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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拐杖想要打人。不過這一次苗翠玲離他很遠,中間又有不少人,拐杖剛舉起來就被人給攔住了。

苗翠玲見狀,態度更囂張,直接躲在前人身後罵道:“毛老三,你就不是男人,有你這麼給自己媳婦潑臟水的嗎?你晚上趴在老娘身上吭吭哧哧的時候怎麼不說你不行了?你折騰得老娘腰都快斷了,害得老娘嗓子都叫啞了,你怎麼不懷疑老娘偷人呢?你他娘的就是個孬種,提了褲子就不是你了。你特麼猴急的連炕都不上,就摁著老娘在牆上操……”

苗翠玲也是豁出去了,那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她說的那些話,臉皮薄一些的都不好意思聽。

毛老三的兄弟和嫂子趕過來,見苗翠玲實在不像話,原想勸兩句,不想一旁的苗翠玲卻先聲奪人的指著毛家兄弟們都惦記著將他們家的崽子過繼給毛老三,想讓毛老三幫他們養孩子。說不定今天的事就是他們在背後捅鼓出來的。

這麼胡攪蠻纏的來一波,毛家人有一個賽一個的都被苗翠玲給氣到了。

是,他們是說過若是將來沒孩子就過繼個孩子給他三叔養老。可他們說這話時也是好心,哪想到現在會被人倒打一耙呀。

太可恨了。

這事鬨鬨哄哄的鬨了大半夜,最終是怎麼解決的無論是雲團團還是賀之亦都沒怎麼關心就是了。

兩人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賀之亦先醒來,想到雲團團說的那個錄音叫早的鬨鐘,心思轉了一圈到也沒像往常那般輕聲喚她起床,而是直接親了過去,勾著雲團團來了一場晨起運動。

將人「鬨」醒了,賀之亦又抱著雲團團緩了一會兒呼吸,這才微微喘熄著下炕。雲團團又抱著被子一臉饜足的蹭了蹭,等賀之亦將窗戶都打開了,這才心情美美的起床。

賀之亦先去旱廁,雲團團起身疊被,等賀之亦出來雲團團再去。雲團團去旱廁的時候,賀之亦就先洗漱。等雲團團從旱廁出來,賀之亦已經洗漱好,順便將洗臉盆裡的臟水倒掉,給雲團團換了盆乾淨的放在那裡。

之後賀之亦去做早飯,雲團團先洗漱,一般雲團團洗漱後還會去趟園子摘些菜和果子。等雲團團摘了些菜和果子,賀之亦的早飯也好了。

不過二般情況是雲團團會從早起就晚賀之亦半個小時,賀之亦從旱廁出來就將給雲老太送過去的菜和果子摘好了。

早起一塊用早飯,一人一個水煮蛋,或是一個荷包蛋是他們倆早飯裡的標配。

也正是因為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兩個雞蛋。所以他們家的雞哪怕一天能下三顆蛋,也不夠他們家吃用的。

這也是雲團團經常會「買」雞蛋的主要原因。

她一般會拿兩個籃子各撿五十隻雞蛋,一個留給賀之亦,一個送到鎮上給雲老太。

鎮上的出租院並沒有養雞,雲老太之前養的雞又都給佟有魚和雲滿倉留下了。所以吃雞蛋什麼的就全靠雲團團「買」了。

養她奶,將她奶養好,那是雲團團的責任和義務。至於也住在出租院裡的雲彩,因雲彩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性子。所以雲團團也願意對她大方些,不計較她那份支出。

說實話,雲敏和雲彩真的很有姐姐樣,從來都不會理當所然的覺得雲團團有,她們就應該占便宜一般。

將菜都摘好,再將李子和杏還有其他果子都摘上一籃子。哪怕一天吃不完,還可以在院子裡晾成乾,留著慢慢吃。

昨天大隊長過來的時候,賀之亦回屋後又在廚房弄了些花生酥和紅棗糕,早起做飯的功夫,賀之亦抽空將這兩樣小點心裝在雲團團帶點心的小飯盒裡,剩下的又取了一半用油紙包了,準備一會兒帶給雲老太。

