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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下來。

一輛黑色奔馳從遠處駛來,朦朦朧朧中變得越來越清晰,車身的黑非常華麗,不知是哪位富豪的座駕。

近了才聽見與奔馳極為不搭的音樂,是beyond的《光輝歲月》。

開車的是位年輕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的袖子卷至肘彎,下`身是牛仔褲,他的手隨意的握著方向盤,手指頭隨著音樂不斷動彈,唱至吹哨子那段時,他跟吹了起來。

副駕上坐著一個女人,染著黃頭發,長長的卷卷的,就那樣隨意的披在背上,裡麵穿一件粉色V領t恤,外麵套件黑色小西裝,下`身也是簡單的牛仔褲,她的雙腳放在車窗上,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隨意的甩來甩去,不過也是跟著音樂的節奏。

女人的上身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伸了條手臂摟著女人的脖子,這樣%e4%ba%b2密的舉動,無疑是一對戀人。

深夜的台北有些寂寞,車輛不多,行人更是沒有,尚鵬程看見前麵的路邊站著一個女人,好像背著個人,正朝他揮手攔車。

他很詫異,拍拍懷裡的女人:“景藍,有人攔車。”

陶景藍坐了起來,把兩%e8%85%bf放進車裡。

果真,路中央站著一個女人,背上還背著人,正攔他們的車。

“要不要停啊?”

鵬程習慣了凡事過問景藍,景藍還沒拿定注意,鵬程已經刹車了。

“我沒叫你停啊!”

景藍埋怨著,眼睛卻看著窗外的女人,她正朝他們走來。

窗戶是開的,等到女人走到窗邊壓下腦袋,鵬程才有些懵。

這女孩好漂亮。

“不好意思,我媽媽生病了,聯係不上急救中心,出租車也沒有,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們去醫院?”

雪荔非常焦急,秀眉一直皺著,眉心一條輕輕淺淺的水渠,那顆美人痣仿佛掉在了深潭裡,有些朦朧。

鵬程拿不定主意,回頭望景藍,景藍突然大叫一聲,聲音很興奮:“你……你是鄧雪荔!對不對?”

雪荔很吃驚,瞪著細眸。

景藍突然咧嘴大笑:“果真是你!”

鵬程問她:“你們認識?”

景藍搖搖頭,可還是很高興:“她是皇家芭蕾舞團的領舞。”

☆、快上來!來

鵬程知道皇家芭蕾舞團,但不是因為對芭蕾舞的愛好,而是因為它是台灣省富豪榜第二名聶穎謙的產業,頭銜很大。

鵬程不禁對雪荔投去愛慕的眼神,這女孩不僅漂亮,還是跳芭蕾的。

雪荔等不及了:“抱歉,能不能先送我們去醫院?”

景藍這才想起來,急忙讓鵬程開車門,鵬程把後座車門拉開,熱情的說:“快上來!”

雪荔彎腰,先把媽媽放進車裡,然後自己上車,動作又輕便又快捷,景藍望著她輕盈靈動的身體,暗生羨慕。

奔馳朝醫院駛去,景藍側身坐著:“你跳舞多少年了?”

雪荔心不在焉的答:“快20年了。”

景藍一直羨慕跳舞的女生,覺得跳舞的女孩又漂亮氣質又好,關鍵身材還很好,一聽雪荔說跳了20年,心裡大歎,看來外人眼裡隻能看到成就看不到彆人背後的付出。

她訕笑著:“我是在舞蹈書上看到你的照片的,你獲了好多大獎啊,真羨慕!”

