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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也是曉泰介紹的,雪荔真的泛起了好奇心,問他:“你怎麼對青島這麼熟?”

曉泰不以為意的揚起了笑容:“來之前我在飛機上翻了旅遊指南,”看著雪荔出乎意料的眼睛,他促狹的摸了摸自己後頸,“反正都來了,不逛逛不太虧了嘛。”

雪荔經常覺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模式不在一個水平上,女人稍稍遇點事都能大驚小怪,男人遇到該大驚小怪的事都能泰然處之,當她看著興高采烈的曉泰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私房菜館的招牌已經擺在了街邊,正和曉泰往前走時,迎麵開來一輛公安局的車子,恰巧也在這家私房菜館停下,車裡下來五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一看那肩膀的肩章,都是些位高權重的人物眇。

雪荔沒看到曉泰已經像施了定身咒般停下了腳步,他的視線隻用一秒的時間掠過那幾個公安局領導,第二秒就虛摟了雪荔,帶著她快步轉身。

“怎麼了?”

“我想吃西餐,晚上再來這家。聊”

曉泰說完已經快步朝前走,沒走兩步竟還推開路邊那家服裝店的門閃身進去,雪荔已經隱約覺得他在躲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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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西餐廳,雪荔沒有提私房菜館外發生的事,但心裡不可避免的有了自己的想法,曉泰之前做過牢,會不會在青島也犯過事,所以看到公安局的人那麼害怕呢?

曉泰切牛排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雪荔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斷,可能盯著他時間過長,曉泰抬頭看她,疑惑的問:“看我乾嘛?”

雪荔訕訕一笑,埋頭吃東西。

當曉泰手機響起,雪荔下意識往他屏幕上看,跳出了字很清晰:心霏。

備注很%e4%ba%b2切,曉泰耐人尋味的看了雪荔一眼才偏身接起了電.話。

許心霏聲音很沉,完全聽不到一點點訊息,曉泰沒有說話,一分鐘掛斷,雪荔打量他,發現他麵目冷沉,過於嚴肅。

“雪荔,我有點事要回台北,吃完跟我一起走吧。”

曉泰一邊若有所思的使用刀叉,一邊不慌不忙的和雪荔商量。

雪荔在曉泰抬頭看她時埋下了視線,裝作若無其事:“我還想在青島玩幾天,你先回去吧。”

聯係曉泰以前犯過事,見到公安局的人又落荒而逃,雪荔非常懷疑曉泰有可能是某件大案的嫌疑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處境……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雪荔抬頭迎上了曉泰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如今看起來泛著妖豔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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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回酒店,曉泰於當天下午離開了青島,雪荔沒有送行,待在酒店客房裡回想和曉泰認識以來的一幕幕。

一個人說他不好你可以說是不了解,兩個人說他不好你可以說是偏見,但這麼多人都說他不好,會不會真的存在不好的地方呢?

強.奸了自己兄弟的女友,做過牢,關於他從事的職業沒人清楚,手臂上的紋身,和關祁東秘而不宣的關係,見到公安局的人那驚恐慌促的表情,等等一係列一次性回憶,竟讓雪荔渾身打了個寒噤。

他不會是……在逃殺人犯吧?

雪荔躲進被子裡,青島的下午太陽暖融融的,在這個舉目無%e4%ba%b2的城市,第一次有了想回家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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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雪荔去附近那家大娘水餃用了晚餐,買了點零食回來,看電視看到九點,之後洗澡準備睡覺。

剛窩進被子裡,門鈴響了,她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害怕。

“誰啊!”

