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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謝元淼斜睨他:“對我好難道不就是對你好?”

“嗯,是這個道理。”鄭世鈞笑嘻嘻的。

謝元淼說:“你爸媽挺好的啊,沒你說的那麼冷漠。”

鄭世鈞說:“他們對你是挺好的,不冷漠。”

“等過年的時候,我們接他們過來過年吧。一家人過年熱鬨些。”謝元淼說。

“好。”鄭世鈞捏了一下謝元淼的手,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這半年的分居是值得的,至少家裡人已經成功接收了謝元淼,而謝元淼也融入到了他們家。

謝元淼雖然工作了,但也還是沒有搬到鄭世鈞那兒去住,弟弟妹妹都沒有畢業,不算成年,這家裡不能沒有主心骨。其次凱文慢慢大了,他們的事還沒有跟他說清楚,天天住那邊似乎也不大說得過去,所以他一般都是這邊住幾天,那邊住幾天,也好跟凱文有說法,上班的時候就住他們家,離公司近,放假的時候有時候就回自己家。

這導致鄭世鈞的性鍢生活質量有點不能保證,他不能把這事留到周末才來做,因為周末多半是做不了,弟弟妹妹和凱文都看著呢。而平時做,卻又沒法儘興,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啊。鄭世鈞就會想出各種法子,打發凱文周末去謝元淼家,讓弟弟妹妹照顧,說自己要和謝元淼出差,其實多半都是躲在家裡或者跑到外麵去狂歡去了,每次不把兩個人都榨乾不罷休。

謝元淼雖然覺得這有些過火,但也能理解,都是男人,鄭世鈞想要的他自己未嘗不想,所以這也不算什麼矛盾,互相體諒一下就好。

在一起久了,彼此的生活便有些相溶,兩家人都習慣性地默認為兩家為一家了,就連凱文,他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元淼哥哥是自己家的哥哥,生怕被彆人搶走了。這周凱文學校開家長會,鄭世鈞出國出差去了,謝元淼便暫代家長之職,去給凱文開家長會。

在一群中年家長中,年輕俊帥的謝元淼顯得格外突出,連年輕的班主任老師都不禁心神蕩漾,鄭逸龍的爸爸也很帥,沒想到他哥哥也這麼帥氣,這家的基因真是好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事物總能吸引更多的目光,所以家長會那一個多小時,凱文的同學和同學家長都頻頻扭頭來看謝元淼和凱文。凱文挺著小%e8%83%b8脯,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副任君參觀的樣子,彆提多神氣了。

謝元淼倒是有些不自在,隻好端端正正地坐著聽老師開會。凱文這兩年大了,在國際學校上學,世界各地的人都有,性格越來越開朗,謝元淼覺得這是件好事,他還記得當初他媽媽過世的時候,他還記他爸的仇,可見這小家夥其實心思是非常敏[gǎn]的,如果性格開朗些,那麼%e8%83%b8襟也會開闊些。

但是凱文的學習成績並不十分突出,倒不是他學不會,他的接受能力非常強,學東西很快,但是很粗心,又有點貪玩。鄭世鈞和謝元淼平時對他的性格方麵的關注要比學習方麵注重得多,孩子小,對學習認識不夠,所以態度不夠積極主動,這很能理解,他們也沒指望凱文將來當科學家,學習成績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了,關鍵是性格要開朗,人品要好,處理問題的能力要強。

在他們家,還是非常民主的,即便是對元焱,也從來沒有要求他考多少分。當初謝元焱完全不想讀書,被謝元淼苦口婆心勸誡了一場,這孩子終於收了心性,開始埋頭苦學,後來漸漸從學習中發現到樂趣,現在他的成績一直都是班上名列前茅,謝元淼是不用擔心自己弟弟了。

家長會快結束的時候,老師讓幾個學生家長上台發了言,上台的家長都是孩子成績非常優秀的。凱文的成績在班上排不上前幾號,所以輪不到謝元淼上台發言。

開完會也剛好放學,謝元淼帶著凱文回家,凱文背著書包,垂頭喪氣地跟在謝元淼身後。謝元淼站住了:“鄭逸龍,抬頭挺%e8%83%b8!”

