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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算你要纏著我,好歹也給個期限吧?”他的語氣很無奈,那種認命的無奈。

“不會太久。”楚琛睜開眼睛,那雙在黑暗中透著妖邪金色的瞳仁看向白小鬆。

是的,不會太久,等他搞清楚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有吸引以後,就把他解決掉,然後回去繼續沉睡。

白小鬆抖了下,他感覺到剛剛那雙眼中散發出來的殺意,那是對自己的。如果說這個男人從最開始見麵到現在都是在逗弄他,那麼剛剛那一瞬間感知到的殺意卻是最為真實的。

他知道,不光自己想弄死這個男人,楚琛也想弄死他。

可問題就在於,他沒那個實力將男人解決,而男人,顯然也因為某個不知名的原因無法讓他消失。

這種互相製約對於現在的白小鬆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他不用擔心哪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被男人咬住脖子吸乾血液,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衝動的撲上去以卵擊石。

“鬆鬆,餓了。”後座的雄鷹張嘴打破車內詭異的寂靜,不能怪它,剛剛在湖裡抓的魚它可是一口都沒吃。擔驚受怕一天,它當然會餓,相信小黑跟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因為它聽到了小黑肚子咕咕咕的叫聲。

白小鬆點點頭,看了看加油站服務區,將車開了過去。

楚琛沒動,對於人類的食物他不太感興趣,他不動白小鬆也不會主動開口邀請,帶著一貓一鷹去了快餐店。

二十分鐘以後,吃飽喝足的“一家三口”從快餐店出來,白小鳥甚至還撲扇著翅膀飛到天上亮了亮嗓子。

抬頭看了看,白小鬆也不理開始得瑟的雄鷹,帶著黑貓回到車上繼續往回走。

夜晚的高速公路來往車輛比白天少些,白小鬆歪頭看了看從暗藍色的天空下自由翱翔的雄鷹,咂咂嘴。

“小黑,讓鳥兒帶著去飛飛?”

白小黑猛搖著腦袋,喵喵喵了好幾聲,“嗷嗷,才不要,嗷嗷,害怕哩。”

“怕什麼!它又不會把你摔下來,”打開玻璃窗一聲口哨就將正在飛天的白小鳥給吹了下來,“鳥兒,帶著小黑去高空看看換換視角。”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伸到後座提著黑貓脖頸的皮就給它扔出窗外。

趴在雄鷹的基本上,白小黑緊張的四隻爪子使勁兒抓著它的羽毛,嚇得連尾巴毛都炸起。

一聲長嘯卻帶著淒慘的感覺,白小鬆悶笑一聲,拍著方向盤一腳油門抄了前麵三輛車。該,讓你們剛才見死不救,讓你們剛才在旁邊看戲。

楚琛斜眼看他,嘴角勾起弧度又閉上眼。還真是睚眥必報,要不是自己比他戰鬥力強,估計也會被他報複。

白小鬆打了個哈氣,今天一天的折騰比他一個月都多,犯困也正常。

“困了?”楚琛睜開眼扭頭看他,開口詢問。

“嗯,累了。”白小鬆點點頭,沒看他,反正看了也白看。

楚琛將手指伸到他嘴邊,挑了下眉,“咬吧,吸點你會精力充沛。”

“……你當是吸毒啊,不用,馬上進市區,快到了。”將頭撇到一旁,白小鬆抿抿嘴不由自主的%e8%88%94了下嘴%e5%94%87。

楚琛聳了下肩將手放下,好心沒好報。

馬上到收費口,一貓一鷹回了車裡,兩隻寵物跟抽筋一樣抖動,白小鬆冷笑一聲,“下次還敢不敢了?”

