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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果樹,雲家老宅就種了幾株這樣的果樹,前兩年宅基地批下來時,雲家三兄弟的宅基地裡邊也分枝栽了一回。

讓雲海也回家摘些果子放在驢車上,雲團團又帶著驢車和果子去了田間地頭。

那邊仍在取樣以及做一些現場就能做的實驗檢測。

雲家堡這邊的情況跟其他幾個地方差不多。但好就好在這幾日這一片不曾下雨,雲家堡的人還沒敢給地澆水,到給了地裡這些秧苗一個緩衝機會。

因大隊長群眾工作做得好,雲團團的接待工作也到位,專家小組這邊見村民們站在不遠處臉上全是焦急卻沒誰主動問一句,不由主動說了兩句。

“情況比預期要好,等具體數據出來未必沒有補救辦法。”其實這時候夏教授心裡就已經有了個辦法,隻是他向來按數據說話,這才沒有直接脫口而出。

雲團團過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就是個喜歡在言語上做文章的,聽到這話便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心下鬆了口氣,整個人又放鬆了不少。

將所有上過化肥和沒上過化肥的土樣都帶走後,夏教授一些人便準備回鎮裡做實驗。

大隊長連忙招呼車把式過來,又叫了幾個年輕小夥幫忙抬設備。

這會兒才早上九點半,也不是吃午飯的時間,雲團團與車把式將人送回鎮招待所後,因沒帶彆的人來所以那些比較重的行李都是雲團團幫著搬進去的。

突然露了這麼一手力氣,還將夏教授幾人震了一下,不過轉瞬間夏教授一行人就被雲家堡臨時收拾出來的實驗室驚呆了。

雖然處處簡陋,可卻又處處透著用心。

靠門口的地方是一排摞起來的床板,支床的腳凳此時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過床板上卻鋪了一床被褥,可見是想到了晚上值班臨時休息的可能。

離床板很近的地方是一張雙抽屜洞的課桌,上麵擺了一個長方型的防蚊蟲的紗罩,裡麵放了一盒點心,一個茶壺六個茶杯。除此之外桌下還有個暖壺,隻看到這裡就知道那暖壺肯定打滿了熱水。

再看看看雲團團剛剛拎進屋的兩籃子水果和一個柳條編的水果籃,他們專家小組走南闖北這麼多日子還是頭一回頭受這般禮遇。不是準備的多充實,條件有多好,而是這份實打實的體貼和用心。

就,挺感動的。

夏教授他們套上白大褂就開始做實驗。雖然沒讓雲團團離開,但雲團團卻自覺退出了臨時實驗室。

將帶來的另一籃瓜果分了些給小馬,剩下的便都給了招待所的服務人員。

在外麵與服務人員說了一會兒話,雲團團便去郵局打電話了。

她得通知蓬縣那邊做好準備,順便讓他們明天派人過來將專家組接過去。

雖然雲團團也可以讓村裡的驢車將專家小組送過去,不過到底不如蓬縣的人過來接省事。

雲團團在蓬縣還真沒什麼認識人,在縣政|府也沒什麼門路,這個電話打得那叫一個公事公辦。

最後還是雲團團出言威脅了,接電話的人才知道事情輕重。

雲團團說專家小組要去蓬縣讓他們準備有水有電的實驗室,並且派人來接橋頭鎮接專家小組過去。

電話那邊的人不是要請示領導,就是說等人來了再議,還說縣裡領導都去開會了,沒人做主也沒辦法去接人,讓他們自行解決。

聞言,雲團團還特意問了一回接電話的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她這邊也好如實回複給專家小組這邊。然後雲團團又說專家組這邊也不是非去蓬縣不可,他們可能會轉道回京城或是先去旁的地方,具體什麼時候會再下來她這邊也說不好。

那邊一聽這話便明白什麼意思了。怕擔責任,到是沒再拿腔作勢,留了雲團團這邊的電話,就要去彙報。雲團團告訴她儘快,晚了專家小組就回出發了,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上的電話,雲團團就嗤笑了一聲。

怎麼什麼時候都有這種不知所謂的人呢。

雲團團也知道,其實不止蓬縣那邊還有不少地方的接線人員都是這種態度。

在郵局等回複電話時,雲團團見雲敏忙便跟那姐兒聊了一會兒。半個小時不到電話就響了,雲團團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將電話接了。

電話果然是蓬縣那邊打過來了,不過卻不是剛剛那位態度敷衍的而是另一個態度極好的工作人員。

聽著聲音,年紀應該不小了。

那邊先是問了一回是不是橋頭鎮,聽到雲團團說是又說找負責接待專家小組的工作人員。這次接電話的也是個爽快人,在雲團團又說了一回專家組那邊的要求後,不光保證一定在明天前將實驗室弄出來,還說了明天一早就安排專車去橋頭鎮接人的話。

等彼此都留了姓名和一些必要信息,雲團團這才掛斷電話。

從郵局出來距離午飯時間也不遠了,雲團團先去了一趟國營飯店,看了一回今天的工作餐,然後才回招待所。

踮著腳尖從窗戶看了一眼裡麵的情況,因人的視線具有一定感觀乾擾。所以被雲團團緊盯了一會兒的雷音便從實驗中抬起了頭。

雲團團見雷音看到自己了,便做了一個手勢。過了一分多鐘雲團團輕輕敲響了門。

“蓬縣那邊已經通知過了,他們明天之前就會將實驗室準備出來。我請他們明天上午派人來接你們過去,他們那邊也同意了。有他們來接你們,我們也能放心。對了,這張紙你拿好,上麵是我打過的電話和跟我聯係的人。”說完這個,雲團團又轉到了午飯上,“午飯已經差不多了,是送到實驗室來還是咱們過去吃?”

