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1 / 1)

她沒有抵抗,無限順從的被對方拉上矮榻,寬大的衣擺在空中劃出絢麗的波浪。

女人乖巧的伏在唐穆%e8%83%b8`前,有些自責的說道:“我吵醒你呢?”

唐穆撫著她柔順的發絲,輕笑道:“沒有,你沒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頓了頓,他又道:“如何?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事情發生?”

女人搖頭,“教中一切安好,隻是前些日子教主派人來請。”

唐穆眉心一皺,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你如何答複的?”

女人抬手,為他輕輕的按揉著肩膀,抿%e5%94%87嬌笑道:“放心就是,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回答的,教主並無懷疑。”

唐穆歎了口氣,“還是小心為妙。”事關那人,他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我自然不會壞了公子的大事。”女人眼中劃過一抹狠辣,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她雙臂一動,蛇一般勾住他的脖頸,%e8%83%b8`前的兩團綿軟輕輕的蹭著他的臂膀。

“緋姬,彆鬨!”雖然這麼說著,他的眼神卻是寵溺的。

女人趴在他的肩頭,鮮熱的%e5%94%87%e8%88%8c輕%e8%88%94著男人的耳根,感受到身邊之人瞬間緊繃的身子,她輕笑,笑聲惑人,“出去了這麼長的時間,玉郎你都不想我的麼?!”

唐穆眼眸一暗,點著她的鼻子輕斥:“真是個勾人的妖精!”然後一個打橫將她抱起,起身走向內室。

一室春情彌漫......

待一切平靜下來後,唐穆雙目微眯,一臉餮足的倚在床頭,渾身隻披了一層單薄紗衣的女人貓兒一般乖巧的趴在他的膝頭,私密之處一覽無遺,臉上還殘留著濃濃的春意,那雙妖嬈的鳳眸此刻更是仿佛能夠掐出水來。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掌中細膩的肌膚,一邊將他此行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緋姬%e5%94%87角含笑,“所以真正的焚經已經到手了?!”

“自然!”唐穆神情之間不無得意,能夠將所有人都瞞在鼓裡,其中還有陸小鳳這樣江湖上公認的聰明人,他當然是驕傲的。

“恭喜公子!”她笑容明媚,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唐穆的心情很好,舉起右手在她豐滿的%e8%87%80部不輕不重的落下一掌。

“公子......”女人呻.%e5%90%9f一聲,微微挑起的鳳目含怨帶嗔,媚眼如絲。

唐穆眉心一跳,緩下下腹的騷動,在她%e5%94%87角落下輕柔的一%e5%90%bb,然後接著說道:“焚經到手自然讓人高興,而能夠見到阿雪卻是此行意料之外的收獲了。”

“萬梅山莊莊主,那個江湖之上人人畏懼的一代劍客,真的就是小時候的阿雪?”她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多年以前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大清楚了,但記憶之中那個騎著白狼,總是一身白衣,乾乾淨淨的孩子她還是有些印象的,很難想像,當年粉粉嫩嫩雪白一團的孩子,會成為傳聞中那個,白衣冷峻,性情孤僻的絕世劍客!

“自從萬梅山莊西門吹雪出現在江湖上那一刻起,我就從沒有懷疑過這個西門吹雪與我認識的西門吹雪不是一個人。”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那個癡迷劍術,無論是寒冬還是炎夏,就算累的雙手都在微微顫唞依舊執著的拿著劍的小阿雪,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很有名的人,那樣的人不會永遠都呆在一個小鎮子裡,總有一天會雄鷹展翅,翱翔九天!事實證明,他已經做到了!

而他,這個童年時代的好友,如果不是那件意外的話,可能會在他長大的那一刻雖然難過,卻也祝福的送他離開,然後,命運截然不同的兩人,相互背離,越行越遠,直到時光流逝,誰也記不得誰的那一天。

隻是如果終究是如果!

房門被敲響,打斷了他難得的感慨,唐穆微微皺眉,不悅的問道:“何事!”

下人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稟少主,教主有請!”

緋姬迅速的爬了起來,不顧身上的%e8%a3%b8.露,從櫃子裡拿了套新衣,為他穿戴。

寶藍色的錦衣剪裁合體,腰束玉帶,溫潤上佳的玉佩垂落而下,顯得典雅又貴氣。她仔細的為他梳理著一頭黑發,最後用一根玉簪小心綰住。

“公子?”緋姬沒有忍住,在他離開的瞬間擔憂的喊了一聲。

唐穆微笑,在她額角輕輕一%e5%90%bb,“放心吧,他現在不會動我的,畢竟我現在還是他的兒子不是嗎?!”

說完,他推門而出,再沒有回頭。

雄偉的大殿坐落在雲霧之中,大氣磅礴,高高在上。殿角屋簷翼然飛翹,在金色的陽光下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九十九層白玉階梯一直向上,延伸至大門之處。

遠處是連綿群山,山頂積雪皚皚,亙古不化,煙霧繚繞之下,美得如夢如幻。

唐穆一層一層的拾階而上,臉上的溫和淡然全都不見了蹤影,眉宇之間陰騭桀驁,全然一副高傲不屑,目中無人的樣子。

一路之上,不時有人給他屈膝行禮,望著他的目光有害怕,有畏懼,卻也有一種藏得很深的蔑視與鄙夷。

唐穆仿佛絲毫不曾察覺,徑自與這些人檫肩而過。

階梯很長,他走的不快也不慢,但在即將靠近殿門的時候,他的額角依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也是他不願來見那人的原因之一。

“少教主!”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唐穆轉身看去,那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長的很高但很瘦,一把飄逸的長須,讓他看起來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唐穆傲慢的點點頭道:“枯竹長老。”

老人笑容慈祥,道:“好些日子未見少主了,少教主很忙?”

