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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隻是那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莊煜卻想不出來。無憂平日深居簡出,除了進宮陪皇後娘娘之外,走動多的便是季府,陳國公主府,衛國公府和穆國公府,除此之外,隔上一段日子,無憂也會去看看淳%e4%ba%b2王夫妻,不過多數是淳%e4%ba%b2王和王妃到忠勇郡王府來,無憂去淳%e4%ba%b2王府的次數並不多。

再就是各府邀約宴請了,還沒正式賜婚之前,無憂常應約出席京城貴婦千金們辦的各種賞花會,可自從隆興帝賜婚之後,無憂便以備嫁為名推了絕大多數賞花會的邀約,備嫁女兒絕少出門應酬是高門貴女必須遵守的規矩,所以也不會因此得罪了什麼人。事實上以無憂的身份,隻有彆人得罪她的,再沒有她得罪彆人的道理。

莊煜和無忌兩人想了大半天,都沒想出什麼人有綁架無憂的動機。既然從無憂那邊去想想不出來,莊煜便開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畢竟他對無憂的重視是京城%e4%ba%b2貴們都知道的事情,會不會是有人為了對付自己而綁架無憂呢。

莊煜仔細想了一遍。他從出宮到刑部曆練開始想起,一直想到去兵部武選司,再到現在被封為睿郡王,加遠威將軍之職,既將前去鎮守鬼方。莊煜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莊煜是心%e8%83%b8坦蕩之人,自然不會去懷疑現在挺安分的六皇子莊烴。

如今被封為敬肅郡公的莊烴的確相當老實安靜,而且他還有一個月就要大婚了,莊煜不認為莊烴還能做些什麼。畢竟他和無憂的婚約都已經昭告天下了,莊烴若敢做些什麼陰毒之事便是自尋死路。他已經屢次犯錯,若再敢生什麼歪心思,都不必彆人動手,他們的父皇便會直接滅了莊烴。莊烴又不傻,他怎麼敢去綁架無憂呢。

“五哥,是不是你招惹了什麼人,才會連累我姐姐?”莊煜正苦思瞑想著,無忌突然飛來一句,冷冷的問道。

莊煜一怔,他想了一下才明白無忌的意思,不由苦笑道:“無忌,你彆鬨了,除了你姐姐,我就再沒見過其他的閨閣小姐,又怎麼會招惹呢,趕緊想正事吧。”

無忌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好說,那個什麼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就欺負過我姐姐,還不都是因為你?”

莊煜眼神一冷,一把抓住無忌的肩膀說道:“竟有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細細告訴我。”

無忌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說道:“姐姐本來不許我說的,可是說不準今天這事與那安國公府的大小姐有關係,我隻能不聽姐姐的話了。”

莊煜急道:“對對,為了無憂的安全,象這種事情是一定要告訴五哥的。”

無忌便說了起來。這事說起來還是發生的選秀之前。二月月之時威國公府舉行賞梅宴,邀請了京城裡所有的名門貴婦和千金小姐。自然無憂是一定會在被邀請名單上的。前往忠勇郡王府送貼子的是威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江氏,江氏是衛國公府老夫人的%e4%ba%b2侄女兒,所以無憂因為給衛國公老夫人麵子,這才應下了賞梅宴。

二月十八這日,無憂前往威國公府賞梅,威國公老夫人和和世子夫人%e4%ba%b2自迎了出來,兩人對無憂極為熱情,讓無憂心中有些納悶,她素日裡與威國公府並沒有什麼往來,怎麼威國公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卻表現的那樣%e4%ba%b2熱。

直到威國公老夫人命孫女兒霍紫妍上前給無憂見禮,並且命霍紫妍陪著無憂,無憂這才略略有些明白了。霍紫妍與無忌同歲,生的很是嬌憨可愛,模樣兒也是一等一的好,看來這威國公府已經打上了無忌的主意,想把霍紫妍嫁給無忌,隻是這話並不好直接說出口,威國公府這才轉著圈子讓霍紫妍先在無憂麵前露個臉兒,混個臉熟之後,等無忌要議%e4%ba%b2之時,無憂便能想到威國公府還有個嫡孫女兒霍紫妍。

