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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鑒寶師 錦瑟華年 4496 字 3個月前

在這幅畫我就沒看得太真切。周夏你眼力不錯,肯定不會像我一樣。”

周夏笑著說,“小雪你太高看我了,我對書畫鑒定並不擅長,更多時候,都是憑感覺在瞎蒙。如果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不要見笑才好。”

方雪笑著說不會的,方如建也很期待,周夏的鑒定到底是怎樣的。

周夏也就直言道,“這幅《墨荷圖》,我覺得是八大山人的真品無疑。”

方雪就問他,“周夏你這麼肯定呀!據我所知,在八大山人紀念館,也有同樣的一幅《墨荷圖》。”

周夏顯得很有自信,微笑著回答說,“我也有所耳聞,但沒能%e4%ba%b2自去八大山人紀念館一探究竟,對那幅畫的真假,也無從知曉。我隻說眼前這幅畫,我仔仔細細看過了,儘管有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但的的確確,是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無疑。”

看他說得這麼肯定,存心替忙不過來的老伴朱秀芳考察他的方如建就插嘴說,“八大山人紀念館的那幅《墨荷圖》,我和秀芳,還有小雪她們都%e4%ba%b2自去看過的,大家一致認定,那幅畫確實是真品無誤。眼前這幅……”

儘管方如建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是要詢問周夏,是不是還要堅持他的意見不動搖。

周夏心中有答案,自然不會被他給誤導,很快就回答說,“我還是認定,這幅畫是真品。”

方如建笑道,“那就有意思了,照你這樣的說法,這兩幅畫都是真品啦!”

“是的!”周夏點頭,“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那幅畫我雖然沒看過,但方教授你們既然見過,並保證是真品,我也相信。”

方雪湊熱鬨說,“那怎麼可能有兩幅真品呀!”

周夏笑道,“想必你們都該清楚的,這幅《墨荷圖》的原作,是畫在夾宣上的。大概在民國的時候,這幅畫被高手分揭開來,一幅畫變成兩幅畫,還都是真品。這幅畫的裝裱,也應該是那時候裝裱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為了掩飾一下被分揭開來的事實。畢竟,這幅畫是分揭開來的,我判斷是裡層,筆墨不像麵層那樣清晰,還有補墨的地方。而且,這樣的畫,分揭開來,紙質就稍微要單薄些,重新裝裱之後,能更好地瞞天過海,謀取更多的利益。”

方如建聽完後,頓時鼓掌,樂嗬嗬地笑了起來,“周夏的眼力果然不錯,我本來還想誤導你一下的。先前我還覺得,你買來那幅《杜鵑啼血圖》,純屬運氣好,現在我改變看法了。秀芳能有你和小雪這樣的學生,是她的幸事。”

周夏忙回答說,“方教授太過獎了,我當時買那幅《杜鵑啼血圖》,確實是在撞運氣。朱教授那邊還沒鑒定出結果來,我自己也不敢完全肯定,就一定是八大山人的真跡。”

方如建笑道,“依我看,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你們天地拍賣公司的一群老行家可不是吃素長大的,能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做宣傳的重器,肯定不是泛泛之物。”

方雪這時候則問周夏,“周夏,你真沒去過八大山人紀念館嗎?”

“是的,好像是在江西南昌呢!”周夏回答道。

“當初我就是因為去看過真品,所以才把這幅給鑒定錯了。”方雪這時候到是很坦然,“你說的那幾處地方,我也隻當成是作偽的證據,倒是沒往夾宣分揭這上麵想。後麵,還被朱教授好好數落了一陣呢!”

周夏就開了個玩笑,“看來見識得少,並不完全就是壞事呀!”

方雪微微笑,提醒他說,“接下來的幾幅畫中,有些真品就保存在八大山人博物館裡麵。”

她說話的時候,周夏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心中則在琢磨著,方雪這算是使壞?還是好意提醒。

可惜,他從方雪的表情中,看不出太多的所以然來。要知道,她素來是以冷麵著稱的。

周夏再轉眼看現在的主考官方如建,他似乎並不介意方雪這樣的提醒。

在他看來,這樣的提醒,對周夏來說,才是公平的。沒有見過真跡,怎麼能知道假的。周夏本身也不是書畫鑒定專業的,沒有足夠的信息積累,如果能做出準確的鑒定結果。

當然,方雪要是存心給他添亂的的話,方如建也不會多管,反而樂見其成。

但剛剛從周夏的態度就看得出來,周夏這人意誌比較堅定,不太容易受人影響。剛剛,他們都說了八大山人紀念館的地方有真品,周夏還是堅持己見,由此可見一斑。

“那我就繼續了!”周夏的任務比較緊,一共十幅畫,他這才剛起了個頭。

方雪和方如建都說好,方雪倒是輕鬆得很,這幾幅畫中,也就隻有兩幅畫她之前沒有鑒賞過。

當然,這個時候,方如建是不會提前公布結果的,免得影響周夏的判斷。

周夏埋頭做鑒定的時候,方雪可以輕鬆上陣,將最後一幅畫仔細鑒定,還能細心琢磨琢磨。

周夏現在麵前的是,也是落款為八大山人的一幅畫,《孤鬆圖》。

這幅畫就比較有名了,周夏能記得這幅畫,也是因為,一家拍賣行,曾經拍過這樣一幅畫。而且,和這幅畫一模一樣的真品,還在八大山人紀念館裡。

當初為這事情,業內還鬨得沸沸揚揚的,周夏在查找八大山人作品相關記錄的時候,就有看到相關報道,儘管是幾年前的事情。

但個中真假,誰也說不清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實物的。光以圖片論真假,放嘴炮,其實沒多少意義的,也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又是八大山人紀念館!”周夏隻是感歎。

周夏在心底暗自嘀咕著,為什麼又說又呢!