“你好,我們是酒店服務生。”

雪荔穿上拖鞋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酒店的人,而是被酒店的人抬著肩膀攙在中間的傅耀希。

“你好,這位客人在酒吧喝多了,給了這個地址。”

解釋完就在酒店服務生的幫助下,沒經雪荔同意將傅耀希攙進了房。

“哎~”

雪荔一臉木然,看著三個個子隻到傅耀希耳朵的年輕小夥子把他放在了床上,放下醉酒的男人,三個人都喘了一口粗氣。

“小姐,這位客人還沒有付車資。”

雪荔愣過立刻把錢結清,三個人幫雪荔帶上了房門。

雪荔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霸占她床的男人,一臉無奈。

傅耀希穿了件鎏金黑襯衫,袖子半卷,深藍仔褲,黑色休閒皮鞋,緊窄的腰係一條棕色皮帶,金屬扣反射了吊燈的光芒。

他的右手搭在額上,一條%e8%85%bf在床上,一條%e8%85%bf垂在床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雪荔站著想了想,隨後回浴室換衣服,把房卡放在床頭櫃上,收拾好行李拉著拉杆離開了。

門打開後關上,房裡靜了下來,而躺在床上如同死屍的傅耀希卻坐了起來,麵色冷厲,雙眼明亮,毫無醉意,他在床邊坐了幾秒,之後看向窗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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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的軲轆在大理石上碾過,走完這條長廊,雪荔按下了電梯的下行鍵。

這麼晚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客房,她有點擔心,如果實在不行,那隻能硬著頭皮去父%e4%ba%b2家了。

叮咚一聲,是相鄰電梯開了門。

雪荔拉著行李過去,卻意外的撞上了杜雲和好幾名黑衣保鏢。

雙方都愣在原地,而雪荔按了下行鍵的電梯也發出一聲叮咚,門朝兩側滑開,裡麵女人嬌嗔曖昧的聲音傳了出來。

杜雲已經來不及阻止,因為雪荔已經下意識轉頭了。

電梯裡的一男一女渾然忘我的擁%e5%90%bb彼此,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墨黑西裝,女人穿著緊身包%e8%87%80裙,後背挖出一個心形,脊椎骨像蛇匍匐在體內,形狀一目了然。

女人傾儘全力往男人身上壓,男人的手揉搓女人的兩瓣翹%e8%87%80,女人被%e5%90%bb的昏天暗地,嚶嚀求饒。

男人順著她的脖頸曲線一路%e5%90%bb下來,女人配合的昂起了下巴,男人趴伏在她%e8%83%b8口,火熱的黑發遮去了女人細膩的脖頸,隻看到她臉上因極致的歡愉出現短暫的猙獰。

女人被%e5%90%bb的女喬喘連連,神混顛倒,雙手插進男人黑發,握起一團:“叔叔,晚上換一種姿勢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從女人已經露出一半春光的%e8%83%b8`前傳出,曖昧低啞:“你想要什麼姿勢?”

電梯再次闔上時,被雪荔伸手擋住。

她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了,她的心疼的也麻痹了。

沒有人去看杜雲那無可奈何的臉,他臉上短暫出現的波動極為痛苦。

“杜雲,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吧?”

雪荔失神的喃喃,沒有人回答她。

“太太,不管這世界怎麼變,不管有多少人被戀人騙,你都要深信,聶先生對你的愛是銘心刻骨的,可以說,你就是他的命。”

……

舊愛的誓言就像一個巴掌,你每想起一句,就挨一個巴掌。

閔泰琳趾高氣昂的從電梯裡走出來,身後的聶穎謙在極短的時間裡逼回了眼中的淚,在經過亢奮的熱%e5%90%bb後,雙手抄袋,氣定神閒的走了出來。

“聶太太,哦不,該叫鄧小姐了,“閔泰琳繞著雪荔轉了一圈,高跟鞋啪嗒啪嗒作響,纖手在身側蕩著她的枕形手袋,像隻開屏的孔雀,稍覷聶穎謙一眼,湊到雪荔耳邊低喃,“你前夫床上功夫太牛了,我的%e8%83%b8轉眼之間又長大不少。”

