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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意思?”朱珩直覺柳玉寒話中有話,不由得眯起雙眼,沉聲質問道。

“隻是突然想起隴川酒樓能在京城這裡做到從無到有,從生意清淡到座無虛席,前後隻花不到兩年的時間,說起來挺不容易的。”柳玉寒對於朱珩的質問恍若未覺地又說了一句。

“嗯?隴川酒樓?我去過兩三回,確實有些特色,但是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吧?”朱珩語氣的不解之意更濃了。

“我隻是想說自從那隴川酒樓開店之後,京中不少酒樓的生意都大受影響,幸虧這隴川酒樓的東家野心不大,不然的話,這京城可就變成她的天下了。”柳玉寒平淡地說著貌似與他無關的話題,卻是怎麼看都覺得非常不協調。

“……”朱珩無言地瞄了柳玉寒一眼,然而心裡什麼想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其實我是聽說隴川酒樓的真正東家是韓家二小姐,而且當初她隻用一千兩的本錢,加上掌櫃王存義的經營才能,讓隴川酒樓有了今日。”柳玉寒最後才從容地拋下這個重點中的重點。

“咦?!”朱珩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他聚精會神地等著柳玉寒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宣傳手法很是新奇,看著不像出自王存義之手,我還聽說…韓二小姐博學多聞,知曉許多常人所不知曉的事物,據她本人所言,乃因她自幼曾拜在一名神秘老者名下,向其學習算數經商之術,方得到這些淵博知識。”柳玉寒又說道。

“這種身懷天生才華的例子,我並非未曾聽聞,不過竟出在一個女子身上,卻是有些可惜了,照你的意思,三皇弟應該也是知道她這些本事的,所以這心怡韓二小姐是一回事,他真正求的怕是韓二小姐那身少有人能夠比擬的本領吧?”朱珩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誰能知曉?我該出宮了。”柳玉寒放手下中的杯子,起身說道。

“哼!慢走,不送!”朱珩見柳玉寒告辭,又恢複先前那種無力虛弱的病態,懶洋洋地飄來兩個字。

柳玉寒聞言,麵色未改,連話也沒回地徑自轉身走出宮門,朱珩在柳玉寒離開後又起身往書房走去,狀似無意地說道:“去查一查那個韓家二小姐除了酒樓生意之外,還有沒有涉足其他生意。”

朱珩話剛說完,憑空出現一個應諾聲,隨即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地安靜下來。

“幸虧父皇也就這麼兩個兒子,如果大皇兄不是死的早,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朱珩隨手抽出書架上的書本,隨意翻看的同時還不忘喃喃自語道。

柳玉寒走出皇宮大門時,天邊剛劃上灰蒙蒙的色彩,兩旁的侍衛對柳玉寒的進出並沒有特彆的在意,瞧他在皇宮內苑能夠直來直往的情況,似乎在這個門禁森嚴的地方隨意來去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而實情也是如此,柳貴妃昔日與前任柳國公夫人黃氏是從小到大的姐妹情誼,在黃氏故去之後,柳國公再娶姚國公府的旁支嫡女姚氏進門,柳貴妃擔心姚氏會仗著姚皇後的勢,對好姐妹身後唯一的兒子不慈,她不得不多費心照應。

柳玉寒小時候就曾被召入宮中多次,而自六歲到九歲的幾年間,更是大皇子的伴讀,可惜大皇子病故之後,他也被匆匆送出京城,一去竟是數年之久,直到三年前才第一次回來京城與家人團聚,然而他也隻停留數日就再次離開。

柳玉寒與朱珩的相識,正是因為柳玉寒多年後第一次回京城之時,他意外救下被陷害中毒的朱珩,朱珩身為中宮嫡子,無時無刻不處於危難之中,是以從不肯輕信旁人,他願意依仗柳玉寒的醫術,卻是因為柳貴妃膝下無子,柳國公又向來安份的緣故,否則又怎麼可能輕易讓柳玉寒接近他身旁?他相信柳玉寒也是明白實情的。

