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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但他的劍還在他的手中!有劍的葉孤城誰也不能小覷,就是玉羅刹也不能!

靜靜的望著瞬間警惕的人,葉孤城發現他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幽黯魔魅,能將世間的一切吞噬進去。這個男人在昏睡的時候就像一隻大貓,溫順無害,甚至因為受傷而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但他一旦睜開了眼睛,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黑豹,冷靜殘酷的撕碎一切敵人!

“葉孤城!”他恍若流雲一般輕笑,笑聲中多了一種說不清的妖異之感,然後他擺了擺手,說道:“早上好!”

葉孤城麵無表情,瑩白的臉上乾乾淨淨,冷冷清清,“上一次客棧中的人是你。”

“是啊!”玉羅刹並沒有否認,也沒這個必要,他道:“本座還要謝謝你呢,若非是你我至今都還不知道我那寶貝兒子竟然還活著。”

果然!他的猜測並沒有錯,這人確實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刹!可笑的是,父子二人都是在詐死,當真荒唐至極!

而且,從昨晚唐穆驚懼的表情來看,對方顯然也是不知道自己的父%e4%ba%b2還活著的,甚至對他的出現害怕到了極致。

他不知道這父子二人是怎麼回事,也不想弄清楚,但他或許可以利用這兩人的矛盾救出西門吹雪!

玉羅刹一邊檢查著內傷的嚴重程度,一邊輕笑道:“葉城主貴為一國帝師,不在中原享清福,為何要來這關外苦寒之地呢?”

葉孤城並不笨,他自然聽懂了對方話裡的含義,他冷冷道:“西方魔教的事我無意插手,但貴教的玉天寶我卻非殺不可!”

玉羅刹挑了挑眉,難得的有些驚訝,他道:“他怎麼得罪你了?”竟讓一個性情淡定的人這麼激動,他那便宜兒子究竟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是殺了他全家?還是睡了他老婆?

葉孤城眼神冰冷,身帶霜雪,“他錯就錯在不該劫了他不能動的人!”

咦?被他這麼一說,他好像想起來了,負責調查的影衛似乎說過,他那便宜兒子似乎在自己的房間裡囚禁了一個人的,聽說是他的情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他眼神詭異的在葉孤城身上掃了一圈,堂堂白雲城城主竟是個斷袖,難怪江湖上的人都說他不近女色,隻是區區一個男寵竟讓他%e4%ba%b2自來找,可見其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了。

而且,他那個兒子好歹也是放在身邊養了十幾年的,雖然風流卻從不勉強彆人,更沒見他寵幸過男人,這次卻寧願得罪白雲城城主也不願放人,可見他這次是付了真心的。

一個讓閱人無數的魔教少教主和白雲城主都為他爭風吃醋的男人,肯定是風華絕代,姿色無雙,說不定還是個妖嬈惑人的妖精!

他摸了摸下巴,竟是起了些許興趣,若是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見識一下呢!

第81章 開始

對方的眼神太過放肆,毫無遮攔,這讓葉孤城很不舒服,他淡淡道:“我無意與教主結仇,隻要貴教少教主能夠交出解藥,放了西門莊主,在下立刻就離開,回南海!”

“西門莊主......”漆黑的瞳仁驟然緊縮,玉羅刹聲音輕柔,就好像情人之間細微的呢喃,“哪一個西門莊主?”

其實不用問的,這世上能讓白雲城主尊稱一聲西門莊主的還能有誰?可他卻偏偏問了,帶著誰也不知道的荒謬之感和滿滿的不可置信!

果然,就聽葉孤城沉沉的說了一句,“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

逼人的殺氣衝天而起,葉孤城瞬間握住劍柄,戒備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嗬嗬嗬嗬......”玉羅刹低笑,笑聲磁性悅耳,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暴虐陰暗,“玉天寶,好一個玉天寶!”

葉孤城不解,他已經反應過來,對方的殺氣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衝著他口中的玉天寶去的,可是他們不是父子嗎?就算為了權位鬥得厲害,但也不應該起了殺心才對,畢竟西方魔教就這麼一個繼承人!

玉羅刹漸漸平靜下來,但卻過於平靜了,竟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他聲音陰冷,就像潛伏在暗處的一條毒蛇,絲絲的吐著%e8%88%8c信,“以萬梅山莊莊主的劍術,就算玉天寶武功大進,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孤城的臉更白了,自從知道西門吹雪失蹤的消息之後,他曾經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唯一的答案不過是因為信任而已,西門吹雪信任唐穆!所以才會輕易的著了對方的道!

這樣想著,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連帶著對玉羅刹的態度也更加冰冷了起來,“與玉教主無關!”

“無關?你說與我無關?!”玉羅刹已經徹底怒了,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黑豹,張舞著爪牙震地有聲的說道:“西門吹雪是本座的兒子,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與他有關?!”