雪荔搖搖頭:“沒什麼好羨慕的,專心學一樣東西,都會有成就的,就看你誠不誠心。”

景藍讚同的點點頭:“我從小就想跳舞,覺得跳舞的女孩特漂亮,特有魅力,身材特好,我是家裡沒錢,所以挺遺憾的。”

雪荔凝神望著景藍,不禁心生感慨:“你們隻能看到表麵的風光,每個舞者都有一身的傷,嚴重的還會殘廢,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夢幻。”

景藍心頭一愣,沒想到雪荔會說出這番話,不過她是聽過,跳舞的人經常受傷,尤其是芭蕾舞,聽說他們的腳都是畸形的,而且,聽說在拉韌帶時很容易拉破處、女膜,想到這,景藍沒說話,慢慢轉回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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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放下手機,聶穎謙正焦急的盯著他。

“有消息了?”

杜雲點點頭,把手機裝回上衣口袋:“聶先生,鄧小姐母%e4%ba%b2因急性闌尾炎於昨天夜裡入院治療了,鄧小姐應該在醫院。”

聶穎謙鬆了一口氣,輕輕靠進大班椅中,銳利漆黑的雙眸斜掃麵前低頭不語的男人。

“我不是白白養著你的,深更半夜,一個女孩在馬路上攔車,慶幸沒遇到什麼事,要是出事了,你準備怎麼向我交代?”

那男人嚇的渾身發抖:“聶先生,我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聶穎謙身邊不需要連個女人都看不好的狗%e8%85%bf,他厭煩的轉開視線,看著杜雲:“把雪荔身邊換上能乾的人。”

杜雲點點頭。

那男人哭喪著臉,哀求聶穎謙:“聶先生,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好好保護鄧小姐,絕不會再出差錯了!”

☆、輕點

聶穎謙已經轉過了大班椅,麵朝著窗外。

杜雲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拍拍男人的肩:“聶先生沒為難你已經對你客氣了,彆不知好歹。”

男人最終放棄,後怕的退出了聶穎謙的辦公室。

杜雲依然站在原地,等候著聶穎謙的吩咐。

聶穎謙眯著眼睛望著窗外,狹長的雙眼精銳且富有智慧,他突然從椅中一躍而起,轉身麵對杜雲,麵帶微笑:“杜雲,準備厚禮,備車。”

杜雲心知肚明,對聶穎謙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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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e4%ba%b2吊了一夜的水,手術定在下午,雪荔早晨回了趟家,幫母%e4%ba%b2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又去取了點現金,到醫院的時候將近十一點。

回到病房,母%e4%ba%b2竟不在了,雪荔焦急的跑到護士辦公室詢問,一問才知道,母%e4%ba%b2被聶穎謙轉到VIP病房了。

她心一驚,手心已經出汗了。

果真,到VIP病房時,聶穎謙正交疊著一雙長%e8%85%bf悠然自得的坐在母%e4%ba%b2床邊,兩人閒話家常。

是站在一邊的杜雲先看到雪荔的。

“鄧小姐。”

杜雲這麼一喊,鄧婉珠和聶穎謙同時朝門口望來,雪荔猝不及防撞到一雙深邃而耐人尋味的眸子,心中莫名恐慌。

聶穎謙噙著笑意,緩緩站起來,非常紳士的望著雪荔:“阿姨住院了,怎麼都不說一聲?”

鄧婉珠附和著:“雪荔,聶先生陪在醫院快兩個小時了,多耽誤時間呐,你快送送聶先生。”

聶穎謙不慌不忙轉過身,恭敬的看著鄧婉珠:“阿姨,彆這麼見外,叫我穎謙就可以了,再說了,最近我也不忙,多的是時間。”

鄧婉珠有點受寵若驚:“聶先生說的什麼話,你是雪荔的老板,不能失了分寸的。”

聶穎謙和藹可%e4%ba%b2的搖搖頭:“阿姨,你再見外我可就生氣啦。”

鄧婉珠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行,穎謙,今天謝謝你了。”

鄧婉珠想起身,聶穎謙還未動,那邊的杜雲已經幫扶著中年婦人了,聶穎謙忽然說了聲:“輕點。”

鄧婉珠握著杜雲的手,忙替他解圍:“沒事,謝謝你啊。”

