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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聲音哽咽的說道:“淩先生,我、我一定會努力的,肯定能練好,不要算了好不好?”

許婆子又是擔憂又是心疼,直勸道:“寶兒啊,淩先生說算就算了吧,沒天分也沒什麼,咱又不是非要練武,整個平安鎮的人不都沒武功嘛,咱就放棄吧,啊?本本分分的做個平常人就好!”

許寶兒難得的倔強了起來,“我不!我想練武,我不想放棄!淩先生,我肯定能練好的。”

許婆子見他這麼不聽勸,氣得又要一巴掌呼上去,幸好被淩霄攔住了,他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婆婆消消氣。他既然這麼想學讓他學就是了,其實他隻是資質差了點,以後難以晉級一流高手之列而已,但隻要他努力,二三流的高手還是沒問題的。”

許寶兒一聽,開心的笑了,聲音響亮的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許婆子見他如此堅持,也就隨他去了,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孫子,平日裡寶貝的不得了,她還是舍不得讓他有半點不如意的。

小西門瞄了一眼重新蹲好馬步的人,拖著腳後跟,軟軟塌塌的走到淩霄身邊。淩霄勾%e5%94%87一笑,彎腰將嬌小的身子抱入懷中,香香軟軟的甜味兒撲鼻而來。

小西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師父也幫我摸摸,看看我的資質好不好?以後會不會成為一流高手?”

淩霄強忍著笑意,裝模做樣的在他身上一陣亂摸,小西門怕癢的扭了扭身子,卻又努力的克製住。淩霄用力地拍了下他肉?肉的小%e5%b1%81%e8%82%a1,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嗯,小阿雪的資質不能成為一流高手呢!”

“啊?”小西門期待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目光沮喪。

淩霄慢慢的湊到他耳邊,同樣小聲的說道:“因為,我家的小阿雪是超流的高手,以後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

“真的?”小西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比一流高手還要厲害麼?”

淩霄點頭,“比一流的高手還要厲害!”

小西門笑得開心,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陽光更加的燦爛。

綠豆糕暖暖的香氣飄散在不大的小院中,淩霄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西門和許寶兒一人一邊趴在桌子上盯著盤子裡的綠豆糕流口水。

兩隻爪子同時伸向糕點,顫顫巍巍,哆哆嗦嗦,如果不是那細白嫩滑的肌膚的話,幾乎會以為是個行將朽木的老者。

許寶兒畢竟比小西門少了五百下的揮劍,動作間明顯比他自如了些。小西門看到少了一塊糕點的盤子,兩條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許小胖,喊了一聲:“你過來!”

“嗯?”許寶兒不解的看著他,雙頰鼓起,沾著糕點的碎屑。

“把臉擦乾淨,坐在這兒。”小西門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

許寶兒知道他特彆愛乾淨,取出手帕仔細的擦了擦嘴角和手,然後起身,慢慢的挪到他身邊。

小西門努了努%e5%94%87角,理所應當的說道:“喂我吃!”

“為什麼要我喂?”許寶兒一臉委屈,“你可以自己吃的嘛,我身上好累。”

我也很累啊!小西門將顫唞的手指掩在衣袖之中,冷著小臉說道:“你是我的新娘子,我讓你喂你照做就是了,難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許寶兒心肝一顫,不敢反駁,乖乖地拿著一塊綠豆糕喂到他%e5%94%87邊,看他吃得一臉愜意的樣子,許寶兒摸了摸肚子,口水直流。

終於等他一塊吃完了,許寶兒迫不及待的又拿起一塊塞進自己嘴裡,糕點的甜味兒在%e8%88%8c尖散開,讓他滿足的歎了口氣。

一盤綠豆糕被兩人你一塊我一塊的很快就吃完了,最後一塊被小西門仔細的包在帕中,在許寶兒不舍的眼神中慢慢的塞進自己懷中。

兩人坐了一會兒,消了消食,小西門拿起靠在桌邊的木劍,一步一步的走到桂花樹下重新揮動了起來。

許寶兒見狀,跺了跺腳,也在一邊蹲起了馬步。上午總共一柱香的馬步他是分了好幾回才蹲完的,實在是非常不合格,沒辦法,他的體質太差了。莫說是與小西門,就是同平常人相比也要差上很多,確實不是練武的料。

在他又一次抖著雙%e8%85%bf摔倒在地上時,小西門終於看不過去,走到他身邊說道:“你還是先去歇息一會兒吧。”

許寶兒固執的搖搖頭,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有成功。

小西門索性蹲下`身子,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練武呢?明明不適合的。”

小西門的話隻是單純的疑惑,沒有任何的惡意,卻讓他一下子黯淡了雙眸,他小聲說道:“我聽他們說,我爹娘是被山賊給殺死的,我、我就想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至少、至少可以打壞人。”

小西門沉默了,微風吹來,撩起兩人的衣擺,他戳了戳小胖子肉?肉的臉頰,霸道的說了一句,“我幫你!你是我的新娘子,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第11章 被擄

高大的樓船順著江水一路南下,此刻正是陽春四月,鳥語花香的季節。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白衣飄飄,腰懸長劍,以相似的姿勢負手站在船頭。

葉孤城努力的學著自家父%e4%ba%b2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但那雙琥珀色的眸光中閃爍的晶亮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這裡就是中原麼?”清脆的聲音中滿是好奇與歡喜。