“嗷嗷,不敢哩,嗷嗷,再也不敢哩。”白小黑縮著身體靠在雄鷹身上嗷嗷叫喚。

“羽毛掉了好幾根,好幾根!”白小鳥扯著脖子對白小鬆吼叫,就差亮出翅膀展示一下掉的是哪幾根羽毛了。

“活該。”翻了個白眼,白小鬆轉頭看了眼車窗外,愣了下,一腳刹車就將路虎停在了路邊。

“喂喂喂喂,我沒看錯吧?”將車窗放下,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抓著楚琛的胳膊搖了搖。

“嗯?”楚琛轉頭去看,“喲,還挺藝術。”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猜猜是什麼讓鬆鬆那麼驚奇~~啦啦啦~~

☆、同床而眠

夜晚的路燈將柏油馬路照亮,路邊的花壇擺放著不同種類的花朵,白小鬆的車就停在花壇對麵的另一條馬路上。

“我……我看錯了吧?”瞪大眼睛,白小鬆機械似得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又問了句,“我是不是看錯了?”

後座上的一貓一鷹也瞪圓眼睛,跟他差不多同頻率的表情炸毛看著車窗外對麵花壇,白小黑的貓臉都貼在了玻璃窗上。

“嗷嗷,鬆鬆,嗷嗷嗷嗷嗷,鬆鬆,嗷嗷嗷嗷嗷。”小黑鼻頭頂在玻璃窗上一個勁兒的嗷嗷叫喚不說重點。

白小鳥前後動著脖子用尖銳的喙去啄它的腦袋,“蠢貓,蠢貓,蠢貓,鬆鬆看見了,你叫喚什麼。”

白小鬆歪過頭,賞了兩隻寵物一個大大的白眼,又轉回頭看向車窗外麵,輕輕皺了下眉頭,“喂,我問你話呢,是不是那東西。”

楚琛瞄了眼白小鬆的後腦勺,轉過臉挪了挪身體雙%e8%85%bf動了動,他%e8%85%bf長,就算調了座位也窩的不舒服。“我叫楚琛,下次再聽見你喂喂喂的喊,我就把你乾死。”

白小鬆菊花一緊,抿著嘴瞪了眼楚琛,“回答我的問題,楚琛!”男人的名字被他加重了音量,咬牙切齒的哼了聲。

“嗯,是冤魂,被束縛住而已,你那麼驚訝乾什麼?應該早就見過了吧。”楚琛眯著眼轉頭看他,微微挑了下眉,語氣帶著不屑。

“我見過不少冤魂,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整齊排列的,你不覺得有問題?”看著那塊花壇中聚集在一起的十多個在路燈的光線下呈淡藍色的女人半身靈體,他深吸口氣緩緩吐出,“那幾支花好像是種在那兒的,跟靈體相連。”

“能看見的還不少,你打算找警察來看看?”楚琛明顯帶著嘲笑的表情讓白小鬆臉色一變。

原本已經將手機拿出來的白小鬆又收回手,把車窗一關開車走人。反正這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他可沒那個好心管閒事。

白小鳥歪歪頭看著白小黑,從喉嚨裡發出咕咕咕的聲音,白小黑抖了抖胡子,喵喵兩聲。

“你們兩個老實眯著,彆扯那些沒用的。”居然敢說自己見死不救,人都他媽的死了他救誰,給一群怨靈還願可是很費事的,又沒人給他錢。

回了仿古一條街的事務所,白小鬆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衝去浴室,門一鎖,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e8%84%b1了衣服跳進去。

他從楚琛說了那句“乾死你”以後,就覺得菊花裡麵有蟲子在爬,弄的腸子都跟著發癢。

咬著牙臉蛋通紅的伸手在菊花上搓了搓,又搓了搓,感覺好了不少。

楚琛看了看屋裡的擺設,自覺的上了二樓,將窗簾拉開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圓月,“怪不得能一直那麼好的運氣,這地方選的倒是挺不錯,接地氣。”

撲閃著翅膀飛到窗台上,白小鳥歪歪頭看向男人,“大主人,大主人,鬆鬆喜歡這裡,來了就不走了。”

“嗯,”楚琛挺滿意大主人這個稱呼,抬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又扭過頭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黑貓,“過來。”

