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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培恩夫妻隻能自己動手了。他們兩人趕緊上前為惠老夫人撫%e8%83%b8捶背,折騰了好一會子才讓惠老夫人緩過勁兒。

惠老夫人一把抓住兒子的手叫道:“培恩,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惠培恩點了點頭,惠老夫人便捶著他哭道:“做孽哦……”

惠徐氏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母%e4%ba%b2,我沒臉活了啊……”

惠老夫人忙拉住兒媳婦的手,抹了眼淚說道:“不怪你,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做的怪。”惠老夫人狠狠一戳躬身站在一旁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惠培恩從三歲之時就表現出對身邊漂亮女人的熱愛,從三歲到現在已經幾十年的,他的喜好硬是沒有變過,身邊沒有女人的日子,惠培恩一天都過不下去。所以當初惠徐氏於孝期中懷孕,惠老夫人便知道不是兒媳婦的錯。

而且那時候惠培恩也需要子嗣穩住自己的世子之位,惠老夫人隻有兩個%e4%ba%b2生兒子,惠培恩是長子,二兒子惠培德自小體弱多病,他是指望不上的。可老同紹侯卻還有四個庶子,其中有一個還是貴妾所出,那個庶子惠培銘極得老同紹侯爺的喜愛,讓惠老夫人時刻都能感到威脅。所以惠老夫人才會果斷安排兒媳婦到莊子上生孩子,她以為事情做的隱密,卻不想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要不然莊煜也不能知道自己剛出生那年的事情。

惠培恩尷尬的小聲嘟囔道:“當時也是母%e4%ba%b2不讓她打掉孩子的。”

“混帳,老身那樣決定難道還錯了麼?當年你若是老老實實的睡書房,又豈會有這樣的事?現在還敢說嘴,當年就該讓你父%e4%ba%b2打斷你的%e8%85%bf!”惠老夫人立刻憤怒的大叫起來。

惠培恩趕緊跪下嚅嚅道:“母%e4%ba%b2息怒,兒子沒有這個意思。”

惠老夫人略略平複了心情,緩聲道:“算了,欣茹都長大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不過睿郡王怎麼會知道當年之事,當年相關之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啊?”

惠徐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萬事不問,隻知道流連花叢的人,因此便輕聲說道:“母%e4%ba%b2,當年媳婦在莊子上生欣茹,也不可能把整個莊子上的人全都處理了。會不會是什麼人被收買了,將當年之事說了出來?”

惠老夫人點點頭道:“這卻也有可能,不過當年之事,便是莊子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多,況且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

惠培恩接口道:“年載再長,隻要有心查也是能查出來的。要不然睿郡王也不能這麼威脅我。”

“你還有臉說!”惠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剛剛平複些的心情又憤怒起來。她一生要強,養了兩個兒子,一個隻知道眠花宿柳,另一個生來就是病秧子,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母%e4%ba%b2,請不來睿郡王,茹姐兒怎麼辦?”惠徐氏見婆婆與丈夫總繞著從前的事情說個沒完,不由著急的問了起來。

因為存了讓女兒做睿郡王側妃的心思,所以惠徐氏便拖延了為二女兒惠欣茹相看人家的步伐。惠欣茹的實際年齡已經十五歲了,不過對外宣稱則是十四歲,便是按十四歲來算,她若再不定下%e4%ba%b2事,也要要成為笑柄了。

惠老夫人雙眉緊皺,想了許久方才說道:“罷了,老大媳婦你抓緊為茹姐兒相看人家,至於藍姐兒,且放一放吧。”

惠培恩夫妻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這是要放棄讓茹姐兒,轉而讓藍姐兒做睿郡王側妃了。惠徐氏有三個女兒,二女兒惠欣茹顏色最好,三女兒惠欣藍最乖巧討喜,惠徐氏平日裡並沒有特彆偏愛哪一個,所以她聽了婆婆的話,並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忙躬身應了下來。

惠培恩見正事說完了,便對惠徐氏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與母%e4%ba%b2說。”

惠徐氏隻得壓下還想說的話,向惠老夫人行禮後退了下去。惠老夫人皺眉看著大兒子,除了要錢之外,她這個兒子可沒有說過什麼正經之事。

“你還有什麼事?”惠老夫人很不耐煩的問道。

“母%e4%ba%b2,咱們家這些年來也沒怎麼關照過五皇子,他隻不定心裡怎麼怨我們,如今被封了郡王,不理我們也情有可原,兒子想著是不是送他些什麼,這樣往後再說話就容易多了。”惠培恩隻要一向惠老夫人要錢,腦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隻這麼會兒功夫就想出了由頭。

惠老夫人皺眉道:“你想送些什麼?”

惠培恩立刻說道:“皇子開府,除過有定數的安家銀子,並沒有其他的進項,兒子以為不如給睿郡王莊子或者是鋪子,再給他幾萬兩銀子,這樣……”

“呸!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糊塗東西!”惠老夫人不等兒子說完全兜頭狠狠啐了他一口,握拳重重捶上了躬身一旁的惠培恩。

“母%e4%ba%b2,兒子這怎麼是敗家呢,您讓兒子去找睿郡王,不就是想與他交好麼?”惠老夫人年老沒有力氣,她打的也不疼,所以惠培恩並沒有躲閃,隻急急分辯起來。

“同紹侯府生養了他的娘%e4%ba%b2,難道他還不該孝敬老身麼,還給他莊子鋪子現銀,呸,你以為家裡還有那麼厚的底子讓你敗麼?”惠老夫人蠻橫的囔了起來。

惠培恩急道:“母%e4%ba%b2,哪有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道理?咱們十多年都沒有理過人家,如今是我們求著他,不是他求我們,不給些好處誰肯出力呢?您可彆忘了,二弟到現在還是白身。”

“哼!”一提到這事惠老夫人便恨的直咬牙,“當年若不是那個死丫頭死活不肯為你二弟求恩典,他何至於現在還是白身!”惠老夫人怒衝衝的說道。

惠培恩忙道:“可不是,不過四妹已經過世了,您也就彆再說了,好生拉攏著睿郡王是正經。反正您再讓兒子空著手去找睿郡王,兒子是再也不去的。真丟不起那個人,說起來兒子也是睿郡王的舅舅,可連點子見禮都沒給過,兒子這舅舅當的……嘖嘖……真是沒臉!”

