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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的興奮和喜悅。

他直等蘇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招,他的劍才出手。

劍光一閃,就已洞穿了蘇少英的咽喉。

水閣中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屍體,血腥味漸濃。

閻鐵珊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他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他歎著氣,語氣黯然,“我老了......老了,你們何苦一定要對付我?”

陸小鳳看著他,道:“並非我們要對付你,而是你當初欠下的人來追債了。”

閻鐵珊麵容扭曲,厲聲道:“對方究竟是誰?”

陸小鳳也不瞞他,道:“大金鵬王!”

閻鐵珊愕然,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太...... ”

他的聲音突然停頓,扭曲變形的臉,卻又突然奇跡般恢複平靜。

然後每個人就會看到一股鮮血從他%e8%83%b8膛上綻開,就像是一朵燦爛的鮮花突然開放。

等到鮮血飛濺出來後,才能看見他%e8%83%b8膛上露出的一截劍尖。

霍天青的臉色也已鐵青,霍然長身,厲聲喝問:“是誰下的毒手?”

“是我!”銀鈴般清悅的聲音,燕子般輕巧的身法,一個人忽然從窗外一躍而入,一身黑鯊魚皮的水靠,緊緊裹著她苗條動人的身材,身上還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從荷塘裡翻到水閣來的。一雙露在外麵的大眼睛,充滿怨毒。

閻鐵珊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丹鳳公主轉過身,剛要開口,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你也用劍?”

她神情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她自然是用劍的,她的劍還未入鞘,正握在手裡,甚至劍刃上還流淌著殷紅的鮮血。

西門吹雪道:“從今以後,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

丹鳳公主顯然很吃驚,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西門吹雪道:“劍不是用來在背後殺人的,若在背後傷人,就不配用劍!”

話音剛落,白光疾閃,丹鳳公主隻覺得之間的右手傳來一陣大力,然後就聽“叮”的一聲脆響,那柄精鐵所鑄的寶劍就這麼斷成幾截,掉在地上。

她握著僅剩的劍柄,一臉駭然的看著白衣的男子走遠。

唐穆嗤笑一聲,抱著劍趕緊跟了上去。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陽光下,兩個背著劍的人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

唐穆一步一步的踩在西門吹雪的影子裡,偶爾回頭看一眼已經融合在一起的身影,%e5%94%87角翹起一抹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弧度。

西門吹雪忽然停步,轉身看向自娛自樂的人,道:“你不是與陸小鳳他們一路的?為何跟上來。”

唐穆上前兩步,與他並肩而行。

“我肚子餓了!”

西門吹雪疑惑,“嗯?”

“陸小鳳夥食太差。”

西門吹雪沉默片刻,道:“我隻吃白煮蛋。”

唐穆笑眯眯的道:“沒事沒事,我吃肉就好!”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__^*) ~~

第60章 峨眉四秀

峨眉四秀是四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不但人美,風姿也美,一身窄窄的衣服,襯得她們苗條的身子更加的婀娜動人。

可現在,這四個美麗的女人正滿臉通紅,一身狼狽的從一間小小的房間中跑了出來。

一棵孤孤單單的白楊筆直的佇立在院中,在秋風吹來的時候,發出沙沙的聲響。白楊底下,一藍一白兩道身影,一個執劍而舞,一個抱劍旁觀。

麵對突然衝出來的四個女人,藍衣的青年挑了挑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忽然笑道:“陸大俠好豔福,就是不知道身子吃不吃得消!”

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匆匆忙忙跑出來的陸小鳳聞言苦笑:“唐先生,唐公子,你就彆挖苦我了。”

唐穆失笑,但對麵的幾個女孩子可就氣瘋了,唰的一下拔劍在手,向他刺來。

“叮叮叮叮”連續四聲脆響,刺向唐穆的長劍全被挑開,那股巨大的力道讓她們連退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四人駭然,對麵的男人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背後斜背著一柄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僅僅隻是一眼,便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西門吹雪!”馬秀真失聲道。

脾氣最急的石秀雪怒道:“西門吹雪?殺死二師兄的西門吹雪?”

對於她們的敵意,西門吹雪恍若未見,隻冷冷的道:“在我麵前,你們不應該拔劍,拔劍的後果,隻有死!”

“放%e5%b1%81!”石秀雪大怒,“今日我便殺了你,為我二師兄報仇!”

厲喝聲中,她已執劍在手,劍光閃動,如神龍在天,閃電下擊,連人帶劍一起向西門吹雪撲了過去。

“等一下!”一個聲音響起,然後,她就發現手上的劍已經不能動了,鋒銳的劍鋒,竟然被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因兩根乎指捏住。

花滿樓神情從容,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石秀雪臉一紅,道:“你是誰?”

花滿樓抽手,微微施禮,“在下花滿樓。”

“花滿樓......”石秀雪重複一遍,然後羞惱道:“你為什麼要幫那個大惡人!”

大惡人?花滿樓一怔,等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後竟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西門吹雪冷冷的道:“你以為他是在幫我?”

石秀雲道:“難道他不是?”