☆、9第八章 起疑

一連幾日,韓語蓉依舊躲在蒼然院裡休養,一方麵盤算著朱瑾那日告知的消息有多少可信度,一邊還要擔心韓語苓病愈之後會再來找她麻煩。

如此提心吊膽地過去七八日之後,晴雯卻來告訴她,韓語苓早已痊愈,而且也恢複到慶善院請安的規矩,不過最令她在意的重點是,韓語苓竟然完全沒有提過一次關於她的事,好像變得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實在是太奇怪了!!

“晴雯,明日開始按往昔那樣的時辰叫我起來,我也該去向太夫人和夫人請安了。”韓語蓉略一蹙眉之後,便抬頭吩咐道。

“姑娘,您不怕…。”晴雯是不太相信向來喜歡找自家姑娘麻煩的大姑娘會突然轉了性子,她擔心地看著韓語蓉。

“沒事的,在太夫人麵前,她不會對我如何,頂多說幾句酸話而已,便是這幾日也不見她上門尋隙,說不定是真嚇怕了,所以才不敢來。”韓語蓉雖是嘴上這麼說著,她心裡卻隱約有種懷疑,她想難道韓語苓的內芯也換人了?

韓語蓉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畢竟韓語苓自穿越至今就從沒想過要特意地掩飾自己與原主的不同,原是因為她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人,不管身邊的人為她準備什麼吃穿用度,她都沒有表現過不滿意的樣子,唯獨在對羅景淞等人和韓語蓉的態度上與以前大相徑庭。

不過韓語苓以往那些作為本來就讓長輩們心生不滿許久,如今好不容易撥亂反正了,自然不會有誰去格外質疑韓語苓的舉止怪異,反而還讚許她經這一次事故之後,竟然變得懂事不少,實在叫人欣慰不已。

其中最開心的人莫過於一直照顧著韓語苓的童嬤嬤了,那日童嬤嬤一得知韓語苓在她離開後不久就生一場大病,立刻打包行李隨著去通知的蔡大叔匆匆趕回永寧侯府,然後又開始她幸福而忙碌的日子,而且這次很不一樣的是,與她隔閡多年的姑娘居然變得會關心她了。

“姑娘這麼早就起了?怎不多睡一會兒?”童嬤嬤看著早早就坐在梳妝台前的韓語苓,關切地問道。

“睡飽了嘛。”韓語苓嘟著小嘴,彷佛很委屈似地回道。

韓語苓很想說的是,她真的真的睡太飽了,因為這裡的晚上沒任何娛樂啊,她當然隻能早早上,床睡覺,早睡的結果自然就會早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姑娘以前哪日不是…唉~姑娘真的長大啦,會替未來著想了。”童嬤嬤想著以往哪日不是要她和兩個丫頭三催四請的才會起來?最近倒好,姑娘會自己主動早起,已經很少要她們喊人了。

“童嬤嬤又在感歎啦?我知道我以前很不懂事,可是以後不會啦,雖然可能很多事還是會學不來,不過有童嬤嬤您,還有畫屏她們嘛,我自然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韓語苓轉過身來,拉住童嬤嬤的手,軟聲地撒嬌道。

