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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記 石頭與水 4287 字 3個月前

高興呢。”

宋嘉言笑,“二叔,就是李大哥幫我把梳子賣出去了呢。”

宋耀先是驚,後是笑,道,“好小子,我侄女這麼刁鑽的題目你都解出來了。說說看,怎麼賣的?和尚買你這梳子做什麼啊?”

方氏也想聽一聽呢。

李睿溫言道,“天下事,無非一個‘利’字。言妹妹要人將梳子賣給和尚,實際上,如二叔說的,和尚沒頭發,用不到梳子。不過,廟裡除了和尚,就是香客了。和尚不要,不見得香客不要。”

“將香客所求心願刻於梳子上,跟他們說這是受佛法熏陶過的梳子,他們自然會買。賣梳子的利潤,我拿出一部分來捐給廟裡做香火錢。有利可圖,和尚也是願意我在廟裡做生意的。”

方氏問,“香客所求心願?”

李睿一笑,“無非是求財、求子、求平安、求姻緣、積德行善而已。可惜春闈未至,不然弄些狀元梳,說不定也很好賣。”

宋耀哈哈大笑,問,“那你要跟著言姐兒做生意麼?”

李睿點頭,“天下之大,不想欣賞我的竟是個丫頭呢。”

宋嘉言忍不住敲他的頭,佯怒,“再說一遍試試。”

“不敢不敢。”李睿立刻投降。

宋耀就說了兩個字,“也好。”

宋耀送了李睿一堆的筆墨紙硯,說,“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李睿明白,“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出場啦,大家鼓掌吧,撒花吧~

第48章

宋嘉言本想帶著李睿一起去參加秦崢的生日宴,李睿沒啥興致,直接問宋嘉言想做什麼生意。宋嘉言叫人拿出一千兩銀票與東大街鋪麵的地契,遞給李睿道,“一千兩是零用,若是不夠,地契拿去當個活當,應該有不少銀子。做生意的事我一竅不通,我是找會做生意的人,缺人手,拿銀子去招。做什麼買賣,你看著來。賠了算我的,賺了的話,所有的花銷刨除後,利潤五五分成。”

李睿終於無語了一回。

不過,李睿終歸是李睿,揣起銀票與地契,走前道,“等我張羅的差不多了再來跟你說。”

“哦哦。”宋嘉言朝他擺擺手,“彆太辛苦,注意身體。對了……”轉身又抱出一大撂應聘人的簡曆來,宋嘉言道,“不知能不能用上,反正我不看,你帶走吧。”

宋嘉言%e9%b8%a1婆的關心李睿一句,“找些可靠的人,嗯,那個,關鍵你這相貌太不安全了。”男人家,長這麼漂亮乾啥!還要不要女人活啦!

李睿抱著一大撂的簡曆輕敲宋嘉言大頭一記,不客氣地,“小丫頭片子,還知道什麼安不安全的?”走了。

宋嘉言乾脆提前兩天把李行遠和邵春華接到自己家來,李行遠對宋家倒不陌生,姨媽家,他跟宋嘉讓宋嘉諾都熟。

其實,與李行遠最對脾氣的是宋嘉誡,倆人同齡,都愛刀槍棍棒,實力相仿,那簡直……倆人都跟著宋嘉讓睡,然後,頭一天晚上,三人鬨塌了一張床。

後來,一人%e5%b1%81%e8%82%a1上挨了兩板子,這才老實了。

李行遠還湊熱鬨的跟著宋嘉讓他們一道去學裡聽了兩天課,反正,男孩子們鬨哄哄的都在一處。宋嘉言帶著邵春華或是寫字或是看書或是跟著老太太照顧菜園子。倒是宋嘉語辛竹箏一直在忙綢緞莊的事,自家裡選了幾個可靠的奴才去綢緞莊做夥計之類。

