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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出遠門,一大早鞋就壞了,緊趕慢趕的又錯過了大客車,扔個鞋吧還遇到了訛,呃,不是,是遇到了樸不凡。要不到了縣醫院咱們就散夥吧。”

紀家強聞言踉蹌了一下,站穩身形後便怒視雲團團。

“你要敢散夥,我就去革委會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樸不凡聞言在一旁插話,可能是因為鼻子受了傷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雲團團,你不會是想要賴帳吧?”

雲團團訕訕一笑,“那哪能呀。”

說完就撇了兩下嘴,越過幾人大步朝前縣城的方向走去。

都到了說好的地方了,驢車怎麼還沒來?

雲團團一邊回憶昨天的計劃,一邊不動聲的找著計劃裡的驢車,就在雲團團都要走出這片早前計劃好的區域時雲團團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驢車。

當即就對著幾人又叫又喊道:“你們快看,有車,有車,咱們可以搭順風車去縣城了。”說完就朝停驢車的地方跑去。

紀家強四人也沒想到會在半路上碰到驢車,見雲團團跑過去了,紀家強還不由擔心的看了一眼假三江。

假三江得了眼神便朝雲團團的方向走了過去。

雲團團看到驢車,又圍著驢車轉了一圈,隨後又跑了兩聲,最後才跟紀家強幾人說了一嘴不知道車把式去哪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生產隊的驢車就這麼停在這裡。

樸不凡鼻梁疼,紀家強手掌連著手腕疼,兩人恨不得立時就到醫院接骨打針,這會兒見到有驢車哪還顧得上什麼車主,隻說停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如他們趕到縣城,將驢車送到縣派出所去。

這話正合雲團團與席征的意,當即雲團團就牽著驢車來到了大道上。

到了大道上,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防止再出現什麼危險,雲團團這個唯一會趕驢車的硬是裝了一把不會。

最後你推給我,我推給你,那驢車便由最後加入的小弟席征趕了。

席征是真不會,拿著鞭子坐在車前麵對著已經自發坐上車的五人說道:“你們坐穩了,我可趕了。”

“你個癟犢子玩意,能不能彆墨跡了。”紀家強太疼了,見席征還在那裡磨磨唧唧,驢車還一動不動時直接大吼道:“你給我使勁抽它,抽它!”

最後「抽它」那兩個字幾乎是貼著席征耳朵喊出來的。

席征被紀家強這麼一吼,當即就對著那驢子揮了鞭子。

力氣略重,驢子被抽痛,直接原地起步就來了個八十邁,車裡的五個人除了雲團團一把抓住了車板隨著八十邁的驢車衝出去了,其他五個包括趕車的席征在內都留在了原地。

尤其是席征,被毛驢顛出驢車的時候手裡還拿著趕車的鞭子……

按著慣性,五人從車上掉下來時都是坐著在地麵上的。於是原本應該坐在車板上的五人就一臉懵逼無語的看著驢車載著雲團團一騎絕塵,跑出去老遠才停下。

紀家強和樸不凡以及其他兩人用一種麵無表情的神情緩緩轉頭看向右手還高舉鞭子的席征,心中一萬匹草泥馬一邊呼嘯而過一邊口味芬芳罵著傻逼。

席征抽了抽嘴角,小聲為自己辯解:“...是強哥讓我抽的。”

聽到席征的話,樸不凡又與其他兩人扭頭看紀家強。

紀家強:“……”

好像還真是他。

雲團團雙手都扣進了車板裡,才沒被甩下車,等那有個性的驢子終於停下來了,雲團團才長舒一口氣,緩緩的翻了個身仰頭躺在車板上。

看著藍藍的天空,雲團團不禁搖頭。這多危險呐,咋就不能按計劃行事呢?

緩了一會兒勁,雲團團坐起身,然後跳下了驢車牽著驢車往回走。

做為公民,她有配合行動的義務和責任。所以哪怕她再怕出意外或是以後被報複她也會配合行動。

而做為國民,哪怕雲團團貪生怕死。但如果有一天庇護她的祖國需要她去死,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慷慨赴死。

因為這也許就是普通國民唯一能為祖國做的事了。

看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席征,雲團團抿了抿唇。

接下來的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

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席征垂頭喪氣的坐在驢車上,已經對這次的行動不抱任何希望了。

雲團團裝了一回生手,隨即便一副笨拙模樣的趕起了驢車一路朝著縣醫院小跑而去。

這條路極為顛簸,從頭到尾都是坑坑窪窪的,這樣的路好人都能顛岔氣了,更何況兩個骨折患者。

兩人一會兒讓雲團團快點,一會兒讓雲團團慢點,疼得冷汗直流,哼哼唧唧的。尤其是紀家強,他的傷最重,後來還險些暈過去。

若不是席征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這位說不定又得滾下驢車,來個傷上加傷呢。

有驢車代步趕路的速度就快了一倍還不止。驢車一路不停的到了縣醫院,雲團團還特彆懂事的幫樸不凡和紀家強掛發號。不過在交醫藥費和治療費的時候,雲團團特彆小心眼的說了句她的錢不夠。

假三江直接扭頭看雲團團,“你剛剛不是說錢夠嗎?強哥說跟你去取錢你還說夠用。”

雲團團聞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任何一個人,紀家強疼得已經要哭出來了,樸不凡也沒比他好多少,見雲團團不出錢,也沒立時就跟她計較。

畢竟是誰疼誰知道,秋後算帳也是真不急於一時。

樸不凡的鼻子打不了石膏,所以他鼻子那裡直接固定了鐵板。從鼻子到上半個腦袋都被紗布包了起來。

紀家強的的手到是能打石膏,對了,他不光手掌上的骨頭出現骨裂了,手腕也骨折了。因傷勢過於嚴重,醫生還建議他住院。

“那不行,住不了。我們還要趕到省城,然後坐火車去京城呢。”醫生一說完,雲團團就直接插話進去替紀家強拒絕了住院觀察。不過前腳跟醫生說完這話,雲團團後腳又跟紀家強幾個確認了一遍真不拆夥呀?

