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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無誤的指向雪荔,他盯了雪荔幾秒,眉間蹙起皺痕,突然啞聲說道:“鄧雪荔,你過來。”

雪荔不明所以的踏出去,曉泰不留痕跡的摟著她肩膀,又將她輕輕帶了回來,人已經走到雪荔前麵,擋在了雪荔和傅耀希之間。

“既然搞不走他,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吧。”轉頭對晚枝說:“送你哥哥去洗胃,醫護人員在,不用擔心。”

這邊,對景藍說:“景藍,我送你回去。”

晚枝聽聞自己要一個人,忙不同意,雪荔也說:“我們一起過去吧,晚枝一個小女孩怎麼行啊。”

曉泰眼神很冷,銳利的看著地下的傅耀希,猶豫到麵無表情,之後冷靜的轉身,對雪荔說:“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再去醫院,好不好?”

望了望三個女人,看沒人說話,曉泰對景藍說:“景藍,你也上車,”側目望了眼晚枝,“晚枝,你先跟救護車過去,我把她們送回家就過來。”

晚枝隻能點點頭,曉泰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傅耀希,冷冷的握起了拳頭。

“幾位,麻煩陪傅小姐等一下救護車,晚枝,你打電.話給醫院吧。”

說完,曉泰猛地拉住雪荔,幾乎推了她一下,雪荔和景藍坐上了路虎,曉泰再次冷冷看了傅耀希一眼,臉上肌肉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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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準再去傅家

周末,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曉泰翻個身,打了個嗬欠。

掃起手機,給雪荔打電.話:“雪荔,十點左右我到你樓下,今天我送你。”

周末去傅家教晚枝跳舞,雪荔一早就已梳洗好,在家等著鵬程來接了。

雪荔顯然很意外,中途短暫停頓,其實曉泰知道雪荔在想什麼。

“鵬程有事嗎?旄”

曉泰揉了揉頭發,淺淺笑著:“鵬程沒事啊,但是我想送你。”

“……”

“不想我送你嗎?崛”

“不是,”雪荔怕曉泰誤會,急著辯解,“我媽在……”

“好啦,你不要騙我,阿姨去高雄了,蕙姨也一起過去了。”

雪荔啞然,半天才嘟噥:“你知道啊……”

“晚枝生日那天她們就沒在家,我問啦。”

雪荔突然覺得曉泰心思很細膩。

曉泰似乎在伸懶腰,發出一聲被拉很長的嗬欠:“好啦,就算傅家有人,我裝作跟你不熟好不好?”

原來曉泰知道雪荔怕彆人看到他們在一起,雖然雪荔有這種想法有些傷曉泰的心,但他不想為這種事和雪荔置氣,慢慢來吧。

難得清晨醒來就能聽到雪荔的聲音,這是在這個激烈競爭的社會裡讓曉泰莫名放鬆的源泉。

洗漱完畢,曉泰換了條黑t恤,外麵套了件牛仔服,下`身是條灰色休閒褲,很隨性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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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雪荔樓下的時候,還沒到十點,曉泰沒打電話催她,坐在路虎裡想著事情。

咚咚。

敲玻璃聲讓曉泰轉神,雪荔就站在副駕外麵彎腰對著他笑。

曉泰伸手幫雪荔打開車門,看著她坐上來,之前嚴肅沉悶的麵孔轉而晴朗起來。

“今天怎麼會有空?”