及至秦崢生辰,大家車輛馬匹的與秦家彙合,一並去了秦家莊子上。

男孩兒們多是騎馬,除了宋嘉諾宋嘉詞秦嶸三個小豆丁,女孩兒分坐兩輛車,再有貼身的丫環婆子分了兩輛車,從帝都的標準看,並不算什麼大排場。

莊子在郊外,本身並沒有多少野味兒可獵,多是莊子上備著主人家玩耍養的%e9%b8%a1兔羊之類。就這樣,大家也玩兒得開心,養的肥%e9%b8%a1肥兔馬羊放出來,不若野生靈敏、呆頭又呆腦的樣子,便是宋嘉言也斬獲不少。

莊頭為了討這些公子小姐的開心,還偷偷放了頭小鹿出來,諸人又是一通馭馬狂奔,最後,宋嘉言看到那頭可憐的變成刺蝟的小鹿,歎息:實在可惜了一張鹿皮。

宋嘉誡李行遠張羅著仆人去把已經魂歸九泉的小鹿抬走,秦崢正在宋嘉言身畔,看她一臉惋惜的神色,不禁笑問,“想什麼呢?”

宋嘉言道,“我聽說神箭手打獵,獵物都是穿睛而過,皮毛半點兒不受損傷。”

秦崢笑,“彆做夢了,那樣的人,軍中都不多見。”轉念一想,笑問,“你不會是想要鹿皮吧?”

“我是覺著可惜,不然,這鹿皮做靴子,做帽子,做墊子,都很不錯啊。”

天氣漸熱,瞧瞧日頭,已至晌午,秦崢見大家都有所斬獲,就招呼大家回莊子上休息,吃烤肉去。

宋嘉諾宋嘉詞秦嶸太小,馬都騎不得,何況打獵,更沒他們的份兒,隻得在莊子上陪姐姐們說話玩耍,心裡不是不鬱悶的。聽到仆從回稟,說是大部隊回來了,連忙跑出去看兄姐們打來多少獵物。

男孩兒就是男孩兒,即使宋嘉諾宋嘉詞秦嶸還屬於小豆丁一流,瞧見這麼多%e9%b8%a1兔羊還有一隻小鹿,都興奮的了不得,道,“唉喲,還有鹿啊,還有鹿啊!”

宋嘉語見到血腥,已是麵色發白,用帕子掩了口鼻,彆開眼去。秦斐拉著宋嘉語屋裡去了,說,“快點叫廚下收拾,我都餓了。”

邵春華麵色還好,笑道,“言姐姐,你也獵到這麼多東西啊。”

宋嘉言拍拍馬脖子,喜滋滋地,“是啊。”她不是數一也是數二了。

杜君也看了一眼宋嘉言馬上掛著的獵物,不說話,隻微微一笑。

宋嘉誡先是不滿,“還不是秦大哥,總是幫著大姐姐,要不,她一個丫頭,哪裡有這麼大本事!”

秦嶸跟宋嘉誡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哥說男子漢就是要讓著女孩子的。言姐姐雖然厲害些,也是女孩子啊,當然得讓著她了。”

有仆人過來牽馬取走獵物送去廚下收拾,諸人說幾句話便各自回房,換衣裳的換衣裳,洗漱的洗漱。過一時出來,喝著茶水七嘴八%e8%88%8c的說著剛剛打獵時的趣事。及至廚下將野味兒收拾好,大家便去樹蔭下烤肉吃。

秦家這莊子極好,園中一棵百多年的合歡樹,樹下幾張方桌拚成長桌,桌上擺著莊子上的時令菜蔬,大家團團圍座。一畔現擺了炭盆絲網,各樣獵來的切片或切塊兒的野味兒,廚下現烤,他們現吃。

宋嘉言咬一口剛盛上來的烤的滋滋流油的五花肉串,道,“這烤肉,其實最好是冬天,下了雪,天冷的不行了,守著爐子吃烤肉,何其快哉。”宋嘉言偏愛五花肉,豬當然不是獵來的,而是秦崢早吩咐人備好的。

