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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柱,竟然直接是從地下投射而出的,隨著光柱的越變越大,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那巨坑取代了魂都山原本的位子。

那巨坑上似乎有一層薄薄的膜,但那個膜是透明的,通過薄膜可以看到坑對麵飄著白白的雲朵。

天上眾人一愣,那是,那是……人間界?

湯源此刻關注的卻不是這個問題,他看向那個巨大的坑,他想魂都山炸掉了,四極四荒全部都灰飛煙滅了,那太極呢?還有那些企鵝他們都在哪裡?

“咦咦咦”的企鵝悲鳴聲響徹在此刻這一片寂靜的妖魔族上空,如同祭祀的悲樂。

湯源抱著團子腳下一軟沒站穩,東華在一邊扶住他道:“他一個十幾萬年的上神沒那麼容易死的。”

空琺眉頭死死皺著,也道:“我上次被打得元神儘失睡了好幾萬年的時候,殞身的地點都劈了天雷了,現在沒有雷霆,應該還在,去找!”

作者有話要說:父上大人周末來審查我近幾日的生活,可能會和我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總之,如果我明天沒更新,周日也會更新的

☆、更文

花粉雪片樹葉混雜在整個妖魔族上空,飄揚了整整三個月都沒有散去,空氣中隱約還有冬極冰霜的烈烈寒風氣味。

由女媧當年補天剩下的五色石形成的魂都山已經完全炸掉了,露出了天界和人間界的交界之處,那交界處仿若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人間界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凱悅這個妖魔王重新回去坐鎮,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妖魔軍把手住兩界交界之處,以防某些趁著這個機會想渾水摸魚的妖魔下界或者一些不得道的妖魔上天。

妖魔軍這次沒有人死亡,受傷的妖魔們及時撤下去,都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治療,而炸山之後,被凱悅派去搜尋的人竟然什麼都找不到。

凱悅皺眉:“什麼叫做‘什麼都找不到’?”

霧寧道:“神鼇的屍體,還有太極大帝以及企鵝,都沒有找到。”

都沒有找到是一個字麵意思,怎樣理解都可以,也許炸山的時候在那篇刺眼的白光中灰飛煙滅炸得毛都不剩一個了,也許消失——隻是不在原先的地方了。

凱悅道:“找,繼續找,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

天族在這次大戰裡遲緩的應接成了兩族間的又一次隔閡,妖魔族再次關閉了大門,把天族遲遲而來的將領關在了城門之外。

托塔天王手裡托著個寶塔站在大軍之前,表示想找妖魔族的新王談一談,檮杌站在城門之上,渾身黑漆漆的,唯有兩隻眼珠子透著金色的亮光:“不需要,回去吧,隻與你們天帝說,太極大帝不見了,想辦法找找吧。”

托塔天王腦子裡尋思了一陣,道:“那可有找到太極大帝的真身?”

檮杌站在牆頭上,剛要開口,那邊東華一腳踏上了城牆口,拎著檮杌丟了在身後,怒氣衝衝大喝道:“真身你個姥姥的!!還不快滾!托塔天王你可真不辜負你姥姥給你取的名字啊!拖遝到現在才來?老子這邊他媽都打完了才來!還不快滾啊!!!”

托塔天王帶著天族大軍灰溜溜跑了。

妖魔們搬遷回了城內,除了魂都山那邊炸了,族內其他地方還都是好好地,妖魔族的普通小老百姓在這個時候尤為展現了本名族的美德,團結勤奮,不鬨事不亂穿流言蜚語,勤勤懇懇勞作,管好自己的小家就是幫了凱悅的大忙。

東華和碧遊帶著人開始沿著魂都山那片的大湖搜尋太極的下落,可一片亂石倒木裡根本沒有一點線索,找了三個月,湖水邊那一大片都快整理完了,依舊什麼都找不到。

三個月之後,當碧遊他們快要放棄這麼徒勞的搜尋的時候,那一片平靜的透明的大湖中間,突然飄上來了一個“屍體”,太極的真身靜靜的飄蕩在那一片湛藍之中。

妖魔們把太極的“真身”打撈了上來,火急火燎的送進了皇宮,東華那一撥人知道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找到太極了,等跑過去一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太極,隻是太極當年放棄的一個殼子。

空琺歎道:“當年東華救我,也是把我的真身放在赤練冰打造的水晶棺裡,我讓人去我府裡把水晶棺抬過來存放著,或許……”

東華打斷,毫不留情的戳破他心中的僥幸道:“沒用的,這隻是個殼子而已,沒用的。”

湯源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每天都看著團子,他以前巴望著團子快快長大,現在才知道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好,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也就可以天真的活在大人為他編造的謊言中了。

可團子卻什麼都懂,魂都山炸掉之後他就哭得特彆傷心,但雖然傷心,也記得把那一大波留下的企鵝好好安頓在了妖魔皇宮裡。

湯源專門給那些企鵝辟了皇宮一個安靜的角落,幻化了冬極雪天的法術,除了一間屋子,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冰雪覆蓋的天與地還有一個結冰的泳池,企鵝們在大戰之後跟著團子住進了妖魔皇宮,它們也不愛與其他人交流,安安靜靜生活在皇宮一角,群居生活。

