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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請。”

寧王引著陸柄等人往花園東南方向走,陸柄卻突然說腹中疼痛要衣,後花園中方便之處正西北角上,離那地窖隻有十數步距離。寧王心中急不行卻又沒有辦法阻攔陸柄,他總不能不許陸柄方便吧。

陸柄走向西北角方便之處,他路過地窖之時垂目看了一眼,鄧恢藏入地窖之時十分匆忙,所以並沒有來及去掩蓋行跡,地窖蓋板上有一層浮灰,上頭清晰顯示著兩隻手印。陸柄暗暗一笑,運起內力往地窖蓋板上遙遙壓下去,隻見那地窖蓋板啪一聲斷為兩截摔入地窖之中。

斷開蓋板好巧不巧正彈鄧恢身上,這蓋板受了陸柄暗力,因此這一下打可不輕,鄧恢吃痛不過,騰從地窖中跳了出來。他想逃,可陸柄卻不會由著他逃走,早就蓄勢待發陸柄一甩拂塵,無數條銀絲如靈蛇一般衝向鄧恢前%e8%83%b8,隻取他雲門膻中等%e8%83%b8`前大%e7%a9%b4。

鄧恢跳出地窖已經是無處可退,他隻能徒手去抓陸柄拂塵。陸柄見狀內力一送,那些銀絲詭異突然調轉方向,將鄧恢右臂死死纏住,鄧恢還來不及震開銀絲便已經被一股極大力量拽到了陸柄麵前。

陸柄正要去點鄧恢%e7%a9%b4道,不想那鄧恢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陡然伸出,將一柄約一尺五寸長雪亮短劍往前一送,正刺向陸柄咽喉之處,這一劍若是讓他刺著了,陸柄必得命喪當場。

然而陸柄卻是臨危不亂,隻身子往後一仰,以一招倒跌鐵板橋閃過鄧恢短劍,同時以右手執著拂塵柄輕輕巧巧鄧恢左手上一纏一繞,便將鄧恢左手死死纏住,鄧恢左手再不能往前伸出一絲一毫。

就用拂塵纏住鄧恢左手同時,陸柄右手指微屈若蘭花指一般,鄧恢%e8%83%b8`前連拂了數下,隻見那滿臉煞氣鄧恢就立刻變成了活雕像,保持著衝向陸柄姿勢再也動彈不得。陸柄不免淡笑一聲,心道這刺客武功不過如此,也不怎麼樣。

寧王看到這一幕驚魂飛天外,鄧恢暴露了便等於他暴露了,可是他現根本就沒有做好造反準備,人手物資等等絕大多數都寧化,他該怎麼辦?

☆、第二百零一章滅門

章節名:第二百零一章滅門

第二百零一章滅門

“啊……王府何時竟潛進這般惡人,萬幸陸大總管機警,陸大總管,小王多謝了。來人,速速將此賊捆了押下去等候本王發落。”寧王反應也算是不慢了,他一見鄧恢被擒立刻飛步上前大叫起來。

陸柄淡淡一笑道:“王爺此言差矣,皇上剛頒了全城緝捕刺客口諭,您府上便出現了這般可疑之人,此賊怎麼也得交到刑部或是大理寺才對。若是由王爺自行處置,咱家怕王爺說不清楚。”

寧王當然知道自己說不清楚,若鄧恢不是王妃唯一%e4%ba%b2弟弟便也罷了,他不過多損失一個死士。雖然寧王會心疼,可是相對於寧王自己平安來說,犧牲個把死士還是他能夠承受。但這鄧恢卻不一樣。

寧王妃與鄧恢幼年失母,父%e4%ba%b2很又娶了繼室,有了後娘便有後爹,所以寧王妃與鄧恢姐弟二人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才熬到長大成人。直到鄧氏被選為寧王妃之後,鄧恢日子才好過了些。卻又因為繼母陷害而失去了繼承權,鄧恢憤而離家投奔姐姐寧王妃,這些年他一直寧王府裡為寧王做了許多見不得人之事,所以寧王無論怎麼樣也不能讓鄧恢落到隆興帝手中。

“這,陸大總管,還是讓本王將其鎖拿麵聖請罪吧。”寧王放軟身段用請求語氣說了起來。

陸柄麵色微沉,不說道:“王爺這樣做不合適吧?”

