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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吧。”

陳措反而被這一番言語給弄得不知如何搭腔,隻是低頭思忖半晌。陳若合卻想,既然和師父攤牌自己身份不一般,可否充分利用外掛之便讓她避開死劫呢?

陳措過了良久沉聲道:“難怪你心性大變,跟個猴子一樣令我頭疼。”

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

她拂袖道:“師父真對我如此不滿,你……逐我出師門就是了。隻希望師父能將我的身份保密。”好險,她差點%e8%84%b1口而出“你他媽來打我呀”。

陳措拍案而起,義正詞嚴:“你是我的弟子,逐你出師門是想在江湖之上四處給我丟臉嗎?!”

陳若合這下鬱悶了。

“那希望師父能為我保密,他日尋得破解之法,魂歸正主,一定萬分感謝師父。一言為定哦。”

“罷了罷了,少扯沒用的,離我遠一點,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不想見你。”

庭院之中,雲海清對陳聖卿和陳若初解釋道:“陳師妹不似有鬼氣纏身,雖然身上之息有些怪異,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不清楚怎麼回事就對了。陳若合走出師父房間時正好聽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師侄趕了一天路也累了,還是早些在斷層崖歇息吧。若初,你去收拾一間房。”師叔吩咐,陳若初答應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這晚的風波也便就這樣平息下來。

夜漸深,陳若合躺在床上時卻怎麼都睡不著,索性披衣起身,走到庭院中。月寒如水,早有身影靜靜立於其中。其人背對著她,長發散下,月色如在他身上披了一層紗,遠遠看去,像仙人一般。

“陳師妹,夜已更深,為何還不睡?”雲海清並未回頭,語調卻很輕,恐驚擾了他人。他耳力過人,僅從身後輕微的門扉開合聲和刻意放輕的腳步便判斷出來人是誰。

“你不是也沒有休息嗎?”陳若合說著,走到雲海清身邊,兩人並肩而立。明月當空,青山沉暮,夜風帶寒,美男站在身旁。這場景,是不是跟電影中一樣,美爆了!

“……喂。”

“怎麼?雲師兄以與我同享月色為恥?”

“這……沒有,陳師妹不要多想。”

陳若合當然顧不上去探尋身邊雲海清的臉色變得有多麼難看,隻是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似是陶醉在微冷的山風和月色中,以及自己亂七八糟的YY裡了。

雲海清側過臉打量陳若初。他總是板著張臉,目空一切的樣子,因為他端持著邛崍派大弟子的驕傲。然而此時此刻,月光像是水一樣,不知不覺便將他的表情融化了。

有人說過,月色之下每個人都會變得更美一些。陳若合在月色下就像開在山穀中的杜鵑花,比之美麗,更讓人震懾的是那種鮮活的感覺。雲海清覺得心裡動了動,突然%e8%84%b1口而出:“不如一起去走走?”

“去哪裡?”陳若合睜開眼睛,饒有興趣地問。她穿越到斷層崖已經有兩天的,還沒走出這裡一步呢,小範圍換個地圖倒很不錯,反正也睡不著,和帥哥月下散步,多浪漫的。

“斷層崖下的灌縣吧。半夜三更,街坊之間一個人都沒有,還需要躲避巡邏差役和更夫的盤問,倒彆有一番風味。”

“呃……好啊。”雲海清的愛好倒還真是讓人訝異。不過陳若合對於斷層崖之外的世界也十分好奇,夜探市鎮倒很符合她猥瑣的作風,於是點點頭便答應了,反而是輪到雲海清吃驚。

“我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就真答應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彆反悔。”陳若合一邊說著,自顧自就往庭院之外走去。雲海清暗罵一聲,隻得快步追上。

夜間山路並不好走,好在兩人都有功底,月色也十分澄明,腳下如生了風,倒不覺得難行。

“搞得好像要私奔似的。”雲海清嘀咕了一句。

“雲師兄所言甚是。”陳若合點頭同意。

“也實乃拜你厚臉皮所賜。”雲海清把頭撇向一邊。

“啊?你說什麼?風太大聽不清。”

兩個人“愉快”地聊著天,也不覺得道路漫長,不一會兒就下了山。陳若合越發感覺到,永晏筆下除了副臭皮囊之外一無是處的雲海清原來是個大悶騷啊。原生版的陳若合應該也和雲海清一樣,身為武林門派的大弟子,上有師父師叔,下有師弟師妹,一舉一動都被那麼多眼睛盯著,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住了一樣,不得自由。

“我倒還羨慕你,一旦裝瘋,以前的條條框框就統統扔了個乾淨,嬉笑怒罵都隨心所欲。可是我……”雲海清歎了口氣。

什麼裝瘋,她是真瘋好不好!呸呸呸,她根本就沒有瘋!

