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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似是被無形的劍氣層層包圍,牢牢地護在了其中,不傷分毫!

鎮山河!

本就淩厲的劍氣在內力的瘋狂催動下瞬間成倍地爆發出來,作用卻不是攻擊而是防禦——滴水不漏、萬夫莫開,是為鎮山河!

這本是純陽氣宗的招式,靜虛門下皆屬劍宗,希音雖會這招式,卻不甚擅長,此刻的臉色早已是一片蒼白、滿頭大汗,卻仍舊咬緊了牙關催動內力輸出。

追命沒有半分遲疑,將所有的功力聚在被扣住的右%e8%85%bf,猛地掙開桎梏,就隻憑著一條右%e8%85%bf憑空掠起,直踢無敵公子,一邊大喝道:

“攻他雙%e8%85%bf!”

無敵公子的雙%e8%85%bf至今都沒有出過一招半式,顯然是下盤不穩,雙%e8%85%bf遠不及雙手靈活淩厲,正是弱點所在!

眾人各自大喝一聲,齊齊飛身上前,手中兵刃直取無敵公子下盤——無敵公子掌風推出欲要反擊,然而所有人都被籠罩在劍氣的包圍下,掌風剛至,竟就被那劍氣割裂開來瞬間消弭。無敵公子神色大變,隻得飛身避讓,然而身後忽地響起一陣淩厲的破空呼嘯之聲——追命不知什麼時候竟已到了他的身後,他一%e8%85%bf雖斷,另一條%e8%85%bf卻仍完好,轉眼間便已踢出兩腳,結結實實地印在了無敵公子的背後。

無敵公子立時噴出一口血來猛地向前撲去,忽覺渾身一輕、先前的劍氣猛然消散,心頭一喜,下一刻卻是眥目欲裂、僵在原地——周白宇、白欣如、李氏兄弟和長短二刀的刀劍已經儘數刺入了自己的%e8%83%b8口和肋下,狠狠貫穿!

追命一%e8%85%bf已斷,先前踢出的那兩腳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終於是再也無法穩住身形,順著慣性摔了出去,卻恰摔在希音身邊。追命捂著%e8%83%b8口咳了兩聲,撐著地坐起身來,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道黑影籠罩下來,下意識地伸了手——回過神時,懷裡已多了一具溫軟的身軀。

作者有話要說:  再也不想寫打鬥了QAQ以後我能全部用拉燈來一筆帶過嗎?【咦?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靜虛門下主要是劍純,但畢竟不是遊戲,內功切換還有CD,對於紫霞功,劍宗弟子肯定是也知道、也會,但不那麼擅長而已,所以小希音也可以插無敵,隻不過可能沒有氣純那麼持久和堅-挺而已【哪裡不對。】這裡對於無敵的設定是用一瞬間超水平爆發出的劍氣護住己方、抵擋攻擊(這裡設定純陽所有的氣場都是劍氣有關,這樣似乎稍微科學一點【並不)

明天要去琴館上課,之後還要繼續看看家具什麼的,我儘量今晚碼好下一章放在存稿箱裡。萬一明晚八點沒有更新,那就是我又手殘碼不完了,到家之後一定會儘快更新的,大家見諒。

PS:早上一覺睡醒就發現一條負分評,整個人都不好了,把BLX撿起來貼好之後想想還是要說一下——殺人報仇什麼的在武俠小說裡很常見,心情也能夠理解,如果是還在寫陸小鳳係列,那我肯定舉雙手讚成%e4%ba%b2手手刃仇人(前提是不傷及無辜)。但既然四大名捕的主角是捕快,那麼就不該全憑一腔意氣用事,行止都要以律法為準,否則就是玩忽職守、公私不分。捕快的職責是捉拿凶手、查清案情,最後的量刑、判決不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權利,所有的標準都應該是律法。所以四大一般辦案的思路都是儘可能活捉,實在迫於無奈活捉不了才會選擇就地格殺(男神除外,他殺氣比較重,一般碰到罪大惡極的犯人,而且還百般掙紮試圖逃%e8%84%b1、不肯束手就擒的,他直接就下殺手了)。