無憂倒沒有很在意,反正霍紫妍和無忌都小,也不至於現在就要提%e4%ba%b2事,隻當普通千金小姐看待也就是了。所以無憂對霍紫妍並沒有很熱情,也沒有很冷淡,隻是保持著一個普通客人應該有的態度。

倒是霍紫妍因為得了家裡大人的吩咐,便一口一個郡主姐姐叫的極為%e4%ba%b2熱。霍紫妍對萱華郡主的%e4%ba%b2熱惹怒了一個人。此人便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嶽珊。嶽珊早就聽她的娘%e4%ba%b2說過,將來要為她的幼弟嶽翔宇求娶威國公府的霍紫妍為妻。是以在嶽珊看來,這霍紫妍就已經是自己的內定弟妹了。

如今霍紫妍百般討好萱華郡主,那個奪走睿郡王正妃之位的女人,嶽珊自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便冷冷的說道:“紫妍,見了郡主便不理姐姐了麼?”

威國公府和安國公府都是開國十二國公府,有世家通好之誼,霍紫妍平日裡都是以姐姐稱呼嶽珊的。所以嶽珊才會有此一說。

霍紫妍為難的看看長嫂威國公世子夫人,威國公世子夫人心中暗道不好,安國公府想把嶽珊嫁給睿郡王在與安國公府交好的幾家國公府裡並不是什麼秘密,威國公世子夫人自然知道這事。事實上她為了不讓嶽珊橫生枝節,已經命人將嶽珊引到桂苑去了,桂苑是霍紫妍的姐姐霍紫玫的住處。霍紫玫已經定了%e4%ba%b2事,八月裡便要出閣的。所以威國公府的賞梅宴她並沒有出席。

威國公世子夫人都不知道嶽珊怎麼沒去桂苑反而來了這裡,一時倒有不太好辦。嶽珊的脾氣稟性威國公世子夫人很清楚。這萬一要是鬨起來,破壞了賞梅宴倒不很要緊,關鍵是會破壞了讓萱華郡主喜歡霍紫妍的計劃,這可是此次賞梅宴的真正用意所在。

霍紫妍沒有從長嫂處到了暗示,隻能絞著帕子乾笑道:“嶽姐姐是這打哪兒過來的,剛才都沒有看到你。”

無憂並不想與嶽珊有什麼衝突,她不願意將自己降到與嶽珊平齊的格調。驕橫自傲可不是無憂的風格,雖然無憂比誰都有資格驕傲。

“霍小姐不必陪著本宮了,去招呼客人吧。”無憂淡淡說了一句,便笑著走開了。

嶽珊還以為無憂怕了自己,便冷笑尖聲道:“萱華郡主好大的架子呀,既然不屑與我們這些人為伍,又何必出來赴什麼宴呢?”

無憂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嶽珊淡淡說道:“聽說嶽小姐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

嶽珊傲氣十足的哼了一聲,驕傲的說道:“這是自然,萱華郡主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無憂淡淡一笑,眼風從漸漸圍過來的夫人小姐身上掃了一圈兒,平靜的說道:“本宮倒真有個疑問想向嶽大小姐請教,不知道嶽大小姐何時做了威國公府宴會的主人?還望嶽大小姐不計較本宮孤陋寡聞指教一二。”

嶽珊白淨的臉上立時漲的通紅一片,她怨毒的盯著無憂,卻想不出任何反擊之言。

無憂雖然不喜歡主動攻擊彆人,卻也不是被人下了麵子還在隱忍的性子,她又轉向威國公世子夫人,蹙眉問道:“難道是威國公府與安國公府已經結兩姓之好了,夫人怎麼也不早些告訴本宮,本宮也好準備賀禮。”

威國公世子夫人急了,她忙說道:“郡主千萬彆誤會,斷斷沒有此事,隻是我們兩家國公府平日裡一向交好,嶽大小姐也常來我們府中做客,故而也不外道。”

無憂淡淡點了點頭,眼波在嶽珊臉上停了片刻,便轉回到威國公世子夫人的身上,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彆的,她一句都沒有多說,便足以讓威國公世子夫人臉上發燒了。

嶽珊氣的七竅生煙,憤怒大叫道:“萱華郡主,你太過份了,竟然辱我清名,我必不與你乾休!”

