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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似的半點不肯說,也不信我已經想起一半來了。」說著,吳邪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看著王盟,「說起來也好笑,現在我能找的也隻有你了。」

「這……這是真的嗎?」王盟將信將疑。

「你看我這不就認出你來了麼?」吳邪搖頭苦笑,同時內心對黑掉體驗營網站的不明黑客是一百萬的感謝,好在沒有人無聊到套了A的照片卻打上B的名字,否則他吳邪今天就糗了。

王盟顯然沒有想到吳邪早就翻遍了體驗營網站的可能,一愣之後露出委屈的表情,臉都皺成一塊,就差沒有抓著吳邪的袖子嚎啕大哭了。

「小老板您終於想起來了,二爺跟三爺都不準我去找您,我一個人在軍院待得好苦啊,每天早上都要晨跑五千米,十天一次體能集訓,上次我們野外求生還被狼群圍啊!嗚嗚,我們原本不是說好考試都要互相照應的嗎?我這學期都快要被二一了……」

吳邪一愣,終於知道悶油瓶一開始見到他的那句「為什麼要去爵院」是哪裡來的了。

心神不寧的安撫了王盟幾句,隻覺得謎團不但沒有變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為什麼他會被調到爵院?又是誰有這個權力?雖然他們吳家也是老九門之一,但雲頂可不是一般學校,軍爵製度森嚴,裡頭的學生又全是達官貴人子弟,這種會影響多數學生利益的事,沒有一點手段跟影響力還真辦不到。

而且,他也實在想不出哪裡有這個必要。

繞來繞去,最關鍵的還是體驗營。半年前的暑假一定發生過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繞著那個不能見光的原因打轉,包括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對他失憶這件事三緘其口,為什麼他的右手會有一道不認識的舊傷,又是為什麼他會被大費周章的調到爵院去。

吳邪正思忖著要怎麼拐個彎套出話,王盟已經先開口了:「小老板,其實我不是當事人,你問我也沒用。但……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把東西還你。」

「什麼東西?」吳邪反射性的問。

「我可以發誓這個東西沒曾交給彆人,就是當時二爺逼問我也沒鬆口。」

王盟看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湊近吳邪,低聲道:

「你總是有寫日記的習慣,你……你還記得嗎?」

第14章 日記

我是吳邪,這是我的第七本日記。

七月一號,天氣晴。

體驗營的籌劃已經差不多了,再過九天體驗營就要正式開始了,加油吧,軍院同胞們,那個誰說過……忘了,總之熬過去就是你的了。

這次爵院跟我搭檔的竟然是齊羽,他娘的,齊羽不就是那隻有名的資優貓嗎?看來我們這小隊軍院的招生率注定炮灰了,唉。

七月三號,天氣晴。

體驗營剩七天。

拿到學員名單了,不是的吧,小花竟然在我們這隊!希望他不要把我小時候說過要娶他的糗事拿出來說才好……這樣我們狗老大會殺了我的,不對,就算不說老大還是會殺了我,反正自從我跟齊羽搭檔的那刻就注定了我會被老大乾掉的未來。

還有一個學員叫張起靈,怎麼覺得好像哪兒聽過?唔,怎麼想不起來啊。

王盟在叫我了,那廝估計又乾了什麼蠢事要小爺收爛攤子。今天先寫到這。

七月四號,天氣多雲。

氣象報導說最近鋒麵增強,南海那邊有台風形成了,希望不會影響到體驗營。

三叔最近好像跑去南海那一帶不知道乾啥去了,不會有事吧?

七月六號,天氣晴。

體驗營剩四天,大夥開始行前驗收了。

今天算是跟齊羽第一次合作,分配了一下兩個人負責的領域,其實也用不著分配,信息教育歸他管,近身搏擊與野外生存體驗歸我管,誰專業誰教什麼,簡單得很。

這一陣子有跟齊羽打交道後才知道齊羽是齊八爺後人,還有那個張起靈,竟然是張大佛爺這一代的傳人……一個七人隊伍裡竟然就有四個老九門後人,這真是有點敏[gǎn]啊。(苦笑)

難道說,我跟齊羽搭檔不是湊巧?

七月七號,天氣晴。

南海那的台風要轉成中度台風了,阿彌陀佛,彆吹到學校來啊。

七月九號,晴時多雲。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踏進董事大樓。

中午的休息空檔本來隻是想溜到後頭抽根煙,沒想到突然冒出兩個人把我『請』去董事大樓,要見的那個人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一路上嗑嗑碰碰的,搞得小爺都不知道是被請去還是被綁架去的了。

那人說的話不多,但短短幾句話就搞得小爺一肚子火。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張大佛爺的後人張起靈是棵動不得的獨苗。

回來後,心裡一直沉甸甸的,憋屈啊。下午見到齊羽時,一個眼神的時間,我就知道他一定也被『問候』過了。

後來有機會兩人獨處時,他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苦笑說還能怎麼樣,也就關照著唄。

齊羽低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但看他的表情我猜到他是不屑張家這種做法,說實在的,我懂齊羽的想法。雲頂的體驗營對於一群沒受過專業訓練的高中畢業生來說的確是挺危險,但這種危險是平等的,你要保障一個人絕對的安全,就是拿其他人的生命在開玩笑。

你把老九門後人兜在一塊,擺明了不信任其它人。

但是難道因為一個張家人就不管其它人的死活了?兩個隊輔都把心力放在一個人身上絕對是不明智的,特彆是在這種生存體驗中。

齊羽的意思很明顯,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一視同仁。到了這個年代,齊家人早就不欠張家什麼了。