昨天晚上特意多做了些米飯,早起賀之亦往剩飯裡打一個雞蛋,又切了些肉丁,胡蘿卜,土豆丁,香菇丁做了一大鍋改良版醬油炒飯。

這邊炒飯好了,那邊砂鍋裡用雞骨燉的湯也熱透了。

昨天晚上他們吃的雞,一些沒什麼肉還比較難啃的雞骨頭都被賀之亦單獨拎出來熬雞湯了。昨天熬了兩三個小時,今天直接熱一下就能喝了。

醬油炒飯,鮮雞湯,再一人一個水煮蛋,在這個時代的農村吃這樣的早飯,絕對是極好的生活了。

吃過飯,賀之亦沒跟著雲團團一塊到鎮上,而是決定九點半以後走著進鎮。

雲團團帶了一大包臟衣服回來,若不是昨天沒時間,賀之亦連夜就會都洗出來。

除了洗衣服,他還要重新規置一下雲團團帶回來的那些東西,眼瞧著就九月了,秋衣和冬衣都要拿出來了……

雲團團說中午要吃烤魚,又想著出租院那邊未必有配菜和調料,就連烤魚的爐架也沒有。不由在去上班前將這些東西都捎到鎮上。

如此一來,等賀之亦出門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用拿了。

借著菜籃子的遮掩,雲團團非常容易的就將空間裡的大魚移了出來。連著果蔬點心和烤魚的這些東西一股腦的都交給雲老太,便神色匆匆的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了。

她今天特意提前半個小時去上班,可不能在路上耽誤時間了。

先到收發室,找到老朱頭,雲團團一邊將他叫出來一邊背著旁人將給他帶的東西遞出去。跟老朱頭說了一回話,了解了一下這大半個多月鎮委大院的各種小道消息和人事調動後,雲團團才心滿意足的去車棚存車。

她就說嘛,收發室大爺的禮不白送。

上個星期,鄭主任和周副主任便已經回工作崗位了。張剛到是還沒回來,雖然鄭主任的小舅子一力擔下了這事,但這事也算張剛的工作失誤,所以現在仍舊在停職期。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回來工作,暫時還不知道。

上周四鎮長去縣裡開會,回來後就讓縣委大院的所有人登記直係親屬和家族中有編製的家庭成員。

財務部那邊弄了個提錢審批的新流程,各部門都嫌麻煩呢。

彆看才大半個多月,但這雜七雜八的事,還真不少。最讓雲團團放在心上的還是後勤部的那批管燈。

管燈在使用過程中炸裂,正好將人給炸傷了。若非如此這件事情也不會鬨成這樣。現在的問題不單單是采購這批管燈的問題,還有如何回收這批管燈以及怎麼對受傷顧客進行賠嘗。

這事不處理好,就不會消停了。

將自行車存進車棚,雲團團踩著點提前五分鐘進入戰場,哦不,是辦公室。

此時賀麗已經在辦公室裡了,隻苗小紅卻沒在這裡。雲團團眼珠子轉了轉,立馬便明白苗小紅為什麼又像以前那般偶爾就要遲到一下了。

之前鄭周兩位主任都停職接受審查時,他們都以為以後要在賀麗手底下討生活。所以苗小紅才會一改往日作息,早早來了辦公室,並且搶著打掃辦公室的衛生。現在嘛,鄭周兩位主任的事離不開賀麗的推波助瀾。甚至是一手策劃,賀麗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苗小紅自然就又變回了之前的態度。

至於雲團團...

“早呀,麗姐。”腳步輕快的走進辦公室,一邊與已經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賀麗打招呼,一邊裝出萬事不知情的樣子,“吃飯了嗎?”

