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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本王,就該去睿郡王府裡等著,跑到這裡算什麼!”

同紹侯陪笑道:“看王爺這話說的,世人誰不知道王爺不在宮中就在忠勇郡王府呢,舅舅若是到睿郡王府,便是等成個石頭人也等不到王爺啊!”

見同紹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莊煜越發生氣,他隻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自稱是本王的舅舅,那本王倒要問上一問,先母過世,你可曾按製守孝?”

同紹侯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他忙說道:“王爺這話說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當年我們整個同紹侯府自然都為娘娘守孝的。”

莊煜怒極反笑道:“好啊,既然是守過孝的,那便不怕查實了,當年令夫人在莊子上連生兩女,接生婆子服侍下人可還沒死絕吧?”

同紹侯臉色立變,他忙說道:“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

莊煜徑直走到中堂坐下,沉聲道:“若不想當年之事被禦史翻出來彈劾參奏,惠侯爺最好本分些,不要做那等不該做的事情,更不要來打擾忠勇郡王府的安寧。否則指不定哪一日同紹侯府就會大難臨頭了。”

“這……我……”同紹侯嘴%e5%94%87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此番再見到莊煜,同紹侯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多了些殺氣。這讓隻會逛秦樓楚館的惠培恩心中油然而出一種恐懼。

莊煜根本不管同紹侯心裡在想些什麼,隻冷冷道:“還要本王再說一遍麼?”

同紹侯嚇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忙從袖中摸出薰過香的絲帕拭汗,莊煜聞到嗆鼻的香氣,又看到這一幕,不免又逸出一聲鄙夷的冷笑。

“不不,不敢勞王爺再說。下官這就走。”同紹侯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雙%e8%85%bf已經顫唞的快站不住了,此時他心中儘是後悔的念頭,他早就說不到忠勇郡王府來,偏偏同紹侯老夫人一個勁兒的催逼著他。結果倒黴的還不是他!

“本王之言對任何同紹侯府之人都一樣做數。”莊煜擔心同紹侯府的其他人又來忠勇郡王府生事,便又冷聲說了起來。

同紹侯趕緊躬身稱是,莊煜又向外喝道:“來人,速著人去賞春堂請同紹侯夫人一並回府。”

說罷,莊煜便怒哼一聲甩手走了。同紹侯傻楞楞的看著莊煜走遠,心中的懊惱後悔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卻說賞春堂中,無憂聽剛剛進來的趙嬤嬤回稟了莊煜的傳話,在暗笑之餘,心中更多的是甜蜜。莊煜一心為她著想,她便是為莊煜受點兒閒氣委屈又能算什麼。這同紹侯夫人從名份上的確是莊煜的舅母,便是聽她說幾句酸話又能怎麼樣。

因趙嬤嬤是明著回稟的,她隻說道:“回稟郡王,睿王爺過府與小王爺商量事情,聽說同紹侯夫人已經來了許多,王爺恐郡主受累,特地使老奴前來請郡主回香溢軒休息。”

所以同紹侯夫人惠徐氏聽的真真切切,她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怎麼說她也是堂堂的侯爺夫人,這般被活打了臉,的確是很難堪的一件事情。惠徐氏卻不想剛才自己說了那些個夾槍帶棒的酸話,萱華群主聽了會不會心裡不痛快。

不等無憂說什麼話,惠徐氏便先開口了,“唷,怪道人都說我們睿王爺把郡主當心尖子疼愛,果然再是不假的……”

“放肆!”趙嬤嬤一聽惠徐氏這般說話,便立刻斷喝一聲打斷了惠徐氏的酸話。這惠徐氏越說越下道,郡主看在睿郡王的麵子上忍她,可趙嬤嬤做為無憂的下人,卻不能眼看著自家主子被人這樣譏諷。

惠徐氏被趙嬤嬤一聲斷喝嚇了一大跳,不由愣了愣神,無憂則輕斥趙嬤嬤道:“嬤嬤,不可如此無禮。”

趙嬤嬤恭敬的躬身應了一聲“是”,卻沒有向惠徐氏道歉。

惠徐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隻看著無憂說道:“郡主好歹也是我們睿王爺未過門的妻子,便縱容家仆如此對待貴客麼?”