他怎麼會有空?費英東新建的“九夜娛樂城”正在籌備階段,之所以今天他要送雪荔上山,雪荔是不會明白其中的原因的。

路虎往大路開,曉泰看了雪荔一眼,小丫頭露著調皮的笑。

“你真好。”

他不自禁莞爾:“我的好你還沒發現呢。”

雪荔悶聲發笑,側目深深看著曉泰。

一路上兩人能聊的太多太多,總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彼此都覺得,隻有跟對方在一起時,心情才最為放鬆,感受到的幸福和愉悅也是最多。

曉泰先帶雪荔在順路的方向上吃了午餐,之後就上了高速往城邊駛,上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家裡的傭人早在庭院門口等他們了,沒見到鵬程倒是很意外,一直盯著陌生的曉泰打量。

三個人進了庭院,昨晚山上下了場雨,地麵有些積水,此刻被山中霧氣一蒸騰,倒顯得飄渺了,雪荔和曉泰跟在傭人後麵,偷偷看著對方,然後傻笑。

進洋樓的時候,傅耀希正巧下樓,應該是剛起床,光著上身,腹肌和人魚線特彆明顯,運動褲胯部拉的很低,深深的腹臍下還有一圈黑色內褲的邊緣。

“少爺,鄧小姐來了。”

傅耀希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了看曉泰,曉泰的眼睛陰沉沉的,很不避諱的看著自己。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家。

自從那晚被傅耀希狠狠指責以後,雪荔對他的印象更為疏遠和排斥,這個人身上蔓延的冷漠和傲慢有些過火,不是雪荔喜歡的%e4%ba%b2和型的人。

“你好,我來教晚枝跳舞。”

雪荔聲音偏低,也不敢抬頭看他,覺得傅耀希的眼神很犀利。

他的視線從曉泰肅穆的臉上移開,在極短的時間裡看了雪荔一眼,然後轉身回房。

回房穿好了衣服,他輕輕打開門,散漫的靠在門邊望著樓下的曉泰。

他和雪荔正在說話,聲音很小聽不清,兩人手還拉了一下,然後雪荔就往練功房走了,傅耀希不動聲色的盯著曉泰,沒多久,曉泰走出了洋樓,太遠了傅耀希也看不見了。

他靠在門邊,持續了幾分鐘,像想心思般一動不動,然後才下樓。

傅耀希鮮少回家,一年也就幾次,而讓傭人們更奇怪的,從不在樓下看電視的他端了杯白開水悠閒自在的在沙發上坐下,看起來很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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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午五點,傭人們已經在廚房裡安排今天的晚餐,傅耀希走過去,淡淡瞟了一眼。

“少爺晚上在家吃吧?”

傅耀希問得很隨意:“晚枝的客人留下來嗎?”

傭人一愣,顯然沒想過,忙說:“我去問問。”

傅耀希攔住傭人,人已經朝外麵走了:“我去問吧。”

練功房裡有音樂,是一首輕音樂,傅耀希沒敲門,自主的擰開了門把,在罅隙裡看到雪荔輕舞的樣子。

她穿著細肩小背心,下`身是一條到小%e8%85%bf腹的寬鬆舞褲,暴露在外的皮膚白的耀眼,身體的曲線曼妙婀娜,不愧是芭蕾舞皇後,真像一朵綻放的蓮花。

“哥!”

晚枝一臉詫異看著站在縫隙裡也不進來的傅耀希:“你乾嘛躲在那裡啊?”

傅耀希無任何怔忪,大方推開門,依舊靠在門邊:“廚房找你。”

“哦!雪荔姐姐我去一下。”

傅耀希看似淡然的雙眼輕掃雪荔,望過去的那一霎她像蝴蝶旋身,雙臂抱著自己,從地上拾起外套穿了起來。

他輕輕眨了眨眼睫,雙手插進褲兜閒然靠著門框,雙瞳看似波瀾不興,卻不動聲色順著雪荔完好的脊背滑至她收緊的腰部,當晚枝從他身邊一陣風擦過時,他的視線又很自然的垂下,完全看不出問題。

雪荔穿好外套,人轉了過來,傅耀希遠遠看著她,雙眼耐人尋味。

在不說話的那幾秒內,雪荔有點尷尬,僵硬的朝傅耀希笑了笑。

雪荔對他笑,傅耀希也笑了一次,看起來並不像雪荔那般不知所措。

“音浪的事不好意思,我也是擔心我妹妹。”

雪荔立刻大方的搖搖頭:“沒關係沒關係,是我不好,你說的對。”

傅耀希依舊坦然的看著她,倒是雪荔非常尷尬,垂首不語,肢體還有些僵硬。

他挑眉,口%e5%90%bb閒適的發問:“和韓曉泰的事你媽媽知道嗎?”

