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千金記 石頭與水 4307 字 3個月前

,我看書上說鳳武帝派出大船與使臣出使海外國家,有萬國來朝,盛世之象,至今令人向往。我朝太祖皇帝都說,為帝當學鳳武帝。哪似前朝,女人地位之卑微,世所罕見。因前朝鄙薄女人,最終亡於女人之手,才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大家邊說邊吃,再有美酒相伴,至酒半羹殘,宋嘉言都有些半醉,唯秦崢依舊好好的,喚了侍女服侍著宋嘉言等回了內院歇息,又將醉倒的小夥伴兒們扔回房裡挺屍,秦崢一人於合歡樹下歇涼。

舒適的搖椅,秦崢躺在搖椅上,搖啊搖的,不知何時,也昏昏睡了過去。秦崢會醒,是因為有個家夥用狗尾巴草戳秦大帥哥的鼻子眼兒,邵春華捂著嘴巴忍笑,看宋嘉言捏根狗尾巴草,在秦崢鼻孔處輕輕的挨一下,再挨一下……

秦崢眉心微動,忽而閃電般的出手,劈手便握住宋嘉言的手腕。宋嘉言哈哈大笑,問他,“你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見有邵春華在畔,秦崢從容的放開宋嘉言的手,淡定起身,笑道,“天氣好,陽光好,就在這兒躺躺,不留神睡著了。兩位妹妹剛醒,就來作怪戲弄我。”

宋嘉言笑嘻嘻地,“我怕你睡的太久,晚上失眠。”

秦崢見已是落霞漫天,道,“天晚了,不如在莊子上住一夜。”

“那些家夥們喝的不少,肯定都在睡呢。”她早料到如此,早多帶了衣裳。宋嘉言笑,“我已經打發奴才們回去說了,說莊子上景致好,一時貪戀美景,明日再回。”

暖風微醺,秦崢命奴才搬來兩把椅子,笑,“咱們在這兒坐一坐。”

宋嘉言笑,“阿崢,你這椅子不穩當,你坐這個吧。”指了指搬來的藤椅。

秦崢一眼就看穿宋嘉言的盤算,笑,“如今越發大膽,連個哥哥都不肯叫了,還想我把搖椅給你坐?”

“好哥哥,好哥哥,給我坐坐吧。”宋嘉言笑說,“我要知道莊子上有這麼舒服的椅子,我也在外頭睡了。”

秦崢不過逗她,見宋嘉言服軟說好話,便讓給她來坐搖椅,自己往藤椅上坐了,笑問,“聽說你那題目被人解開了。”

“你才知道啊?消息也太慢了吧。”

“李睿挺不錯的。”都是帝都書香門第,秦崢與李睿並不陌生,道,“若非他父名諱之故,他將來在官場大有可為。不過,李尚書素來要臉麵,雖說分家出去了,怕李尚書會介懷此事。”

“我爹爹去了李尚書家,李尚書才同意的。”

秦崢點了點頭,問,“你打算做什麼生意啊?”若能幫上宋嘉言的忙,秦崢求之不得。

“不知道,把銀子給李大哥了,叫他看著辦吧。”

秦崢失笑,“你倒真是省心。”

“我本就不能時時出門去照看生意,都是請人來打理。隻要人可靠,我當然能省些心了。”宋嘉言笑。

“不怕他賠了你的銀子?”

“做生意,哪裡有穩賺不賠的?”宋嘉言望著悠悠藍天,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算賠了,我也能從頭再來。再說了,一個可靠的人,遠比銀子更重要。”

秦崢微微一笑,看來他家言妹妹完全是將李睿視為合作夥伴來看待的。

這樣,他就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在晚上~~~~~~~

第49章

大家不約而同的醉酒的醉酒,熟睡的熟睡,至於早早醒來的如宋嘉語秦斐,收拾東西都等著走了,眼瞅著日落西山,還沒動靜呢。

倆人出來一瞧,宋嘉言、邵春華正與秦錚說笑呢。宋嘉語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垂眸與秦斐過去了。秦斐笑問,“哥,天都黑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秦錚笑,“他們幾個還沒醒呢,就住一夜吧,不然醉醺醺的騎馬,到底不大安全。”

%e4%ba%b2兄妹,一起長大,秦斐一想就明白了,氣惱的直跺腳,“多住一夜就多住一夜,哥也真是的,不早跟我說,我衣裳沒帶夠呢。”

秦崢看宋嘉言一眼,“言妹妹有沒有多餘的衣裳帶著。”

宋嘉言笑,“有,我多帶了好幾身呢,都是未挨過身的新衣裳,姐姐不嫌棄,我叫人給姐姐送過去。”

秦斐笑著瞪宋嘉言一眼,“肯定是言妹妹先得了信兒,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冤枉啊。”宋嘉言笑嘻嘻地,“好姐姐,你想想,咱們多少時間沒出來好好玩兒一回了。我就猜到這些懶鬼肯定要在莊子上多賴幾日的。”

秦斐笑道,“你還比我稍稍高一些呢,不過,你的衣裳我也湊合著能穿,倒是語兒可怎麼著,她也就帶了一天的衣裳來。”