我咧嘴苦笑一下,點頭表示明白,但心底卻曉得我跟齊羽是不一樣的。

因為那人清楚的告訴我:三叔正在南海的海島上。

明早就是體驗營。

台風警報說,強烈台風形成了。

七月十號,多雲。

體驗營的第一天,終於看到了我們小隊的學員們,也看到了那個張起靈。

劉海遮了一半的眼睛,模樣挺俊俏的,但悶得要死,小爺跟他搭話搭了十分鐘還是隻有小爺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超級沒有成就感。

彆看他的身版看起來不太結實,搏擊體驗的成績卻嚇死人,我看到我們院的老大幾乎是用心碎的眼神看著我。

不要說老大鬱悶,我也很鬱悶好嗎,要是張起靈這種人材給齊羽拐去爵院,我還他媽的不成了軍院的頭號罪人。

同隊的小花看出了我的糾結,衝著我笑了笑,也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成績,雖然不及悶油瓶那麼嚇人,但也算是驚為天人了,我在一旁賣力的給小花鼓掌叫好。

張起靈跟小花一下子給隊上掙了將近二十分的總積分,搞得第一天隊上的氣氛就有點過嗨,齊羽整天下來都笑得挺開,先前的不悅那些也給衝散了點。

晚上我跟齊羽偷偷搞了幾袋宵夜去慰問晚餐抓不到魚結果隻能熬蔥花清湯的學員們,又是一番鬨騰。

七月十一號,小雨。

第二天的行程主要是信息課程,我們把人帶到爵學院去讓他們上課,爵學院是齊羽的地盤,我的工作充其量也就是替他們打理夥食當個打雜的,沒有什麼實質用途。

我轉頭看了看其他組的軍院代表,一個個板著臉在以身作則的替軍學院宣傳優良風範,再看看我手中替齊羽揣著的兩罐礦泉水,突然明白難怪我老是被老大白眼,要是我看到自家院生不但沒有半點軍人風範還一副打雜嘴臉,我也會白眼他。

不過你瞧瞧我們隊上氣氛這麼好,齊羽的口才更是好到我也忍不住站在旁邊聽了,我要是板著臉站得遠遠不是煞風景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且我的學員也知道我,還讓位給我坐呢。真乖,小爺沒白疼你們。

話說,有次小花看到我晚上拿著日記本寫還笑話我,我說你懂什麼,這叫人文素養,臭小花你再老是笑話我,下次我叫張起靈替我揍你!

為什麼是張起靈?因為我自認自己抓不到小花來揍,他有希望一點。

七月十二號,雨。

今天的科技作戰課程講得很好,小隊活動也非常順利,總積分已經逼近兩百五了,是目前的第二高分。

台風快到了,今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希望不會影響到明天的野外求生。

重新檢查了一次肩包裡的裝備,高效能火種似乎有點不夠,明天記得要多領一打。

後山我去過好幾次,營隊的路線規劃也刻意避開了危險地段,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到現在已經放棄給軍院掙麵子了,隻求大家平平安安就好。

日記就斷在這了。

的確是他的字跡,吳邪就這樣怔怔看著這本還有大半空白的日記本,半天說不出話,他知道為什麼斷在這,因為接下來是連續兩天的野外求生,他身為軍院代表要背裝備看顧學員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把筆記本帶上去。

吳邪坐在書桌前,揉了揉眉心,把慣用的原字筆從筆袋中拿出來,一字一字把後麵的故事慢慢補了上去。

第15章 酸死了誰給你作煙霧彈去?

七月十三號,大雨。

當初的活動策劃為了提升學員乾勁,把兩天的野外求生混合比賽機製加強了競爭性質,每一個學員都會被分到一枚拇指大小的銅魚,學員在野外求生的同時不但要保住自己的銅魚還要想辦法攔截彆隊的行蹤搶奪銅魚,最後以整個小隊擁有的銅魚為單位計分。

為了學員安全起見,每個銅魚身上都有定位導航,也就是說,隻要有辦法在有限的工具下入侵衛星定位係統,就可以偵查到每一組的行蹤,當然,在每一小隊都有爵院代表坐鎮的狀況下,是很難輕易突破係統的。

這一下子就牽涉到了追蹤、反追蹤、地形勘查與野外生存技能,不得不謹慎對待,我們在行前開了一次小隊會議,考慮到天候狀況,決定第一天先養精蓄銳,找個臨時據點,隻要掌握前幾名隊伍的行蹤,第二天再一網打儘,坐收漁翁之利。

換作其他小隊,這個戰略的風險極大,但我們小隊的平均素質高,倒可以一搏。

齊羽第一天就帶著兩名昨天在信息課程中有點心得的學員開始研究係統突破口,而我則率領另外三名學員到附近進行場地勘查,順便替大夥覓食。

既然要你野外求生,學校當然就不會容忍你手中揣著足夠的壓縮餅乾,所以整個隊分到的食物量根本不夠七個人撐上一餐。

我們四人先找到了乾淨的水源,替大夥存些用水,這才開始分頭尋找食物。

張起靈的身手我是放心的,但卻有點擔心彆人看不懂他那張泰山崩於前都可以不眨眼的麵癱表情,為了避免溝通不良,我讓小花跟大奎一道,我則帶著張起靈一起行動。

一開始我叫他起靈的時候他總是不想理我,現在多多少少會回應我了,欣慰之。雖然所謂的響應頂多也隻是『嗯』一聲或是把眼神淡淡的掃過來表示有聽到,但身為一個%e4%ba%b2民路線的學長,不必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