雪荔眸間緊張淩亂,抬頭像乞求而至聲音都有些低三下四:“那個,”傅耀希不動聲色注意到雪荔緊張的將雙手交叉貼到腹部,“我和……和他的事,能不能請你暫時不要告訴我媽媽?”↘思↘兔↘在↘線↘閱↘讀↘

傅耀希神情依然閒適,微昂起下巴,傲慢又流露在外表:“為什麼?”

雪荔神情慌張,傅耀希卻像紅外線般盯著她。

“拜托了,這件事我想自己告訴她。”

隱約覺得雪荔因為自己咄咄逼人的窺探彆人隱私而有些不耐了,傅耀希轉而揚起笑臉,語氣突然變的溫柔:“好,我不會說。”

恰逢此刻,褲兜裡響起了音樂,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神情鬆弛,然後對雪荔說:“你忙。”

雪荔趕忙說:“好。”

傅耀希低頭看著手機,轉身準備走,卻突然看到身後站著韓曉泰。

手機還在掌心裡嗡鳴,他卻看著曉泰,無任何表情氣氛卻漸漸沉悶窒息。

傅耀希較曉泰更高一些,肩膀也寬大一些,但此刻曉泰的氣場絕不是傅耀希能匹敵的,他像一頭護犢的狼,眼裡都是刀光劍影。

兩人僵持的時候,傅耀希先鬆動了表情,什麼都沒說,從曉泰身邊繞開了。

曉泰陰沉著臉,站在原地,聽到傅耀希接電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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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了,今天不打擾了。”

雪荔委婉的拒絕了傅家人留她用餐的好意,對年長的傭人道謝,同時拉了拉不高興的晚枝的手。

傅耀希趴在二樓走廊欄杆上,姿態放鬆的看著樓下這一幕。

晚枝送他們出去,漸漸的,三個人走出了洋樓。

傅耀希往樓外看,曉泰背對著他的視線,正在等依然和晚枝說話的雪荔,背影清清冷冷,好像地球的死角,染不到陽光。

雪荔朝晚枝揮揮手,曉泰側目也看了晚枝一眼,在傅耀希的角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能看到他自然而然握起雪荔的手,兩人離開了。

傅耀希眯眸,轉身靠著欄杆,雙肘撐在上麵,上身往後仰,久久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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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沿著盤山公路疾馳,雪荔可能一直跳舞,有點熱,臉也很紅,開了窗正迎風吹著臉。

曉泰看了她一眼,說:“彆感冒了。”

於是雪荔縮回了腦袋,並把車窗關上,用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

曉泰專注著前方,方向盤微微旋轉:“雪荔,以後不要教傅晚枝跳舞了。”

雪荔側坐,望著曉泰冷峻的側臉:“為什麼?”

曉泰沒看她,一直望著前方,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太遠了,上山下山不方便。”

雪荔笑了,視線一直未離開曉泰:“晚枝原本讓鵬程送我的,你要是不方便,我再去找鵬程好啦。”

曉泰有些不耐,往自己那邊的窗外看了一眼:“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就是不想你再來傅家了。”

雪荔難解,又問:“為什麼?”

曉泰皺眉,一臉煩躁:“我叫你不要教了就不要教了,哪那麼多為什麼?”

雪荔被曉泰喝了一聲,有些發懵。

曉泰忍不住看了雪荔一眼,淩厲的麵容緩和了些:“聽話。”

他的右手握住雪荔的手,正打方向盤走彎路時,眼睛也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