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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概率就能直線上升到百分之二百。

除非...下狠手,往死裡整——

可若是她真將賀蘭芳摁死了,回頭賀之亦心軟了怎麼辦?

忙完這些事雲團團就回家了,到家時正好看見雲彩將一把手術刀遞給賀之亦。

雲彩新得了一把手術刀,當寶兒似的想要隨身攜帶,這會兒正拜托賀之亦幫她弄個好看又結實的刀鞘呢。

雲彩很少會拜托旁人做什麼事,這也是她頭一回麻煩賀之亦。若不是太稀罕這把手術刀,想來雲彩也未必會張這個口。

雲團團瞧了一眼那手術刀,刀刃短還輕飄飄的,都不及她慣用的鋼筋有份量。

賀之亦拿著手術刀琢磨了一回,腦子裡便有了刀鞘的模樣。之後便去院子裡的木頭絆子堆裡找木頭了。

雲團團弄來的這些木頭絆子什麼木頭的都有,這會兒到方便了賀之亦舊就地取材。

怕賀之亦難受,雲團團並沒有立時就將崔星輝和賀蘭芳以及王玉蘭三人的事說給他聽。

雖然這事早晚都得知道,但晚點知道就能晚點生氣難過,用物理方法縮減難過的時長和憤怒的時間。

然而賀之亦心細,他本身又惦記這事,晚上睡覺前還是問了雲團團。

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賀之亦不問她,那她就晚點說。但賀之亦問她了,她就會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賀之亦。同時,為了讓賀之亦心情轉好,她還將她今天做過的事和做的決定也告訴了賀之亦。

乖乖,你彆難過,你也是有人疼的。

縱使賀之亦對賀蘭芳沒有期待,但他還是因為賀蘭芳做的事氣得不輕。

沒有哪時哪刻賀之亦會這麼嫌棄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仿佛血液中都在散發著惡臭。

那麼的肮臟,愚蠢,無恥,卑劣……

第116章

“全世界我最愛你,最最愛你。”

賀之亦那明顯的自我厭棄情緒一出來,雲團團就感覺到了。上前抱住賀之亦,又不停的親他的臉,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

“花國幣那麼重要,也總有人不喜歡它。他們不喜歡我們很正常……”為了讓賀之亦明白不是他的錯,雲團團還不惜將雲吉雲利扯出來舉一回例。

這些道理賀之亦都懂,隻是每每事到臨頭仍會被刺|激到。緊緊回抱雲團團,一顆心仿好似被劈成了兩瓣。一半是自私自利的母親和與人私奔的父親,一半是懷裡這個仿佛蜜糖成精的女人。

聽著雲團團一句又一句對他的肯定,賀蘭芳從小罵到大的那些話仿佛都已經漸漸遠去了。

他不是討債鬼,他沒有那麼差……

賀之亦就這樣沉默的抱著雲團團,雲團團則隻一顆心的雙手抱著賀之亦用各種甜言蜜語狂砸他,用三寸不亂之舌告訴賀之亦他就是最棒的。

沒有哪一刻,雲團團是如此憎恨用賀之亦做跳板卻又嫌棄賀之亦沒給自己帶來好處的賀蘭芳以及賀之亦的那位雖然傳授了賀之亦手藝卻也對賀之亦進行冷暴力的祖父。

他們把孩子當成了什麼,又把賀之亦當成了什麼?