“嬤嬤已經老啦,如今也不過是能幫幾年算幾年而已,姑娘還是要自己懂得避禍之道才好。”童嬤嬤慈愛地摸摸韓語苓的頭發,說道。

“我不管,反正嬤嬤也是要一直跟著我的,我一定要您活越久越好。”韓語苓耍賴地回道。

“你呀!”童嬤嬤隻是臉上帶著笑容,心裡頭感覺酸酸的。Ψ思Ψ兔Ψ網Ψ

“姑娘怎麼越大越像小孩子了?居然還黏著童嬤嬤不放?”書雲端著水盆進來,就看到韓語苓黏在童嬤嬤身上,便取笑道。

“哼!我知道你嫉妒童嬤嬤隻對你家姑娘好,不過我很大方的,最多把童嬤嬤分給你和畫屏一半啦。”韓語苓不客氣地堵了回去。

“是唷?那婢子可得謝謝姑娘善心呢。”書雲還作勢要福身道謝,彷佛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好了,好了,你還有時間和姑娘鬥嘴?快些伺候姑娘洗梳,等等還要去給太夫人和夫人請安,可不是專門早起陪你們這些丫頭打鬨的。”童嬤嬤笑著搖搖頭,又側過身讓書雲替韓語苓梳洗打扮。

在永寧侯府裡,如韓語苓他們這一輩的人向長輩請安並不是日日要去的,周氏再怎麼偏心哪個孫子孫女,大體上也都差不到哪去,早兩年前就改了規定,讓孫子孫女五日去請一次安,平日裡則是看她心情而派人請喜歡的晚輩前去陪伴。

至於羅氏這裡自然是隨著婆婆周氏一起,唯獨不同的地方是,幾個姨娘必須輪流到沐清院立規矩,侍候主母而已。

韓語苓早年也是常陪伴於周氏跟前,算是幾個孫女中頗受疼愛的一個,她真正不被喜愛還是自她重生那一年之後才漸漸轉變,而韓語蓉也趁機取代她成為周氏最喜愛的孫女,另一個受到周氏喜歡的就是嫡次子三房的嫡女韓語蓁,韓語蓁隻比韓語苓韓語蓉小一歲,是三房唯一嫡出的孩子。

當韓語蓉來到慶善院的正房門口時,裡麵已經坐著不少人,她匆匆地掃過一眼,發現該來的都來了,似乎她還是最後到的一個,不過因為裡麵的人正說著話,她也不敢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隻是站在那裡看著所有的人,尤其是當初推她下水的韓語苓。

韓語蓉一直篤信敵人總是最了解對手的那個人,她與韓語苓互看不對眼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事了,所以她以為即使是韓語苓也沒有自己了解她的深,她相信如果韓語苓有什麼變化,她肯定能夠第一眼就看出來…。

韓語蓉就這樣在那裡站了好一陣子,一直不錯眼地注意著韓語苓的一舉一動,卻偏偏總看不出韓語苓與昔日有什麼不同之處,她看見的韓語苓依舊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又不與人%e4%ba%b2近的氣勢,而且對韓語萍她們幾個人也是一樣愛理不理的,因此心裡越發覺得萬分不解了,難道這個嫡姐是真的看開了?真的打算不與她為敵了?或者…她在蘊釀什麼計劃?

“蓉姐兒快些進來坐下,你怎麼來了?身子可是大好了?”周氏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門邊的韓語蓉,她笑著招呼人進屋來。

“多謝太夫人關心,孫女昨日就覺得好多了,想著您擔心多日,才會一早趕來向您請安。”韓語蓉從容不迫地踏進屋裡,緩緩向周氏福身,恭敬地回道。

“姑娘家身子最是要緊的,趕緊坐下吧,剛剛還跟你母%e4%ba%b2說到打算等等讓於嬤嬤再過去看看你的,你倒好,自己先跑來了。”周氏對於一直保持著和順溫柔且端莊有禮的韓語蓉是很有好感的,隻是前段時間,朱瑾突然對這個孫女的示好讓她如今想來仍有些不舒服。

周氏並非沒有想過與皇室聯姻可以給永寧侯府帶來多少好處,隻是過去曾有過的奪嫡曆史也讓她覺得參與皇室之爭是件很大的賭博,因此一直未曾主動考慮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她疼愛的孫女會在暗地裡與皇子攀上交情,雖然韓語蓉從未藉此為自己謀取什麼好處,然而皇家中人豈容被人耍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