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頁(1 / 1)

不許我做,五哥,你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個嶽珊。”

莊煜冷笑道:“這是自然。”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春草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睿王爺,小王爺,郡主請您們到蒔花廳說話。”

莊煜立刻去將門打開,皺眉問道:“是誰驚動了郡主?”

春草忙屈膝行禮道:“睿王爺息怒,並沒有人驚動郡主,是郡主料到您今天晚上會過來,命奴婢們多多留意,若是您來找小王爺,便請您和小王爺一起去蒔花廳說話。”

蒔花廳是無憂平日理事的居所,若隻是隨意說話,無憂並不會將莊煜和無忌請到蒔花廳的。進了蒔花廳,便意味著要討論的事情很有些份量。

無忌趕緊穿好衣裳,與莊煜一起去了蒔花廳。

此時蒔花廳上已經飄蕩著嫋嫋茶香,還混和著剛剛出爐的點心的香氣,無憂身著杏色撒銀緞麵紫貂皮裡圓領出風毛窄裉及膝褙子,配了青蓮五彩緞麵灰鼠襴裙,一頭青絲挽成拋家髻,並沒有用簪環等物,隻以寥寥幾枚火采閃鑽花鈿點綴於發間。看著無憂如此家常的裝扮,莊煜和無憂原本煩躁的心不知不覺安寧了許多。

“無憂(姐姐)”……莊煜和無忌輕聲叫了起來。

無憂嫣然一笑,溫柔的說道:“外頭冷的很,快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莊煜和無忌走到無憂麵前,無憂什麼都不問,隻將兩盞茶送到了他們的手中。莊煜輕輕小酌一口,不由閉上眼睛愜意的說道:“無憂,還是你沏的茶最合我的心意。”

無忌並不怎麼喜歡喝茶,無憂給他準備的自然與莊煜的不同,是一盞熱乎乎的**紅茶,近日無忌的飲食油膩了些,正該用**紅茶清清腸胃。

莊煜和無忌坐了下來,莊煜放下茶盞主動說道:“無憂,今日之事,是有人想綁架於你。”

無憂並沒有顯得很驚訝,隻輕輕點頭道:“我猜到了,隻是不知道五哥可否查出是何人指使的?”

無忌立刻搶著說道:“我們推測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

“嶽大小姐?會是她麼?她雖然對我素來不滿,可也不至於有膽子企圖當街擄人吧?”無憂疑惑的問了起來。

自從京華樓之事發生以後,安國公府的行事便無比的低調,就連今日進宮朝賀,安國公夫人對無憂都恭敬的幾近討好了。無憂想不明白嶽珊怎麼還會死咬著自己不放。皇上已經發了明旨,而且嶽珊已經殘花敗柳之身,難道她算計了自己,就能當上睿郡王妃麼,這顯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可不好說,上次她都敢在姐姐的酒裡下藥,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無忌氣鼓鼓的叫了起來。

無憂皺眉輕喚了一聲:“無忌!”聲音裡明顯有警告之意,同時無憂還急急看向莊煜,卻見莊煜皺眉心疼的說道:“無憂,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呢,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麼?”

無憂忙道:“五哥你彆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當時我已經自己報過仇了。威國公府與安國公府翻臉,從此不相往來,這不比什麼報複都強麼。”

莊煜雙眉皺的更緊,他知道從皇家利益的角度來說,無憂的話完全沒有錯,隻是這些還遠遠不夠,莊煜深知若要讓一個人永遠不敢升起害人之心,便一定要將之徹底的踩在腳底下。

無憂豈能不了解莊煜的心思,隻笑笑說道:“五哥,嶽珊已經得到教訓了。她已經不再是安國公府最得寵的大小姐,便是庶出的妹妹都敢公然欺負於她,安國公也將原本為她準備的嫁妝分出一多半給了其他的女兒,平日在府中過的日子連個有頭臉的大丫鬟都不如。”

莊煜皺眉點了點頭。無憂又說道:“所以以嶽珊現在的能力,她如何還能算計人,隻是自保便已經足夠讓她心力憔悴的了。我想,會不是會其他人暗算我麼?”

莊煜和無忌齊聲追問道:“會是什麼人?”

無憂搖搖頭道:“我一時也沒想出來,可我有種直覺,今天晚上我遇到的算計,與白日裡參加宮宴之時總被一個奇怪的眼神盯著看有關係。”

“什麼人在宮宴上盯著你看?”莊煜和無忌異口同聲的搶著問了起來。

無憂苦惱的說道:“怪便怪在這裡,每當我察覺有人在偷窺之時,我立刻四年搜尋是何人偷窺,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就從方位來看,能偷窺與我的便是內命婦那幾個席位,隻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誰。”

莊煜立刻起身去窗下的桌前取來紙筆,對無憂說道:“無憂,你把今日坐在你對麵的人都說出來,我按她們各自的方位畫出來。”

無憂點點頭,對莊煜仔細的說了起來。

“坐在我正對麵的淑妃娘娘,她的下首依次是齊妃娘娘,徐妃娘娘,寧貴嬪,安貴嬪,恭嬪,和嬪,祥嬪。”無憂邊想邊說了起來。

淑妃就是原本的僖妃,她因照顧三皇子有功,被隆興帝晉封為四妃之一的淑妃,是除了皇後之外宮妃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也是極有可能被升為貴妃皇貴妃的熱門人選。

至於齊妃徐妃她們,則是雖然生育過,卻沒有子女存活的妃子,隆興帝對她們早就沒了興趣,隻是養站她們罷了。除非是參加宮宴這種場麵活動,這二人再是不會出宮半步的。

莊煜邊聽無憂說邊畫了起來,很快便畫好了一張方位圖。他指著方位圖問無憂道:“無憂,你仔細想想,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到底來自於什麼方向。”

無憂接過圖,邊看邊想了起來。突然她驚呼一聲道:“我知道了!”