惠老夫人猶豫了,因為她的丈夫老同紹侯爺兒女多,除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之外,還有庶子四人庶女五人,老侯爺過世之前,那些個庶子庶女娶的娶嫁的嫁,加起來可沒少花銀子,再加上老侯爺臨終之時分家,給每個庶子各分了一成家業,嫡次子得二成家產,長子惠培恩隻襲了爵位和得到四成家業,所以如今的同紹侯府外麵光鮮,內裡卻有些拮據。

惠培恩開口就要莊子鋪子現銀,若這些都從侯府公帳上走,同紹侯府可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惠老夫人心裡明白,兒子這是盯著自己的私房呢。做為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當年出嫁之時,惠老夫人也是擁有十裡紅妝的。

惠培恩見惠老夫人好象不為自己所動,便又唉聲歎氣起來,“算了,二弟是白身,這命他就認了吧,海哥兒以後沒個扶持,隻能怪我這個做爹的沒有本事……”

惠老夫人心頭一顫,兒子惠培德是她怎麼都放不下的牽掛,要不然也不能明明分了家她還讓二兒子就住在同紹侯府隔壁的宅子裡,外頭看是兩家,其實內裡就是一家,兩所宅院之間的圍牆早就被打通了。還有海哥兒,那可是老夫人心尖上的心尖子,隻要是對海哥兒好的,惠老夫人做什麼都願意。

想到這裡,惠老夫人立刻說道:“好,就依你之言,回頭老身命人將地契和銀票給你送過去,你務必要送給睿郡王。”

惠培恩沒有想到母%e4%ba%b2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就答應了,忙笑著說道:“母%e4%ba%b2放心,兒子一準把東西送到睿郡王手上。有這些東西,保管不能讓睿郡王與我們同紹侯府離了心。”

惠老夫人答應給莊子銀子,心裡卻著實的心疼,便沉著臉說道:“你能打包票最好,還有彆的事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惠培恩留下來就是要銀子的,他沒打算要多少就能得多少,若得個千把兩銀子他便已經很高興了,想不到這一回老夫人竟然連個頓兒都沒打便給足了,這讓惠培恩怎麼能不喜出望外。他忙說道:“兒子沒彆的事了,母%e4%ba%b2若沒有其他吩咐,兒子告退。”

惠老夫人正心疼著將要送出去的莊子和銀兩,便沒好氣的說道:“走吧。”

果然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惠老夫人就打發心腹嬤嬤將一張地契和十張銀票送到了惠培恩的手中。惠老夫人到底沒舍得給收益高的鋪麵,而是給了一個三十頃的莊子和一萬兩銀票。

惠培恩暗暗得意,拿出兩張銀票裝到荷包裡,將其他的銀票和地契仔細收了起來。有了銀子他就有了膽子,立刻離府去了翠色樓。

莊煜可不知道惠培恩打著賄賂自己的名頭從惠老夫人處硬摳了一個莊子和一萬兩銀子。他正在與無忌說話。

“無忌,同紹侯是不是以前也來過?”莊煜並不饒圈子,直接問了起來。

無忌搖搖頭道:“他倒沒來過,隻是有一回東平侯府的老郡主娘娘過壽,姐姐和我同去拜壽,同紹侯老夫人和夫人對姐姐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姐姐看在五哥的麵子上沒與她們計較,我要找同紹侯算帳也被姐姐攔住了。”

莊煜點了點頭,對無忌很鄭重的說道:“無忌,我的生母是出自同紹侯府,可她隻是個庶女,一直被同紹侯老夫人刻薄著,後來進了宮,她們也沒有照拂一二,你自四歲上就認識我了,這些年來咱們說是日日同處也不為過,你何曾見過同紹侯府的人關心過我?如今不過是見我被封為郡王有利可圖才腆著臉找上門來,日後他們若再敢對你姐姐和你不敬,你完全不必顧忌,該怎麼還擊就怎麼還擊,完全不用客氣。”

無忌睜大眼睛問道:“當真?”

莊煜點頭道:“自然當真。無忌,當日還在我生母的孝期之中,同紹侯夫人就生了個孩子。連為我母%e4%ba%b2服孝都做不到,我豈能認這種人做外家。”

無忌還真不知道這一層,不由氣道:“原來他們是這種東西,哼,我再不會給他們一絲一毫的臉麵。”

莊煜點點頭,向無忌抱拳做揖道:“正該如此。無忌,你和你姐姐因為五哥受委屈了,五哥給你賠個不是。”

無忌忙搖手道:“不關五哥的事,五哥,你晚上和我一起住吧,我們接著切磋兵法。”莊煜自是無不答應。此時天色已經晚,為了無憂的清名,他也不好再去找無憂了,在無忌這裡混一夜,明兒還能早些見到無憂。

莊煜回到京城自是如魚入水般自在,可被貶為吳國公,暫時居於官驛之中的莊铖可就煎熬的難以忍受了。原本已經準備好的吳王府得趕緊改建,將逾製之物全都去除,所以莊铖一行隻能先在官驛暫住幾日。

被罷黜王爵,這在莊铖的預料之中,出蜀之前他已經將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