邵春華在一畔笑,“斐姐姐,我身量倒是與語姐姐差不離。”她倒是沒猜著會留在莊上過夜,是宋嘉言私下提醒了她。

秦斐又氣又笑,“你們這兩個狐狸,早早的都預備好了呢。”不過,能多留一日,秦斐也是開心的。

男孩子們默契十足的賴到傍晚才肯醒酒,晚上,秦崢吩咐廚下殺了頭小羊,園子裡點了篝火,將羊架到篝火上烤,大家圍著篝火吃吃喝喝。

玩兒到興處,宋嘉言還耍了段劍術,宋嘉語剛撇下嘴,覺著大姐姐實在失禮,就見向來斯文儒雅的壽星秦崢跳上去給宋嘉言喂招。

除了%e4%ba%b2戚就是通家之好,那邊宋嘉誡與李行遠也看得技癢,倆人也開始拳腳比劃起來。

一直玩兒到夜深,眾人方興儘散去休息。

第二日也不用早起了,磨磨蹭蹭的午後方到家。

李行遠與邵春華就直接回寧安侯府了,宋老太太見著孩子們回來,笑道,“一出去就忘了家。”

宋嘉言笑,“阿崢苦留我們,他是壽星麼,不好拒絕。”半句不提喝醉的事兒。

宋老太太笑,“我還不知道你們,沒事兒也要找些事兒多玩兒幾日呢。”

“祖母真是一猜就中。”宋嘉誡笑道,“都怪大姐姐,帶了好酒去,我們中午喝多了,一覺睡到了晚上去。”

宋嘉言打他一下子,“喝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少喝,還有臉說呢。”

宋嘉詞繪聲繪色的跟老太太說,“祖母,我們還獵到一頭鹿呢。”打獵的事兒其實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唉喲,莊子上還有鹿啊。”老太太就很驚訝了。

“可不是麼。”宋嘉詞驕傲地,“一頭小鹿,不是很大。肉很好吃,很嫩。”

宋嘉謙笑,“這兩日都是吃的肉,祖母,晚上咱們吃素淡些吧。”

瞅著一群孫子孫女,老太太越看越歡喜,自然有求必應。

宋家滿室歡笑,秦家就比較嚴肅了。

秦鳳初見兒子們晚歸,自然要問一問緣故,秦崢道,“上午打了些獵物,因為兒子慶賀生辰,喝了些酒,午睡睡過了頭,若急急忙忙的往家趕,不知趕不趕得在閉城門前回來,更兼有幾位妹妹,為穩妥起見,就多留了一夜。”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兒子已經十三歲,一年大似一年,秦鳳初沉聲道,“你年紀漸長,做事要更沉穩才是。譬如這吃酒也是一樣,看他們喝的多了,你身為朋友兄長,也該提醒他們。以後,萬不可如此了。明年就要考秀才試,把心放在書本上。”

秦崢垂手應了。

秦鳳初素來做足嚴父的架式,秦老尚書就成日樂嗬嗬的,與孫子關係極好。秦崢剛回自己院子,祖父就到了。

秦崢行過禮,請祖父在榻上坐了。秦老尚書笑眯眯的拈著下巴上幾根稀疏零落的胡須,“玩兒的開心吧。”

“都是好朋友,自然是開心的。”秦崢笑。

秦老尚書問,“都得了什麼禮物啊?”

“多是筆墨之物。”

打發丫環們下去,秦老尚書露出抹心照不宣的笑,腦袋湊近孫子,狡黠的挑挑眉毛,“還跟我裝呢,我是問你言丫頭送了什麼?”

“一幅字而已。”秦崢裝的一幅不在乎的模樣。

秦老尚書嗬嗬笑了幾聲,“拿來我瞧瞧。”

秦崢道,“一大堆東西,還沒整理呢。”還不願意叫祖父看。

秦老尚書咳兩聲,“要不,我給你整理整理。”到秦老尚書這把年紀這把閱曆,臉皮啥的早煉出來了,對付秦崢,小菜一碟。

秦崢隻得從桌間取了來給祖父看,秦老尚書瞅一眼,是諸葛武侯的一句名言: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誌遠。

仔細觀量了一回,秦老尚書道,“丫頭的字還不賴。”

說到宋嘉言,秦崢整個人都柔和了三分,眼含笑意道,“她每天在牆上懸腕煉字,寒暑不斷,下過苦功的。”

秦老尚書笑一聲,把宋嘉言的字卷起來還給孫子,自己摸出扇子扇了兩下道,“如今我從尚書位上退下來,你父%e4%ba%b2未出仕,你得自己爭氣啊。”扇子一橫,往宋嘉言的字軸上指了指,“似言丫頭這樣,自家清流出身,子熙又深得帝心,日後再進一步不是難事。偏偏言丫頭的母族出身侯府,她還有一個姨母是嫁入寧安侯府。清貴二字,她占全了。”

“宋氏女的好處,你能看得到,彆人自然也能看得到。”孫子的眼光,老尚書還是認可的。當然,這也就是孫子青眼的是宋嘉言,若是換個沒名沒姓的野丫頭,試試看!

秦崢道,“我也不是看著言妹妹的好處,才……”那啥的。到底讀了多年聖賢書,少年麵嫩,有些話,不大好說出口,關係到人家姑娘的名節呢。

秦老尚書笑,“我是跟你說,你可得爭氣。不然,若有比你更出色的少年,這種事,人家父母沒有道理不給女兒選一個更好的。”

“祖父放心,我心裡有數。”秦崢自認不是無能之輩,如今祖父雖然退下來了,秦家也不是沒人了。隻要自己長進,兩家關係本就%e4%ba%b2近,他們又是自小一道長大,青梅竹馬,希望還是很大的。

又鼓勵了孫子幾句,秦老尚書便晃悠悠的踱著步子走了。

秦崢從案上撿起一本書來看,若不是以後提%e4%ba%b2什麼的或許要祖父出麵才更穩妥,他真不樂意跟祖父說這些事。

秦三太太也在聽著小兒子說在莊子上的趣事,到晚上悄悄跟丈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