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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無憂,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

“烙大哥,我是無忌的姐姐,請問老王妃可在府中?”無憂向莊烙微微躬身行禮,急急問了起來。

莊烙先是一愣,繼而很快回過神來,趕緊深深還禮說道:“不知郡主駕臨,莊烙失禮了。祖母正在後宅,莊烙這便送郡主過去。”

無憂輕輕點頭和聲道:“多謝烙大哥。”

莊烙與無憂保持著不遠不近恰到好處的距離,陪她去了二門。又命小廝飛跑去報信。無憂剛到二門之時,莊烙的母%e4%ba%b2和他的新婚妻子便迎了出來。

“伯母好,嫂嫂好,無憂唐突造訪,實在是失禮了。”無憂看到誠%e4%ba%b2王世子妃和莊烙的夫人迎出來,忙躬身賠情兒。

誠%e4%ba%b2王世子妃華氏聽到聲音的確是無憂的,這才一把拉住無憂笑道:“你這孩子又說外道話,快和伯母還有你嫂嫂去見我們老王妃,你還真真不經念叨,我們老王妃正說有日子沒見到你了,你這就來了。”

莊烙的新婚妻子與無憂也是舊識,她是安南將軍戴自遠的嫡女戴佩蓉,剛滿十五歲就嫁進誠%e4%ba%b2王府,成%e4%ba%b2才剛一個多月。若是彆的客人上門,戴佩蓉還有些個抹不開麵兒,她到底是新媳婦,不過無憂來卻不要緊,未出閣之前,戴佩蓉與無憂便結成了金蘭之交。

“無憂,你今兒怎麼扮成小子了,這卻不象你。”戴佩蓉拉著無憂的手%e4%ba%b2熱的笑了起來。

無憂淺笑道:“這不是有急事麼。”

世子妃見無憂神色不同以往,便也不再多問,立刻將她引到老王妃的院子。

老王妃一見無憂自是歡喜的很,%e4%ba%b2自起身扶起行禮的無憂,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摩娑著無憂的手佯怒道:“你這丫頭真真沒有良心,都這麼久沒來看我了。”

無憂趕緊告罪,耐著性子陪老王妃說了幾句閒話,老王妃這才話風一轉沉聲問道:“無憂,出了什麼事?”

無憂忙將西市之事細細說了一回,老王妃人老成精,哪是還能不明白無憂過來的目的,便立刻說道:“我知道了,永王媳婦若是敢亂攀亂咬,我絕輕饒不了她。”

無憂暗暗鬆了口氣,誠%e4%ba%b2王老王妃在皇室女眷之中輩份是最高的,她平時並不怎麼發話,可一旦發話,就絕對有份量,便是太後對上誠%e4%ba%b2王老妃都得客氣些。誠%e4%ba%b2王爺任著宗令府的宗正,老王妃就相當於皇族的宗婦,有監察約束族中女眷之職。

世子妃皺眉歎道:“隻怕永王一家子都被人當槍使了。”

老王妃看著無憂點了點頭,無憂自然是明白的,隻輕聲道:“這事情的確蹊蹺的很,剛才我進宮向姨丈和姨媽稟報,他們也是這個意思,姨丈說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既不能讓五哥蒙受不白之冤,也不能讓永王世子無辜慘死。”

老王妃點點頭道:“這樣才對,無憂啊,你也奔波了大半日,就在我們府裡歇一歇,回頭陪老身用個便飯。”

老王妃開口,無憂不能不從。她忙起身道謝。老王妃笑咪咪的拉著無憂正要說話之時,一個乾練利落的大丫鬟快步走進來,躬身回稟道:“回老王妃,永王妃過府拜望您。”

老王妃皺了一下眉頭,很快便鬆開了,淡淡說了一句:“她來的真快!”

世子妃立刻對無憂說道:“母妃,讓烙兒媳婦先陪郡主去換身衣服?”

老王妃點點頭道:“也好。”

戴佩蓉上前行禮告退,拉著無憂去了她的院子。反正莊烙白日裡是不會回話的,所以戴佩蓉帶無憂回自己的院子倒也不礙著什麼。

出了老王妃的蒼鬆園,戴佩蓉才對無憂說道:“無憂,當時嚇著你沒有?睿王爺也真是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隻讓你到處奔波,也不想想你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兒家,怎麼禁的住,真真是他們男人就是粗心。”

無憂搖頭淺笑道:“又不曾血肉橫飛,有什麼好怕的呢,不是五哥不顧惜我,實在是情況緊急忙不過來。”

戴佩蓉隻搖頭笑道:“好好,我不說了,你這還沒嫁呢,就護的巴巴兒的,等嫁了,若聽人說一句睿郡王不好,你還不得把人把成爛狗頭啊!”

無憂與戴佩蓉極熟,隻不依的瞪了她一眼,嗔道:“有人說烙大哥不好,我看你急不急?”

戴佩蓉水杏眼一瞪,佯怒道:“誰敢!也不怕我堂堂將門虎女打上他們家的門!”

一言未畢,戴佩蓉和無憂都笑了起來。戴佩蓉看著無憂笑道:“可算是會笑了,瞧你剛才那皺著眉頭要笑不笑的小模樣兒,真是彆扭死了!”

說話間兩人拐上通往戴佩蓉的清芳院的小路,無憂與戴佩蓉剛剛走過,便有人引著永郡王妃往蒼鬆園走去。

永郡王妃被引入上房,她看到誠%e4%ba%b2王老王妃正坐在上首,忙上前福身見禮道:“侄媳給四王伯母請安,請四王伯母為妾身那可憐的兒子做主!”

