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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息,而且有一些發燒,所以才會暈倒。”這些話都是剛才醫生口中的原話。

霍景陽點點頭,站在床邊,俯瞰著床上臉色開始泛起不正常紅暈的張暉,眼神深了深,隨後走開,索亞跟在他背後,輕手關上門,給裡麵休息的人一個安靜的空間。眼神看向前麵走著的霍景陽,唔,老板似乎和這位張總關係不一般呢。

在辦公椅上坐下,霍景陽打開文件,神色如常的繼續處理文件,“打電話叫林達集團張總的秘書過來接人,我想他一會兒就醒了。”

“呃……知道了。”索亞雖然八卦不代表會去觸犯頂頭上司的禁區,領命走出辦公室去打電話。

看著索亞離開辦公室,霍景陽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神移向休息室的方向,盯著門看了一會兒,終究是抵不過心裡的擔心推開門走進去。

張暉安靜的躺在床上,眼鏡已經拿下來放在一邊,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個男人眼角其實已經有了小小的細紋,不似當年。十年不見,這個人除了這細微的變化,根本沒變,一如當初。

意料外的看見張暉醒來,眼神猝不及防的撞上,霍景陽近乎狼狽的撇開眼睛,生硬的說,“你醒了?一會兒你的秘書就過來接你回去。”

“謝謝。”張暉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隻穿著的襯衫,西裝外套已經%e8%84%b1下在一邊掛著,還有和醒著時不一樣的環境,想必是他的休息室,不由出聲,“景陽,謝謝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那是傻,現在改掉那些會成為彆人攻擊的弱點,你如果沒有事的話,可以自己回去,請自便,我還有其餘事情要做。”霍景陽轉身準備離開休息室,被張暉突然的動作給拉住。

看見霍景陽離開,張暉幾乎是用儘力氣的撲上去,總算拉住了霍景陽的衣服,皺著眉頭看著他,“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不要走。”

霍景陽抽了抽身,奈何張暉拉得很緊,皺眉看著張暉,“你現在這麼作踐自己是何必呢?當初的選擇不是你情我願的結果嗎?現在做這些,太難看,張暉。”

“不是!我、當初、當初的事情你都不明白!”張暉搖著頭,攀在霍景陽的肩上,相差無幾的身高令他輕而易舉的找到霍景陽緊緊抿著的雙?%e5%94%87,湊了上去,帶著絕望的氣息,“霍景陽,你怎麼不明白呢。”

隻有變得更強大才能夠保護我們之間的愛情。

霍景陽伸手打算推開張暉,卻不知道這個病人怎麼有這麼大的力道,沒有推開反而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貼近。

青春那段記憶再次回到腦海中,意氣風發的高年級研究生,溫和%e4%ba%b2近,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好感,一段校園禁忌之戀在霍景陽的追求下展開,最後卻以分彆兩地而告終,愉快的、不愉快的記憶全部湧上來。

“張暉!”一個猛力,將人推到在床上,霍景陽雙手插在褲袋裡,盯著躺在床上,領口大開的人,“你這麼做會讓人瞧不起。”

“……”張暉垂下頭,劉海擋在眼前,看不清臉上的情緒,低低的聲音仿佛不是從他口中說出,“對不起,剛才失態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說完,拿起掛在一邊的衣服,套上之後看也不看霍景陽就離開了休息室,打開門時看見索亞正端著一杯水站在外麵,一臉的迷茫。

“張總、需要我送你下去嗎?”

“謝謝,我自己可以。”張暉的聲音帶著勉強,但還是沒有理會索亞,一個人走了出去。

霍景陽看見索亞,沒有說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繼續看文件。索亞端著那杯水站在那裡,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立刻向霍景陽致歉之後,端著水回到自己的辦公間,沒有發現從她聽見裡麵的談話後一直是摒住呼吸的。

真是糟糕的一個下午。

開車回家的路上,霍景陽想著,自嘲的笑了笑。張暉口中的不明白指的是什麼?說的是當初分開迫不得已的理由?霍景陽從來都不信這些,這些鬼話騙鬼去吧!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應該忠於對方,這些事,不該隱瞞。

紅燈時,撥通了段均的電話。

“事情辦妥了嗎?”

段均似乎正在收拾東西,放下手中的東西之後回答,“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再過兩天我就回去,知道你放心不下劇組的那位。真搞不懂你們倆,尤其是你,和聞簡之間究竟是有譜沒譜?”

“表哥,這件事情不牢你操心,不過劇組那邊的事故那件事情的確需要你上心。”霍景陽說完,響起來說,“你知道為什麼當初張暉離開嗎?”

“喂!我告訴你,你彆再和彆人牽扯不清了,有聞簡你還不夠折騰?張暉那個人怎麼又回來了?真是掃把星!離開的理由你不是一早就調查過了嗎?還需要我再告訴你一遍?”提到張暉,段均很不喜歡這個人,情緒不由激動了一些。

霍景陽學著聞簡翻了一個白眼,“他今天來跟我談合同,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隻是想弄清楚原委,算了,你早點把事情解決之後回劇組。”說完之後,不等段均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

劇組那邊的事情交給段均,霍景陽回到家中,看著冷清的客廳,忽然間想起了除夕那晚聞簡坐在車庫外麵,一個人拖著行李的畫麵,心裡有些澀澀的,大概就是人們稱之為的心痛。

不知不覺,一年多的時間,這個人已經占據了自己的心。

霍景陽坐在沙發上,給聞簡撥了一個電話,“還在拍戲?”