雪荔沒忍住,溢出了痛苦的嗚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乾嘛這麼看我?”閔泰琳不以為意:“是你老公勾.引我的,你要恨就恨他,說實話,我原本對大叔不感冒,但現在看來,還是大叔會疼人。”

聶穎謙絕不看雪荔,摟了閔泰琳的腰便往前走,閔泰琳見雪荔哭的淚眼模糊,也懶得再刺激她,偎靠聶穎謙,兩人頭也不回的沿著走廊去房間了。

杜雲朝身後黑衣男動了動下巴,黑衣男頜首,均跟向主人。

電梯前隻剩雪荔和杜雲,杜雲遞了塊手帕雪荔沒接,短暫等候後杜雲將手帕塞回西褲。

杜雲無聲的從雪荔身邊走過,皮鞋堅硬的鞋底踢打大理石,很快就在走廊遠去了。

雪荔終於捂住了嘴巴,洶湧而來的淚從指縫流下,幾分鐘後,電梯帶走了她。

☆、聶穎謙!我這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雪荔投宿在一家快捷酒店,哭乾淚水抓起手機,看到顯示的時間,手腕狠狠的顫了一顫。

晚間十一點半了,夜色旖旎,在電梯迫切擁%e5%90%bb的那對男女現在在乾什麼呢?

和曉泰分手的時候隱約有些惆悵,為什麼和聶穎謙分手,心會疼成這樣?當他的熱情他的擁抱他的%e4%ba%b2%e5%90%bb他的身體全都給了彆的女人,為什麼想和他同歸於儘?

心口一陣攣痛,雪荔疲軟的蹲了下來,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流。

他現在在乾什麼?那個心狠的男人在乾什麼?眼前晃過兩具絞纏一起的***,不斷的和電梯中熱%e5%90%bb的男女重合,他的手揉搓她的%e8%87%80,他的頭匍匐在她%e8%83%b8`前,她昂頭女喬喘…龕…

雪荔的視線一片花白,有暈厥的症狀,她靠著床,蜷縮起來抱著自己,連哭都不敢放出聲音,生怕那種狼狽可憐讓自己都瞧不起。

淩晨剛過,雪荔抓起手機,看著備注為“老公”的那個名字,愣了很久,退出後打了另一個號碼。

杜雲接的很快,但沒有出聲,此刻的他要以怎樣的身份和態度麵對她呢卿?

是他說聶穎謙愛她如命,是他要她等聶穎謙,今晚的這一幕不僅打了雪荔一個巴掌,也打了杜雲一個巴掌,還格外響亮。

雪荔看著黑壓壓已經寂靜下來的城市,聲音格外平靜。

“杜雲,你幫我轉告一聲,我要辦離婚手續,灣灣由我撫養,其餘的,我什麼都不要。”

雪荔等著他,電波那邊異常安靜,過了很久才聽到杜雲非常沙啞的聲音。

“太太,您不是答應我了,等先生嗎?”

心裡的痛苦與折磨在這句話中無所遁形,雪荔悲咽搖頭:“我不等了,我心太難受了,我太難受了……”

“太太,先生的痛不比你少,你彆放棄好不好?相信我太太!等一等先生!不要拋棄他!如果沒了你,先生活不下去!他會死!他真的會死!”

再怎麼留戀都比不上看到的那一幕震撼,雪荔心意已決,隻是淚水根本無法停止。

“杜雲,我不想再受折磨了,把我的話轉告給他,我在台北等他,如果你不跟他說,我自己找他。”

杜雲又斷了很久,聲音孱弱如強弩之末,那淡淡的一聲“好”,讓雪荔的淚再也控製不了,決堤般湧了出來。

這一聲好,仿佛已經決定了她和聶穎謙的結局,從她的二十歲開始糾纏***擾,直到她二十六歲被迫嫁給他,然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愛上了他,四年後,在她的愛最為熾烈時,他離開了她,在她的眼前%e5%90%bb彆人,看著她哭居然無動於衷,他不知道她有多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