兩個人來到了灌縣,夜色之中也看不清什麼,街坊門樓也隻是個黑色的輪廓而已。永晏這部小說是以北宋為故事背景,坊市限製打破,不存在宵禁,但灌縣並不大,除了一家窯子,也沒有所謂夜市。估計要看到熱鬨的古代夜市,陳若合需要再往東,行至錦城了。

“隨我來。”雲海清說著,將陳若合引至一處宅院前。在眾多低矮樸素的平房中,這處宅子朱漆大門,門口立著威武的石獅子,還掛著兩個紅燈籠,陳若合卻看不清牌匾之上的字。看這規模,妥妥的官宦人家。

“此處莫非是縣太爺的宅邸?”陳若合好奇地問。

“非也。據說住在其中的老爺來頭十分大,連京城中的王爺都知曉他的名字呢。而且這裡還不是他唯一的家宅,隻是一棟安置妾室的彆墅而已。”雲海清難掩語氣中的羨慕之意,“我若也能建起這樣的豪宅便好了,置辦家業,娶妻生子。江湖險惡,我還未出師就已經厭倦了。”

雲海清叨叨不停,跟個屌絲一樣開始YY自己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輝煌未來了,陳若合卻在蹙眉沉思。

她才發現永晏在這部小說中埋了那麼多伏筆。永晏小說中的確提及了一個偶爾居住於灌縣的與當朝天子異姓的王爺,雖然隻是一筆帶過,卻暗示著陳熾的黑化與此名王爺有關係。

那王爺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淩,叫淩閱滄。因為這姓不甚常見,陳若合還是有點印象的。

“住在此處的主人可是姓淩?”陳若合問道。

“正是。來,這邊走。”雲海清帶著陳若合繞道宅院的背後,原來這裡的牆斑駁破舊,而且也矮,對於他們兩個會武功的人來說,攀爬起來倒是很容易的事情。

……雲海清果然是第一大悶騷,看他平時道貌岸然的小模樣,原來也乾爬牆頭偷窺的事情。陳若合心中暗誹,不過她終究是對古代豪宅內部構造十分感興趣,便一點都不遲疑地雖雲海清手腳麻利地扒著磚塊一躍而上,蹲在牆上向院裡望去。

這一望不打緊,陳若合差點就罵出聲來,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一旁的雲海清瞬間麵紅耳赤,即使就著一點點月光也能看得清楚。 !思!兔!網!

作者有話要說:  雲海清應該就是男主角了o(╯□╰)o

☆、淩蘇盧

這麵牆內應該是個後院,其中有一棵高大的楊樹,一對狗男女正倚著樹圈圈叉叉,叫聲隨著風吹樹葉沙沙之聲,就算看不甚清楚,也覺得萬分%e6%b7%ab、靡。女子背抵住樹乾,月光下隻能看到一條白生生的修長美%e8%85%bf纏在男子腰上,倒是側對著他們的男子一襲紅衣半褪,長發披散,眼睛眯起來,任由月色灑在他的臉上,時而仰頭喘熄,時而低頭念著些什麼。

陳若合想,月光真是種神奇的布景板。比如雲海清在月光下,就如聖人那般自帶神仙光環,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這紅衣男子卻在月下明明白白寫著“妖孽”兩個字。且不說汗濕的頭發粘在側臉,單就那露出來的半截肩膀來看,比攀在他腰上的那條%e8%85%bf還要白。

這倆人深陷欲、海之中,誰都沒有注意到牆頭上的不速之客。

那頭雲海清早就彆過了臉,想要拉陳若合撤退,卻又擔心驚到了庭院裡的人。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陳若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半夜同雲海清下山竟有如此福利,難道雲海清經常下山觀賞花園の野戰實況.avi?果然這貨之悶騷,無出其右者。

說起來,在大學的時候,陳若合也是出了名的重口味。A、VGV都沒少看過,但是現在乍見月下庭院之中活色生香的春宮gif,倒讓她也有點愣怔。

宋明理學此時應該還沒有出現,可更不用說影響到四川邛崍山東頭的灌縣,男女在庭院中玩點情趣新花樣也沒什麼的。不過淩府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皇%e4%ba%b2國戚的,多少也應該注重名聲。半夜三更在後院裡啪啪啪,就算外人不知道,讓仆役看到了,影響多不好。

還是說,這對狗男女在偷情?

倆人於院中野合也就罷了,偏偏其中妖孽男子還似有特殊癖好,邊行%e5%90%9f邊行……%e6%b7%ab。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啊……啊,公子,你……啊,慢、慢一點……”

“嗯、哈啊……白雲一片去、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啊……”

陳若合暗想,若她是元稹、張若虛,不當場從地下爬出來把這妖孽混蛋嚇成終身不舉她就把姓倒過來寫;再偷瞟了雲海清一番,見這廝連耳朵都紅透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數度對她使眼色打手勢,跟牆上通了電一樣。

“公、公子,少爺、%e4%ba%b2夫,您,您就彆念了,奴家快不行了。啊……啊……”女子的喘熄變得急促尖銳起來,那男子卻閒閒笑出了聲,這聲帶著慵懶之意的輕笑聽在陳若合耳中,簡直就是世界的惡意。

“彆急嘛,小瓏真,你說是本公子厲害,還是縣太爺家的肖公子厲害?”那男子仰起頭,聲線沙啞,伸手向前探去,雖有樹影遮擋看不清楚,想來其魔掌停留之處也是該打碼區域。

“自、自然是您,啊……公子,您行行好,奴家快、快不行了……”

陳若合聽得清楚,這女子名叫瓏真,正是永晏小說中的“第一美人”,隻露了臉便被黑化陳熾做掉的女炮灰。原來妖孽男是在此處狎妓,難怪玩得這麼開放。

正想著,妖孽男詩興又大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