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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李嘉航或許是心理變態,受不了刺激接受不了現實,才會發瘋。”楚露話語中沒有憐憫,同情他不如同情知知。

身處娛樂圈,卻因為各種原因遭遇意外,許知知稱得上絕世倒黴蛋了。

眾人回去,楚露在劇組群裡宣布,由於導演私人事務沒解決先暫停拍攝。

因為事情發生在外麵,劇組裡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導演有事不能拍攝,大家也隻說了幾句導演先處理事情,拍戲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下來。

許知知沒有心情去看人,和馮婕回去了。

楚露在第二天,帶著律師去找了李風。

李風是不願意的,直到楚露說出,對方故意陷害想讓許知知當小偷的事。她冷冷道:“之前我根本不敢相信你會這樣做,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很正直的人。”

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一點點盤查了劇組的人,打電話動用人脈查安保公司。

得出的答案是,對方是故意誣陷許知知的。

她無法理解,許知知究竟怎麼了他,要他賭上一生清名這樣做。

“你維護許知知,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李風坐在病床上,眼神倔強,“如果不除去她,如果不讓她提早暴露,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知道嗎?”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許知知的可怕,所以一心覺得許知知是好人,從而維護她。

楚露望著篤定的李風,被他氣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我隻想告訴你,認清現實。我願意留一線,給你一個體麵,簽了解約合同,就此退出劇組。”

“如果你不想體麵,那我就把我調查的往外說。”

李風怒容滿麵,%e8%83%b8膛劇烈起伏,“楚露!彆忘記了,我在娛樂圈也是有人脈有錢的。硬碰硬我們隻會兩敗俱傷,我必須待在劇組保證許知知不會出事,不可能退出劇組。”

“你到底在執著什麼,”楚露十分不解。

李風垂眸,“你來當導演,我來做副導演,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

他在娛樂圈幾十年,對方不可能毫無顧忌。

係統告訴他了,李嘉航是暫時瘋了,能讓他先接受治療,幫助他暫時逃脫懲罰。

而隻要他完成任務,係統會抹除人們關於這部分的記憶。隻是他要退一步,隻獲得獎勵,兌換恢複李嘉航腿的藥之後,剩餘要全部歸係統所有。

李風根本沒想其他,他有名有利,多餘的沒了就沒了。

他立即答應了係統的要求。

而且,沒有係統,他也要向許知知報複。

退居副導演,楚露會答應的。

楚露望著他,想到許知知的特性,思忖後回複道:“好,不過還有個補充協議,如果你再度危害他人,那就自願放棄一切離開劇組。”

“好,”李風答應下來。

楚露讓律師去準備協議,找了個沙發坐下,凝視李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答應嗎?”

李風一言不發。

楚露苦笑一聲,輕聲道:“李哥,彆再自欺欺人了,你在娛樂圈多年還不會識人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許知知那麼大的偏見,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因為你的偏見而起,你如果不改,隻會陷入深淵中。”

許知知送進去的三金影帝、老戲骨、少年犯,這些還是知道,背地裡還有一些不知道的,那些人之前多麼囂張多麼猖狂。

現在都在監獄裡,輕則十幾年重則死刑。

李風執意作死,楚露都能料想到他的結局。

“我不會,”李風篤定道。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楚露眼底隻剩下一片冷漠。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律師拿著蓋好的合同回來,雙方重新簽署了補充協議。

簽完按完手印後,楚露默然轉身,以後她不會再對他有一絲同情。

李風望著楚露的背影抿著唇,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收緊,眼神卻依舊堅定。

【這一切都會消失的,就像做夢一樣。】

係統道。

李風定定地點頭,“好。”

許知知得到消息時,已經是下午。

楚露的導演水平和李風並沒有很大的差距,隻是涉獵的範圍有所不同,她儘快處理完那邊的事後就開始研究拍攝。

難度不太高,畢竟拍攝這東西是互通的。

第二天的時候,劇組宣布了人員變動。

第三天,楚露宣布重新開拍。

她屬於強硬派,寧可慢也不能等非常久。

先適應半個月,後麵再趕進度。

至於李風,現在因為身體原因,退居二線成為副導演。

楚露還是給了他麵子,沒把一些事扯出來。

許知知猜測是同情,同情他兒子瘋了,所以選擇了保全顏麵的做法。

現實大概也是這樣,很多人做不到真正完全毫無感情對待之前的好友。

維持一個體麵,是大家最常做的事情。

讓許知知好奇的,大概就是為什麼李風還在堅持了。

他的兒子都瘋了,還堅持要陷害她,真的相當執著了。

她也好奇,係統究竟還在算計什麼。

它不是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路嗎?難道還想再加把火?

許知知望著李風,更加好奇了。

開工後,大家表麵很正常,隻是都在猜測到底什麼原因。換導演,這放在娛樂圈,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但看導演和副導演,還有主演都一副很正常的樣子。

馮婕挺高興的,笑得眉眼彎彎,湊到許知知耳邊道:“楚導牛哇!”

