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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這對鐲子拿出來,便知道老夫人已經相中了程靈素,要不然也不會以這對鐲子相送。魏紫的嫂子們起身圍住程靈素,每人都笑著勸程靈素收下。程靈素無奈的看向無憂,向她投以求助的眼神。

無憂含笑輕輕點頭,示意這對鐲子現在可以收下。程靈素才不得不勉強收了下來。然後去拜見魏紫的娘%e4%ba%b2。

魏紫也不知道家中為她的九哥相中了程靈素,還拉著程靈素的手跑到她娘%e4%ba%b2的麵前,笑著說道:“靈素姐姐,這是我娘。”

魏紫的娘%e4%ba%b2華氏含笑看著程靈素,笑的很是慈愛溫柔,她輕輕拉住程靈素的手,笑著說道:“常聽阿紫提起程小姐,今日一見才知道阿紫也有辭窮形容不儘的時候,阿紫,以後要多和靈素姐姐學習知道麼?”

魏紫完全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還樂嗬嗬的點頭應聲稱是,看上去很有些個沒心沒肺的嬌憨之態,若的眾人都掩口笑了起來。

華氏也笑著拿出一對合歡花樣式的春帶彩翡翠玉簪送給程靈素。剛才已經收了毅國公老夫人的贈禮,此時便不能不收華氏的。而魏紫的那些嫂子們也都上前給了程靈素見麵禮。程靈素收禮收的手軟,她心中越發的困惑了,總覺得毅國公府的這些老少夫人們對她熱情的太過了。

就在程靈素都快吃不住毅國公府夫人們的熱情之時在外院之中,魏紫的%e4%ba%b2哥哥,排行老九的魏玄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因為魏紫的父%e4%ba%b2魏悠德沒在京城,所以此次前來睿郡王府,他是由大伯父毅國公魏悠宗和大哥魏白帶著的。魏玄原本不想來,他春闈將近,自然要加倍努力溫習功課。可是魏玄是個極為孝順的孩子,而他的大伯父毅國公又是個老滑頭,魏悠宗隻是故意在小侄子麵前歎了幾回氣,又咳嗽幾聲,便讓明知大伯父在誆自己的魏玄不得不放下書本,陪著大伯父和大哥前往睿郡王府。

毅國公父子帶著魏玄來到睿郡王府,所受到的接待是極高規矩的,莊煜與無忌兩個郡王%e4%ba%b2自出迎,可是給足了毅國公府體麵。這讓毅國公父子之前完全沒有想到。

在莊煜和無忌身邊還有一須發皆白的老者,他身著一襲深青色團花貢緞長袍,看上去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一心要相看孫女婿的程老太醫。他一見到魏玄,那雙銳利的眼神便格外有神,目光灼灼的讓魏玄心裡有此發毛,他確定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老人家,更不可能得罪於他。

毅國公心中暗笑,隻拱手朗聲笑道:“驚動兩位王爺和程老供奉的大駕,在下深感不安。”

莊煜無忌的身份雖然尊貴,可年紀卻小,而這位毅國公將來很有可能就是睿郡王府的姻%e4%ba%b2,因此莊煜%e4%ba%b2熱的笑道:“魏國公言重了,國公與世子和魏世兄大駕光臨,小王不勝榮幸,快裡麵請。”

程老太醫與毅國公曾經同殿為官,雖然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可是卻從未交惡,因此笑著說道:“國公爺太客氣了。”

毅國公世子魏白給眾人見禮之後,將魏玄拉到身前,毅國公立刻笑著說道:“玄兒,快給兩位王爺和程老供奉見禮。”

魏玄走上前向三人深深做揖,莊煜笑著伸手扶起魏玄,對無忌說道:“無忌,今日府中的賓客眾多,難免會有招呼不周之處,你便替姐夫好好招呼魏世兄,魏世兄是江南會元,你要好好向他請教學問。”

無忌響亮的應道:“是,無忌謹遵姐夫之命,魏世兄,這會兒離開席還早,不由你隨我去書房一敘?”

毅國公父子對於魏玄很放心,便對無忌躬身笑著道謝:“有勞季王爺,下官感激不儘。”

無忌抬手虛扶笑道:“國公爺言重了。對了,程爺爺,無忌昨兒看醫書,有一處不解,不如您也一起來,也好為無忌解惑?”

無忌此言一出,除了魏玄之外,其他人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忠勇郡王給程老太醫製造近距離相看孫女婿的機會。不過魏玄色色都很出色,他們也不擔心他被程老太醫相看。

一行三人來到勁鬆院中的書房,程老太醫便突兀的對魏玄說道:“魏公子可否讓老夫聽個脈?”

魏玄被嚇了一大跳,忙退後一步皺眉看著程老太醫,疑惑的問道:“程老供奉,小子的身體一向很好,並沒有任何不適之處,您為何要給小子診脈?”

程老太醫不慌不忙的說道:“老夫聽說魏公子春闈將近,這春闈一連三場連考九天,不隻考的是學識,考的也是身體,若沒有好身體,是很難平安熬過去的,老夫見你身形有些單薄,這醫家本性麼……”

魏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後立刻向程老太醫深深施禮道:“小子多謝老供奉關愛,有勞老供奉了。”說完,魏玄先請程老太醫坐下,然後才在程老太醫對麵坐了下來。

無忌其實對對學醫完全沒有興趣,剛才不過是給程老太醫尋個由頭,因此便坐到書桌之旁,一邊看著程老太醫給魏玄診脈,一邊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件玉器把玩起來。

程老太醫幾乎是用儘平生所學,通過脈相給魏玄做最詳儘的身體檢查。隻一隻手腕,程老太醫便診了足有一刻鐘,這讓原本心裡很踏實的魏玄未免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才會讓程老太醫診脈診了這麼久。、

