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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一瞥,側後視鏡裡出現一輛警車,距離路虎還很遠,但已經從後追了上來。

曉泰盯著側後視鏡,麵色陰霾,雙眼像刀刃犀利。

他突然鬆開雪荔的手,眼睛遊走在前方和側後視鏡中,路虎慢慢靠邊行駛,車速也降了下來。

曉泰把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右手握方向盤,左手搭在車窗上,眼睛淩厲的掃著側後視鏡。

警車趨近,卻很奇怪的也跟著路虎降速,一直尾隨在後,看似並不打算超車。

曉泰盯著側後視鏡,滿臉殺氣,一個刹車,路虎竟停了下來。

雪荔看著曉泰:“怎麼停下來了?”

曉泰根本沒理睬雪荔,左手搭在車窗上,眼睛一直看著側後視鏡。

那輛警車在幾秒後從他們身邊駛過,曉泰向前追望,冷厲的麵頰毫無表情。

雪荔這時看見了那輛從他們身邊路過的警車,隨意說了一句:“傅耀希又走了。”

曉泰嘴角抽[dòng]一下,並不搭理雪荔。

等警車看不見了,路虎才重新跑起來,曉泰也溫和許多,右手再次握住雪荔的手。

“聽話,彆再教傅晚枝了,如果你不好開口,我來說。”

沒想到曉泰還再糾結這個問題,雪荔一臉迷惘:“曉泰,到底為什麼啊?”

曉泰捏了捏雪荔的掌心,卻沒看她,他的側臉也沒有任何表情,雙眼很冷漠的看著前方,就像一台機器:“我不喜歡,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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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市區吃了晚餐,送雪荔到樓下,曉泰站在車邊拉著雪荔的手:“晚上我有事,可能不能來找你了,早點睡。”

雪荔點點頭,有一點點失望。

曉泰把雪荔拉到懷中,輕輕抱了抱,然後才鬆開。

“上去吧。”

雪荔留戀曉泰一眼,這才轉身進了樓道。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看樓下還有沒有他,這一看心裡格外溫暖,曉泰還站在底下,看到雪荔在窗邊,安心的笑了笑,雪荔朝他揮手,曉泰沒應,隻是淡淡瞅了她一眼,繞過車頭鑽進了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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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歡曉泰的%e4%ba%b2嗎?本人是耀希控哈~

☆、你喜歡誰,我就喜毀了誰!

雪荔氣急敗壞的走進豪世,直接上了頂層,秘書室的年輕小姐們立刻禮貌的起身:“鄧小姐,總裁正在開會,你要有急事的話,就在這邊等一下吧。”

雪荔等在秘書室的沙發上,心神不寧,幾位年輕秘書來來去去,看來也很忙碌。

“你事情安排好了嗎?彆到了香港,這邊又出紕漏了。”

“都安排好了,總裁這次去一周左右,有什麼事你先幫我處理著,實在不行打電話給我也行。”

雪荔看到兩位秘書一邊忙碌一邊交談,便問了起來:“聶穎……聶總要去香港嗎?燾”

那邊的秘書抬起頭來:“是啊。”

正在這時,玻璃幕牆外的專用電梯發出了叮咚的聲音,雪荔往那邊一看,聶穎謙正在幾位高管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鐵灰色西服白襯衫酒紅條紋領帶,步履穩重而氣勢如山,眉間淡如水紋蒈。

看到聶穎謙,雪荔突然覺得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似的,對於衣冠楚楚神態優雅的他,雪荔還是覺得非常陌生。

秘書小姐急忙為聶穎謙打開玻璃幕門,聶穎謙隻是淡淡的瞥了雪荔一眼,連一個停頓都沒有,徑直走回了辦公室。

雪荔想追進去,秘書小姐急忙攔住:“鄧小姐,我去問一下總裁,你先等一下。”