白小黑不想動,可惜不得不動,挪著四隻小爪子顛顛的從門口走到楚琛麵前,兩隻前爪並在身前坐在那裡,長長的尾巴在身後甩,甩,甩。

拍拍窗台,楚琛挑了下一邊眉毛。

白小黑抬爪一躍,蹦到白小鳥身邊盤著尾巴坐好。▼思▼兔▼在▼線▼閱▼讀▼

一貓一鷹精神高度集中,就像是要聽講課一樣,四隻小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楚琛的臉,就怕錯過他的吩咐。

楚琛嘴角帶著笑意,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看著窗外的月亮發了會兒呆,聽見白小鬆從浴室出來的聲音後轉身,自己去了浴室,他也要泡熱水澡,好久沒有泡過。

白小鬆也沒說什麼,換了睡衣直接往床上一趴,沒一會兒就呼吸平穩熟睡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白小鬆被凍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些熱度就湊了過去,雖然不是很熱乎,卻是讓他暖了不少,滿足的蹭了蹭熱源,閉眼繼續睡。

楚琛睜開眼睛看著%e8%83%b8`前的腦袋,又看了看被白小鬆自己踢到地下的被子,抬手一招,被子從床下自己飛了上來蓋在兩人身上。

摟著懷裡冰涼的身體,楚琛閉上眼繼續睡,嗯,美味的糧食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真不錯。

可想而知白小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隻不過自己脾氣還沒發出來就被咬住了脖子,然後……菊花又遭殃一次。

一個星期的時間,白小鬆放棄了把男人趕下床的舉動,憋悶的接受了自己睡到後半夜就會自己往男人懷裡鑽的舉動,開始還能吼叫著男人不要臉耍流氓,可惜,一貓一鷹證明了男人的清白。

這天早上,清閒了大半月的事務所迎來了新生意,順帶一提,白小鬆的銀行卡裡收入了二十萬元,美的他對楚琛笑了一天,那副愛錢的樣子讓楚琛嗤之以鼻。

“客人,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白小鬆笑的溫柔,卻讓停在他肩膀上的雄鷹心裡一哆嗦。

剛剛還在樓上與大主人對法,那樣子恨不得去吃人,現在卻笑成這樣,鬆鬆變臉技能越來越高,佩服,佩服。

來人是個梳短發的三十歲左右女性,穿著警服,表情有些凝重。

“你是這裡的老板?”不是她想這麼問,實在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老板的樣子。

穿著毛茸茸的兔子頭拖鞋,一身白色休閒服,笑的挺帥,可太年輕。

白小鬆最討厭就是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剛想冷下臉讓白小鳥送客,話還沒開口說出,楚琛就從樓上下來。

穿著灰白色薄毛衫,米色長褲的男人看起來就像要去拍雜誌一樣的俊帥,他對女警察微微一笑點了下頭,“您有什麼需要幫忙?”

“我就說麼,他看起來那麼年輕怎麼會是老板。”女警察對楚琛笑了笑,不過一想到自己來這裡的原因,臉色又沉下來。

白小鬆咬牙切齒的看著楚琛,冷哼一聲轉身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標,從電腦上翻著新聞。

算了算了,有錢不賺王八蛋,誰接的活誰去乾。

女警察坐到木沙發上,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牛皮紙文件袋放到木茶幾上,推到楚琛麵前,“這裡麵是資料,你看過以後就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了。”

楚琛伸手拿過打開看了看,裡麵沒有文字說明隻有十幾張照片,他翻了翻,抬眼去看白小鬆,“寶貝兒,這是你感興趣的。”

白小鬆原本微微蒼白的臉色噌一下就紅了,該死的家夥居然當著外人麵叫他寶貝兒?惡心不惡心啊!

“什麼東西?”雖然有些羞惱,但仍是走過去接過男人遞來的照片看了看,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更是一臉的驚奇樣。

“……真變態。”將照片扔回桌上,白小鬆給出評語。

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麵是美麗嬌豔的花朵,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