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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地對咒靈造成傷害。

至於能達到同樣效果的咒具。好的咒具不但貴,且大多被曆史悠久的咒術師家族私藏起來,難以獲得;而製作拙劣的咒具,還遠不如乙骨憂太本身的力量強橫。

不得不說,乙骨憂太那身仿佛沒有上限的恐怖咒力……簡直就跟作弊一樣。

無限藍條的魔法師DPS羨慕嗎?

伏黑惠甚至無法判斷,到底是乙骨憂太的咒力體量更龐大,還是被譽為“最強”的五條老師更勝一籌。

即便沒有生得術式,擁有這樣才能的乙骨憂太也絕對是天賦異稟的咒術師潛力者——但那又如何呢?

適合不代表就一定要去做。

謹記乙骨憂太對成為咒術師的抗拒,伏黑惠壓下了他發現的這塊寶石的消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一直在尋求潛力者的五條老師。

努力生活的人所做出的決定,需要被尊重。

在他還能夠選擇的時候,尊重他選擇的權利。

………………

…………

……

乙骨憂太決定學刀。

當他忐忑地把這個想法告訴夏目沙羅時,伏黑甚爾不知道溜去哪裡放風了,客廳裡隻有鶴丸國永正在同老師打電話,商談明天被請家長的事情。

聽到乙骨憂太竟然想要跟自己撞人設,付喪神挑了挑眉,乾脆利落地掛斷了和老師的通訊,一把撈起窩在沙發上吃小番茄的夏目沙羅,轉而用挑剔的目光掃視自己的競爭者。

“學刀?乙骨君怎麼突然會有這個念頭。你不是很討厭打架的嗎?”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乙骨憂太咬住牙關,心一橫,固執地同鶴丸國永直視,任由那雙曆經歲月沉澱的通透眼睛評估自己。

“……夏目小姐說,尊嚴隻能靠自己來爭取。所以,我想.我想要變強!如果能成為保護人的那一方,我覺得,我大概就會知道什麼是我存在的意義了!”

像是最嚴苛刁鑽的考官,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鶴丸國永把手肘撐在夏目沙羅的肩上,歪著頭,食指與中指交替點在側臉,冷不丁開口。

“不止是這樣吧?乙骨君,還有呢?”

——他想站在夏目小姐的身前,想像伏黑君一樣,擁有能夠守護夏目小姐的自信。

但這樣貪婪的野心,由現在這樣不堪的他說出口,無異於癡心妄想,不亞於公開處刑。

羞怯又悄悄爬了上來,乙骨憂太視線遊移,緊張地反複用舌尖濡濕乾渴的唇瓣,將淡粉也染成嫣紅。

鶴丸國永冷笑一聲,看透了這種當著他麵挖他家小白菜的雄性生物。

再接再厲,付喪神還欲表現一下自己超絕的戰鬥力,結果剛張口,就被天降的小番茄堵住了嘴,炸開滿口的酸甜。

“鶴不要欺負憂太啦,明明早就打算教憂太用刀的……唔,這個好吃!”

夏目沙羅給自己也塞了一顆,很不配合地戳穿了鶴丸國永的口是心非,氣得付喪神低頭咬走偏心小主人指尖上的下一顆小番茄。

玫瑰很香了不起吼?有本事常開不敗啊!

小心眼的鶴撲棱著翅膀要去捏夏目沙羅的臉,同時敷衍地走個過場,挽救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排場。

“畢竟是國永的後代……條件倒也還行。但缺乏鍛煉,手腳無力,大概要靠咒力加持了。”

“乙骨君要做好心理準備哦。作為老師的我,可是很嚴格的。”

——是驚嚇鶴進化,鶴中戰鬥機,丹頂鶴!

“是!”乙骨憂太立刻深深鞠了一躬,急切而真摯地道謝,“非.非常感謝,鶴丸先生,我會努力的!”

鶴丸國永嚴肅地點點頭,然後把自己剛才與老師通話時就在寫的一張紙遞過去,鄭重道。

“那麼首先,乙骨君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熟讀並掌握它的精髓。”

向來是聽話謙遜又刻苦的好孩子,乙骨憂太恭敬地雙手接過,隨後便是龍飛鳳舞的一行標題跳進視野中——《教壞孩子做人的驚嚇大作戰》。

作者以飽滿的激()情,模擬了明天請家長的角色.設定.情景,並善良地幫“被霸()淩並決心為正義而戰的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學生”擬好了台詞,塞滿了一整張紙。

乙骨憂太:?

而都是第一次參與“請家長”這個節目的鶴丸國永和夏目沙羅,已經在熱烈探討作戰細節,反複推敲驚喜彩蛋,勢要將最驚險刺激的體驗分享給大家。

乙骨憂太卻意外得很快接受事實。

……怎麼說呢,如果是鶴丸先生和夏目小姐的話,好像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的樣子。

無奈地笑了笑,他牽住不知何時來到客廳的祈本裡香的手,和她挨著在對麵的沙發坐下,低頭認真背誦起鶴丸國永給他安排的第一份作業。

但很快,鶴丸國永就覺得他錯了,他還是大意了。

盯著夏目沙羅又興衝衝摟著枕頭去敲客房門的背影,鶴丸國永一點都不像鶴地磨了磨牙,把手臂搭在伏黑甚爾肩上,躍躍欲試地問。

“你說我現在去把乙骨君拎出來,說要趁著晚上吸取日月精華,才能打通體內奇%e7%a9%b4經脈,更好更快地修行,他會信嗎?”