雪荔看著秘書小姐跟在幾位高管身後走了進去,有點按捺不住的在原地踱步,不久,秘書小姐走了出來,很遺憾的對雪荔說:“鄧小姐,總裁現在有事,暫時沒時間見你。”

雪荔沒辦法,隻好又坐下。

聶穎謙和高官們的談話真長,雪荔幾乎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聶穎謙。

她站在辦公室中央,聶穎謙看都沒看她一眼,埋頭在一堆文件裡忙碌。

剛到正午,陽光燦爛,從聶穎謙背後的落地窗外射進辦公區,男人%e8%84%b1了西服外套,隻穿白襯衣,如果是陌生女人第一次見到聶穎謙一定會被他吸引,他的樣子專注而認真,翻頁的手指修長而細膩,端坐的姿態充分顯示了他作為商圈領袖的身份,大氣磅礴而從容不迫。

他低著頭,清爽的短發很有光澤,男人低下的臉頰中那雙劍眉直飛入鬢角,看起來冷酷而果決。

仿佛雪荔根本不存在似的,聶穎謙自顧自翻閱著文件,右手拿著鋼筆,正瀟灑的批閱著。

雪荔突然失神的看著聶穎謙拿鋼筆的右手,男人的手指乾淨整潔,無一絲邋遢之處,襯衣袖口包裹著他過分華麗的手腕,白皙中略帶男人的力量,也正是這隻手,曾幾次三番變態的輕薄她。

雪荔望著聶穎謙正專心致誌的用右手簽署文件,竟恍惚到無法將那個變態的聶穎謙同眼前的男人合二為一,眼前的男人太明媚太專注了,連那隻手都讓人心生愛慕。

雪荔站在辦公室裡有幾分鐘了,沒想到聶穎謙竟一句話都沒說,她若是想站著,站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雪荔恍惚的定了定神,突然發現自己走神嚴重,立刻麵無表情的詢問:“聶先生,你說過讓我退下來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我代表皇家去俄羅斯演出?”

聶穎謙垂眸翻了一張文件,好像沒聽到雪荔的話似的,眼睛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然後又用他那漂亮的右手在紙上沙沙簽寫,最後,他非常爽朗的合上文件,終於向後靠去,十指交叉手肘撐著扶手,深邃的雙眸耐人尋味的看著前麵的雪荔。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退下來了?”

雪荔一愣,看到聶穎謙和藹可%e4%ba%b2般淺笑一次,他不疾不徐的盯著雪荔,雙眼儘是風采。

正是那日,雪荔在自己家裡被聶穎謙強.暴的第二天下午,他說要她嫁給他,還要為他生孩子,他既然不承認了,雪荔自然不能開口。

雪荔也當沒這回事了,隻說:“繼續跳舞可以,但我不離開台北。”

聶穎謙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看著雪荔,氣定神閒的笑起來:“我是你老板,我做決定,你服從就行。”狹眸更為果決嚴厲:“如有異議,可以解約嘛,十年的毀約金,我照顧你為皇家做出的貢獻,給你打個折。”

說到最後兀自笑了,雙眼卻依舊咄咄逼人,再也看不見平日裡那浪蕩下流的表情。

見愣怔的雪荔有憤怒的預兆,男人冷酷的臉上一點溫情都沒有,他繼續翻開文件,右手在陽光下華麗的揚起。

“沒事就出去吧,我很忙。”

雪荔抬頭看聶穎謙,男人格外冷酷,正從一大堆文件裡抬起頭來,眉間壓出褶痕,不耐而冷冰冰的瞪著雪荔,仿佛在驅趕一隻可憐又讓人厭惡的動物。

男人瞪視後依舊埋下頭,雪荔第一次見識到了聶穎謙並不是永久的對她曖昧和***擾,他也有無情的時候。

雪荔離開了辦公室,聶穎謙聽著那腳步聲走出去,慢慢的抬起頭來,他那漆黑的狹眸眯了起來,正不動聲色的沉思著。

打開抽屜把一遝照片撒在桌上,瀏覽般一一掃過去,眉目更為冷峻,靠在大班椅上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神情若有所思。