老王妃眼皮微抬掃了永郡王妃一眼,根本不接永郡王妃的話茬兒,隻淡淡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永郡王妃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老王妃這是挑理了。按說他們一到京城,第一要緊的是進宮覲見太後帝後,其次便應該到誠%e4%ba%b2王府拜望。誠%e4%ba%b2王爺現在是皇族之中輩份最高之人,永郡王得叫他一聲四伯。

可永郡王一慣怕老婆怕的緊,永郡王妃在出宮之後便徑自帶著丈夫兒子回了娘家,還住在了娘家的彆院之中。這一住便是三四日,若非獨子莊燭出事,永郡王妃還想不到來求老王妃做主。

永郡王妃暗暗咬牙,一提裙子便跪了下來。口稱:“沒有早些來給四王伯與四王伯母請安,是妾身的過錯,妾身向四王伯母請罪。”

老王妃可不吃這一套,隻淡淡說道:“請什麼罪啊,我竟不知道你有罪過。”

永郡王妃不得不伏首於地,哭著說道:“四王伯母,都是妾身不好,沒早些來給四王伯和四王伯母請安,四王伯母便是打殺了妾身妾身也無話可說,隻求四王伯母為妾身冤死的兒子主持公道……”

永郡王妃在馬車上哭了一路,進誠%e4%ba%b2王府之後是硬忍著不哭的,如今一說到傷心之處,她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又嗚嗚哭了起來。

見永郡王妃那霸王似的人哭的如此之慘,老王妃與世子妃都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忍。永郡王妃隻有莊燭一個獨子,還是她們夫妻求神拜佛請醫問藥,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才在婚後十二年得到的兒子。用眼珠子心尖子都不足以形容永郡王夫妻對獨子莊燭的疼愛。好不容易養到十三歲就這麼沒了,這事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越發的慈善,便緩聲說道:“罷了,你起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來。”

世子妃趕緊上前扶了永郡王妃一把,永郡王妃站起來,用帕子胡亂擦了眼淚,世子妃見她眼睛鼻子都是又紅又腫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心中越發可憐她中年喪子,便扭頭看向老王妃,老王妃輕輕點頭,世子妃便立刻命人設座,讓永郡王妃坐下說話。

“四王伯母,弟妹,我那不爭氣的燭兒今日去西市上逛,千不該萬不該,他這不爭氣的混帳東西不該去搶著買忠勇郡王看好的東西,還與忠勇郡王口角了幾句,睿郡王見了便上前揪著燭兒打,直把他……把他活活打死了……”

永郡王妃說到此處,隻伏到椅子扶手上放聲號淘大哭,哭聲極為淒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王妃雙眉緊皺,永郡王妃所說與無憂所說並不一致,她自是相信無憂多過相信永郡王妃。因此便沉聲問道:“竟有此事,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永郡王妃忙抬頭道:“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說完,她又伏身哭了起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裡很忌諱彆人在自己麵前哭,因此便沉聲喝道:“哭什麼哭,有話隻管說話,若哭有用,你還來找老身做甚!”

永郡王妃被老王妃噎的硬生生將哭聲給咽了回去,直起身子胡亂抹了淚,一抽一抽的對老王妃說道:“四王伯母,您德高望眾,說話最有份量,侄媳求您一定要為您無辜慘死的侄孫子做主啊!”

老王妃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隻問道:“當時你可在場?”

永郡王妃想也不想便搖頭道:“侄媳不在,若侄媳在場,怎麼也不能讓燭兒……”說著說著,她又要哭起來。

老王妃雙眼陡然一瞪,永郡王妃嚇的心中一顫,硬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既然你不在場,又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再者,堂堂世子出門難道會不帶著隨從?你們王府養的侍衛都是死人麼?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主子被人打死?”

永郡王妃強辯道:“燭兒雖然帶了隨從,可動手之人是睿郡王,哪個隨從敢攔著他啊!”

“胡說!縱不敢攔著,至少也能用身子擋住,護著莊燭跑到一旁躲起來。他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眼睜睜看著主子被打死。我來問你,你說莊燭被睿郡王打死,有人證物證麼,你看到你兒子的屍身沒有?”

永郡王妃被老王妃問的一愣,她一聽說兒子被睿郡王打死,便覺得天塌地陷,完全沒有腦子去想其他的。永郡王妃知道自己的兒子自小橫行慣了,與人搶東西這種事情他常乾,若真是衝撞了睿郡王,睿郡王盛怒之下失手打死莊燭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永郡王妃便立逼著丈夫去宮中求隆興帝為莊燭做主,她自己則來求誠%e4%ba%b2王老王妃,因為永郡王妃知道皇後對莊煜這個非%e4%ba%b2生的兒子有多麼的疼愛重視,若求皇後做主,永郡王妃隻怕皇後會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莊燭的仇可就沒有辦法報了。

“這……燭兒已經被帶到刑部,不許人去看。”永郡王妃低低說了一句。來報信那人可不就是這麼說的。

“胡說,你們是苦主,豈有不許見的,你不去刑部見兒子最後一麵,卻跑到我這裡哭鬨,真真是糊塗到家了。”老王妃毫不留情的斥道。

依著無憂剛才所說,老王妃知道莊燭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外傷,若是永郡王妃見到莊燭的樣子,隻怕便不會那樣說話了。那麼明顯的假話一戳就破的,她沒有必要去說。

永郡王妃怔了一會兒,沒敢哭出聲來,隻抽泣道:“求四王伯母陪侄媳去一趟刑部吧。”

老王妃沉聲道:“這倒不必,剛才皇上已經命人請我們王爺進宮,怕就是為了此事。估計這會兒我們王爺已經在刑部了。先看清楚你兒子的樣子,才仔細想想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彆還查清楚就哭天喊地的,沒有一絲皇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