威國公世子夫人眉頭緊皺,立刻沉聲喝道:“是誰負責招呼嶽大小姐的,你們是怎麼服侍的,嶽大小姐頭暈,還不快扶她下去休息。”

跟著嶽珊的兩個丫鬟忙上前扶住嶽珊,一個嬤嬤上前替嶽珊告罪,幾人合力將嶽珊飛快的扶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憂心中暗暗苦笑,嶽珊為什麼處處針對她,她心知肚明,還不是莊煜惹下的爛桃花,或者應該更準確的說是睿郡王這個封號惹來的爛桃花。莊煜沒被封為郡王之前,可沒有太多人對他有如此濃厚的興趣。

原本無憂以為莊珊被帶下去便也就算了,隻是她沒有想到嶽珊心思那般陰毒,竟然買通了侍宴的丫鬟,讓她們在萱華郡主這一席上的酒水裡下毒。若非無憂機警,見斟酒丫鬟手抖的厲害,便沒有喝那加了料的酒,隻以茶代酒與眾家夫人小姐寒暄。無憂是郡主,她不想喝酒也沒有人能勉強於她,這才沒有中了嶽珊的算計。

不過無憂也不是肯白白被算計的性子,宴罷,她命春草將那加了料的酒交給威國公世子夫人。威國公世子夫人一查便查出了實情。那壺酒裡被下了迷[yào]。若然萱華郡主真的喝下必會被迷暈,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她必會把萱華郡主送去休息,若然有人在此時對萱華郡主行無禮之舉,那整個威國公府便徹底完了。以帝後對萱華郡主的寵愛,滅了威國公府滿門都有可能。

後來無憂聽說威國公府和安國公府斷了來往,安國公夫妻去了威國公府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她知道必是那壺酒的事發了,便也沒有再過問什麼。

此事無忌原本並不知道,可是春草氣不過嶽珊的算計,便偷偷將此事告訴了無忌,無忌大怒,當時就要去安國公府算帳。服侍無忌的赤宵青虹嚇壞了,忙去向無憂稟報,無憂趕過來好說歹說才算安撫住無忌,讓他答應不去安國公府鬨事,隻當此事並沒有發生過。

無忌是個言而有信的孩子,既然答應姐姐不去安國公府鬨事,他便真的沒有再做什麼。隻是今日在盤查到底是什麼人算計之時,無忌便想起此事,並且氣鼓鼓的說了起來。

莊煜勃然大怒,無憂和無忌就是莊煜頸下的逆鱗,無憂更是逆鱗中的逆鱗,憑是誰但凡對無憂有一絲一毫的算計,莊煜都恨不得將那人扒皮拆骨大卸八塊才能泄心頭之恨。

“無忌,你怎麼早不告訴我,竟讓你姐姐受了這麼些日子的委屈,既然那嶽珊從前就敢如此算計你姐姐,那今晚之事她必也能做的出來。似這般惡毒的女人,我豈能容她!”

無忌雙眼極為閃亮,興奮的問道:“五哥你要做什麼?”

莊煜拍拍無忌的肩膀說道:“無忌,師傅前些日子才教我們借勢之道,五哥我想試上一試。”

無忌想了片刻,便睜大眼睛說道:“五哥,你要用錦鄉侯府的那位小姐對付嶽珊。”

莊煜點點頭,冷笑道:“沒錯,那嶽珊既然有膽子算計你姐姐,那本王就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被算計之中。”

無忌重重點頭道:“五哥說的對,我早就想教訓那個嶽珊,可是姐姐什麼都