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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注意時所用的那些法子,然後纏著大少爺的那些朋友…雖然大少爺總說您年紀還小,不懂得這些事很正常,可是童嬤嬤卻非常擔心您呢。”畫屏大概也看出這幾日,自家姑娘生過病之後變有些不同了,所以才敢大膽地說出心裡的話。

“是呀!童嬤嬤為了怎麼把姑娘的這種習慣改正過來,費儘心思規勸您,您卻一直不肯聽,她老人家才會被您給氣到乾脆請長假回鄉下去休養,臨走前還不停地跟我們說,希望姑娘早些想明白,她怕您要是一直這麼不懂事下去,將來嫁去夫家後肯定要吃虧的。”書雲也跟著附和道。

“童嬤嬤呀…。”韓語苓無力地趴在桌麵上,腦海裡又一次思索著童嬤嬤的訊息。

童嬤嬤是原主的奶嬤嬤,卻不是家生子,而是羅氏從外麵請來的人,據說早年曾在康王府呆過,因為極得老康王王妃的喜愛,所以老王妃死後,她被康王妃允許出府嫁人生子,可惜所托非人,夫君經商有出息之後,看不起做過丫鬟的童嬤嬤,將她休出家門,羅氏早年與童嬤嬤有幾分交情,得知此事後,就接她過來幫忙照顧甫出生的韓語苓。

童嬤嬤從小在王府那種地方生活,什麼後宅陰私沒有見過,她自然明白像韓語苓這樣身份的姑娘,將來是要去做當家主母的,所以就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手段告訴韓語苓。

偏偏前世的韓語苓是個自視甚高,對她來說,那些下人敢在她麵前搞亂,直接打殺了事就是,何必還要拐彎抹角地捧這個哄那個的,童嬤嬤總是苦口婆心地勸導她單靠打殺下人是成不了事的,隻可惜韓語苓從沒聽進去過,才落得那般的下場。

而這一世,韓語苓雖然有幾分聽從童嬤嬤的話,卻是因為求勝心切,急於想趕在韓語蓉得到眾人的注目之前,比她先在上流圈子站穩一席之地,而她一個後宅女子能想到的法子隻有去%e4%ba%b2近那些曾經關切過韓語蓉的人。

這樣的的她完全失卻了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和形象,她不明白韓語苓一個小小庶女,如何能夠輕易地出口成章,七步為詩,如何能夠知道許多不在書本裡的學問,隻單純的以為是因為韓語蓉的容貌比她美麗,又懂得欲擒故縱之術,不似她凡事直來直往,除了羅景淞之外,誰也沒有放在眼裡過,重生之後,更以為隻要多引起那些人注意,他們就不會注意到韓語蓉了。

韓語苓思索到這裡,她終於明白原主兩世的失敗還真不是沒原因的,她怎麼會傻到用這麼笨的法子去吸引男人的注意?!這一看就知道她顯然沒有韓語蓉的萬人迷金手指啊,她唯一的優點就是預知未來而已,韓語苓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沒有自己,韓語苓這一生隻會活得更辛苦,尤其是她還做過那麼多有礙名聲的蠢事,唉~怎麼不瞧瞧人家韓語蓉,這勾人的手段可比她高明多了。

韓語蓉甫出現在上流社交圈不久,就立刻傳出善於%e5%90%9f詩寫詞的好名聲,這讓她在平日裡哪怕有點小過小錯,人家也會自動將之忽略過去,甚至還會出現類似什麼這樣文藝的小姑娘心地比較善良啦,她不忍心惡言拒絕那些世家子弟的討好,才會有那種種與男子較為%e4%ba%b2近的流言,其實說穿了根本無傷大雅等等的話。

韓語苓想了想前主留下的這些爛攤子之後,她無力地歎了一聲,抬起眼皮子,問道:“那個…童嬤嬤什麼時候會回來呀?”