聶穎謙卻神色曖mei,慢慢扭頭,望了望雪荔。

雪荔隻覺得他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非常不舒服。

她匆忙移開視線,不去看聶穎謙:“聶先生,我媽下午動手術,現在要休息了。”

聶穎謙依舊明目張膽的望著雪荔,眼神中的渴望與愛慕深藏不露,他莞爾,轉身對鄧婉珠說:“阿姨您瞧,我太粗心了,打擾您這麼長時間,那我就先走了,等阿姨手術後我再來探望您。”

“好好,謝謝你啦,穎謙。”⑤思⑤兔⑤網⑤

☆、你敢嫁嫁人?

“好好,謝謝你啦,穎謙。”

聶穎謙寒暄了兩句,走到雪荔身旁時,他突然頓了頓,一雙不顯山露水的墨眸緊緊盯著雪荔,%e5%94%87角還含著微笑。

雪荔非常不自在,心裡猛地加速狂跳,立刻轉身先出了病房。

杜雲跟在聶穎謙身後,一同離開了病房。

“雪荔,下次遇到這種事,要告訴我。”

“要告訴我”說的非常溫柔,雪荔有點懵,她不知道她和聶穎謙的關係何時上升到如此%e4%ba%b2密的程度了。

她轉身,沒想到聶穎謙就在她身後,離的非常近,雪荔聞到了聶穎謙身上的煙草味。

這五年,這個男人都像鬼魅般纏著她,不是讓她害怕就是讓她受驚,雪荔受不了聶穎謙有意無意的騷擾,走到今天,終於忍無可忍,有了決定。

“聶先生,我有話要對你說。”

一聽雪荔有話對自己說,聶穎謙特彆高興,興奮的情緒在臉上顯露無疑,他轉身對杜雲說:“你先去車上等我。”

杜雲頜首:“是,聶先生。”

等杜雲走遠了,聶穎謙又上前一步,熱切的看著雪荔,他身上的氣息非常好聞,卻讓雪荔頭暈目眩。

雪荔畏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聶穎謙注意到了,卻還是含笑望著她,腳下沒再跟去。

“想和我說什麼?”

聶穎謙迫切的等著雪荔,向來陰厲尖銳的目光隻有麵對雪荔的時候才會變得溫柔,像流成了水,恨不得淹沒那個頑固的丫頭。

“聶先生,公演結束後,我決定離開舞團。”

英俊男人臉上的笑頓時結成冰,那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著雪荔,聲音低沉又讓人畏懼:“為什麼?”

麵對聶穎謙情緒上的起伏多變,雪荔很怕,她不動聲色握起了拳:“您也知道,我跳了快20年的舞,積了一身的傷,我媽一直很擔心我,她也不想讓我繼續跳舞了,而且我年紀在團裡算大的了,女孩子總歸要為未來打算打算,趁著年輕我想找份正常的工作,嫁個好男人。”

聶穎謙的眉不受控製的跳了跳,臉色越來越陰霾,眯著眼睛盯著雪荔:“嫁人?”

他的聲音冷的嚇人,雪荔根本不敢看他,隻是點點頭算作承認。

聶穎謙一瞬不瞬望著雪荔幾秒鐘,忽而輕鬆自如的吐口氣,毫不在意的說:“既然想走我也不好留你,但一切還是走法律,你跟舞團簽了十年合約,現在要走就是毀約,毀約金一年50萬,五年就是250萬,按合同規定,賠償了這筆錢後,你就可以離開舞團,”聶穎謙停了停,眼神突然狠辣起來,“嫁個好男人。”

說完,未等雪荔答複,聶穎謙頭也不回的走了,雪荔杵在原地,心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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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下她!

林肯停在院外,杜雲沒上車,靠在車邊等聶穎謙。

聶穎謙一走出來,杜雲立刻拉開後座車門,等聶穎謙鑽進去,杜雲跑上副駕,剛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