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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抬頭仔細看了看周圍被抓住寧王府眾人,果然沒有杜陵身影,寧王嘴角勾起一絲極為詭異笑意,然後抓住王妃那緊緊攥著匕首手,將匕首狠狠刺入自己心口。他甚至因為怕自己死太慢而將匕首心口轉了半圈才拔出來。鮮血噴湧而出,寧王突然淒厲大喝一聲:“隆興,本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然後便與王妃倒一處氣絕身亡。

寧王夫妻相繼自,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石院判步走上前探了探寧王夫妻脈相,對陸柄點點頭道:“確實都死了。”

陸柄想了想對季光慎說道:“季將軍,還請您此鎮守,咱家這便回宮向皇上稟報。”

季光慎點點頭道:“好,還請大總管去回。”陸柄應了一聲,立刻飛馬回宮稟報。緝捕刺客引來寧王夫妻畏罪自,這事可是鬨大了。

隆興帝聽完陸柄回稟,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寧王一向行事低調,老實比根木頭強不了多少,他對寧王也算不錯了,雖然登基之初打發寧王去寧化守皇陵,卻也沒有虧待過他。上次聖壽節之後將寧王留京城之中,賜宅子,擴大封邑,封寧王嫡長子莊炅為世子,還允諾自寧王以下三代之內不降等襲爵。隆興帝看來,這已經是相等優待了。

隆興帝一直將大部分注意力放蜀中吳王身上,想不到真正有謀反行為卻是寧王。這對隆興帝來說是個不小打擊,讓隆興帝開始對自己判斷力產生懷疑。連平素老實不能再老實寧王都謀反,那其他宗室呢?

陸柄見隆興帝半天不說話,便大著膽子輕聲說道:“啟稟皇上,季將軍還寧王府候旨。”

隆興帝長長吐了口氣,沉沉說了一句:“斬草除根。”

陸柄會意,他知道這是隆興帝要季光慎寧王府中便將寧王一脈斬殺絕,那怕是寧王那個剛出生不到六個月庶女也不可放過。

陸柄自進宮後便被分到還是年少皇子隆興帝身邊,陪著隆興帝闖過一次又一次血雨腥風,才得到今日一切,所以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心軟,那怕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講小女嬰陸柄也不會同情,曾經慘痛經曆告訴陸柄隻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是,老奴這便去傳旨。”陸柄應了一聲立刻離開了禦書房。隆興帝這才鬆了雙肩,低沉歎息了一聲。做出那樣決定,其實他心裡也不好過。

陸柄來到寧王府中,悄悄告訴季光慎隆興帝決定。季光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大人有罪稚子何辜,連不會說話嬰兒都要殺死,季光慎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了手。

陸柄低低喝道:“季將軍,謀逆本就是株九族不赦之罪。”

季光慎忙低聲說道:“我明白,隻是……”

陸柄明白季光慎意思,他低低說道:“季將軍,此乃聖意,聖意不可違。”

季光慎低歎一聲,艱難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隻能痛些,彆讓他們受零罪。”

陸柄點點頭,可允許範圍內行些便宜之事,這點子權利他還是有。季光慎與陸柄走到石院判身邊,對石院判說了幾句,石院判雙眉緊皺,好一會兒才勉強鬆開,他低低道:“兩位略等片刻,我這便去配些藥。”

莫約小半個時辰之後,石院判回來,將一些藥末放於水中化開,讓自假莊炅以下寧王每一點血脈都喝了一口,不過眨眼工夫,假莊炅和寧王一個庶子兩個庶女全都沉沉睡去,於睡夢中毫無痛苦離開了塵世。

主子們處理完之後,季光慎問陸柄道:“陸總管,王府中下人如何處置?”

按著舊日規矩,犯下謀逆大罪人家奴仆,二等以上全部處死,三等及沒有等級奴仆重發賣。若是按著人規矩行事,那些由內府配給寧王府一二等奴仆可就倒黴透了,他們原是被派到寧王府摻砂子,誰能想到卻要受寧王牽連葬送了性命。

往寧王府裡摻砂子之事陸柄自然是知道了,他想了一會才說道:“將所有人都送到刑部大牢關起來等候聖裁吧。”

季光慎點點頭,命手下將士們將寧王府裡所有下人都鎖拿起來押送去刑部。是生是死就看他們造化了。

季光慎與陸柄石院判看著寧王府中下人們被綁成一串,挨個兒從他們麵前經過。忽然一個十四五歲小丫鬟經過季光慎麵前之時猛抬頭看向季光慎,她因為口中被塞了麻核桃而不能說話,可一雙眼睛中卻閃動著異樣光。

季光慎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小丫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感覺。可季光慎知道今日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寧王府丫鬟。他因為這種眼熟之感而不免有些驚詫。

那小丫鬟不是彆人,正是季重慎長女季繡雲,要叫季光慎一聲三叔。季繡雲現眉眼張開了許多,與她生母柳氏有七八分相似,一雙眼睛又極象季重慎,所以季光慎才會有種眼熟之感。

季繡雲很被拉走了,季光慎便也沒有再多想,命人將寧王一家屍首全都收殮起來,按照隆興帝吩咐將他們全都送到化人場數化了。

一個時辰之後,寧王夫妻連同假世子莊炅和庶子庶女們全都被化成灰煙衝入溝渠之中,這個世上徹底消失無影無蹤。而寧王府也就此被封鎖起來,成了一座廢宅。

沒有人知道,季光慎率兵離開寧王府之時,一個身形勻稱中年男子已經換上士卒服裝混隊伍中堂而皇之離開了寧王府,並短時間內混出京城,從此不知所蹤。此人再度出現之時,又將掀起一場驚天巨浪!