雲團團垂眸,雖然不想承認但仔細想想,世間所有人都生活在PUA的環境裡。父母,師長,戀人都在主動或是被動的接受PUA,並且用自己的方式將PUA傳遞下去。

但PUA的方法有很多種,而賀蘭芳和賀之亦的祖父卻選擇了最激進,也最冷漠傷人的方式。

長期生活在那種高壓環境下,賀之亦能成長成到如今這般性情為人,也真的太不容易了。

在雲團團的一通輸出下,賀之亦再度被雲團團的糖衣炮彈炸得不留片甲,心情重新陽光明%e5%aa%9a起來的賀之亦恢複了之前的生活節奏,再不將那些人和事放在心上。

轉天,賀之亦便跑了一趟縣城,將縣城的院子都收拾出來,又給院子裡的果樹澆了水。心裡盤算著天氣漸漸暖和,等到下個月就可以將院子裡的空地都種起來了。

和再次積極生活的賀之亦不同的是雲團團第二天一早就跑了一趟書店,特意買了幾份舊報紙回來。

報紙是過年那會兒雲團團一個人逮了九個流竄犯的描述,為了警示世人,上麵詳細描寫了那九個人的慘狀。雲團團將其中一份舊報紙裝在信封裡,又托席征打聽了一回賀蘭芳的地址便將報紙給賀蘭芳郵了過去。

她和賀之亦結婚的事,雲團團不知道賀蘭芳聽沒聽說,不過還是給賀蘭芳寄了一封熱情洋溢的家信。

我親愛的婆婆呀,我是您的長子媳婦。鑒於您對我家小賀同學的疼愛,本人非常願意孝順公婆,給公婆養老「送終」。

論送終,您的親親兒媳婦絕對是專業級彆噠。

婆婆誒,你看到這份報紙了嗎?

這九個流竄犯都是被我打成這樣的哦。

他們到了醫院還因為癱瘓不能動大小便不能自理呢。天天躺在全是大小便的床上連生的褥瘡都帶著股屎尿味,臨行刑的時候身上頭上還沾了滿滿的屎尿。聽主治醫生說就算不判死刑,他們也活不過一年……

我立了功,領導還給安排了工作。婆婆以後就不用擔心我們的生計問題了。我現在有著非常專業的殺豬經驗,一刀下去就能準備找到血管,一上午能殺四五頭二三百斤的豬。

人身上有二百多塊骨頭,豬身上才一百多塊……

我和賀之亦已經結婚啦,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婆婆放心,過年的時候我們會爭取回承恩市看望你和弟弟的。

如果沒有那份舊報紙,雲團團的這封信雖然看著有些哪裡說不上來的怪異卻不會太有震懾力。可就著那份報紙再看這封信,賀蘭芳都能腦補出一場雲團團拍碎她渾身上下兩百塊骨頭,讓她癱瘓在床,然後雲團團再在人前做孝順兒媳婦,背地裡則各種虐待婆婆的畫麵了。

賀蘭芳想到她和大兒子的關係,再想到大兒子找的這個夜叉的本事,這一刻想要徹底與大兒子脫離母子關係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迫切。

有些人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她和賀之亦躲不掉,那就想辦法讓彆人躲著他們。

賀蘭芳拿血緣來鉗製賀之亦,那她就拿婆媳關係送她出道。她要讓賀蘭芳知道,再敢跟她們炸翅,她就做個孝順兒媳婦侍候「突然」癱瘓的婆婆。

想到這些年賀之亦遭的罪,雲團團竟然真生出一種今年過年時去承恩市探親的念頭。

賀之亦回了縣城,當天晚上在東瓦胡同住了一宿,轉天又坐車回了雲家堡。原本是想給家裡那幾顆水果樹和乾果樹澆水的,不想回到家後他才發現不光果樹都是澆過水的狀態。就連家裡的菜園子和自留地也都是一副耕過的樣子。

今年村裡仍舊排隊用拖拉機,不過在耕種前還有不少活需要人工做,像是揚糞,灑種什麼的。所以賀之亦拿著從省城帶回來的伴手禮去前院時,佟有魚和雲滿倉都不在家。

拎著東西回家,又裡裡外外的收拾了一回,賀之亦便升火做飯然後再去前院喚自家老丈人和丈母娘過來吃午飯。

家裡的園子是誰幫忙收拾的,賀之亦一看就知道是他老丈母娘弄的。

之所以會這麼想還是因為賀之亦心細,眼睛一掃就發現菜園子和澆過的地麵上都隻留了一個不大的腳印。看腳印的大小和他們家的情況,賀之亦很快就分析出這是佟有魚的腳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到這裡賀之亦不由心下搖頭,還真讓他家胖團說中了。

雲團團說什麼了?