凱文站直了,抬頭挺%e8%83%b8,不解地看著謝元淼。

謝元淼說:“你做錯事了?”

凱文搖搖頭。

“那你身體不舒服?”

凱文繼續搖頭。

“你心情不好?”

凱文不搖頭了。

謝元淼將手放在他的後腦勺上:“說說吧。”

凱文小聲地說:“我考試不好,沒能讓哥哥上台發言。”

聲音很小,謝元淼還是聽清了,他蹲下來,笑著說:“原來是這事啊?哥哥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你要學會分配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你覺得哪個重要,你就把時間花在哪方麵。考試不好,是因為你花在學習上的時間不夠。你把時間花在哪兒了呢?”

凱文低下頭說:“我學滑板和玩電腦遊戲去了。”

鄭世鈞和謝元淼對凱文雖然是放羊式管理,但也是有的放矢的,也不是不讓他看電視、上網,要玩可以,但是時間絕對是要控製的,不能沉迷,最好是要在玩的時候還能學到東西,儘量不浪費時間。

謝元淼說:“如果你覺得學習成績也很重要,那麼你就要適當地從彆的時間裡分配一點給學習,知道嗎?”

凱文抬起頭看著謝元淼,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以後少玩半小時電腦遊戲,少滑半小時滑板。”

謝元淼笑起來:“好。”不管凱文學習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上台發言還是什麼,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想辦法補救,這就是處理問題的能力。

“嗨,凱文。”一個戴著蝴蝶結的小姑娘站在一輛雷克薩斯前朝凱文打招呼。

凱文抬頭看見自己的同學,打起精神來打招呼:“嗨,蘇茜。”

叫蘇茜的小女孩是個白種人,她跑過來跟在凱文耳邊說:“你叔叔真帥!當然,你也不錯。”

凱文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謝謝。”不過也沒有糾正謝元淼是哥哥不是叔叔,他的心情此刻立即燦爛起來,不管是爸爸還是哥哥,都讓人羨慕,自己真幸福。

第一百零三章

這一年,鄭世鈞和謝元淼在香港來了一次大手筆,公開收購曾經盛極一時的盧氏集團。當然,如今的盧氏早就日薄西山,大廈將頹了,如果不是盧氏父子死要麵子硬撐著不賣,盧氏早就易主了。

這次鄭氏購買盧氏,盧家父子依舊不肯鬆口,然而盧家的股東紛紛拋售手頭的股份,不出半個月,鄭氏擁有的股份已經超過盧家父子所持有的股份份額,成為最大股東。

與此同時,香港媒體爆料了鄭世鈞作為同性戀的事實,上麵不僅有他跟前男友焦陽的照片,還有他跟謝元淼的照片,報道還怒斥鄭世鈞騙婚生子,影射盧佳寧之死跟鄭世鈞的同誌身份%e8%84%b1不了乾係。如今又惡意收購盧氏集團,簡直要令亡者九泉難安。

謝元淼看到電視裡和報刊上的八卦新聞,無比慶幸此刻凱文在廣州上學,要是他在香港,必定會通過報紙看到這些,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鄭世鈞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大大方方公布了自己和謝元淼的戀情,在公共場合手拉手公然出現。他聲稱自己與亡妻感情深厚,從未做過對不起亡妻之事,對於亡妻的意外身故,他深表痛心和遺憾。他也跟媒體揭露了名為盧達旺養子的盧家朋實則是盧達旺的私生子,亡妻對父兄的欺騙非常失望,所以將自己持有的股份轉讓給了她的獨子,他還出具了當年盧佳寧給他的轉讓書和委托書,言明她不相信兄長的能力,委托自己協助管理盧氏。隻是盧家朋以卑鄙手段威脅,令他舍棄股份保護自己的愛人,如今他有了能力,並且與愛人有了共同承擔輿論和風雨的勇氣,要替亡妻收回盧氏的管理權,帶領盧氏重新步入輝煌。‖思‖兔‖在‖線‖閱‖讀‖