“你等一下。”雷音看了一眼手頭上的實驗,對雲團團說了一句便去問同樣在做實驗的夏教授。

夏教授並不想離開實驗室,最終的結果就是請雲團團將飯菜打包送過來。

雲團團沒說什麼,對雷音笑了笑便出去了。

先去了一趟鎮醫院,開了一盒助消化的山楂丸,然後又開了胃藥,風油精,去痛片,藿香正氣水和紅藥水,棉團,紗布這類家常備藥。

取了藥後又去國營飯店,先借了一張方桌抬到招待所,隨後又將飯菜都裝了帶過去。在有限條件下弄了個隻有三五道菜的自助餐。

午餐弄好了,雲團團又將藥品遞過去,那貼心程度能打個大滿分。

昨天睡的晚起的早,又腳不離地的忙了大半日,雲團團這會兒是又困又熱,胃口一向比較好的她都累得不知道餓了。

跑回國營飯店對付了一口,雲團團又找了個陰涼處眯了差不多十五六分鐘這才感覺好一些。

隻是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賀之亦頂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坐在她不遠處,多少還是被驚豔到了。

這男人長成這樣也太...這要是放在現代都可以當成整形模板了。

“好看!”

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這兩個字,賀之亦下一刻就將視線看向了雲團團身側。仿佛他看的一直是雲團團身側的什麼人什麼景,而雲團團也隻是洽巧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罷了。

“你咋來鎮裡了?”雲團團見賀之亦不說話也不以為意,笑眯眯的問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來買東西。”賀之亦想了想,到底沒說出來買漁線穿門簾這種話。

就感覺說出來是在像跟雲團團邀功一般。

雲團團掌握分寸感的沒問賀之亦買什麼,而是帶著點俏皮的問賀之亦:“趕上午休了吧。”

供銷社也是有午休的,哪怕不看表雲團團也能估出大致時間來,見賀之亦兩手空空或者說賀之亦在這裡跟她說話而沒直接回村便猜測賀之亦沒掌握好時間趕在供銷社午休的時候了。↓思↓兔↓網↓

賀之亦看了一眼雲團團,沒承認也沒否認。

雲團團見狀又問賀之亦,“我認識他們庫房的人,你要買什麼可以先從庫房那邊拿,回來再去供銷社補手續。”

之前雲團團就從庫房拿了兩把鎖,然後今天早上去買點心的時候又在供銷社買了兩把同樣型號大小的鎖,將發票妥善收好,又將兩把鎖送回庫房。如果賀之亦要買的東西也是這種從庫裡出貨的,她倒是可以幫忙。

賀之亦聞言看了一眼手表,手指下意識在書包上磨擦了幾下,很是堅決的拒絕了雲團團的好意。

見狀,雲團團也沒堅持,繼續坐在那裡吹著午後不算清涼的風,享受難得的清閒,昏昏欲睡。

賀之亦偷偷看了雲團團好幾眼,也想學她那般但最終還是因為潔癖放棄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可賀之亦還是出言提醒雲團團她坐的地方有螞蟻。

雲團團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隻當沒聽見繼續雙手撐臉的半眯著。

忍了又忍,差不多一刻鐘後賀之亦還是將那句比較尷尬的話說了出來,“你這樣直接坐在地上,時間長了容易得痔瘡。”

是因為坐死了螞蟻遭遇了螞蟻冤靈的詛咒嗎?

很有些無奈的看向賀之亦,就見賀之亦耳朵都紅了。仿佛剛剛那句話有多讓他不好意思一般。視線往下,雲團團隻是憑本能的想要看一看賀之亦是怎麼坐的。然後賀之亦不光耳朵紅透,連臉都瞬間爆紅了。

雲團團:“……”

她隻是想要看看賀之亦的屁|股和台階中間是不是有東西而不是猥/瑣的要盯著賀之亦的屁|股看...賀之亦你厲害了,能讓本姑娘無話可說,尷尬撓牆的,你絕對是能排得上數。

做了一個深呼吸,雲團團便站起身一邊問賀之亦吃不吃冰棍,一邊也不等賀之亦回答便去買了十根冰棍出來。

自己吃一根,給賀之亦留一根,剩下的三根給小馬和招待所前台妹紙,其他的就留給專家小組的人。

見雲團團留下一句「我先忙去了,咱們回見」的話就大步走向招待所,賀之亦先將冰棍放在快燒冒煙的臉上,感受了一回涼意才撕開包裝紙吃了起來。

就還挺甜的。

晚上吃的魚,是雲團團抽空從空間裡弄出來的。晚飯前大隊長和老支書在村裡呆不住也到了鎮上,不想專家小組的人都沒出實驗室,飯也是像中午那會兒放在門口的方桌上,他們自己拿飯盒打上一份然後一邊盯著實驗數據一邊也不擔心會將勺子捅到鼻子裡的盲吃。

見雲團團這邊都弄得極妥帖了,大隊長又在招待所院子裡與雲團團說了一回話這才又跟老支書回了村子。

雷音朱姝兩個晚上輪流休息,雲團團就在她們的客房裡對付了一夜,還分彆與雷音和朱姝進行了「友好互動」。

就在雲團團像侍候祖宗一般接待專家小組時,專家小組那邊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拿到了所有實驗數據。

數據一式三份,專家小組帶走兩份,一份留給雲家堡。三份都由夏教授和大隊長簽字和蓋相關公章印章。

“你們和通濟市那邊拿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