“嗯,你下班了嗎?”聞簡才拍完一場戲等著下一場戲,這幾天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他的戲份也已經快接近尾聲,所以閒了下來,“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三天,不對,四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打電話給你,自然是因為看不見你。”霍景陽打開電視,看著電視裡正好在放聞簡那部戲的預告片,片中的聞簡一身白色的襯衫在女主後麵,深情的看著她的背影,很是和諧。

聞簡怔了怔,霍景陽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

“想我就直說,我不會嫌棄你的。”說完不等霍景陽開口,“知道你下麵一句要說我,我知道就行,你就彆開口,傷感情。”

霍景陽不可置否的挑眉,“對於下一步的工作有計劃嗎?”

“段均說可以休息一陣,不過還是要接一些公司裡的廣告、雜誌封麵,之後會趁著‘時光裡的光’那部戲的播出造勢,再挑選劇本。”連拍兩部戲,的確是可以休息一陣子之後再開始拍戲。

既然有假期,那麼——

霍景陽沒有告訴聞簡心裡的計劃,想了想之後說,“嗯,休息一陣也好,成天的趕戲,對身體也不好。”

“喂,你是不是喜歡上——”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就聽見電話裡有人叫聞簡,聞簡應了一聲之後,快速的說了一句,“拜拜,下次再給你說。”

“嗯。”

兩情願

劇組的戲份殺青,聞簡和劇組的人一一告彆,和溫朵他們吃完飯之後,聞簡回到酒店內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的飛機飛回霍景陽的身邊。

段均和楊蝶都在聞簡的房間內,段均坐在一邊打電話交待公司那邊的事情,至於霍景陽,根本不需要他聯係,因為,聞簡正在打電話給霍景陽這位幕後的大老板彙報行程,明早就回去,最遲十二點能夠落地。の思の兔の網の

楊蝶這位助理自然是認命的給自己的上司收拾行李,一件一件的給整理好,看著那邊打電話的兩個英俊男人,心裡直歎,娛樂圈真是不公平的地方,尤其是對於女人而言。

作為霍景陽%e4%ba%b2自挑選的人,自然是明白聞簡和霍景陽的關係,其實,對於楊蝶,霍景陽和聞簡都無意隱瞞。

“霍景陽,我明早回去,晚上不準不回來。”聞簡下命令一般的說,楊蝶聽了,心裡想,大概也知道身邊這兩位男士剛對霍景陽這樣說話吧。上次聽到段均和霍景陽打電話,那叫一個戰況激烈,不忍直視。

電話那邊的霍景陽不知道說了什麼,聞簡一時語塞,簡短的說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過來幫楊蝶一塊收拾行李。

——放心,餓了這些時間,不會放著食物不吃的。

這是霍景陽在這通電話裡的最後一句話,聞簡大概是臉皮不如霍景陽的厚,隻能悻悻的掛斷了電話。

深夜,聞簡從夢中醒來,一臉的冷汗,臉上有些說不出的驚恐。

抹了一把臉,聞簡從床上起來,打開燈來到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額前細碎的劉海貼在光潔的額頭,眼神裡的恐懼還沒有褪去。聞簡這些年很少做惡夢,被噩夢嚇醒更是少有,怎麼——

是該去燒個香,算是求一個心安吧。

回到床上,再也睡不著,夢中的場景太過於鮮明的留在記憶裡,令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剛才夢中的畫麵。

睜眼一直到天亮,起來簡單的洗漱後,戴上墨鏡圍上圍巾之後拖著行李,遇上準時出門的楊蝶和段均。三個人拖著行李來到樓下,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乘的士來到機場候機。

“昨晚沒睡好?”段均看見聞簡麵色不太好,出聲問,楊蝶也關心的看著他。

聞簡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們不用擔心,閉上眼睛靠著椅背。機場大廳裡響起廣播的聲音,三人去登記之後,來到登機口,準備登機。

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記者,直直的衝到聞簡麵前,大聲地問,“請問是聞簡嗎?媒體上報道你和秦洛是同性戀人關係是真的嗎?據說你還是一個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不知道聞簡先生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還是媒體上說的都是事實?”

記者的連環發問,讓昨晚沒睡好的聞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身邊的段均和楊蝶立刻護住聞簡,段均推開那個人的相機,“聞簡對這件事情已經做出了回應,是無稽之談,根本是汙蔑!如果這件事情造成聞簡的困擾,必要時,我們會對報道這件事情的人動用法律武器。”

說完對著楊蝶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帶著聞簡去登機,這邊交給他。楊蝶立刻拖著行李帶著聞簡登機,擔憂的看了一眼聞簡。

“我們真是大意,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好,沒想到居然有記者專門來堵你。”

“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明星,鬨出這件事情,還以為秦洛那邊作出回應之後也就解決了,沒想到還來堵我,真是的,現在的媒體們都是怎麼了?”聞簡懊惱的抓抓頭發,接過楊蝶手中的行李自己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