莊煜和無忌都緊張的瞪圓了眼睛,齊聲叫道:“你知道什麼了?”

無憂指著恭嬪的位置,極為篤定的說道:“是恭嬪,彆的娘娘身邊服侍之人都是宮女,隻有恭嬪身邊是一個瘦小乾枯總是低著頭的嬤嬤。我想起來了,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就來自於恭嬪的方向,當時那嬤嬤站在恭嬪身後一直低著頭,所以我才會每次暗暗尋找之時將這嬤嬤看漏了。”

“恭嬪身邊的嬤嬤?無憂,你的意思是恭嬪是暗算你的暮後之人?”莊煜立刻追問起來。

無憂輕輕點頭道:“我有這樣的感覺。”

莊煜立刻說道:“好,等天亮後我就進宮去查恭嬪。”

無憂忙輕聲阻攔道:“五哥不要這麼做,與其去宮中查恭嬪,倒不如暗中查敬肅郡公。恭嬪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解禁就有了操縱外頭人事的力量,她想做什麼事,必然要通過六皇子。”

莊煜恨恨的一拳砸向桌子,憤然喝道:“莊烴,竟然是他,上回的事情我還沒和他算帳,他又來算計,無憂,我一定在去鬼方之將此事徹底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無憂溫柔笑道:“嗯,我相信五哥。”

------題外話------

明早補足一萬。謝謝諸位%e4%ba%b2%e4%ba%b2的關心以及各個小妙招。

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去看了牙醫,牙醫果斷拔了月色一直搗亂的智齒。果然牙不再疼了,一了百了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莊烴出宮開府之後,明麵上的確是蜇伏於敬肅郡公府中深居簡出,可實際上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已經在暗中建立了一個隻有十來個人的秘密組織。他之所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就能安排一次擄人行動,便是這個秘密組織發動起來的結果。擄人沒有成功,說明這些秘密組織還欠火候。

莊烴招來敬肅公府的二管事溫誠,這溫誠便是那隻秘密組織的頭領,是莊烴奶嬤嬤的兒子,他生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憨厚老實的臉龐,內裡卻是一肚子的陰險狠毒主意。

“溫誠,想儘一切辦法去收買季將軍府能近身服侍季夫人的丫鬟。”莊烴沉聲說道。

溫誠一句話都不多問,隻應了一聲是,莊烴又道:“不必替爺省銀子,隻要能收買成功,花多大代價都行。”

溫誠不緊不慢的說道:“殿下,其實不用花銀子收買。”

莊烴皺眉道:“怎麼說?”

“隻要爺答應納那被收買的丫鬟為妾,還怕她不死心踏地的為爺效命麼。”溫誠一臉厚道的說著,語氣極為平淡,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閒話。

莊烴笑著點了點頭,“許你便宜行事,隻是要快,務必在初八之前辦好。”葉氏請年酒的日子定在正月初九,若不能在初九之前收買成功,便會誤了莊烴的大事。

溫誠領命退下。自去安排收買季將軍府一等丫鬟之事。此事雖然並不容易做成,不過溫誠卻沒有絲毫的擔心,他一直堅信世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隻看籌碼夠不夠份量。

初二下午,溫誠突然來到莊烴的書房,恭恭敬敬的說道:“殿下,小人得到一個消息。”

莊烴沉聲道:“快說。”

“明日辰時初刻,睿郡王和忠勇郡王會陪萱華郡主出城去忠勇郡王府在城外南十坡的莊子。”溫誠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

“這消息當真?”莊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叫天隨人願,真是想什麼便來什麼。在城外擄人可比去收買季將軍府的丫鬟容易多了。

“回殿下,這消息千真萬確,小人今日遇到睿郡王府的管家丁伯,請他吃了頓酒,丁伯酒醉之後才說出來的。”溫誠和丁伯都曾在內府當差,因為溫誠看上去極為老實厚道,所以他在內府的人緣很是不錯,故而溫誠遇到丁伯之後,隻說要請丁伯吃酒,丁伯便毫無遲疑的應了下來,兩個人去酒樓吃了足足一個半時辰,丁伯吃的酩酊大醉,溫誠趁機套話,才套出這個對莊烴來說極為要緊的消息。

溫誠並不知道其實丁伯並沒有真醉,他之所以告訴溫誠那個消息,完全是受了主子莊煜的吩咐,隻不過莊煜吩咐丁伯把消息透給敬肅郡公府的大管家,同樣是出身內府的蘇保,並非是二管家溫誠。

丁伯原想與蘇保來個偶遇,想不到卻遇見了溫誠,溫誠又極為熱情的拉丁伯去喝酒,丁伯見溫誠一個勁兒的勸自己吃酒,便留了個心意兒,隻吃了六七分醉便裝出了十分醉意。溫誠便開始套話。丁伯就勢將莊煜無憂初三出行去莊子上的消息告訴給溫誠。

溫誠立刻命小二進來扶著丁伯去休息,他自己則匆匆回了敬肅郡公府。溫誠走後,丁伯推開小二,直直的看著溫誠離開的方向,心中那種被欺騙的鬱悶實在無法排解,原來他一直都看錯了,這溫誠真不是什麼老實人。

回到睿郡王府,丁伯立刻向莊煜回稟,莊煜聽說消息已經透給了敬肅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