負手而立的男人高大俊美,氣質冷漠,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如果說玉羅刹是深沉的夜,神秘莫測的話,他就是光明的白,坦蕩無拘。

男子伸手,撫著孩子柔軟的發絲,說道:“這就是中原,是你將來誓要奪取的地方。”

聞言,葉孤城的臉色微不可見的一暗,眸中的光彩瞬間褪去。江水滔滔,轟然作響,等他再次抬起頭時,已是一臉的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堅毅。

院子裡的桂花樹依舊挺拔,綠葉蔥蘢。

一白一藍兩道身影交錯而過,“當啷!”木劍%e8%84%b1手而出,掉落在地。

許寶兒望著空了的右手,一臉沮喪,這樣的一幕從早上起也不知重複了第幾回了,他早被磨得沒有了脾氣。

西門吹雪足尖一挑,地上的木劍騰空而起,被他穩穩的握在手中。他捏著劍尖,將劍柄轉向對麵的人,道:“再來?”

許寶兒泄氣的搖了搖頭,五年過去,他依舊是那樣圓滾滾的身材,肥嘟嘟的嫩肉並沒有因辛勤的練武而減去絲毫。反觀西門吹雪卻是越長越漂亮了,肌膚雪白,眼眸黑亮,眉目精致若畫。

與他的相貌同時成長的還有他的劍法,說是一日千裡都不為過。但許寶兒卻沒有絲毫的嫉妒,因為他知道小西門到底有多勤奮。一天十二個時辰,他幾乎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練劍,對於劍法可以說是癡迷到了極點。

而他果然如同淩先生所說的,沒有天分。無論他有多努力,流了多少汗水,終歸是進展緩慢,比起小西門來是天差地彆。

許寶兒苦著臉坐在屋簷下,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雪白的身影,木製的長劍揮起落下,一遍又一遍,單調而又乏味,可那個背脊挺得筆直的人卻沒有一點不耐煩,神情肅穆,一絲不苟,好像是在做著世上最神聖的事情一般。

唰唰的揮劍聲中,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牆外傳來,“小西門,許胖子,快出來,咱們去玩!”伴隨著這句話穿牆而過的還有一顆小小的石塊。

許寶兒心下一動,迅速的往門口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略帶遲疑的問道:“阿雪,你去嗎?”

小西門眼也不抬的一口回絕,“不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回答,但許寶兒還是有點失望。自從他開始學劍之後,一門心思的都撲在了劍道之上,也不出去玩了,連自己這個打小在一起鬨騰的玩伴都冷落不少。

許寶兒慢慢的往門口走去,耳邊劍聲唰唰,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白嫩嫩的小手已經拔下了門栓,他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揮劍的孩子眼神專注,小臉冰冷,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他的離去。

許寶兒一聲輕哼,開門甩袖走了出去。

又是一年春來到,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小小的土地廟前,這個鎮中孩子肆意玩鬨的地方,嬉笑歡呼之聲不絕於耳。

許寶兒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托著下巴看著他們追逐鬨騰,一點都沒有參與進去的興趣,小西門不在,連這樣的玩鬨都變得無聊起來。

陣陣叫罵傳來,小辣椒和臭鴨蛋又吵起來了,這兩人碰在一起,就沒有一次不吵嘴的,鎮上的人怎麼說來著,對,是歡喜冤家。他雖然不太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應該不是壞話吧。

遠遠望去,小辣椒狠狠地推了男孩一下,飛快的往小樹林的方向跑去了,而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的人用力的揮舞了一下雙手,拉聳著腦袋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撲通一聲在許寶兒身邊坐下,模糊的咕噥了一句什麼,然後問道:“小西門又沒來?”

許寶兒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明知故問,如果小西門來了的話,他還會坐在這裡嗎?!

男孩扯了一根青草叼在口中,苦苦的澀味在%e8%88%8c尖泛開,他狠狠的呸了幾口,說道:“我記得你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怎麼?小西門不要你了?”

聞言,許寶兒用力的捶了他一拳,罵道:“臭鴨蛋就是臭鴨蛋,滿嘴噴糞,臭死了!”

“哎喲!許小胖你膽子肥了是吧,竟然敢罵我!”他縱身一躍,將許寶兒撲倒在地,一手按著他的胳膊,一手向下探去,捏住了他腰間的軟肉。

“噗噗!”許寶兒咧嘴笑出聲來,圓滾滾的身子用力扭動,尖聲告饒道:“停、停手,趕緊停手,癢啊......癢死我了......”

“哼!決不饒你!看你還敢罵我,還敢不敢?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哎喲,快停手......”

孩童的笑鬨聲肆意飄蕩,剛剛還在煩惱的人早就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歡笑聲聲......

傍晚的時候,玩鬨了一天的孩子勾肩搭背的往鎮裡走去,唯有許寶兒不是的轉身,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向身邊的一個孩子,“你看見小辣椒了麼?”

那孩子滿眼迷茫,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像從剛剛開始就沒瞧見。”

臭鴨蛋轉過身來道:“許小胖你管她做什麼?那死丫頭早被我罵跑了,哼!肯定又回去找她娘告狀了。”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眼神一縮,下意識的捂住了%e5%b1%81%e8%82%a1。

許寶兒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而是疑惑的說道:“可是我沒瞧見她從小樹林裡出來啊。”

“誰知道她從哪裡回去的,彆管她了,趕緊走吧。”說著,就要過來拉他。

許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