無憂淡淡道:“惠夫人也知道本宮沒有過門麼?”惠徐氏立刻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的確,今天她對無憂說過的那些話,全都極不得體,可以說根本就說不著。莊煜不理會同紹侯府,她憑什麼來找無憂的麻煩,說了那一大車子的酸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無憂已經過了門,她隻有夫唱婦隨的,又豈會逆了莊煜的心意去拉撥同紹侯府那一家子白眼兒狼呢。

趙嬤嬤忙又對無憂說道:“郡主,小王爺去小廚房了,王爺送了些九重瓣過來。”

無憂一聽這話可是真的不能再陪惠徐氏乾熬了,若沒有她看著,無忌鐵定會把酥炸九重瓣吃的乾乾淨淨,可不是無憂不舍得給無忌吃東西,而油炸之物極為上火,吃一兩片也就算了,若是將一朵花足足幾十瓣全都吃下去,無忌又要鬨流鼻血了。她不過去攔著,彆人再是勸不住無忌的。

“惠夫人請慢坐用茶,本宮還有要事,便不陪了。”無憂淡淡說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賞春堂,惠徐氏驚的瞪大眼睛,再不想萱華郡主竟然真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了。

惠徐氏並沒有吃驚太久,無憂剛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有丫鬟進來傳話,說是同紹侯要回府了,請夫人趕緊出去。

惠徐氏臊眉耷眼的走出了二門,送她的隻是無憂身邊的崔嬤嬤,惠徐氏的臉可是丟到家了。

大管家萬三行板著臉將同紹侯夫妻送出門,等他們夫妻的馬車駛出之後,萬三行立刻命人去廚下取來鹽罐,%e4%ba%b2自抓了一把鹽均勻的灑在門前的大路上。一個才總角的小廝不解其意,便湊到萬三行的身邊疑惑的問道:“萬管家,您做什麼呢?”

萬三行板著臉說道:“去去晦氣。”

那小廝還是不明白,立刻有個年紀大些的家丁將他拉到一旁細細解釋了起來。聽完解釋,那小廝才明白過來,隻小%e9%b8%a1搗米似的點頭道:“該多灑些,這都是什麼人呢?”同紹侯夫妻一到忠勇郡王府便擺足了舅爺的架子,不說是府中唯二的兩位主子,便是下人們都被氣的不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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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各有心思

卻說同紹侯夫人坐了馬車狼狽不堪的離開,惠徐氏氣的臉色鐵青,惠恩培則一個勁兒的唉聲歎氣。連聲抱怨道:“我早就說不來不來,你們偏不相信,非要自討沒趣,你也是,娘說也就罷了,你在一旁起什麼哄,如今被人趕出來,你心裡痛快了?”

惠徐氏本就氣的不行,見丈夫非但不安慰自己,還儘說些戳人心窩子的風涼話,不由氣的哭了起來。

同紹侯本來就已經厭倦了人老珠黃的妻子,如今見惠徐氏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絲毫沒有美感,不免“嘁”了一聲,隻挑開窗簾往外看,想著回府之後怎麼說才能多從老夫人手中弄些銀子出來,翠色樓新來了幾個清倌兒,那叫一個鮮嫩可人,就是要價太高,他若不多準備些銀子,這梳攏嘗鮮的頭籌可就要被彆人奪去了。~思~兔~網~

惠徐氏丈夫連一句軟話都沒有,哭的越發傷心。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同紹侯被哭聲煩的不行,扭頭喝道:“嚎什麼喪,老子還沒死呢!”