☆、無情

第二十一章

無情

追命先前條件反射地一伸手,下意識地就把人接在了懷裡,這會兒隻覺得懷中一片柔軟,小姑娘纖細嬌小,就這麼恰好嵌在了自己的懷裡,輕得幾乎沒有重量,他甚至還能從她身上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幽幽冷香——那種香,像是道觀裡燃的清香,卻又好像還多了些什麼,令人心神一蕩。

無敵公子已死,追命一下子鬆了緊繃的神經和肌肉,竟在這樣的情形下一陣失神。

希音卻已是捂著%e8%83%b8口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來——在場諸人之中,數她和追命的武功最高,他們兩個卻也是傷勢最重的人。其餘幾人因破不開無敵公子的掌風,幾次被掌風推開倒摔出去,雖也負傷,卻都尚算是輕傷;追命斷了一%e8%85%bf、內力用儘,雖不致命卻也傷勢不輕;至於希音……她先時用儘全力破開無敵公子掌風,後又被他一掌掃開、倒卷摔落,本已受了內傷,最後更是將內力催動到極致,使出一招鎮山河,這才終於力挽狂瀾、使大家反敗為勝——然而鎮山河是氣宗招式,本就不是她所擅長,更何況無敵公子的攻勢又豈是好抵擋的?鎮山河使出的一瞬間,幾乎就已抽乾了她所有的內力,之後她咬著牙拚命催動,也不過是支撐了幾個呼吸而已。

好在時間雖短,但大家終歸是抓住了機會一擊即中——希音心神一鬆,便再也支持不住,身形一晃便栽倒了下來,正跌進了追命的懷裡。

希音捂著%e8%83%b8口喘了一會兒,終於是略略緩過來了一些,捂著%e8%83%b8口連連咳嗽了幾聲,最後咳出一口血來,這才覺得氣息稍稍暢快了一些,撐著追命的%e8%83%b8口想要站起身來——隻是她早已用儘力氣,此刻隻覺得四肢綿軟、半點也使不上勁來,卻是怎麼也站不起來。

她這麼一折騰,追命卻是終於回過了神來,抬眼就見小道姑一張精致清麗的小臉早已是一片蒼白,豆大的汗珠覆滿了額頭——立時就是一皺眉,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彆動。”

追命一邊說著,一邊扣住了她的手腕、三指按上了她的手腕內側——這麼一來,幾乎就已經是將希音整個圈在了懷裡。

希音並不討厭追命的觸碰,卻實在是對這樣過於%e4%ba%b2近的距離感到不自在,皺了皺鼻子想要再努力掙紮一下、至少從他懷裡出來坐到一旁的地上去,一抬眼卻正對上了追命的視線——他也在看她,難得地板著一張臉沒有笑意,神色半是柔和半是緊張,有點像是……像是從前自己練功受傷時,洛風師兄看自己的神色,卻又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

希音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掙紮,低下頭乖乖地任由他查看自己的脈象。

追命握著她的手腕略一沉%e5%90%9f,緊皺著的眉頭卻是漸漸舒展開來——還好,雖是受了內傷,但並不算是太過嚴重,主要還是透支了內力,這才讓她全身%e8%84%b1力、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追命鬆了口氣,放開了小道姑的手腕,心知小姑娘不自在,雙手托著她的腰將她撐了起來,半抱半扶著她退出自己的懷抱、坐到自己身側的地上——他方才雖也用儘全力,但尚未%e8%84%b1力,情形比希音略好一些。

待希音坐定,追命剛鬆開手,卻是手腕一暖,低頭看去,自己反倒是被小道姑扣住了手腕——希音低頭,認認真真地查看了一番追命的脈象,終於也略略鬆了一口氣,放開他的手,視線落在了他的左%e8%85%bf上:

“你的%e8%85%bf……”

“斷了,”追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沒事,不是什麼重傷,十天半個月就養好了。”