她說村裡的菜園子和自留地都不用管,她媽不用人告訴都會主動幫忙弄出來,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告訴咱們是雲吉雲利弄的呢。

做好了飯,賀之亦就站在院子裡,等發現院子外有村民經過便起身去了前院。剛剛下工的佟有魚和雲滿倉正拿著鑰匙開院門,見賀之亦回來了,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連忙問你咋回來了,啥時候回來了,你奶和團團呢。

賀之亦一一答了,又請他們去後院吃飯。因惦記還留在省城的人,這倆口子也隻簡單的洗了把臉就跟著賀之亦去了後院。

賀之亦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對雲滿倉和佟有魚卻是儘量做到有問必答。當然了,因為雲吉雲利這倆兄弟的原因,賀之亦也絕對不會跟佟有魚和雲滿倉說太多事。

一是防著消息走漏再成了要挾雲團團的把柄,二一個也是在渣媽手裡吃過太多虧,賀之亦擔心這老倆口拎不清知道太多再無意間壞了雲團團的事。

想到臨出門前雲團團說過的話,賀之亦又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先將院子裡佟有魚留下的腳印說了,然後才向佟有魚道謝。

之所以用這個前後順序是賀之亦擔心他先道謝,佟有魚再不等他將話說完就將雲吉雲利拎出來領功勞,讓他後半句沒辦法再往外說。

繼續說吧,是當眾扒老丈母娘的臉,也是直接將兄妹不合的事拿到台前。不說吧,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還得憋著,回頭老丈娘再讓他們領雲吉雲利的情...多憋屈呐。

而且這件事情現在不說,以後再說也沒證據了。

這一點,在出發前雲團團也提醒過賀之亦。雖然遠在省城的雲團團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卻憑借本能和對佟有魚的了解給了賀之亦非常中肯的意見。

這廂問完了省城的情況,佟有魚馬上就要說道後院的菜園子和自留地是雲吉雲利抽空收拾出來的,想讓賀之亦轉告雲團團,嫡親的兄弟姐妹沒有隔夜仇什麼。你兄弟沒你能說會道,但心卻都不壞。隻是沒想到賀之亦卻搶先一步跟她道謝。尤其是賀之亦還謝得有理有據,無可反駁,到是直接將佟有魚那份想要緩和兄妹關係的計劃給打碎了。

話說,這事她都計劃兩三個月了。

其實佟有魚的這種套路也是司空見慣的一種,雲團團不過是提前預判了一回罷了。

其實自己兒子和兒媳婦什麼德行,佟有魚不是不知道。

這些天她和雲滿倉一塊上工,兩個兒媳婦留在家裡做飯看孩子,可就沒一個兒子兒媳喚讓他們過去吃頓午飯,可見有多孝順了。

賀之亦不在省城的這兩天,飯都是雲老太和雲彩做的。然而吃慣了賀之亦的手藝,無論是乾吃飯的雲團團還是做飯的雲老太和雲彩都覺得不是那個味。好在賀之亦第三天就趕回省城了,家裡的夥食又恢複到了之前。

五月初,雲團團將在空間裡孵化的鵝仔送到省委大院那邊,交給張高兩家的小姑娘,之後又在五月中旬的時候回了趟雲家堡。

她回去是找大隊長細說崔星輝提前出獄的事,順便將他們四人換下來的冬裝捎回來。

大隊長沒想到崔星輝的事情還有這種神展開,感慨了一回後又告訴雲團團今年村裡不光多養豬,還接一些開山采石,修路的活。

雲團團想到回來時大客車的車軲轆又陷進泥坑裡的經曆,就覺得這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