團子這段時間一直和企鵝們生活在一起,也不怕冷,每天被企鵝團團圍住,要麼給集體躺在地上的企鵝們摸摸肚子,要麼就和企鵝們一起,縮著脖子夾著腦袋昂首看天。

湯源一天出去一次,打聽一下搜尋的下落,每次回來的時候,團子都被企鵝們簇擁著跑過來,百來雙烏溜溜的眼珠子齊齊看著他,湯源這麼久以來壓力巨大,每次搖頭看著團子和企鵝們失望的低下頭的時候,心裡就特彆難過。

他抱著團子說,肯定能找到父君的,企鵝們在一邊發出咦咦的喟歎聲,團子便抬這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著湯源:“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啊,爸爸不用這麼安慰我,我知道的。”

湯源心疼得要死,抱著團子%e4%ba%b2了%e4%ba%b2,可他發現團子這麼早熟的一句話其實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企鵝窩裡都已經生出一窩新的小企鵝的時候,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太極,團子現在也不問了,每天抱著籃子給企鵝們喂小魚。

太極的真身殼子找到之後,東華便把殼子抬到了皇宮企鵝們角落裡。

那殼子躺在雪地上靜靜沉睡著,臉色蒼白沒有半絲血色,黑發鋪在雪地上如同潑開的濃墨,與這一方潔白的天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企鵝們把太極的殼子團團圍住,團子湊到太極臉頰邊上蹭了蹭,也沒有哭,看著企鵝們把那殼子拖入了雪地下的石洞裡。

團子站起來牽住湯源的手,抬頭道:“爸爸,父君是不是找不到了?”說的時候一顆豆大的眼珠子啪嗒一聲落了下來,時隔三個月,終於哇一聲大哭了出來,伏在湯源肩膀上抽泣:“可是我想父君了,父君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父君了。”

湯源抱著團子,心裡抽著疼,入眼一片白茫茫的,他心裡卻也是眼前這一方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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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

●思●兔●在●線●閱●讀●

團子已經從失去父君的悲慟中走了出來,時間會過濾人心中所有的感受,無論欣喜快樂還是難受。

東華給小猿人取了個名字叫曉瑞,曉瑞跟著他阿爸從冬極出來之後也一直生活在皇宮裡,和企鵝們住得很近,曉瑞沒有找到他的兄弟和他的媽媽,但是和團子成了很好的朋友。

曉瑞學會說話之後就和團子一起成了妖魔族皇宮裡的兩個霸王,瞞上欺下的頑皮勾當乾了不少,最近偷了凱悅收藏的一條鞭子又和宮外的%e9%b8%a1王打了一架,最後用凱悅的鞭子把%e9%b8%a1王綁了送給了附近的黃鼠狼,氣的%e9%b8%a1王他老婆和黃鼠狼的媽又對著乾了一架,鬨得整個族內都在看笑話。

凱悅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檮杌臥在一邊平靜道:“你是不是應該管一管?畢竟涉及道%e9%b8%a1王和黃鼠狼兩個大族群。”

凱悅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後幽幽道:“相比較我當年乾的勾當,這兩個小娃娃乾的事情,實在有些不足掛齒啊。”

結果,轉頭這話就被檮杌傳給了碧遊,又被碧遊傳給了湯源,湯源最近正在做妖魔族的人口統計,忙得一塌糊塗,陡然聽到這話就覺得心裡特彆不平衡,他想凱悅一定是特彆閒,才能說出如此讓他蛋疼的話,於是提著鞭子跑到凱悅宮內把人抽了一頓,抽完之後%e4%ba%b2自把曉瑞和團子這兩個小崽子綁了回來。

湯源一手夾著一隻小崽子,曉瑞和團子都在扭啊扭的,曉瑞不服氣道:“明明是那群呆%e9%b8%a1看不起企鵝,說企鵝是禽鳥類的短脖子!!”

團子大叫:“我要拔了那%e9%b8%a1王的毛!!他憑什麼看不起我們企鵝?欺負我們人少啊!!”

湯源一手拎著一隻小崽子,把兩個小東西提到眼前,正色道:“平時都是怎麼教你們的?做這種事情簡直是丟我的臉!”

團子大喊:“可是他罵我們企鵝是短脖子啊!!他罵你兒子是斷脖子!!”

湯源臉色一落,一本正經道:“那你也應該先告訴我,我回頭就給%e9%b8%a1王頒個法令,脖子超過一厘米通通罰款!”

兩個小崽子整天闖禍,而雪狼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年青帝為了凱殷太子用自己的法力封印了妖魔族的冬天,冬極獸們沒有地方去,一部分回到了天族的冬極,而雪狼們則留在了妖魔族。

妖魔族總共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雪狼們又習慣了在雪地狂奔,住在皇宮裡實在太拘束了,便乾脆在族外的深林裡群居了下來,大雪狼聽說凱悅這家夥竟然是妖魔族現任的王,秉著一起打過架就是兄弟的原則,十分不客氣拿爪子踹了凱悅一腳道:“族外那塊山我要了,批給我,聽到麼?”

凱悅怒了:“瑪蛋!你誰啊,說批就批,你以為這麼容易啊?”

大雪狼自己就是一族的頭兒,聽到凱悅這麼說,一臉不屑道:“你好歹一族的王,這種事情都辦不下來?”

凱悅一腳踹回去:“你去找東華啊,他的東瀛島那麼大,隨便分給小島給你都夠吃香的喝辣的了,找我乾嘛?”

大學狼把凱悅的話放在嘴裡嚼了嚼,又反複思考了一番,轉頭和自己身後的幾隻雪狼對視了一眼,回頭對著凱悅挑眉道:“你這是在喝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