伏黑甚爾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著實看不起這位刀劍所化的付喪神玩()弄心術的本事,基本該告彆人類的勾心鬥角了。

“然後把小老板留給那個咒靈獨占?不錯,至少和女性做不會痛,也不會有安全方麵的隱患。她大概會挺享受的。”

鶴丸國永:笑容漸漸消失。

惡劣的大黑豹看夠了,才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讓他彆鹹吃蘿卜淡操心,乙骨憂太就是祈本裡香最好的安全閥,維持現狀就足夠了,是最佳的平衡。

至少在夏目沙羅厭倦玫瑰的香氣之前。

他又懶洋洋地補充。

“放心好了,鶴爸爸。她對床上那些事沒興趣。小鬼而已,隻想享受戀愛的追逐遊戲和飽腹感,還沒到‘情()欲’那一步。她怕痛。”

聞言,鶴丸國永卻警覺地一抬眼,幽幽質詢:“那麼問題來了——甚爾君,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伏黑甚爾雙手環%e8%83%b8,居高臨下地故意揚起笑,慢條斯理地答複。

“那當然是因為……如果她感興趣的話,也該早就由我教導了。不然呢?”

做小白臉,他可是專業的。

歌舞伎町的鎮町之寶。

鶴丸國永悟了。

把那對青梅竹馬丟到一邊,付喪神冷靜地布下結界,冷靜地拔刀,冷靜地在月光的見證下,進化成丹頂鶴。

——啊噠!白鶴亮翅!

第031章

被祈本裡香放進客房的時候,夏目沙羅能感覺到鶴丸國永在門外落了結界,十有八九是伏黑甚爾又嘴欠撩撥鶴,導致兩個人在打架。

但有一說一,他們能和平共處的時間才是少數,並不值得詫異。

反正總不至於拆屋吧?

……要真拆了的話,她就把甚爾丟到歌舞伎町去,親自跟富婆兜售促銷小白臉,做第一手交易,直接抹殺被賭馬場二次剝削的可能!

飛快切換成“莫得感情的計算機”模式的老板,熟練得令人心痛。

默數卡上的餘額還有多少,夏目沙羅三兩步湊到還在熟讀並背誦台詞的乙骨憂太身邊,下巴靠在對方頸側,探頭抽走了那張紙。

“憂太彆看啦!該睡覺了。要是不好好睡覺的話,就算還在生長期,天天喝牛奶,身高也有可能會定格在一米六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了教訓慘重的先例在前,她語氣中帶著鶴丸國永式的恐嚇,苦口婆心地勸說。

男孩子的海拔還是很重要的。

畢竟不是每個一米六都能像中也那樣,硬是靠著氣勢和腿長,隻要不跟彆人肩並肩站一起,就能從視覺上達到看起來像一米八的效果!

口頭教育不如直接上手,夏目沙羅立刻行動起來,把還在生長期的少年向自己這邊拉。

乙骨憂太本就是坐在床邊.就著床頭台燈的光來看的台本,被跪坐在身後的她這麼一拽,猝不及防之下,便雙雙倒在床上。

似曾相識的場景出現了!

但這一次,是乙骨憂太在上。

可上下位置的顛倒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不管身處何方,眼睛裡都隻能追尋和容納同樣的一個人罷了。

圖案是海洋生物的床單和被套都選的是蠶絲棉,觸手柔滑中帶著些許微涼,厚厚的棉絮更像是雲朵一樣,叫人陷入了就舒服得不想動彈,也難以著力掙脫。

傍晚收到的那份“獎勵”再度浮現在眼前,心跳如鼓,他呆呆地杵在那裡,不知道是嚇得忘了起身,還是下意識排除了這個選項。

相反的是,完全沒有被困在少年懷裡的自覺,夏目沙羅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側身趴在被褥上衝祈本裡香招手,美滋滋地安排。

“唔嗯……我想睡中間。裡香.裡香,我可以睡中間嗎?”

——夏目小姐說“睡中間”的意思是?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乙骨憂太還在緩慢地思考這個問題,第二位當事人.祈本裡香已經從另一邊爬上床,跪坐在被褥間,撐著臉低頭看向他們。

“沙羅的話,可以哦。”

她笑盈盈地許可,一點勉強的樣子都沒有。

於是在乙骨憂太反應過來之前,夏目沙羅歡呼一聲,身手靈活地自他懷抱抽離,然後非常自覺地,順著祈本裡香掀開的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兩個女孩子穿的是上次逛街買的同款粉藍色棉布吊帶裙,露出光潔纖細的手臂,又都是一頭漂亮的黑發,依偎著蜷縮埋在深色的被子裡,襯得黑與白都愈發驚心動魄。

宛如隻會被主人展示在櫥窗中,珍貴到列入非賣品的心愛人偶。

乖乖把被子拉到下巴,夏目沙羅不解地看了眼沒有動作的乙骨憂太,以為是空間問題,還好心地往祈本裡香那邊又貼了貼,伸手拍拍旁邊留出的空位。

“沒關係!床很大,憂太不會被擠到的。”

這倒是真的。

不管是主臥還是客房,不論是一個人住還是像乙骨憂太這樣的買一送一,屋裡的床基本都是比標準雙人床還要再大一點的尺寸,市麵上不太好找,當初也是鶴丸國永托人一一定製的。

主要目的,是便於沒人陪就睡不好的貓在夜間流竄作案。

然而目前還是純愛少年的乙骨憂太,不但無法理解鶴丸國永的先見之明,還隱約生出了“床太大了”這樣暴殄天物的念頭。

要知道定製可是很貴的!

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夏目沙羅看似理所當然的請求,乙骨憂太支支吾吾地挪開視線,想向祈本裡香求助,卻注意到青梅凝視著自己歎了口氣。

“沙羅沒有人陪就睡不好的話,那在裡香和憂太來之前,都是怎麼辦的呢?”

咒靈伸長了蒼白的手臂,像蜿蜒纏繞樹木的菟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