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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問,隻是暗暗考較一回魏玄的才學。

程老太醫不獨醫術精深,學問上也極通達,而且他在朝為官數十年,自然是經驗豐富,因此伸量伸量魏玄學問的深淺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番考較之後,程老太醫隻覺得心花怒放,他這回可真是撿到寶了。這魏玄學問好,而且不是個死讀書的,每每都能說出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新觀點新想法。

與隆興帝君臣數十年,程老太醫對於隆興帝的性格喜好最為了解,他相信隻要沒有意外,魏玄極有可能成為鄉試的頭名解元,在之後的殿試之中,憑著魏玄的學識品貌,隆興帝有極大的可能點他為狀元,留下一段連中三元的佳話。這樣的好女婿可得趕緊下手定下來,要不然等春闈過後,隻怕就沒程靈素什麼事了,要知道今年待字閨中的%e4%ba%b2貴小姐人數可是不少。

剛才程老太醫給魏玄把過脈,他的身體很好,程老太醫還知道自己的孫女兒身體也很好,做為杏林世家,程老太醫才不會相信什麼克妻的無稽之談,程老太醫暗暗決定立刻去打聽毅國公老夫人那邊對靈素的觀感如何,隻要她們也喜歡,今兒趁熱打鐵,就把這門%e4%ba%b2事給定下來。

------題外話------

明早補足五千

☆、第二百四十九章約為婚姻

第二百四十九章

與程老太醫有同樣心思的還有毅國公老夫人,她笑著對無憂說道:“王妃,不知可否使個妥貼之人幫老身給我們國公爺送點東西?”

無憂含笑說道:“老夫人您實在太客氣了,來人,傳赤霄前來。”

少傾,一個身材高挑,俊眼修眉,氣質颯爽的大丫鬟來到近前給無憂見禮,無憂對毅國公老夫人笑道:“這丫頭是舍弟的婢女,不如讓她將東西送到前院交給舍弟,由舍弟轉交給老國公爺。”

毅國公夫人笑道:“如此甚好。”說罷,她向坐在身邊的弟媳華氏輕聲說道:“弟妹,把東西拿過來。”

華氏點點頭,向站在自己左側的丫鬟伸出手,那丫鬟立刻將一隻巴掌大小的紅色錦盒放到華氏的手上,華氏將盒子交給大嫂毅國公夫人,毅國公夫人將盒子遞給赤霄,笑著說道:“務必請季王爺%e4%ba%b2自交給我家國公爺。”

赤霄屈膝伸出雙手接過錦盒,脆生生的說道:“請老夫人放心,婢子定當一字不錯的向王爺稟報。”

因赤霄是王府的丫鬟,毅國公夫人並不好當麵打賞,因此便微笑道了一聲:“有勞。”這讓無憂對毅國公夫人越發刮目相看了,對一個下人尚且如此和氣,難怪毅國公府會越來越興旺發達。

赤霄來到二門,問清之後便去了勁鬆院,正好此時程老太醫正考究魏玄的學問,無忌聽到程老太醫提出的問題個個刁鑽老辣,不禁替魏玄急出了一身汗,要一直這麼個考法,非把人考糊了不可。

此時含光在門外回稟,說是赤霄奉王妃之命過來送東西。無忌便趕緊出去看看。赤霄將那紅色錦盒交給無忌,笑著說道:“小王爺,這是毅國公夫人請您轉交給毅國公爺的錦盒。”

無忌嗯了一聲,說道:“本王現在就過去,赤霄你且在此等候,倘若毅國公爺有什麼話你也好一並捎進去。”

無忌來到前廳,將那隻紅色錦盒交給毅國公魏攸宗,毅國公一看是紅色錦盒,便笑嗬嗬的捋著花白的胡須笑道:“有勞季王爺啦,多謝多謝。”

無忌很有禮貌的笑著問道:“老公爺,您有沒有什麼話要轉給老夫人,若有,小王一並命人捎進去。”

毅國公嗬嗬笑道:“也沒有什麼要緊的話。嗯,就請小王爺命人告訴拙荊,老夫一定全力如她所願。”

無忌點點頭,正在轉身離開,毅國公世子突然有些擔憂的問道:“季王爺,不知道舍弟如今在何處?”