“不錯嘛,連傅耀希都給你招惹上了。”

看著音浪門口偷.拍的照片和走廊攝像頭的截圖,聶穎謙自言自語咬著字尖說出來,整個人後靠而放鬆的吸著煙,表情卻陰雲層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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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豪世,雪荔站在樓底下給曉泰打電.話,但沒人接,雪荔左右看看,攔了輛正駛來的出租車去天喜街。

當身穿寬鬆睡衣的許心霏為雪荔打開.房門時,雪荔懵了。

心裡原本就放不下的嫌隙、疙瘩讓她非常不痛快,她冷著雪白的臉,與許心霏無聲的對視。

許心霏處事老辣,不會和雪荔一個表情:“請進。”

像女主人的姿態,雪荔覺得特彆難受,微微低頭勾了勾長發在耳後。

見雪荔發呆,許心霏倒是沒有耐心了,皺眉嫌隙:“有事就進來,沒事我關門了。”

“你怎麼在這?”⊿思⊿兔⊿在⊿線⊿閱⊿讀⊿

雪荔的質問仿佛合情合理,許心霏忍不住嘲笑:“怎麼?這是你家嗎?我能不能在這關你什麼事?”

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雪荔一句話再不說,羞憤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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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曉泰回來時看到許心霏,沒有雪荔那麼詫異,卻也有些意外。

“我沒交房租房子收回去了,先在這住一陣子,等我找到工作了就搬。”

曉泰沉默著,深黃色頭發擋住了眼睛,他吐了口氣,說:“我幫你交,明天搬回去吧。”

許心霏一聲不吭,冷漠的看著曉泰。

男人穿著黑色連帽運動衫,垮褲,脖子上依舊戴著好幾條金屬項鏈,看起來放浪形骸,骨子裡壞透了。

轉身回了房,鵬程在房裡看電視,曉泰靠著床邊蹺起一條%e8%85%bf,正給雪荔打電.話,出乎意料的,雪荔關機了,曉泰看了看時間躊躇片刻,想必她累了今天很早就睡下了,也沒多想,放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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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開業在即,曉泰也忙的無法分身,清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雪荔,開機卻沒有打通。

曉泰對著屏幕怔然片刻,理了理襯衣領口,套上西服準備出門。

“這麼早就走啦?”還在被窩裡的鵬程嘟噥一聲順便平躺下來,手機恰逢鳴響,鵬程特彆煩躁的抓自己頭發,非常不愉快的掃起手機。

“乾嘛?……嗯……啊?……好好好,知道了……”

剛掛斷,鵬程就抱怨起來:“唉!你家雪荔乾嘛要去俄羅斯啊?累了一晚本想好好休息一天,現在又要去送那千金大小姐回山上。”

曉泰一轉身,表情嚴峻:“去俄羅斯?什麼時候?”

鵬程頓時眯眼試圖睜開:“你不知道?”

曉泰眼神已經表明一切。

鵬程聳聳肩,不以為然:“你這男友怎麼當的啊?雪荔跟舞團去聖彼得堡演出了,恐怕要三天才能回來。”

鵬程說著,人已經從床上爬起,擦過曉泰,先走出屋子了。

曉泰寒霜凜凜,沉鬱的步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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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巷子裡,上午八點多,儘頭街道已經喧雜。

雪荔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曉泰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打,不知打到多少通時,那端突然被人掛斷了。

曉泰嚴重愣了一下,人也在巷子裡停了下來,前麵迎來購物回來的阿姨,曉泰往旁邊讓讓,在一戶人家屋簷下麵又開始給雪荔打電.話。

這次是很快被掛斷了,曉泰非常詫異,雪荔拒接他的電.話?為什麼?

為什麼一聲不吭去俄羅斯?

曉泰心煩意亂,有種無能為力感,他低著頭,飛快的給雪荔發短信。

“接電.話。”

等了一會,曉泰繼續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