“回來了?事辦完了。”見雲團團這般笑容燦爛的走進來,賀麗還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回雲團團。

將書包放在桌上,雲團團再回身走過賀麗桌前的時候,還從衣兜裡抓了兩粒酒心巧克力放到她麵前,“手頭沒錢,我也沒買什麼東西回來,麗姐嘗嘗這個。”

雲團團說完,也沒等賀麗說什麼,就走到窗台前拿了兩個暖壺就往外走。

打水回來見苗小紅已經來了,仍舊像往常那般將一個暖壺放在窗台上,一個給賀麗和苗小紅一人倒一杯熱水就拎到自己桌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給苗小紅倒水的時候,雲團團仍是留了那句剛剛給賀麗說的話和兩粒酒心巧克力。

“這玩意死貴死貴的,我就買了十多顆,旁人我可再不給了。”

回到辦公桌前,雲團團又將她的水杯和茶葉包都拿出來,正給自己泡茶呢,就聽到苗小紅笑道:“鄭主任和周主任都回來上班了。”

雲團團倒水的手抖都沒抖一下,先微抬壺嘴停止倒水,然後抬頭看向苗小紅,笑道:“那我也不給。”

回了苗小紅這句也許是試探,也許是提醒暗示的話,雲團團又繼續下壓壺嘴,繼續往水杯裡倒水。

至於她這句話是單純字麵上的意思還是有什麼隱喻,那就見人見智了。

說實話,苗小紅和賀麗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雲團團用這種方式裝傻充愣了,隻是她們倆現在都想知道雲團團大半個月沒有上班,知不知道後勤部都發生了什麼。

鄭主任和周主任回來了,和苗小同心情正好相反的是一直處於戒備狀態下的賀麗。

有點城府的人都不會立時就收拾叛徒,他們會找最合適的機會,或是直接將人踩下去,或是用明升暗降的方法將人弄走,或是蛇打七寸,直擊要害,總之方法很多,就沒有哪個會明刀明槍的。明麵上賀麗與鄭主任一派,但暗地裡又朝周主任投了誠,兩位主任都覺得賀麗是自己人,然後就栽了個大跟頭。

賀麗能不害怕被兩位主任報複嗎?

一位就夠她嗆了,現在還是兩位主任都會真心感謝她...不過賀麗的緊張,忐忑,戒備等等情緒裡就是沒有後悔。

也不能說沒有後悔,隻是賀麗不是後悔一口氣坑了兩位領導然後踩著領導爬上去,她隻是後悔這件事情漏算了人心。

鄭主任的小舅子將所有的責任都攬過去了,看似犧牲自己保住了自己的姐夫,可換個角度看,鄭主任保住了,他小舅子也是變相的保住了……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更狠一些,叫他們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雲團團正常簽到,並沒有找鄭主任銷假什麼的,打定主意不管鄭主任如何,都不往他跟前湊。但鄭主任在發現雲團團來上班後,還特意將雲團團叫到了辦公室。

先請了一個五天的假,之後又假了將近十五天的假,一個月才有多少天呀,這麼請假還上什麼班呀。不過我當時不在,這件事情也隻能這樣了。但現在既然回來上班了,你總得將請假這事再跟你的頂頭上司說一說吧。

雲團團有想過鄭主任會不會提溜她。所以在接到雲敏報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琢磨要怎麼說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更理直氣壯。

此時,雲團團先是為難的看了一眼等著她說明情況的鄭主任。隨即又回身看了一眼敞開的辦公室門。

再回頭時,先做出遲疑,猶豫的麵部表情,最後緊緊的抿了一下唇表示一回自己的心裡活動,然後雲團團才用一種隻有鄭主任能聽見。但絕對傳不到辦公室外的小聲音狐假虎威,有理有據的胡說八道。

“主任,您還記得年前的那九個流竄犯嗎?”

“嗯,怎麼了?”鄭主任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