秦嶸立刻道,“是啊,不但烤肉,吃湯鍋子也好。吃完後,渾身上下都是暖暖的。”

見又有烤肉盛上,秦崢道,“這是瘦肉,給幾個妹妹。”女孩子,像宋嘉言這樣喜歡吃五花肉的可不多。如宋嘉語秦斐,一絲肥肉星兒都沾不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及至酒溫好,宋嘉言道,“這可是李翰林家的好酒,平常人想聞味兒都沒這機會,我特意帶來給你們開開眼界的。”

宋嘉讓笑,“彆個廢話了。”將手一揮,吩咐侍從,“快些斟酒。今天沒人管,咱們喝個痛快。”

宋嘉謙笑著叮囑,“四弟、五弟、嶸弟,你們年紀小,喝一杯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哥好囉嗦。”宋嘉詞抱怨,“打獵不帶我們,喝酒還管東管西。”

宋嘉誡嚼著嘴裡的肉,道,“你們還沒馬高呢,怎麼帶你們啊。哥哥們說話,你們聽著就行啦。再唧唧咕咕,找揍呢。”

“誒,喝吧喝吧,男子漢大丈夫,哪兒有不會喝酒的,又不是在家裡。”宋嘉讓笑嘻嘻的拆弟弟的台。

宋嘉諾苦惱地,“大哥這樣說,二哥、三哥那樣說,可聽誰的啊?”

秦嶸笑道,“哥哥們的意思應該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不知何時,大家說起秦崢明年考秀才的事兒了。

宋嘉誡道,“可惜沒個武秀才之類的,不過,過幾年我也能去考個功名呢。”

“沒武秀才,還有武舉人武進士呢。”宋嘉謙問宋嘉讓,“大哥,你以後要不要去考武進士啊?”

宋嘉讓喝口酒,道,“這打仗跟寫文章是兩碼事,要我說,打仗得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來,不像文人,寫得錦繡文章就行了。就算考了武進士,上不得戰場,也是白搭。前朝時宋之瑜還是武狀元出身呢,一戰葬送十萬軍士性命。還吹吹嗒嗒說自己是大鳳朝名將宋遙宋大將軍的後人,難道姓宋就都是宋大將軍的後人?咱家還姓宋呢。”

秦崢笑道,“你這話打嘴,宋遙大將軍也是武狀元出身。”

宋嘉讓嘿嘿一笑,舉杯道,“那我自罰一杯。”

說到大鳳王朝,宋嘉言委實覺著詭異,前頭自盤古開天的神話時代至唐朝,曆史與她的前世所知無所不同,結果唐朝之後,不知道怎麼橫空出世了個大鳳王朝。

當然,大鳳王朝現下也早玩兒完了,甚至,關於這個王朝的曆史已經大多模糊不清。隻知,這是曆史中一個非常強盛強悍強人輩出的年代,如今的東穆、西蠻、北涼,甚至海外島國杜若國都曾是那個王朝的所屬領土。

秦崢笑道,“若是言妹妹生於大鳳朝,說不定能入朝為官呢。”

宋嘉謙道,“那倒是,大鳳朝一代名相範永裳範相,其夫人便是在鳳武帝時因功封侯。聽說那時女人都可入朝為官議政,不知是不是真的。”

杜君笑,“若是大姑娘生於前朝就慘了,說前朝女人出門皆要覆麵而行。”宋嘉言這樣的性子,擱前朝得活活憋死。

宋嘉言翻個白眼,“那是說女人見不得人呢,有這種想法的人才見不得人呢。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麼,每個偉大的男人背後,肯定有個偉大的女人。看史書也能知道,大鳳朝足足延綿六百年而亡,之後,諸侯混戰有近百年的時間,然後前朝開國,不過兩百年便亡國。究其原因,大鳳朝是何其開放的年代,不要說女人為官封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