葉孤城呆住了,晴天霹靂不過如此!這怎麼可能?!第一次,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可是......唐穆......玉天寶......”如果西門吹雪才是他真正的兒子的話,玉天寶又是誰?難道他們是兄弟?這樣的念頭閃現出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

玉羅刹冷冷道:“玉天寶不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從人販子手裡撿回來的,而我真正的兒子自幼就被我托付給一個可靠的人撫養長大,現在更是成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說道後麵一句時,這個陰冷狂傲的男人眼中泛起一絲光芒,葉孤城知道,那是一種驕傲,一種自豪,就和以前父%e4%ba%b2看到他時的眼神一樣。

葉孤城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位托付之人是淩先生?”

玉羅刹下巴一揚,道:“確是淩霄!”

這下,葉孤城再無懷疑,他仔細的將西門吹雪失蹤,然後找人的經過說了一遍,連與唐穆之間的情誼都沒有隱瞞。

哢嚓!身邊本就已經倒塌的牆壁在玉羅刹的內力之下裂成碎塊,玉羅刹雙目圓瞪,咬牙切齒,也顧不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而變得更加嚴重的傷勢,他怒極反笑,擊掌道:“好好!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好兒子!不僅囚禁與他,還欺騙了阿雪的感情!好!真好!”

話音剛落,他一振衣袖,瞬間便飄遠了。

秋風飄過,隻有葉孤城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孤單蕭索。

他不知道玉羅刹要去哪裡,但他知道唐穆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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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刹突然暴斃,教中之人為穩定人心,秘不發喪。幾日之後,魔教少教主被人發現死在荒郊野外,隨身攜帶的鎮教之寶羅刹牌不見蹤影。

“我百年之後,將羅刹傳給誰,誰就是本教的繼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乾刀萬剮,毒蟻分屍,死後也必將水墮鬼獄,萬劫不複。”

這是玉羅刹開山立派時,%e4%ba%b2手定下的天魔律令。為了防止門下弟子因為爭權奪利,互相殘殺,毀了他一手創立的基業。

為了追悼玉羅刹,也為了朝拜新任教主,魔教的護法長老和執事弟子們,已決定在十月十五那一天,將教中所有重要的弟子,聚會於昆侖山的大光明鏡。

西方魔教勢力不但已根深蒂固,而且遍布西域,無論誰能繼任教主,都立刻可以成為江湖中最權勢的人,有了權勢,名利自然也就跟著來了。這種誘惑無論對誰說來都幾乎是不可抗拒的。

所有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整個西域暗流湧動,徹底的動蕩了起來。

他原本是為尋找西門吹雪而來,卻因為一次意外的憐香惜玉將自己卷入了麻煩之中,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他應銀鉤賭坊的藍胡子之邀,幫他尋找羅刹牌,其間卻從寒疏影口中得知,萬梅山莊也有一塊羅刹牌,而那塊羅刹牌很可能才是真的。因而他猜測,西門吹雪與西方魔教的關係可能極不簡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經過多日調查,兜兜轉轉走了一圈之後,他竟然又重新查到了藍胡子身上。原來一切都是他的騙局,是他監守自盜,栽贓嫁禍,隻為拖延時間,想在十月十五那日登上羅刹教教主之位!

可惜他機關算儘,恐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手中的羅刹牌竟然是假的,最後還死在了自己的女人手上。

十月十五之日越來越近,無數的魔教弟子開始動身前往昆侖。陸小鳳和寒疏影也在其中。

當他們到達山腳下的茶寮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了風塵仆仆一路趕來的敖連瑉。原本他是負責在中原尋找西門的蹤影的,但在得到花滿樓寄來的消息後,到底還是不放心,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陸小鳳見到他很是高興,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順便還將司空摘星帶來的關於葉孤城查到的消息也一並說給他聽。

三人認真的商量了一番,覺得事情的關鍵就在唐穆,也就是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寶的身上,隻要能找到他,那麼西門的下落也就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葉孤城現在在何處,不過他們也不是很擔心就是了,以葉孤城的武功,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幾人休息了片刻,開始踏上了通往昆侖山脈的路途......

封閉的靜室之中,二老一少坐著三個男人。

其中年輕的男人皺著眉,擔心地說道:“你們真的有把握麼?”

坐在最左邊的老人一把長須飄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他笑道:“如今教主暴斃,少教主意外橫死,教中群龍無首,正是我們施展手腕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機會,想要再次登上教主的寶座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年輕的男人眸光一亮,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種名為野心的光彩。

枯竹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而且我們有羅刹牌在手,先教主留下來的命令,難到還有人敢違背不成?!”

青年擊掌笑道:“這一點還要多虧陸小鳳,沒有他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得到羅刹牌!”

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就連向來寡言少語的孤鬆都心情極好的說道:“隻要將羅刹教握在手中,再和黑虎堂聯合起來,到時候整個西域就是我們的天下。”

枯竹慢條斯理的捋了捋胡須,輕笑道:“莫說是西域,就算推翻朝廷,占領中原,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似乎是看到了未來那種高高在上,萬人膜拜的情景,幾人得意洋洋的笑出聲來......

同樣幽靜的密室,這裡卻布置得極為奢華,地毯燈具棉被織物無一不是最上等的。

唐穆坐在男人的身邊,一臉興奮,“很快,昆侖山大光明鏡的典禮就要開始了,隻要到了明天,羅刹教就是我的了!”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能夠壓製他,他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