“姑娘沒有主動提起要童嬤嬤回來,婢子們可是連您生病的事都沒敢向她通知呢,童嬤嬤要是知道您病了,還不得趕緊回來照顧您?”畫屏歎氣地道。

“那就快點派人去接童嬤嬤回來吧!說我想她老人家了!”韓語苓眼前一亮,立刻抬頭吩咐道。

“姑娘說的可是真的?彆到時候又折騰她老人家才好。”書雲有些狐疑地皺起眉頭,說道。

“真的!真的!就算我學不會那些事,可是童嬤嬤她老人家一個人在鄉下也不是法子啊,我怎麼可以眼看著她孤伶伶的,卻什麼話都不說?!”韓語苓當然知道童嬤嬤回鄉那時,原主是真的什麼也沒說,可是她不能啊,不說童嬤嬤可以幫她分析很多事情,就說她明知童嬤嬤已經沒有兒女可以養老,自然更不忍心見童嬤嬤如她所知的那樣孤單地死去。

“婢子姑且相信姑娘一回吧,明日婢子就去請外門上的蔡大叔接童嬤嬤回來。”畫屏與書雲互看了一眼之後,才道。

畫屏和書雲也是童嬤嬤看著長大的,她們心裡何嘗不希望童嬤嬤回來?隻是她們更怕自家姑娘是一時興起,擔心童嬤嬤回來後又要受氣,老人家身子骨禁不止折騰啊~。

韓語苓聽得畫屏的回答,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眉眼兒笑得跟彎月似的,讓人一見就知道她有多開心,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便是她不喜歡陪人玩宅鬥,也得防著有人對她下手啊,雖然原主知道保密防諜的好處,卻硬生生栽在男人緣不好這一點上麵,尤其是她還想要斬斷羅景淞和韓語蓉之間不可斷的孽緣…這種渣男到底要來有什麼用啊?!

☆、8第七章 隱憂

皇城內,景瑄殿內殿裡,二皇子朱珩斜倚著床邊,一張分明顯得蒼白的臉色,卻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若是隻看著這對眼眸,那些不明究理的人,或許很難相信這是出自一個常年抱病之人,不過實際上,這位二皇子對外宣稱的病情也真的比較誇大其詞了點。

“你現在是裝病裝出興趣來了?一點小風寒而已,你也能窩在屋裡十天半個月之久?”柳玉寒一邊替朱珩把脈,一邊冷淡地諷刺道。

“不然呢?我這個中宮嫡子的位置總是令人眼紅的,即使宮中如今隻有三皇弟與我兩名皇子而已,不過眼見父皇尚且年輕力壯,那些後宮娘娘總還是心懷希望的。”朱珩不以為意地回道。

“你的理由倒是不少?我一年能夠回京住下的時間才多少天而已,就被你占去一大半。”柳玉寒隱隱有些不悅地白了朱珩一眼。

“反正你也不喜歡與那些人往來,有差彆嗎?對了!我聽說你昨日剛回來就遇上了修昱,還被他拉去永寧侯府替他那位刁蠻的妹妹看病?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肯去?記得你從來就不喜歡京城裡的姑娘,總嫌那些女人的模樣太假,而且當初聽說韓大小姐做的那些事之後,你還一副挺不屑的臉色,昨天見到她時,是什麼情況,說來聽聽,她應該沒想著要纏上你吧?”朱珩看著眼前一臉淡然平靜的柳玉寒,突然心血來潮地打趣道。

“你以為我真願意去?要不是修昱說他妹妹這次落水之後,似乎變得有些不愛和人說話,他去探望一回,就覺得放心不下,擔心他妹妹是不是落水時受到驚嚇,隻是太醫看過幾次都說沒什麼事,他才不得不請我去問診,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勉為其難地去看一下而已,不過說來奇怪,你往昔總說她如何的刁蠻又不知分寸的,可是依我昨日所見,韓大小姐的言行舉止倒還算得宜,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拘小節…不過並未見她有什麼見了男人就瞎纏的情況。”柳玉寒愣了一會兒,想起前一日他站在某人的房門口,聽到丫鬟著急地喊著她家姑娘起身的語氣,想也知道定不是什麼很雅觀的姿勢。