惠徐氏嚇的趕緊用帕子捂住嘴,細碎的嗚咽之聲還是會溢出幾聲,不過比剛才的動靜已經小很多了。

莫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馬車才回到同紹侯府,同紹侯也不理會惠徐氏,隻獨自下了車,徑往上房走去。出門之前老夫人可是有交代的,命他們夫妻一回來就到上房去稟報情況。惠徐氏忙擦乾臉上的淚,低頭下了車,跟著丈夫往上房走去。

上房之中,惠老夫人聽說長子長媳回來了,立刻命在房中陪她說話解悶兒的三個兒媳婦和幾個孫女兒都退下,然後才命同紹侯夫妻入內。

“兒子(兒媳)回來了,給母%e4%ba%b2請安。”惠培恩夫妻跪下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惠徐氏因為哭了一路,所以聲音有些沙啞,惠老夫人一聽兒媳婦的聲音不對,一雙吊梢三角眼立刻瞪了起來,她沉聲喝道:“老大家的,把頭抬起來。”

惠徐氏委委屈屈的抬起頭,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立刻出現在惠老夫人的眼前,惠老夫人大驚道:“那郡主竟然敢對你不敬?”若非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堂堂同紹侯夫人又怎麼會在外頭哭的眼睛都腫了。

惠徐氏哽咽著說道:“今日兒媳領母%e4%ba%b2之命,與侯爺一起去忠勇郡王府找咱們王爺,不想王爺並不在,侯爺與兒媳便在郡王府裡等待。郡主雖沒有對兒媳怎麼不敬,卻也沒有多麼禮遇客氣,言談之間很是冷漠生疏,隻將兒媳當成尋常客人對待。後來王爺到了郡王府,便對侯爺與兒媳下了逐客令,將我夫妻二人攆出了郡王府。”

“什麼,他竟敢如此對待%e4%ba%b2舅舅舅母?”惠老夫人拍著椅子扶手怒喝起來。莊煜的生身母%e4%ba%b2隻是庶女,從前是在惠老夫人手底下討生活的人,所以儘管她是皇妃,可在惠老夫人心裡,卻一直將她當成那個怯懦無能的小庶女,更沒有將莊煜看的有多麼的高貴。要不會這十多年來對莊煜不聞不問,直到莊煜被封為睿郡王,讓惠老夫人看到了有利可圖之處,她這才命兒子三番兩次去找莊煜。

“什麼%e4%ba%b2舅舅%e4%ba%b2舅母,人家眼中根本就沒有咱們家,母%e4%ba%b2,兒子再不濟也是個堂堂侯爺,今兒卻被個毛頭小子連著羞辱兩次,這人,兒子再是丟不起的。誰愛去找誰去找,我是不去了。”惠培恩一臉無賴的神情,直把惠老夫人氣的不行。

“胡說,你是睿郡王的%e4%ba%b2母舅,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什麼叫誰愛去誰去,誰還比你有資格去?”惠老夫人把扶手拍的啪直響的叫了起來。

惠培恩癟了癟嘴嘟囔道:“母%e4%ba%b2,兒子勸您就息了這份心吧。那小東西可不是個善茬兒,他可說了,若是我們同紹侯府的人再去打擾他和忠勇郡王府的清淨,他就要把咱們家從前那些事全都揭出來,讓禦史彈劾咱們同紹侯府。”

惠老夫人又驚又氣,隻色厲內荏的喝道:“咱們行的正做的端,有什麼可被彈劾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這麼恐嚇我們,真真是氣死我了。”

惠培恩低聲道:“母%e4%ba%b2,睿郡王知道欣茹的真正年紀。”

惠老夫人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慘白著一張臉喘粗氣,惠徐氏還不知道此事,聽惠培恩這麼一說,隻驚的呆若木%e9%b8%a1,連眼睛都直了。

惠培恩雖然各種不成器,卻還算是個有孝心之人,他見母%e4%ba%b2瞪著眼睛喘粗氣,忙對呆愣著的惠徐氏喝道:“你傻站著做乾什麼,沒看到母%e4%ba%b2都這樣了,還不快過來幫忙!”

因為惠老夫人將仆婦都遣退下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