“與長老無乾。”他冷哼一聲,往殿內走去。

枯竹望著青年挺直的背脊,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暗芒,但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他輕咳一聲,嘴角露出一點笑容,然後跟在青年身後走了進去。

大殿之內,空曠無比,幾可容納七八百人,無數根要兩個成年男子方能圍的過來的紅木圓柱筆直豎立,直直的通向梁頂。

高高的階梯上首,一張金光燦燦的座椅晃花了人的眼睛,而更耀目的卻是此刻斜倚在上麵的男人。

他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雖然臉上的肌膚依舊光滑白皙,不見絲毫老態,眉宇之間也沒有代表著歲月的痕跡,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滄桑還是出賣了他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年輕的事實。

隻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一個極富魅力的男人,歲月的流逝並沒有讓他變得平庸,反而帶給他一種年輕人所沒有的成熟與穩重,就如陳年的老酒,散發著他獨有的魅力與風華。

“兒子\枯竹見過父%e4%ba%b2\教主!”

“起來吧。”男人揮了揮手,神情慵懶。

兩人依言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

唐穆低眉垂眼,不敢多看,對這個深不可測,一手創建出西方魔教這一偌大基業的男人,他是極度畏懼的。即使他是他的兒子,而這個男人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也可以說是一直縱容著他的。

幽深的眼眸慢慢的落在藍衣的青年身上,他托著下巴,輕輕的問道:“去哪兒了?”

唐穆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此刻他的神情不是剛剛對待枯竹的傲慢囂張,也不是敖家那般溫和可%e4%ba%b2,而是一種唯唯諾諾,帶著畏懼的害怕,“我......我去中原了......”

“嗯?”輕輕的一個單音,並不重,落在他的耳中,卻讓他打了個寒蟬。

“我、我......”他支吾一陣,然後像是豁出去一般猛然抬頭,“一直呆在教中我都呆膩了,他們都說中原繁華,我、我就是想去看看......”

深邃的眼眸不明意味的盯著他,直盯得他再次畏畏縮縮的低下了頭,大殿之內靜謐非常,直到旁人以為他會發怒時,他忽然噗的一聲笑出聲。

唐穆泛紅的眼睛詫異的看向他,諾諾的道:“父%e4%ba%b2......”

玉羅刹%e5%94%87角一挑,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我又沒有禁你的足,你想去哪,與本座說一聲,難道我還會攔你不成?!隻是你不可孤身一人,西方魔教敵人眾多,你身為少教主,一人在外會很危險。”

唐穆又是喜悅又是感動,“是,父%e4%ba%b2。”

※思※兔※在※線※閱※讀※

“這樣吧!”玉羅刹沉思片刻道:“我教的勢力雖然主要是在西域,但在中原也是有一些生意的,本座正要派枯竹前去巡查一番,你可隨他前去。”

唐穆聞言,顯然更開心了,“謝謝父%e4%ba%b2!”

幽深的眼眸移向一旁的老者,“少教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要保護好他知道麼?”

枯竹彎腰,神情無比恭敬,“是,教主!”

第48章 刺殺

長長的官道上,一輛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馬車慢慢悠悠的向前滾動。幾乎與平常人家的馬車沒有半點差彆,但如果有江湖人士在此的話,就可以看出,趕車的男子絕對不是普通人,那矯健的身形,精光湛湛的眼眸,絕對是個難得的高手。

這時,一道白光飛快的從他身邊閃過,穿過門簾,竄進了車廂內。

趕車的男子目不斜視,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在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無數次,他已經徹底習慣了。

晴空之下,無數飛鳥驟然驚起,撲棱棱的直衝天際。

男子目光淩厲,唰的一聲揮舞著長鞭卷住飛來的一支利箭。

嗖——,無數長箭從四麵八方疾射而來,鋪天蓋地的射向那輛平平常常的馬車。

“城主!”男子大驚,漆黑的長鞭舞得密不透風,儘可能的將射來的箭矢挑落在地,可是密密麻麻的長箭太多了,即使他武功不弱,也勉強能夠自保而已。

轟!

馬車車廂猛然炸開,兩道白影縱身而起,避開箭雨,一左一右,一頭紮進兩旁的密林之內。

血光濺起,殺戮無聲,這些人顯然是有組織有經驗的殺手。

冰冷的劍光穿透最後一人的%e8%83%b8膛,他收劍入鞘,轉身離開。

官道正中,兩匹死馬被射了無數個洞,殷紅的鮮血染濕了地麵,馬車車廂更是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塊塊的木片。趕車之人甚是機靈,早就摸出一顆信號彈射向了天際,粉色的煙霧在空中飄飄灑灑。

葉孤城一回來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西門吹雪,他眉目冷峻,身上還殘留著尚未完全褪去的殺氣。

“十六人,皆是職業殺手。”西門吹雪將一枚半個巴掌大的金令遞了過來,道:“殺手頭目身上得來的。”

葉孤城接過金令,微微皺眉,“金一堂?”

西門吹雪頷首,“是。”

金一堂是江湖上極有名氣的一個殺手組織,隻要有錢,你可以讓他們殺任何人,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武林名宿,而他們也極少有失手的時候。

無疑,這回算是金一堂少數失手中的一次,而且敗得極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