然後柳玉寒又想到…那個韓語苓看起來好像當真喜愛男色,不過她盯著他為她把脈的手時,眼中顯露的光芒卻隻有單純的欣賞讚歎,而且他竟然也不覺得厭惡,因為不討厭這番舉動,所以柳玉寒下意識地閉口不提韓語苓如何盯著他的手不放這點小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嗎?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她見到你的時候,完全沒反應囉?難道這韓大小姐當真轉性子了?唉!也不能怪我一時好奇,隻因昨日三皇弟也曾去過永寧侯府,可是回來後,卻向他宮裡的侍女抱怨韓大小姐對他極為不敬,原以為他是又被韓大小姐給纏住了,哪知道我偷偷派人去打聽回來的結果,發現三皇弟居然是因為被韓大小姐奚落一頓才生氣的,分明以前韓大小姐除了對羅景淞特彆癡纏之外,最黏的就是三皇弟,可沒想到昨天居然會那樣對待三皇弟,這可算天下奇聞了。”朱珩聽完柳玉寒的話之後,才幸災樂禍地說起朱瑾前一日在永寧侯府的遭遇。

“三殿下心怡韓二小姐之事,就連我這個不常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更何況你們住在京城的人?我想三殿肯定是要去探望韓二小姐時,湊巧遇上韓大小姐的吧?不過堂堂一個皇子%e4%ba%b2自到臣子家中去探離人家未出閣的姑娘…三殿下這是真不懂還是假不知呢?”柳玉寒輕笑一聲,了然地道。

柳玉寒雖多年不在京中,但是京城裡的事並非完全不知曉,永寧侯府的庶出二小姐在上流圈子如何大放異彩之事,他也是有所耳聞。

“哼!不過是個庶出之女,三皇弟和那些人也不知怎麼被灌的迷湯,居然喜歡這樣出身不高的丫頭。”朱珩冷哼一聲,一副極為鄙夷的語氣。

“可是誰又知道這些人裡麵有幾個人是真心,又有幾個人是假意?倒是三殿下絕非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無為,韓二小姐…我雖未見過,卻以為她在外頭的名聲上能夠壓過自家嫡姐一等的,大約也不是沒本事沒野心的人,說不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本事。”柳玉寒淡淡地說道。

“你怎不說是韓大小姐太沒本事?甚至還管不住自己的脾氣?幸虧永寧侯也算不上什麼位高權重之人,父皇自然不會看中韓大小姐或韓二小姐那樣的千金做他的兒媳婦,所以三皇弟若想要娶韓二小姐的話,隻怕還有得努力呢。”朱珩擺明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嘴臉。

柳玉寒對朱珩的評斷並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反正這些事與他也無直接關聯,權當是聽某人閒來無事瞎扯罷了。

“我先回府了,你這點小病已沒有多大要緊,隻是先前中的毒解掉之後,身體一時調養不及時而已,當初下毒之人有什麼線索了嗎?”柳玉寒仍是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若不是語氣稍有起伏,旁人還以為他是沒有情緒的。

“我連母後那裡都不敢透露半句,要找到那人…難!不過我總以為和瑤華宮或者南熏殿的人%e8%84%b1離不了關係,畢竟三四年前中毒之時,他也已知曉事理,並非什麼無知小兒。”朱珩搖搖頭,無奈地歎道。

“平南侯府早不如昔日風光,如今全仰賴貴為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三殿下想要謀求大事,除去他自己得有幾分翻天覆地的本領外,也隻能求助外家之勢,所以未來正妃人選必定出自位高權重之家,兩側妃雖不必選於高門世族,不過按淑妃娘娘的想法,大約也得有些幫助才成。”柳玉寒坐到不遠處的小桌旁,端起微涼的茶水啜飲後,說道。

“你說這些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