無忌笑著說道:“程爺爺與魏世兄相談極為投契,如今正在小王書房裡深談。”

毅國公世子有些沉不住氣,正想開口再打聽清楚些,卻聽其父毅國公爺笑著說道:“程老供奉乃是飽學之士,得他的指點乃是玄兒之福,你問那麼多做甚!”

毅國公世子趕緊躬身稱是,又向無忌做揖道:“在下記掛幼弟羅嗦了,還請季王爺見諒。”

無忌笑道:“世子太客氣了,若沒有彆的事,小王這便傳話去。”眾人忙躬身相送,無忌笑笑快步走了出去。走出前廳之後,無忌尚且聽到毅國公向他的姐夫誇讚道:“季王爺少年英雄,又這般謙和有禮,真是難得的人中之龍啊,有弟如此,王爺王妃真好福氣!”

無忌回到勁鬆院,將毅國公的話告訴赤霄,命她速速到後宅回話。赤霄疾走如風,片刻工夫就回到了後院,來到毅國公夫人麵前回話。

毅國公夫人聽罷笑道:“好好,真是個伶俐的好丫頭,王妃果然會調理人,瞧這丫鬟調理的,人生的好自不必說,還這般伶俐能乾,真真讓人喜歡。好丫頭,老身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阿紫過來。”

魏紫笑嘻嘻的跑到毅國公夫人的麵前,毅國公夫人抬手將魏紫頭上戴著的一朵攢珠為蕊的粉紅絹宮花摘下來,對赤霄說道:“丫頭過來,老身給你戴上。”

赤霄忙屈膝辭謝道:“多謝老夫人抬愛,婢子當差原是本份,不敢當老夫人賞賜。”

魏紫與睿郡王府等人都是極熟悉的,便笑著說道:“這又不是什麼金銀物事兒,就是朵絹花,王妃姐姐,您快命赤霄接著。”

無憂看了那宮花一眼,那隻是一朵樣式新巧宮花,確實也不值什麼,便笑著說道:“既是老夫人賞賜於你的,你便收下吧。”

赤霄這才向毅國公夫人行禮,讓她將那朵宮花簪到自己的發間。

今日毅國公夫人以道賀為名,主要目的卻是相看程靈素,因此在相看滿意之後,等程靈素出去,她便有意無意的向無憂詳細介紹起自己家的情形。無憂也知道毅國公夫人妯娌二人相中了程靈素,便也不著痕跡的打探著毅國公府的情形,兩下心意一致,相談自然默契,說的也越來越熱鬨了。

內宅之中女人們說的熱鬨,外院的男人們也不冷清,程老太醫在考完魏玄之後,立刻去了前廳,準備找機會探探毅國公的口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豈料程老太醫一進前廳,還一句話都沒來的及說,便被迎上前來的毅國公一把抓住。隻聽那毅國公極熱絡的笑道:“程老供奉,聽說您剛才考了玄兒,不知玄兒的才學可讓您滿意?”

毅國公世子被急性子的父%e4%ba%b2鬨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心中暗暗說道:“爹啊爹,您說的這麼直接,就不怕彆人一聽就猜出是怎麼一回事啊!”

程老太醫很是一愣,繼而臉上堆滿笑容,對毅國公說道:“老國公,不如我們出去慢慢聊?”