一時間輿論嘩然,豪門裡從來不乏傳奇和恩怨,人們津津樂道其間的是非曲直,飯後茶餘又多了一筆談資。香港一切都走在世界前列,對於鄭世鈞的同性戀情,人們也見慣不怪,反而有不少人欽佩他的勇氣。

港人也從來不缺新話題,鄭氏和盧氏的輿論戰火燎原了月餘,便慢慢熄滅了。而鄭氏和盧氏之間的仗還在如火如荼進行,盧家朋死守權力不放手,鄭世鈞以最大股東的名義召開股東會議,解除了盧家朋的職務,並提出收購盧家朋股份的方案,遭到了盧家朋的拒絕。不過就算是這樣,盧家朋已經在盧氏說不上話了。

彼時盧達旺已經中風偏癱,躺在醫院,除了看護無人問津。鄭世鈞帶著謝元淼去了醫院,看望一下自己的前嶽父,當然,更主要是通知他,現在盧氏的董事長已經易主,換成自己了。

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盧達旺躺在床上,鼻孔上插著氧氣管,看護也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盧達旺看見人來,也沒看清是誰,趕緊說:“快點,我要小便。”說話口齒模糊,但是鄭世鈞和謝元淼也都聽出來了。

鄭世鈞說:“我幫你去叫護士。”

謝元淼說:“我去吧。”

鄭世鈞點點頭,他轉過身對床上的盧達旺說:“盧先生,我來看您了。”自從他發現佳寧的死因之後,就沒再開口叫過他爸了。

被尿憋急的盧達旺終於清醒了些,他轉過臉看向鄭世鈞:“是你?”他這是二次中風了,上次中風病情尚輕,隻是行動稍遲緩些,這次犯病,就是因為盧氏要被收購,心裡一急,又病倒了,徹底在床上起不來了。

鄭世鈞看著老人痛苦的表情,動了惻隱之心:“你是不是尿急?”

盧達旺點點頭。

鄭世鈞說:“你是在床上解決,還是去洗手間?”去洗手間的話,估計要拔輸氧管。

盧達旺動了動不住抖動的右手,指了下床下,鄭世鈞明白過來,要尿壺呢。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替他將尿壺拿了上來,掀開被子將尿壺放到了盧達旺身下。算了,就當替佳寧照顧她爸吧。

盧達旺似乎也有些愣住了,他自己的兒子都未替他乾過這活。老人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喃喃叫道:“佳寧,佳寧。”

鄭世鈞愣了一下,譏諷地扯了一下嘴角,現在想起佳寧來了,當初乾嘛去了。他替盧達旺將尿壺拿了出來,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站在床頭問:“盧先生,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佳寧到底是怎麼死的?”

盧達旺沒有說話,眼角濁淚淌下來,嘴%e5%94%87不住顫唞,情緒十分激動,鄭世鈞心似明鏡,看他這樣,生怕再引發什麼病來,趕緊說:“沒事,不想說就彆說。”

這時謝元淼帶著護士來了,護士一看就皺起眉頭說:“那個看護怎麼又走了?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病人已經有兩天沒有交住院費了,再不續交,就不能住這高級病房了。還有這個看護,因為薪資發放不穩定,已經都換了幾個了。”

鄭世鈞和謝元淼對視一眼,都無奈笑了一下。鄭世鈞問:“聯係盧先生的兒子了嗎?”

護士說:“盧先生的兒子人不在國內,說是出差去了,等他回來才能補交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