於此同時,他也心中在琢磨著,朱秀芳家收藏的這幅畫,是不是就是拍賣會上那幅。

如果真是拍賣會上拍賣的那幅畫的話,以朱秀芳和方如建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來真假。他們拍下來的話,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幅畫又當作何解。

這樣紛雜的念頭,在周夏腦海隻待了片刻功夫,就像是條件反shè一樣,不由得他不去思索。但很快,周夏就把這些亂糟糟的想法給逐出腦海去,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虛的。

這幅畫究竟如何,還是得讓它自己說話。

周夏所要做的,隻是將這幅畫給鑒定出真偽來就行。

他還是先從紙墨上下功夫。

這一來,周夏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端倪,證明這幅畫,極有可能是仿品。

相比起之前的那幅八大山人真跡的《墨荷圖》,這幅畫的紙墨,並沒有到明末清初的時候。用的雖然也是老宣紙,但和清初的紙墨,還是有相當差距的。

僅此一點,周夏其實就可以判定,這幅畫屬於仿品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仿作這幅畫的高手,肯定是看過原畫的,說不定還%e4%ba%b2自收藏過,而且浸yin的時間很長,要不然,根本沒辦法臨摹得如此完美。

周夏看這幅畫上麵,各種印章款識都和八大山人相符,甚至,連上麵吳昌碩的題跋,也都俱全,而且十分神似。

作這幅畫的人,肯定是高手!周夏敢肯定。

當然啦!說是神似,其實還是有些差距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周夏仔細鑒定過,也看出些不一樣地方來。

這樣的《孤鬆圖》,是八大山人六十歲以後的作品,這時候,八大山人的風格已經成形,而且趨於穩定。

但這幅畫的鬆樹,和同一時期的鬆樹,表現得並不一致。感覺樹乾有些枯,葉子也有些弱。細節方麵,周夏也注意到,這幅畫上的鬆樹,用筆不是特彆流暢,還有來回改墨的情況。倘若是八大山人的真跡,是不該出現這樣的問題。

至於整幅畫看上有些漂浮的,這個就屬於周夏的主觀了。

鑒於此前一副畫的情況,周夏也仔細觀察過這幅畫,確認不會像之前的那幅《墨荷圖》一樣,屬於夾宣分揭出來的作品。

至此,這幅畫,周夏就基本可以斷定,這幅畫屬於高仿品了。儘管有些仿得不到位的地方,但就整體水平而言,還是相當高的。要能臨摹得和八大山人朱耷一樣的水平,那就可以自創一派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七章造假大王

這樣的一幅畫,是仿品。

當是仿品,並不等於贗品。很多仿品,也是有相當價值的。

隻是這幅畫,它的真正價值何在?為什麼朱秀芳他們會收藏它?

在沒有弄清楚它來龍去脈的時候,周夏也無從得知。

在這之前,周夏依舊讓係統幫忙做個鑒定,得出的結果是,“該作品創作於公元1968年。”

這個結果稍微有些出乎周夏的預料,他本來以為,可能是民國時期哪位大家的手筆,張大千就最愛乾這事,他所臨摹的各類名家作品,也都數不勝數。

周夏不由得在心底琢磨著,關鍵在於這1968年,這是一個相當特殊的時期。

正值紅.衛.兵破四舊的時候,如果是那時候為了保護真正的作品,而臨摹這樣的作品出來代替,倒真是值得收藏。最起碼,其目的最為純正和光明正大,不是單純為了盈利或者其他不單純的目的而作。

至於這幅畫是不是張大千在1968年的時候所做的,周夏也無從得知,他隻知道,這幅畫是仿品就行了。和他自己先前的鑒定結果一致就行。

方如建看他又鑒定完一幅,忙又上來問他鑒定結果如何。他先前也在尋思,這周夏在書畫方麵的鑒定水平還不錯,這還是他沒有專jīng於此,那他在瓷器雜項方麵的造詣,不該更高才對。這讓他不由得高看了周夏,並且,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真實水平究竟如何。有這樣的學生,做老師的都該感到驕傲的。

周夏也就有保留地回答說,“我看這幅畫,並不像是八大山人的真跡。首先這紙墨不對,沒到明末清初的時候。再者,這樣的《孤鬆圖》,表現出來的,應當是鬆的高潔,孤傲,和八大山人的xìng格最為%e5%90%bb合。但這幅畫不僅在神韻上差了一些,在具體的細節處理上,也有些小瑕疵。印章款識,雖然和真品相差無二,但細看的話,還是能找出些差彆來的。這吳昌碩的題跋,就顯得有些小氣。所以,我認為,它應當是近現代的仿品,但這仿品的水平還是相當高的。”

方如建頜首讚歎道,“要不是方雪也能證實,我倒是有些懷疑,周夏你是不是專門搞書畫作品鑒定的。八大山人的書畫鑒定,曆來就不簡單,市麵上流傳的真品極少。這幅畫,也確實不是八大山人真跡。”

周夏謙虛地回答道,“我才剛入門,而且我猜,這幅畫背後,一定有段故事,方教授能講給我聽聽嗎?我可不想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我記得同樣的這幅畫,曾經出現在拍賣場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幅畫。”

方如建當即笑著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