李風在娛樂圈,是名導演。

發生這樣的事,甚至在劇組發生更過分的事,對於導演來說都不算事兒。

李風躲過這波,對她來說都是正常的。

沒想到,第二天就得到李風被換掉的消息,

“確實挺厲害的,”許知知輕笑著說道。

這時,李風走到許知知麵前,“上場準備了。”

他現在的角色導演,通知許知知這個主角上場是他的工作。

許知知頷首,站起身朝著場景中走。

隻是等她站起來,才看到李風沒走。

她看向李風,“怎麼了?”

“許知知,你一定很得意吧!不過我會把你的假麵拆穿,你逍遙不了多久了。”李風聲音陰鬱沙啞道。

許知知偏頭,眼眸上下打量李風,“好啊?我等著!”

許知知輕蔑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場景中。

場景是實景搭建國外的場景,因為戲份不算多,所以劇組沒想耗費那個精力。

價錢沒差多少,甚至隱隱比出國拍攝要貴一些。

許知知換上了具有一點異國特色的衣服,專門找來的群演也都各就各位。

這場戲是賭場戲份,獲得瓷瓶賣出後,溫陽逃到了國外。

她一時放鬆了警惕,被人劫持,敲詐走了錢。

這段時間,是她除了之後入獄,過得最潦草淒慘的一段時間。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向導也是敲詐團夥中的一員。

她窮困潦倒到了一定地步。

因為護照也被拿走,她隻能坐在角落乞討。

溫陽這個人,屬於命運淒慘,但歪門邪道向上走的意思。

也就是不擇手段,但能為了自身活下來,付出巨大努力的人設。

剖析內裡,除了少數的天才加層,其實她是一個爽劇外殼悲劇內殼的人。她起起落落的人生,不同尋常又讓人感歎人生似乎就是這樣,最後悲劇落幕,是一開始就注定的。

《遊戲的抉擇》這個電影名,從一開始就注定,她的抉擇是不正常的,是遊戲一般肆意的選擇。

最後承擔苦果的,是之前那一次次看起來尋常的選擇。

許知知一邊走位,一邊心裡如是想著。

她蹲在路邊,望著旁邊說著外語的人,學習對方的語言觀看對方的行為。

在這座以賭聞名的城市,在大街小巷之中,也賭風盛行。

一邊不斷吸收語言的同時,溫陽也學會了一些賭,並且逐漸變得精通。

她這一次,學習外語,不斷琢磨認識彆人。

她要找回來自己的護照,找回來自己的錢然後離開這個國家。

這段主要是認真學習,那種專心研究不斷進步的戲份。//思//兔//在//線//閱//讀//

走位完成後,隨著楚露喊開始,現場開始動起來。

溫陽坐在角落,攝像機七拐八拐,才找到她。

她麵前擺著碗,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捉摸著這些外國人是怎麼說話的。

蹩腳的發音從她嘴裡說出,從十分粗糙,到發音變得正常。

旁邊是使用詐騙方式賭博的人,也就是傳說中出老千的人。

對方在她旁邊已經幾天,她還沒學會多少語言,就已經知道對方是怎麼出千的了。

也多虧對方收留,她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隻是對方這出千的手藝,她還有的學,有些她還不會呢!

很老套的劇情,兩人在擺攤和乞討的間隙,各自說著話。

溫陽嗤笑對方想去大賭場的願望,就他膽子,到時候隻會被吃得乾乾淨淨。

就在這時,三個彪形大漢走過來。

光頭肥肉,滿臉絡腮胡,身高一米九渾身文身,站在那裡就壓迫力十足。

“我交了擺攤費的。”青年立刻說道。

他們中一個人坐在青年麵前,“我聽說了,你很厲害,玩一局。”

對方掏出一遝錢,拍在攤位前。

青年麵色微變,“我……我沒賭注。”

“輸了剁手,贏了拿錢跟我們走,”對方直接說道。

青年不準備賭,可對方已經伸出手到了懷裡,眼神帶著和善。

青年低頭洗牌,動作很嫻熟。

他低頭,“我們來簡單的,比大小。”

誰的牌大,誰就贏。

溫陽坐在一旁,暫時沒有摻和的意思。

很快到了發牌前,隻是還沒等他動手做最後的切牌,對方便伸出手準備切牌。

青年不允許。

溫陽見氛圍不對,伸出手,“我來吧,我不會賭。”

她用蹩腳的語言,看著兩人說。

她伸出手接過牌,很生硬進行切牌。

很粗糙,一眼就能看出完全不會那種。

男人凝視溫陽,在溫陽戰戰兢兢時,點頭答應。

很快溫陽切好牌,然後分牌。

雙方看著手底的牌,輕輕掀開一角查看。

兩方都看向溫陽,又變成了對視。

“開吧!”青年抖著嘴唇道。

在緊張的氛圍中,雙方打開各自的牌。

青年的是同花順,但比男人的同花順小,也就是說他輸掉了。

男人看著,嘴角發笑,眼底帶著狠意抽出刀。

他拿出刀,“剁了吧!”

“等等,為什麼不考慮考慮我呢!”溫陽看起來一派天真,“我發出了這樣的牌,你沒發現我換牌,為什麼考慮我呢!”

她說話很慢,但男人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