毅國公臉上的笑容越發誇張了,他連連點頭道:“好好,我們這便出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廳中之人若再猜不出端倪那就是白癡了,這時一個麵容削瘦眼窩深陷鼻若鷹嘴的男人突然冷哼一聲,不陰不陽的說道:“毅國公,令侄魏玄克妻之名可是傳遍京城的,在下勸你還是不要再禍害好人家的小姐了。”

毅國公最疼的就是小侄子魏玄和小侄女兒魏紫,甚至比疼%e4%ba%b2孫子都疼,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魏玄魏紫的壞話,特彆有關魏玄“克妻”之說,毅國公更加聽不得,有一回他出門做客,隻是聽同去做客的客人說了一句魏玄克妻,毅國公便怒不可遏的砸了設宴的花廳,若非主家死命的拉著,毅國公都能將那說閒話之人生生打成肉醬。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當著毅國公之麵提魏玄“克妻”之事。

所以那鷹鉤鼻子一說出那樣譏諷之言,毅國公勃然大怒,眼睛立起眉毛倒豎,一部花白的胡子如鋼針一般根根豎起,看上去就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他如疾風一般衝到那鷹鉤鼻子麵前,張開蒲扇般的大掌一把將那乾瘦之人拎了起來,怒吼道:“小兔崽子放什麼狗%e5%b1%81,看打……”

那鷹鉤鼻子沒有想到毅國公竟然敢在睿郡王府發威,不由慘白了臉色,他原想再撂幾句狠話充場麵,可是他的整個身體已經被毅國公拎了起來,前襟正揪在毅國公手中,他幾乎連呼吸都不能夠了。

毅國公世子臉色大變,立刻衝到父%e4%ba%b2身邊,緊緊抓住毅國公的手臂苦求道:“爹爹息怒,今兒是王府的好日子,您不能……”

莊煜與無忌也快步走了過來,無忌狠狠瞪了那鷹鉤鼻子一眼,他剛和魏玄交上朋友,自然不允許有人中傷自己的新朋友。莊煜因為是主人,他要對前來坐客的每一位客人負責,自然不能讓毅國公在自己的王府上動手打人。因此便對毅國公說道:“老國公息怒,世間總有些人拿無稽之談當真,您很不必往心裡去,不如給本王一點薄麵,暫且饒過定國公世子如何?”

毅國公看了莊煜一眼,這麼明白暗示他當然聽的出來,莊煜微笑著點了點頭,毅國公這才大掌一鬆,被拎到半空裡的定國公世子便撲通一聲摔到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偏他又穿了一件老綠色的錦袍,毅國公那一拎又將他的前襟抓散,露出裡麵的白色中衣,因此仰麵朝天摔倒在地的定國公世子活%e8%84%b1%e8%84%b1象極了肚皮朝天的活蛤蟆。惹的旁觀之人悶笑不已。

這定國公世子極為好色貪花,他的貪花之名已經傳遍了京城,因此到現在二十大多了都沒正經娶上一房媳婦。自從程靈素被封為杏去縣主之後,定國公夫人便動了心思,她覺得程靈素出身雖然不高,卻能攀上睿郡王府與忠勇郡王府,而且都十六了還沒定下%e4%ba%b2事,這正好是她寶貝兒子的機會。因此便此次睿王府給三個孩子辦百日宴的機會來探口風,想結下這門%e4%ba%b2事。

那定國公世子聽說之後自然滿心歡喜,雖然還沒有挑明,他卻先將程靈素視為自己的禁臠,如今一聽毅國公與程老太醫那般說話,這顯然是要避開眾人談%e4%ba%b2事,這才急不可耐的說起了酸話,指望著能讓程老太醫聽後立刻改變主意。卻沒有想到那毅國公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暴脾氣,犯起橫來連皇上都拿他沒轍。而他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定國公世子,還比毅國公低了一輩,這才是打了也白打。

莊煜見毅國公將定國公世子放了下來,便轉身向外喝道:“來人,定國公世子不慎跌倒,速速送其回府。”

定國公世子臉色立刻變了,他雖然貪花好色,可是卻不笨,他知道這是睿郡王對自己下逐客令了,睿郡王可是當今炙手可熱的人物,得罪了他,他這世子之位都未必能保的住了。定國公世子想到這裡,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立刻爬起來諂媚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