咱們都這樣了,還能放你走?

彆做夢了。

那行吧!本姑娘會繼續按警方的計劃,配合你們行動的。

等從醫院出來時間都已經下午三四點鐘了,這個時間正好還有去省城的客車。不過紀家強卻和樸不凡商量了一回,幾人帶著席征和雲團團去了招待所。

雲團團自己一間,其他五人一間,開房的介紹信是紀家強拿出來的,雲團團沒看到上麵寫了什麼,但想來趙隊他們一定能弄清楚。

晚飯是席征出去買回來的,夜裡席征,假三江和王利輪流看著雲團團的房間,不叫她察覺不對再跑了。

話說回來若不是現在還不太方便行動,他們也不會讓雲團團單獨住。

這一夜,雲團團將空間裡的兩組櫃子拿出來。一個堵門口,一個堵窗戶,所以睡得還不錯。而紀家強和樸不凡那裡卻是發了一夜的燒,早上起來比霜打的茄子還蔫巴。

而假三江和王利以及席征三人一大早不是揉屁股就是揉腰的,差讓人雲團團脫口問他們一句「菊花安否?」了。

“你們仨這是咋了?”

假三江和王利都不想搭理雲團團,到是席征回答了。

原來三人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昨天從驢車上自由落地的時候傷著了。

當時都隻是微微有些疼,沒想到睡了一宿後直接變本加厲了。

聽完席征的話,終於輪到雲團團徹底無語了。

這是啥運氣呀,難道乾他們這種壞事也是要看黃曆?

“小心!”

“啊啊,燙燙燙!”

“啊——”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正在這時雲團團聽到一道尖聲提醒,不及多想便直接伸手拽著席征朝後退了好幾大步,二人尚未站穩就聽到假三江和樸不凡大聲嚎叫。

原來是暖壺內膽從暖壺皮裡掉了出來,那一暖壺的水便都砸在了假三江的腿上和腳上,以及濺到了他不遠處的樸不凡身上。

看著王利手上的暖壺,雲團團默默的將頭轉到了一旁。

她昨天睡得好,今天起的也早,洗漱後便拿了暖壺去打水準備一回晾涼了往她小水壺裡灌,她好路上喝。

水剛燒開,她就接了滿滿一壺回來。

這水即便沒有100度,應該也有98度吧?

想到這裡,雲團團又往後退了兩步直接縮到了席征身後。仿佛她不站出來就沒人知道這一暖壺的熱水是她打回來的一般。

可問題是這暖壺在她手裡好好的呀。

想到這裡,雲團團的視線便落在了不遠處的招待所服務人員身上,而那人則一臉心虛的將頭縮了回去。

雲團團:“……”

第63章

雲團團看到那服務人員難掩心虛的表現,眨眼間便想到了原因。

縣上的招待所雖然比他們鎮招待所有些上客率,但也不會多出多少來。而這暖壺怕是早就出問題了而工作人員卻沒及時上報,然後用膠呀還是什麼彆的東西臨時對付起來唬弄每月月初檢查,等檢查結束再將有問題的暖壺收起來。

為防丟失或是其他情況發生,縣招待所的暖壺都是統一放在前台一角,需要的時候憑房間領取的。她今天...想來那些招待所的人也沒想到她會從那麼一排暖壺裡挑了個有問題的出來,更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吧。

雲團團的這些想法不過電光火石間就在腦中轉了一圈。反正現在不管什麼原因,燙都燙了。

看著先是疼得原地蹦躂,隨後衝到外麵水井那裡用涼水猛衝的假三江與樸不凡和幫忙的打井水的王利,再看看與她和席征一樣傻傻站在那裡看熱鬨的紀家強,三人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向地上的暖壺碎片。

同一款的心思,你值得擁有。

事情的起因也真如雲團團這種常年在外麵閒混的人猜測的那般。暖壺早就壞了,但暖壺不易采購還關係到責任人和獎金評優等等問題。所以暖壺便一直弄這種方式對付著。每次月初上麵來檢查了就拿出來擺上麵,等檢查的人員走了就再收起來。

因縣招待所就沒有住滿過,所以暖壺也從來都夠用,這個問題就一直沒人當回事。

雲團團之前經常住招待所,也與這邊的人都混了個臉熟,打水的時候就自己去拿暖壺,偏巧之前檢查完忘將有問題的收下去,那麼多好暖壺擺在那裡雲團團偏就一眼挑中個有問題的……

這會兒將人燙到了,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嚇到了。

先用涼水猛衝,之後才又急急忙忙的往縣醫院送。而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他們這邊的趙隊等人也被這突發事件整懵逼了。

“這咋又傷了一個呢?”趙隊眉頭緊皺的放下望遠鏡,一邊看著身邊的隊員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路可怎麼走下去。

這個問題警方在擔心,嫌疑人們也在琢磨。

假三江的燙傷很嚴重,雖然及時做了處理卻還是將大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