寧王見陸柄不買自己帳,暗暗橫下一條心,亦沉著臉說道:“既然陸大總管不願成全本王,本王也不強求。回頭便進宮請罪,是殺是剮悉聽皇上聖裁。”

陸柄淡淡道:“既然王爺有意進宮請罪,那咱家便與王爺一起吧,到了禦前王爺也好分說。石大人,您也一起吧,好與王爺做個見證。”

寧王咬牙看著陸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好,本王這便與陸大總管一起進宮。”

陸柄微微笑道:“王爺請。”

寧王怒哼一聲,轉過身子便憤憤向外走去。陸柄則命跟著小太監用繩子將鄧恢緊緊捆起來,然後才解開他%e8%85%bf上%e7%a9%b4道,好讓鄧恢能自己走路。

鄧恢當然不甘心束手就擒,%e8%85%bf上%e7%a9%b4道一被解開他便縱身躥起,隻是躥起來還沒有一尺高,便被陸柄一腳踢斷了小%e8%85%bf徑骨,鄧恢重重摔倒地上,疼直冒冷汗卻因為啞%e7%a9%b4被點而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痛苦地上扭動掙紮。

陸柄向牆外高呼一:“馮校尉,咱家這裡擒住一個賊人,你速速帶人進來鎖拿。”

寧王聞言猛轉過頭來,瞪著陸柄喝道:“閹奴,你當本王這裡是什麼地方!”

陸柄麵色一冷,沉沉道:“這裡是咱家擒住刺客地方。”

“你……放肆!本王定要參你不分尊卑羞辱宗室之罪!”寧王麵色赤紅大叫起來。

陸柄冷道:“悉聽遵便,不過王爺參咱家之前,是不是先想想怎麼向皇上交待府上藏著刺客之事!”

寧王喝道:“誰說他是刺客?”

陸柄立刻追問道:“依王爺之意此人不是刺客,那王爺必是認識此人了,還請王爺示下此人到底是何人,咱家也好有根有據向皇上回稟。”

寧王心念急轉,一瞬間也不知道變了幾回主意,後他冷著臉說道:“本王也不怕告訴你,他是本王妻弟,因為犯了錯被本王責罰,這才進地窖麵壁思過。”

陸柄差點兒沒忍住笑意當場笑出聲來,這寧王可也真能編,剛才還說這人是賊人,現又成了妻弟了。而且就算是普通百姓家責罰不聽話子侄,也沒有把人罰到地窖去麵壁思過。堂堂寧王府難道還沒有幾間不住人小黑屋子,何至於非要罰人進既不通風又不透氣,呆久了都能憋死人地窖呢,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想要鬨出人命呢。寧王這前言不搭後語,簡直是不打自招。

“不論此人是何身份,他都行跡可疑,咱家既然已經擒住他了,便得帶回去查個清楚,若此人真不是刺客,咱家自會向王爺請罪。”陸柄乾脆利落撂下一句話,便讓匆匆趕過來馮陳將斷了%e8%85%bf鄧恢用重枷鎖起押了出去。

馮陳從進來到將鄧恢鎖拿押解出去,都沒和寧王打一聲招呼,寧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藏袖中雙拳已經緊攥指節泛白,他心中暗自起誓,今日之辱他必要百般還之。

鄧恢被擒消息早就由守後花園門口小丫鬟飛跑去向寧王妃稟報了。寧王妃一聽弟弟被抓,急連病也不裝了,立刻帶人趕往後花園,想後努力把弟弟救下來。

王妃剛走到半路就遇到押著鄧恢出來馮陳等人,一看到弟弟左%e8%85%bf褲管已經滲出鮮血,王妃便如瘋了一般撲向鄧恢,大叫一聲:“我苦命弟弟……”便號淘大哭起來。

寧王妃邊哭邊去撕擄兩邊架著鄧恢禁軍虎衛,想把鄧恢搶下來。這可讓架著鄧恢虎衛們犯了難。寧王妃是女人,這男女有彆,他們但凡碰一碰寧王妃衣裳角兒,便得落個調?戲宗室貴婦罪名。可鄧恢是重犯,他們也不能就此鬆手。

馮陳緊緊繃著臉,冷聲喝道:“王妃請自重,休要乾擾末將鎖拿人犯。”-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寧王妃救弟弟心勝過一切,她非但不理會馮陳警告,反而忽然調頭以一種詭異姿勢撞向馮陳,馮陳隻覺得頸上傳來刺痛之感,然後便聽寧王妃厲喝道:“放開我弟弟,否則要你小命!”