希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事實上她的話一向極少,可這一次,追命卻莫名地覺得兩人間這樣的沉默著實有些異常。追命略略遲疑了片刻,卻到底還是低咳一聲,正要開口,卻聽見小道姑恰在他之前開了口:

“你……沒事就好。師兄死的時候我沒能救他,還好……你沒事。”

小姑娘的嗓音依然清冷,可細聽之下聲音卻竟像是帶著顫唞。從追命的角度,隻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卻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追命微微一怔,心頭一暖,卻隨即就又苦笑了一聲,臉上又恢複了慣常的笑意,伸手輕輕拍了拍小道姑的肩膀,笑嘻嘻地安慰她:

“放心,我沒事,沒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多虧你救了我,也救了所有人!”

希音聞言,抿了抿%e5%94%87,慢慢抬起頭來——追命哈哈一笑,搖著頭晃著自己腰間的葫蘆哀歎道:“可惜酒都喝完了,接下來這十裡荒地就沒有酒喝了,日子要怎麼過啊!唉!”

希音動作微頓,立時就板著一張臉不緊不慢地轉過頭去,掙紮著盤起%e8%85%bf來靜坐調息,再也不去搭理這個滿腦子隻記得酒的酒鬼。◆思◆兔◆網◆

追命見狀,卻笑得越發大聲了起來。

不遠處的眾人終於也各自緩過神來,望著這頭一齊大笑出聲。

晨光熹微,天已破曉。

……

%e8%85%bf骨折斷對追命來說並不是什麼重傷,但畢竟 “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時半會兒倒也恢複不了。當日坐著馬車走完了剩下的十裡地、到達試劍山莊後,周白宇幾人便嚴詞拒絕追命和希音兩人繼續一道押鏢。追命心知自己斷了%e8%85%bf行動不便,跟著去了也隻能拖延腳程;接下來的路線又都是試劍山莊的屬地、試劍山莊甚至還%e4%ba%b2自派人一同押鏢——實在是萬無一失、絕不可能再有危險了,便也不矯情,點了點頭應下了。

追命和希音都有傷在身,試劍山莊特地派了人趕著馬車將兩人一路送至汴京。

到達汴京的時候,希音的傷勢已經徹底痊愈,追命的%e8%85%bf傷卻還沒有完全養好,隻能撐著拐杖單腳跳著走。但追命也不以為意,仍舊每天高高興興地抱著葫蘆喝酒、偶爾拄著拐杖下馬車蹦躂一圈解解悶。

馬車停在了諸葛神侯府的門前——神侯府的大門並不算太富貴氣派,但看起來很是莊嚴大氣。

希音先一步下車,然後撩開車簾,小心翼翼地扶著追命下車。

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小姑娘扶著下車,實在是有些丟人,更何況還是在自家的大門口——追命揮了揮手剛想拒絕,卻就見小道姑也不說話,就這麼板著一張臉伸著手,認認真真、耐心專注地等著自己。

追命搖搖頭歎了口氣,終於是沒有說話,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被她扶著下了車。

“三爺,您回來了!”守門的兩個小廝樂嗬嗬地跟他打招呼,視線卻始終落在希音扶著追命的手上,滿臉的揶揄——追命本就出身市井,向來沒什麼架子,府裡的下人們和他玩笑慣了,根本就不怕他。

“去去去,好好看門去!怎麼和街口的三姑六婆一樣喜歡瞎嚼%e8%88%8c根!”追命笑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臉上卻並沒有半點慍色,反而異常愉快舒暢——終於到家了!

“是!”兩個小廝笑嘻嘻地應了,開了門將兩人迎進了府中。

車輪軲轆滾過地麵的聲音自遠處傳來,慢慢地由遠及近、由似有若無到清晰可聞。希音聞聲望去,就見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架輪椅,輪椅上正坐著一個青年,兩手推動著輪子,不緊不慢地向著這頭過來。

那人看起來大約是才二十出頭的模樣,一襲白衣勝雪,眉目清雋竟還要勝過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