西門吹雪冷冷一笑,突然出手,隻見劍光相交,如驚虹閃電,突然又消失不見。

西門吹雪轉身,還劍入鞘,已經去的遠了。

身後,那棵高大的白楊,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斷為無數塊。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唐穆現在很高興,嘴巴是彎的眼睛是彎的眉毛是彎的,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白衣的男人。

隻要是個人,被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都不會高興到哪兒去,西門吹雪當然也是人,於是他道:“怎麼?”

唐穆搖頭,“沒什麼。”隻是忽然發現,當彆人將手中的兵器對準你時,有一個人能夠堅定的擋在你前麵,這樣的感覺很好!

和西門吹雪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輕鬆很愉快,你不用時刻戴著麵具和人虛情假意,也不用連睡覺的時候都警惕著心神,生怕有人從哪一個角落裡突然冒出來,給你一刀。

這樣平靜而又安穩的日子幾乎要讓他沉浸其中了,但也隻是幾乎!

當他看到那個平日裡總是一副道貌岸然模樣的枯竹的時候,他就知道平靜的日子就要結束了,那一霎那,他的心中湧上一股強烈的不舍。

拎著劍率先走進一條暗巷之中,他靠著牆壁等了一會兒,果然,隻是片刻的功夫,屬於枯竹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就出現在他麵前。

枯竹剛要施禮,就被唐穆伸劍攔住,他略顯不耐得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枯竹笑道:“回少教主,咱們出來已經有三個月了,是否該回去了?”

唐穆麵色一沉,“是否回去我想還輪不到枯竹長老做主吧!”

他說的很不客氣,但枯竹依舊和顏悅色,“老夫自然不敢乾涉少教主,隻是擔心教主那邊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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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玉羅刹來威脅他麼?唐穆冷笑一聲,“父%e4%ba%b2那邊待我回去後自然會%e4%ba%b2自同他說,就不勞枯竹長老費心了!”說完,他轉身就走。早知道他就不出來了,呆在客棧裡雖然會被逼著練劍,但好歹還有西門那張雖然冰冰冷冷但卻賞心悅目的臉來養眼,而不是麵對著枯竹那張長滿褶子的老臉。

等他快要走出暗巷時,枯竹那令人厭煩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少教主身份敏[gǎn],不應該與陸小鳳那些人來往過多!”

唐穆驀然轉身,目光陰鷙,“回西域!莫要再打探我的行蹤,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要你死的不明不白!”

說著,也不看對方是什麼反應,便拂袖走遠了。

其實,他之所以這麼生氣,甚至是動了真怒,隻因為西門吹雪。如果魔教中的那些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尤其是玉羅刹,西門的劍法雖然很高,江湖上幾乎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但玉羅刹肯定能算一個。

西方魔教勢力遍布西域,權利大了,競爭自然也激烈,各種醃漬手段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他不希望將純粹而乾淨的西門吹雪拉入這樣的泥沼,更不希望他知道幼時的那個笑容靦腆的同伴也是這泥沼中的一份子,早就已經臟透了。

等他回到客棧的時候,花滿樓和陸小鳳正坐在桌邊對飲,濃鬱的酒香飄蕩在空氣中,是二十年的女兒紅。

看到他進門,陸小鳳舉了舉杯子,笑道:“要不要來一杯?”

唐穆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他現在比較想見一見西門吹雪。

陸小鳳一口將杯中的酒飲儘,然後才對正要上樓的人說道:“西門不在!”

唐穆微一皺眉,轉身問道:“他去哪兒了?”

陸小鳳沉默片刻,道:“你應該知道的,他既然知道獨孤一鶴就在珠光寶氣閣,又怎麼會不去?!”

話音一落,風聲閃過,藍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陸小鳳又喝了一口酒,讚歎道:“西門不僅自己劍法好,教人的本事也不差,短短幾個月而已,唐穆的身手說是日進千裡也不為過!”

花滿樓並沒有接口,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你在擔心?”

“果然瞞不過你!”陸小鳳歎道:“他隻看蘇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招,就已能擊破獨孤一鶴的‘刀劍雙殺’,卻未想到蘇少英並不是獨孤一鶴,而蘇少英的刀劍雙殺也不是獨孤一鶴的刀劍雙殺!”

花滿樓起身,拍了拍袖管向門外走去。

陸小鳳趕緊問:“你去哪兒?”

花滿樓道:“與其坐在這兒擔心,不如%e4%ba%b2自去看看。”

陸小鳳一頓,然後笑著跟了上去。

夜色深沉,獨孤一鶴沒有睡著,夜風中帶著晚秋的寒意,吹起了靈堂裡的白幔。

棺木是紫楠木的,很堅固,很貴重。

可是人既巳死了,無論躺在什麼棺材裡,豈非都已全無分彆。

獨孤一鶴靜靜的站在閻鐵珊的靈位前已經有很久很久沒動過,嚴肅沉毅的臉上,也帶著種淒涼而悲傷的表情。

他也已經很老了,老的總有一天也會躺在裡麵,可是在這之前他卻還有事要做!

非常重要的事!

有些秘密就該被帶進棺材,隨著他們徹底埋葬,任何想要挖掘秘密的人,都該死!

風吹白幔,靈桌上的燭光閃動。突然熄滅。

他忽然覺得自己正被一雙冷冷的眼睛注視著,一抬頭,就看見樹底下那道白衣如雪的身影。

獨孤一鶴握緊劍柄。

白衣人己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