魏玄雖然心裡沒底,可自小的教養讓他不會出聲打斷程老太醫的診脈,隻能不自在的轉頭打量這間書房的陳設。魏玄不經意間看到忠勇郡王季無忌正在把玩的一件玉器極為眼熟。他眉間一緊,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隻將眼光緊緊的盯在無忌手中的那件玉器之上。

無忌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玉器,忽然見魏玄不錯眼珠子的盯著自己,便起身向魏玄走去,也沒有將手中的玉飾放下。隨著無忌走的越來越近,魏玄也將那件玉把件看的更清楚了。隻見他臉色頓變,因為強行壓抑怒意而讓他那微泛蜜色的皮膚漲的通紅。

程老太醫發覺魏玄的脈相突然變了,忙抬手看向魏玄皺眉問道:“魏公子如此心情驟變?”

魏玄見程老太醫放手,立刻抽回手站起來向程老太醫深施一禮,強壓怒意的誠懇說道:“程老供奉請恕小子無禮,您可以暫時回避片刻麼,小子有件極要緊之事要向季王爺請教。”

程老太醫壓下心中的疑惑,點點頭道:“好。”說罷,程老太醫便起身走了出去。魏玄倒是禮數周全,恭恭敬敬將程老太醫送出書房,然後刷的一下將書房的門栓插了起來。

無習驚訝的問道:“魏世兄,你有什麼事要單獨問我?”

魏玄轉身飛奔到無忌身邊,單手劈出直奔無忌正在把玩的白玉把件兒,他的手掌還沒到麵前,無忌已經聽到虎虎的風聲。無忌可是經年練武之人,他的身體對於敵人的進攻已經能先於意識便做出防守反攻。

隻見無忌把玩玉器的手猛的一縮,另一隻手陡然翻出,在魏玄突然衝過來的手腕上輕輕一拍,魏玄便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完全使不上一絲力氣。

雖然已經落了敗勢,魏玄卻不放棄,隻強撐著身子壓低聲音怒喝道:“季王爺,你手中的玉兔從何處得來?”

無忌聽魏玄問自己手中的玉兔,神情放鬆了許多,隻笑著說道:“撿的啊,年前在王府梅林裡撿到的。”

魏玄皺眉看著無忌,沉聲問道:“真的是撿到的?”

無忌有些不高興了,立刻沉聲說道:“本王難道有必要說假話騙人麼?”

魏玄仔細想了想,方點點頭道:“王爺息怒,是在下冒犯了,請王爺恕罪。”

無忌本不是心%e8%83%b8狹隘之人,而且他聽魏玄的意思好象是知道這玉兔的主人,便將玉兔遞給魏玄問道:“魏世兄知道這玉兔為何人所有?”

魏玄接過白玉小兔,仔細驗看一番,點點頭道:“王爺,這玉兔的主人在下的確認識,隻是不便告知王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忌想了想,便笑著說道:“當日我曾尋過這玉兔主人,隻是沒有找到,才暫時代為保管,如今魏世兄識得此物為何人所有,可是再好不過的,正好替我還回去。”

魏玄愕然道:“季王爺,你我初次見麵,你就這麼相信我?”

無忌淡淡一笑道:“魏世兄不值得相信麼?我相信魏世兄是至誠君子。”

魏玄聽到這裡,才對無忌的心%e8%83%b8氣度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讚一個“好”字。他將玉兔小心的收了起來,對無忌說道:“原本不該告訴王爺,可是王爺襟懷坦蕩,魏玄也不能做小兒女之態,不瞞王爺,這玉兔其實是……”

無忌不等魏玄說完便搖頭打斷他的話,笑著說道:“魏世兄能物歸原主就好,不必告訴我主人是誰。”

魏玄心中越發歎服,對磊落的無忌立時好感大增。又躬身行禮道:“適才在下衝撞王爺,給王爺賠禮了。”

無忌笑道:“魏世兄彆這麼說,剛才我有沒有傷著魏世兄?”無忌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用內力,可是他不確定魏玄身體底子如何,若他的身體並不太好,剛才那一下還是會讓魏玄狠吃些虧的。

魏玄倒也誠實,隻笑著說道:“剛被王爺擊中之時的確半身酸麻,現在已經好多了。”

無忌聽了這話方笑著說道:“那就好,若是傷了魏世兄,可就是我的罪過了。看魏世兄剛才的身手,似是也練過一陣子?”

魏玄笑道:“家祖父行伍出身,為不墜先人之誌,魏氏子孫便是沒有天賦,也得練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工夫。魏玄於練武一道著實沒有天份,隻在幼年之時隨大伯父練了一年小紅拳。”

無忌點頭道:“怪不得剛才你奪玉之時出拳帶風,一般讀書人可沒有這樣的身手。”

魏玄臉上一陣發紅,不由自慚的笑道:“王爺太誇獎在下了。”想想眼前這少年才十二三歲的光景,便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此恢宏的氣度,而他魏玄今年已經十七了,卻也要自愧不如。

無忌耳力極好,他雖然正與魏玄說話,卻也聽到門外有來來回回的腳步聲,無忌識得那上程老太醫在書房外的院子裡徘徊,他便笑著問道:“魏世兄,還有彆的事情要單獨說麼?”

魏玄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方才冒犯王爺了。”

無忌笑著說了一句:“沒有就好。”然後走到門口將門栓拉開,程老太醫立刻快步走上台階,三兩步便走到了無忌的麵前。無忌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程老太醫請進書房。

魏玄趕緊上前給程老太醫賠不是,程老太醫雖然心中好奇這兩個少年剛才在做什麼,可是看到他們都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