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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麵對麵的坐著。

等湯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烤得半乾了,樹葉包裹住的肉香也彌散在了整個樹洞內。他驚愕的坐直了,懷裡的團子聞到肉味不安的動了一下,他拍拍團子,看了看自己的%e8%85%bf又看了看扔在一邊烤的鞋褲,無語的發現……他和太極似乎有了一些質的發展——

東宮的侍從是怎麼當差的?給太極拿衣服隻拿外袍和外褲的?竟然連內衣都不拿?他冰冷的腳板直接貼在太極光潔而溫暖的小腹上!

這個節奏不太對,湯源這麼告訴自己。

如果太極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石頭人,不管做什麼湯源也不會覺得很尷尬,但問題是,從剛剛的表現來看,太極根本就是恢複記憶了!什麼都不懂的天胎會了解極地的氣候?什麼都不懂的天胎本能的就知道挖樹洞遮寒過夜?什麼都不懂的天胎會知道哪裡捕獵,還把生肉處理乾淨了帶回來?

湯源這會兒終於醒悟過來了,太極根本就還是原來那個太極呀!

湯源想到這裡無語的抬腳在太極小腹上踹了一下,接著又因為暖和自動貼了上去,太極小腹肌肉一縮,轉頭看著湯源。

湯源回視他道:“彆裝,恢複記憶了裝什麼裝?”

太極看著湯源,黑眸平靜沒有半絲波瀾,好似在認真的打量眼前的人,過了一會兒才道:“沒有裝。”

湯源:“天胎出生的時候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吧?後來慢慢想起來了對吧?還裝死不說話?”

太極點頭,算是承認了。

湯源無語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他覺得太極還是不會說話比較好,這樣至少兩人還不會尷尬。

太極卻接著突然道:“一開始本來就不會說話。”

湯源被太極這麼頂了一句,抬腳又踹了一下,這次太極沒躲,他轉頭用樹枝從火堆裡把烤熟的肉扒拉了出來,樹葉已經燒焦了,然而肉卻烤的深紅深紅的直冒油,太極用乾淨的樹葉把肉拖住,撒了調料,遞給湯源。

湯源伸手就要接過,太極卻看著他道:“再踹我就沒肉吃。”

湯源:“……”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閉嘴不會說話的石頭人太極。

湯源橫了太極一眼,默默把肉接過去,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肉,然而那肉香味卻直撲鼻,烤得深紅色滿是油光,一口咬下去肉質鮮嫩可口,湯源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半個手掌大的肉幾口就吃完了,吃完之後就看著太極。

太極手裡托著樹葉,三根手指抓肉,即便如此吃相也十分好,隻有手指頭那一圈有油,其他地方竟然沒沾到半點葷腥。湯源看著太極沒吭聲,太極抬眼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動。

湯源是一個合格的牆頭草小鸞鳥,他這次沒踹太極,腳趾頭曲起來在太極小腹上戳了戳,又戳了戳,抿著嘴巴抬眼看他。

太極咀嚼著嘴裡的肉,幽幽看著湯源,不沾油腥的嘴角隱約掛了半絲笑意,他從火堆裡掏出另外肉包,打開沾上調料之後遞給了湯源。

湯源%e8%88%94著嘴角接過去,十分滿足的吃起來,吃了肉之後他身上開始暖和,手腳也不再像個冰凍塊子。

神鼇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湯源腦海裡炸起,“我的鼇殼呢?鼇殼呢?找到了了沒有,到底找了沒有?”

湯源餮足的心情立刻被毀了,他無語的歎口氣,翻了個白眼兒,自言自語道:“在吃飯呢,彆廢話。”

太極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曲起湯源的%e8%85%bf,湯源便以一個膝蓋頂在自己%e8%83%b8口、腳還貼在太極身上的姿勢坐著,而太極半跪著,一條手臂撐在自己身旁,另外一手懷著他的腦袋。

“我說……”太極緩緩的吐字,因為剛剛吃了肉,帶著肉香味的溫熱氣息撲在湯源耳邊,湯源忍不住一個顫栗,%e9%b8%a1皮疙瘩起了一層。

神鼇炸道:“湯源我才不管你旁邊那個是誰,你要讓你的小兒子一輩子生活在苦寒的四極四荒一輩子出不來麼?”

太極接著緩緩吐息:“四極四荒挺好的,如果住的開心,我們一家三口可能就在這裡定居了。”

神鼇:“……”

湯源:“……”

作者有話要說:來賣個萌,喵~!

代孕夫明天、後天、大後天三天之中的任意一天恢複更新

代孕係列會出第二本喵~!

☆、更文

湯源翻了個白眼兒,一腳把太極踹回去,誰他麼跟你一家三口,

太極坐回去之後繼續拿袍子抱著湯源的%e8%85%bf,沉默的烤著火沒說話,湯源發現腦海裡神鼇的聲音沒有了,好像每次太極一開口,神鼇就能震得好半天吐不出半個字。

團子剛剛聞到肉味睡得不安穩,湯源抱著哄了哄拍了拍,這會兒又沉睡了下去,不睡足是絕對不會醒的。湯源倒希望團子一直這麼睡著不要醒,最好等他們出去之後再醒過來,這樣也省得團子受驚害怕。

樹洞裡的溫度漸漸高起來,但最多也就是比外麵暖和,對湯源這隻鸞鳥來說其實還是冷。

晚上湯源重新穿上已經烤乾的褲子和靴子,蜷縮著摟著團子躺在寒樹的樹葉上。

太極在一旁突然道:“不要睡。”

湯源閉著眼睛悶聲開口:“沒有睡。”

太極:“睜開眼睛,不要躺著,溫度對你來說太低了。”

湯源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他:“睡過去就不會醒了?”