☆、第二百零二章婚事

章節名:第二百零二章婚事

前刺客出自寧王府,寧王夫妻及所其所有子嗣全都畏罪自,這個消息陸柄有意推動之下傳遍了整個皇城。所有%e4%ba%b2貴無不極為震驚,要知道寧王夫妻素日表現實太過老實無害,隆興帝對寧王夫妻也算很是優待,若說吳國公心懷怨憤陰謀造反還好理解一些,畢竟吳國公%e4%ba%b2生兒子被隆興帝貶為罪奴,如今還禦淨軒中當差。沒想到吳國公沒有任何動靜,謀逆卻是寧王。

府中養傷莊煜也得了消息,他同無憂感慨了一回便也丟下了,畢竟這隻是他們生活之中一個小插曲而非主旋律。整好此時丫鬟來報說是大公主到訪,莊煜和無憂便趕緊迎了出去。

“大姐姐。”莊煜無憂齊聲叫了起來,莊靈見弟弟臉上有了些血色,精氣神兒也不錯,便攜了無憂手笑著說道:“看來煜兒傷養不錯,無憂,你受累了。”

無憂笑道:“大姐姐彆這麼說,我沒做什麼,是五哥身體底子好,大姐姐屋裡請。”

三人進了屋子,莊靈開門見山說道:“無憂,還有幾日便到上巳節,這是你嫁給煜兒後頭一個上巳節,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無憂明白莊靈意思,做為睿郡王妃,她需要舉辦一次正式宴會向所有%e4%ba%b2貴夫人們證明自己完全有能力擔當睿郡王妃這一職位。而剛剛發生了寧王謀逆事件之後,%e4%ba%b2貴圈子裡也需要一件盛事來衝淡寧王謀逆給大家蒙上那層陰霾。有什麼能比任睿郡王妃宴會能轉移話題呢。

“大姐姐,我想上巳節那日王府設宴相請%e4%ba%b2貴夫人小姐,不知大姐姐覺得可否合適?”無憂淺笑問道。

“怎麼不去曲江苑?”莊靈不解問了起來。

上巳節春遊曲江苑是京城貴族女子熱衷活動之一,這一日是未訂%e4%ba%b2小姐們出門見到未婚男子唯一機會。有好些小夫妻便是於上巳節曲江苑看對了眼,再回家請長輩做主。

無憂淺笑道:“大姐姐,有資格接到王府帖子夫人小姐畢竟是少數,若然那日曲江苑設宴,必然要封苑清院,那便會讓沒有收到帖子小姐們和所有%e4%ba%b2貴子弟都不能遊曲江了,這樣到底不好。”

莊靈點點頭笑道:“嗯,還是你想周到。說起來你這裡院子可不比曲江苑差什麼,風景亦是極好。”$$思$$兔$$網$$

莊煜臉上有些不高興神色,隻悶悶坐一旁,莊靈見了奇道:“煜兒,你是怎麼了?”

莊煜悶悶說道:“大姐姐,我不想讓那些不相乾人到我家裡來。”

莊靈真是哭笑不得,隻瞪了莊煜一眼道:“不許胡說八道,什麼叫不相乾人,你難道想和無憂關起府門一輩子不與人往來麼?再要胡說就不許你這裡待著了,真是,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男爺們兒坐一旁算怎麼一檔子事。”

莊靈自小便管著莊煜,已經形成了積威,是以她一瞪眼,莊煜便本能一縮脖子,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莊靈見弟弟那副怪模樣兒,不由又笑了起來,她伸手接過心腹丫鬟抱著一隻烏木包銀小匣,將之推到莊煜無憂麵前,無憂不解問道:“大姐姐,這是什麼?”

莊靈笑道:“這是從前煜兒分府之時讓我幫他打理產業,如今你嫁過來了,自然要交還給你,無憂你素有管家之能,必會比我打理好。”

無憂確也知道此事,莊煜向來是什麼事情都不瞞著無憂,他早就說要把那些銀子拿回來交給無憂管著,是無憂不讓他開口這才罷了。誰料想莊靈今兒主動送回來了。

“大姐姐,這……”無憂遲疑了一下,她知道莊靈必是將這些銀子投入到她產業中運營,突然把二十多萬兩銀子抽出來,多多少少都會對莊靈產業有些影響,何況如今無憂根本就不差錢,這二十幾萬兩銀子繼續放莊靈那裡對她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

莊靈動作很,已經將小木匣推到莊煜麵前,笑著說道:“煜兒,銀票和帳冊都裡頭,這是你家底子,你自己交給無憂,大姐姐以後就不用為你費這個心思了。”

莊煜哦了一聲,立刻將小木匣放到無憂手上,開玩笑說道:“無憂,這些都給你,以後你養我好了。”

莊靈不禁白了莊煜一眼,啐道:“呸,你敢不敢再沒出息一些。”

莊煜嘿嘿笑道:“大姐姐,我把什麼都給無憂了,可不是得靠她來養著我。”

無憂被這姐弟二人話臊滿臉通紅,開口說話不是,不開口也不是,一時間囧很。

莊煜疼媳婦,立刻轉了話題說道:“大姐姐,姐夫和虎頭呢?”

莊靈笑道:“你姐夫被父皇叫到宮中去了,虎頭去國子監了。”

“啊……”莊煜和無憂都大吃一驚,虎頭去國子監,怎麼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呢。以虎頭皇上外孫世襲國公身份,他完全不需要進國子監去爭那一席之地,進了國子監便意味著虎頭要從科舉晉身,這條路可不是一般難走。

莊靈無奈說道:“你們都知道虎頭一見書本子就什麼都忘記了,偏你們姐夫見虎頭如今身子骨好了許多,非逼著他習武,虎頭被逼不行,竟然跑去求父皇母後,說什麼都要進國子監去讀書,父皇被他纏不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