地注視著她,抬手摸了摸她腦袋:“我讓醫生過來瞧瞧。”

溫晚將他的手拂開,不高興地扭過頭:“我現在連一個人待著都不可以?”

耳邊許久都沒動靜,溫晚的睫毛撲簌著,手指緊緊握成拳,過了會才聽到低啞的男音:“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了,隻是分開幾個小時罷了,溫晚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睜眼瞧過去,和他漆黑的眸子撞個正著。

溫晚的心臟尖銳地疼了一下,他們這段時間針鋒相對,連正經地對視都沒有。這時候這麼認真地瞧著,他好像瘦了不少。

他五官本就銳利,一雙眼黑黢黢地望不見底,像是有深沉的情緒在裡邊翻滾著,他也仔細打量著她,又像是在緬懷什麼,片刻後忽然扣住她後腦,低頭在她%e5%94%87上狠狠吮-吸著。

溫晚抬手想推開他,舉至一半又停住了。

怕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