原來寧王妃緊握著一把閃著寒光匕首抵住馮陳脖頸,馮陳隻要呼吸略重半分便能讓那匕首刺破他頸上大動脈。

眾虎衛一見馮陳被寧王妃脅持,都極為驚愕,能禁軍虎衛中做校尉,這馮陳身手自然差不了,可是這才一招麵功夫他便被寧王妃製住,難道這寧王妃竟是個不世出絕頂高手不成。

馮陳雖然被寧王妃用匕首抵住脖頸,可他並不慌亂,向手下做了一個不許放人手勢,眾虎衛立刻打消了剛剛產生猶豫,甚至一個虎衛還嗆啷一聲撥出佩刀壓鄧恢頸上,厲喝道:“放開馮校尉!”

寧王妃卻也是個狠角色,她非但不放開馮陳,還將匕首往裡刺了一分,隻見殷紅血珠子順著匕首滴滴嗒嗒滴了下來。

眾虎衛與馮陳交情極好,一見馮陳受傷,他們眼睛都紅了,特彆是那個用刀架鄧恢頸上虎衛,是手下用力,亦割破了鄧恢頸部皮膚,似乎他用力比寧王妃還大些,自鄧恢頸上滴下血珠子明顯比馮陳要大一些。

寧王妃一見弟弟流血便亂了心神,本能尖叫道:“不要動手!”

眾虎衛立刻齊聲喝道:“放了我們馮校尉,我等便不傷此人性命。”

就寧王妃將要撤開匕首之時,寧王與陸柄石院判等人也走到此處,寧王見此情形立刻走幾步喝道:“王妃休要胡來。”

寧王妃本來要撤去匕首,聽寧王如此一喝,便立刻將匕首又向馮陳脖頸刺了一分,她力道掌握極為精確,既讓馮陳感覺到疼痛又不至於立刻要了馮陳性命,可見這寧王妃也是個玩刀高手。

寧王三兩步便走到王妃身邊,隻見他忽然仰頭打了一聲極響呼哨,便有幾十上百名精壯漢子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人人手持利器,不由分說便向陸柄石院判眾虎衛以及小太監便動起手來。

陸柄揮動手中拂塵擊退幾名攻上來寧王死士,然後抬手向天上射出一枚火箭,寧王府上空響起五聲巨響,早就率兵埋伏寧王府附近季光慎終於等到信號,立刻率兵殺入寧王府中,不到兩刻鐘時間就已經控製住寧王府形勢,除了寧王和被格殺人之外,其他人全都束手就擒。

寧王看到殺氣騰騰季光慎,心知大勢已去再難有回天之力,他恨恨看著依舊被虎衛控製住鄧恢,眼中是怨毒之意,若不是鄧恢沉不住氣行刺隆興帝,他絕不會有今日之敗。

寧王妃與寧王夫妻多年,自是知道寧王心思,她慘然叫道:“弟弟,你害死我們了……”說罷,反手將匕首紮進自己心口,然後猛將匕首拔出,一股血花噴射而出,寧王妃雙眼直勾勾看著寧王,低低叫了一聲:“王爺,妾身對不起您……”便頭一歪氣絕身亡。

寧王雖然極為怨恨鄧恢毀了他大業,可他與寧王妃之間感情卻也極深,見到愛妻自,寧王大叫一聲撲到寧王妃身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兩串淚水從他眼中滾落。

寧王心裡非常清楚,王妃自並不是僅僅為了以死謝罪,而是要給被他們夫妻秘密留寧化兒子李炅爭得一線生機。剛才被季光慎手下擒住寧王世子莊炅其實是個西貝貨,這個秘密隻有寧王一家三口與杜陵知道,就連那假莊炅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