太極:“冬極不是普通的冬天,上古時候孕育的天胎也有扛不住四極四荒苦寒的。”

湯源坐了起來,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好像來過這裡?”要不然怎麼會對冬極這麼了解?

太極的黑眸在火光的映襯下沒有半點溫度,就好像湯源過去認識的那個勾陳宮的主人一般,:“很多年之前,天胎都是在魔之縫隙內的四極四荒孕育出來的,不是在外麵的魂都山。”

湯源:“??”

太極:“天胎在四極四荒孕育,出生之後挨過四極四荒的苦寒,活下去的天胎從女媧留下的魔之縫隙爬出去。”

湯源震驚了,上古時候的天胎是在這裡孕育的,那豈不是說太極、青帝這些人全部都是挨過四極四荒才活下來的?難怪天胎個個都會有那麼強悍的法術,也難怪這些人生來就沒有情根。這麼惡劣的環境,唯一的訴求就是活著出去,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活著活著,哪裡還會去講什麼人情。

太極沒有說其他的,隻拿寒樹的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分了四個區域,道:“春夏秋冬,基本就是這四個極端,魔之縫隙在極寒之地的最中央,想出去路隻有一條,”說著在圈外又畫了一個圈:“我們在極冬,往四極的交彙處中點沒有捷徑,更加沒有辦法直接過去。隻能朝極秋的方向,把四個苦寒之地都走過,最後才有可能走到魔之縫隙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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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源抓住了重點:“什麼叫可能?”

太極道:“時間,魔之縫隙每隔八十一年開一次,提前六個月之內到達可以等待它開門,不過如果提早到或者晚到,四極四荒的時空會把你送回原點。等八十一年的同時,還要從原點曆經四極,極端的氣候和凶獸,所有都要重新再來一遍。”

湯源胳膊上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真是變態的規則。

太極道:“在冬極你不要睡覺,鸞鳥有冬眠期,睡一覺就要一百五十多年,等你睡醒了,團子都長大成人了。”

“……”湯源心裡忍不住吐槽——不是剛好,滿足你“一家三口在這裡定居的‘美好願望’”。

太極瞄了他一眼,就好像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樣,默默道:“神鼇有個治不好的麻煩病,每次被噎住就會氣不順嗓子口堵氣說不出話。你下次想讓他閉嘴,就逆著他的話說。”

湯源抬眼看太極,眼神無畏的嘲諷笑道:“我也沒指望你重新做了天胎醒過來就多有情商。”

太極被湯源的嘲諷一刺,愕然的頓住,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轉頭低眸沉默下去。

湯源開了這個口,索性把話講開了:“我也沒想過要和你再怎麼樣。”

太極轉頭看著湯源張嘴想說什麼,然而湯源那麼平靜的看著他,他的話堵在嗓子眼兒卻沒有說出來,最後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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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源沒閉眼,他怕自己真的這麼一睡就睡一百五十年,他一直睜著眼睛,反正現在做神仙不睡不休息也沒有關係,等到了極秋再睡也一樣。

冬極的白天很短夜晚很長,幾個小時之後團子醒了,睜開眼睛水靈靈的在樹洞裡一掃,有些難受的晃了晃身體,湯源趕緊把團子架起來,搖了搖道:“團子醒了?”

團子喉嚨裡咕嚕嚕響了一聲,最後憋了幾個字出來:“哪……裡?”他的雲床?暖呼呼的雲被呢?他的小枕頭呢?他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麒麟香爐和屏風呢?團子的起床氣也不知隨了誰,一睜開眼睛就很不高興的扭了一下,打了個哈欠。

湯源解釋道:“……團子我們在和舅舅(……)玩遊戲,捉迷藏,要讓舅舅找不到我們,所以我們躲起來啦!”小孩子就要這麼哄,湯源堅定的告訴自己。

團子喉嚨裡咦了一聲,皺著小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太極突然出現了湯源身側,拎著團子的一條小胳膊,認真道:“不需要這麼哄他。”語氣一轉又變得十分嚴肅,對團子直接道:“我們在四極四荒,很危險的地方。”

團子一下頓住。

“哎?”湯源護犢子一樣把團子朝自己懷裡拉,一邊對太極道:“閉嘴!”

太極不為所動的拉著團子的一手,認真的看著團子,接著繼續道:“四極四荒,我以前告訴過你的地方,很危險,有很多凶獸,記得麼?”團子當蛋一千多年,這一千多年裡太極一個人帶著團子,從來沒把他當成一隻蛋,他給團子講了很多事情,天族的妖魔族的,甚至是上古遠古四極四荒魔之縫隙。所以在太極心裡,團子從來不是一個剛剛出生什麼都不懂的小仙胎。

在教育問題上出現分歧的時候要怎麼辦?關於這個問題,湯源頭疼的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團子的眼睛漸漸瞪大,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